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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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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雖然因為撥雲的選角蘇淺有了一些關註度。但總的來說她還是個半透明的糊咖, 並且靳烈只被拍到一個背影,除了他親爹親媽估計沒人能認得出來。

蘇淺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把精力都花在了直播節目的臺本上。

眾所周知,每一檔綜藝節目都有臺本, 控制著節目的大致走向。興許是不想嘉賓們在直播問答上太丟臉, 每人都拿到了一套問答題。

為了避免拿零蛋,節目組會暗箱操作在裏面選幾道題, 但又為了保證節目的可看性, 大多數題還是真實在現場篩選的。

蘇淺正抱著藍莓窩在飄窗上看題目, 手機被推送了一條熱點。

本來沒太在意, 可她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蘇淺深夜與神秘男子出入娛樂場所, 疑似正在交往中”。

配的照片正是她和靳烈從Demon出來上車的那一幕。

靳烈只有一個背影, 黑襯衫黑西褲,優越的比例讓他一雙長腿仿佛加了拉長特效。而蘇淺就沒有那麽幸運, 她當時不知道在看什麽剛好轉過頭去,因此被拍到了正臉。

蘇淺點進話題看了會兒, 評論寥寥無幾。大多數網友的重點都在靳烈的身材上面。

“哇這是什麽男模身材!腿也太長了吧,我可以!!!”

“蘇淺雖然糊倒是還挺有眼光, 這男的簡簡單單一個背影荷爾蒙就要沖出屏幕了, 再看那腰……嘖嘖嘖, 是個腰精沒錯了。”

“這男的開幻影哎,有錢人啊,蘇淺被包養了吧?”

“樓上說話怎麽那麽難聽,蘇淺不配!放著我來!”

“背影好蘇啊……想用雙腿量量哥哥的腰圍!”◇

蘇淺一條條看完評論,只覺得現在的人太過膚淺。等你們真正見識到那男人的臉還不直接尖叫出聲。再了解了他的嘴後,估計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因為被毒啞了。

蘇淺退出話題,隨意掃了眼熱搜榜——

#楚飄飄虐渣太A了#

#天聖即將收購星燦#

前三位中有兩個話題讓她倒盡了胃口。楚飄飄是熱搜常客,屁大點小事都要買個TAG營銷。

但是下面這個……難怪趙雯君態度那麽強硬, 放話她的星途不平坦敢情早就知道公司會換老板。肯定是認為周冰顏在上面壓著,她這個小啰啰翻身艱難。

蘇淺扯扯嘴角,她又不是死人,難道不會動嗎?

視線再往下掃,指尖微微一頓。

#撥雲角色內定蘇淺#這個話題剛才還沒有,一眨眼就爬上了前五名。

幾個熟悉的營銷號紛紛發了一模一樣的通稿。原是有人將打了馬賽克的車牌通過技術處理,扒出了跟蘇淺在一起的男人是靳氏的老總。

靳氏雖然名聲在外,但是靳烈很低調,幾乎不在大眾面前露面。女藝人跟高層在一起的新聞屢見不鮮,但這次的重點在於,撥雲最大的投資方就是靳氏。

試想,蘇淺一個沒有名氣沒有作品更沒有演技的十八線糊咖,憑什麽能演王啟升導演的電影?

“當初以為蘇淺是憑本事,現在看起來是真有本事!”

“難怪試鏡的時候能擠下去那麽多人,原來是上面有人!”

“樓上怎麽那麽天真,試鏡不就是走個流程,畢竟空降摔斷腿啊!”

“我本來挺期待這部電影的,現在看來娛樂圈最後一片凈土也沒了。僅代表我個人,抵制撥雲,抵制蘇淺。除非換人,否則堅決不看!”

“上次我就說過了,今天再覆述一遍,這個電影絕對會被資源咖憑一己之力帶撲街!立此為證,歡迎到時候來挖墳!”

“明星就是有錢啊,那麽糊都能坐上勞斯萊斯!聽說蘇淺家裏條件很一般,你坐豪車的時候有想起過你父母嗎?!@蘇淺”

“又糊又廢的資源咖滾出娛樂圈!@蘇淺說的就是你!!!”

蘇淺全程面無表情的看完了十幾條罵罵咧咧的熱評。

同樣都是她的話題,這個的閱讀量卻是第一個的幾萬倍。這就有意思了。

看來是一開始有人不想她和靳烈的關系曝光,等到被扒出來捂不住了,又借著這股火給她拉了一波仇恨。

這樣一想,說句靳烈是個禍害一點也不為過。

退網保平安,現在的網友都健忘,不倒三天這件事就會淡出大家的視線。就像靳烈說的,撥雲上線就是她證明自己的時候。到那時,打臉的是她還是那些不看好她的人,可以拭目以待。

蘇淺放下手機,重新開始看臺本。

晚上吃飯時,她還比平時多吃了一些。看來她現在真的練就了一身銅墻鐵壁,網上的流言蜚語絲毫影響不了她。

靳烈坐在對面,看蘇淺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眼眸。

吃完飯,蘇淺在院子裏散步散散飯氣,然後準備回房間看劇本。過幾天就要研讀劇本了,她得好好下功夫。

上了樓,書房的門剛好打開。靳烈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額頭微卷的劉海偏分,露出了額頭和突出的眉骨。書房的燈關著,他身上的黑色衣褲幾乎要融進夜色中。這樣的場景更加突出了他冷

白的膚色。

這張臉真是看一萬遍都會感嘆的程度。

蘇淺連忙穩住即將被他五官碾壓的三觀,問:“有事?”

靳烈帶上門走到她面前,微微垂下眼眸:“那張照片,是不是你找人拍的?”

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蘇淺先是楞了一下。他的臉色很平靜,甚至可以說冷淡。語氣也是如此,可蘇淺卻莫名覺得話裏透著一股濃濃的譏諷。

“最好沒有下次,有些事你直接說我也有可能會幫你。但最好不要輕易公開你和我的關系。”

網上千萬句謾罵蘇淺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但此時此刻,她心裏竟然湧上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惱怒。

也是,她在靳烈眼裏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找人拍的。”

“最好是這樣。”

實際上靳烈想說畢竟就要進撥雲的劇組了,流言蜚語難免會對她對劇組有影響。不明真相的人容易被節奏,她的努力會摻水分。

可轉念一想蘇淺在娛樂圈裏呆了這麽久,不會連這個都不清楚。也就沒多此一舉。

靳烈沒想到,就是省略了這句話,讓蘇淺嚴重的誤會了他。

“你放心,合約還有幾個月就到期我沒忘。而且我要炒緋聞,找個流量大的愛豆比你更有用。”

靳烈平靜的思緒忽然被刺了一下。他撩起眼皮,涼涼回懟:“可惜沒人願意跟你炒。”

“是啊,哪比得上你結了婚還被人覬覦,一天到晚給我找事!祝你跟你的小青梅一輩子吃不上四菜一湯!”

說完砰一聲甩上了房門。

巨大的聲音在走廊回蕩,一股涼風吹動了靳烈的褲腳。

“……”

他摸了摸鼻子,沈默幾秒走到蘇淺的房門前。剛擡手要敲,裏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藍莓你聽好了,想活命就一定要遠離那個姓靳名烈的臭男人,指不定他哪天抽風就用嘴把你毒死了!”

“你喵什麽喵,把我剛才的話吸煙刻肺!全文背誦!”

聲音漸漸平息,靳烈手撐在門上,低聲笑了出來。

算了,改天再找個機會說清楚吧。

可靳烈沒想到,連續幾天他都沒有找到跟蘇淺相處的機會。

明明住在一棟房子裏,可就是能陰差陽錯的錯過見面的時機。每次他起床的時候蘇淺已經出門了,他回家的時候蘇淺卻已經睡著了。

就這樣過了三天,又是一個獨守餐桌的早上,靳烈終於忍不住求助外援。

“太太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先生。”

靳烈點點頭,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這幾天她都在忙什麽?”

“忙工作。好像是準備參加一個節目。”王嫂邊說邊謹慎的看了看靳烈,“先生,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不當問。”

“什麽?”

“您……是不是跟夫人吵架了?”

靳烈拿餐具的手微微一頓,若無其事的擡起頭,“你想說什麽?”

王嫂有些猶豫。說了感覺在背叛夫人,可是不說……夫人這幾天明顯不開心。連笑容都是裝出來的。

“就是夫人這幾天回家之前都會先給我打電話。”

靳烈眼眸一動,等著她往下說。

“每次都先問你回沒回來,如果我說沒有,她十分鐘內就會到家。不僅如此,每天早上也都是聽見你走了她才下來吃早飯。”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躲在樓上?”

“沒有沒有,今天例外,夫人很早就走了。”

看來這氣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了。

靳烈沈吟片刻,對王嫂說:“今天你還照常做。”

“啊?”這是說了個寂寞啊!

靳烈笑了笑,緩緩起身,“我去上班了。”



蘇淺這幾天忙到飛起,終於有了穿越進來前的感覺。

六點左右,她在家附近的奶茶店下了車,站在路邊給王嫂打了個電話。

“那個人回來了嗎?”

王嫂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說話結結巴巴的:“還、還沒有。不過剛才先生打了電話來,說七點半之前會到家。”

蘇淺看了一眼時間,那不是只剩下二十分鐘。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本來想著時間充裕,她要喝一杯奶茶的。

蘇淺匆匆往家裏趕。她一點也不想看見靳烈,對,她就是那麽小心眼,氣還沒消。

所以眼不見為凈,以免給自己添堵。

十分鐘後蘇淺回到家,打開門正要交代王嫂把飯送到樓上,就見一道高瘦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兩個人,四目相對。

蘇淺心頭一跳,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扭頭就要跑。

“等等……”靳烈下意識抓住她手腕。

他手指修長手勁也大,蘇淺掙紮不開。這樣的碰觸就像一個開關,直接點燃了這幾天憋著的火氣。

怎麽,現在就不怕被拍了?膽子忽大忽小挺彈性啊!

蘇淺心裏煩,擡起腿就送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腳。奈何靳烈像是早就預料到,抓住她的腳腕唇畔一揚,順勢將她抱了起來。

蘇淺心頭一跳,繃著臉掙紮幾下,“你放開我!”

靳烈薄唇輕勾,伸出長腿踢上門。

穩穩的抱著她走進去。

“我、偏、不!”



蘇淺被“綁架”到了餐桌旁。靳烈將她放到椅子上,自己泰然自若的坐到了對面。

這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蘇淺看著就來氣。她敲了敲桌面吸引他註意:“餵,你是不是有病?”

“有力氣沖我喊還不如多吃點,你不是餓了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餓了?!”

“這樣。”靳烈點點頭,吩咐王嫂可以開飯了。接著察覺到蘇淺要走的想法,開口到,“你就這麽怕我?躲了三天還想躲啊?”

語氣不鹹不淡,卻綿裏藏針。就算還擊回去也聽不到響,還有可能被刺傷。

“我怕你?你在說什麽笑話。”即便知道他在故意激將,蘇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太把自己當盤菜了吧。”

“不怕就行,好好吃飯。”

他這態度好像在對待一個任性的小孩子。縱容她鬧,卻絲毫不放在心上。

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蘇淺梗著脖子,“我不餓!”

“那就等餓了再吃。”

正說著,王嫂將一個足足半米長的托盤用推車推了過來。

“這是先生特意讓我準備的海鮮大咖,夫人多吃點。”

托盤上裝著兩只巨大的波士頓龍蝦。周圍布滿了皮皮蝦基圍蝦,當然還有蘇淺最最喜歡的小龍蝦。

香氣四溢,各種海鮮引人食指大動。蘇淺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胃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吸收這些美味。

“夫人說她不餓。”

一道討厭的聲音響起,打掉了蘇淺的饞蟲。她張嘴剛要反駁,就見靳烈拿起一只大龍蝦,哢嚓一聲掰掉了它的頭。接著開始慢條斯理的剝龍蝦殼。

他的手指修長又均勻,一根一根骨節分明,白皙的皮膚如同成色上好的羊脂白玉,做這種事的時候格外賞心悅目。

蘇淺的註意力漸漸從龍蝦轉到了他的手指上。微微用力的時候手背上青筋突出,性張力十足。

完整的龍蝦肉露了出來,靳烈拿著它忽然起身,手臂越過桌面朝著蘇淺面前的盤子而來。

她心頭微微一跳,口水已經開始分泌。靳烈卻在緊急關頭剎了車,用手裏的龍蝦蘸了蘸托盤裏的湯汁。

“你這邊湯汁多。”

蘇淺:“…………”

噎死你算了。┆本┆作┆品┆由┆

她咬了咬牙,氣哄哄的轉開臉。

靳烈一邊品嘗美食,一邊欣賞她氣呼呼的側臉,眉梢眼角都蕩起了清淺的笑意。

蘇淺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忍受這種折磨,管這狗男人怎麽說,她現在就要立刻離開餐廳這個鬼地方。

剛起身要走,靳烈率先一步站了起來。他將手指一根一根擦幹凈,接著將餐巾放到桌上,吩咐王嫂,“我去打個電話,沒人吃就倒掉吧。”

“啊?這也太可惜了吧……”

靳烈沒再說話,轉身去了客廳。

王嫂瞥了一眼蘇淺,大聲嘀咕到:“都扔掉也太浪費了。夫人你多少吃一點吧。”

這麽多東西,那男人只吃了一個龍蝦尾。從小肯定沒學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嘖嘖,小龍蝦好肥美啊。上面的湯汁顏色那麽艷麗。味道一定很不錯。

蘇淺蠢蠢欲動,轉頭朝客廳看了一眼,靳烈正站在窗邊打電話。他的視線落在窗外,似乎沒註意到這邊的情況。

她眼眸轉了轉,“王嫂,你把這個拿進廚房吧。”

“夫人……真的要丟掉嗎?”

蘇淺伸出食指,對她比了“噓”的動作,“蝦殼當然要丟掉了。”

……

靳烈從明亮的玻璃窗看到了餐廳的倒影。蘇淺和王嫂像轉移贓物一樣將托盤端進了廚房。等他掛斷電話,餐廳裏已經空無一人。

他挑挑眉,將手機放回褲兜,悠然的走過去。西式廚房裏蘇淺正坐在料理臺邊,小倉鼠一樣歡快的將小龍蝦放進嘴裏。

她吃得一臉滿足,仿佛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太爽了……”

她辣得想喝紅酒,四處找紙巾擦手。左右找了個遍,最後有人把紙巾遞到她眼前。

“謝謝——”

話聲戛然而止。蘇淺察覺到不對勁,猛然擡起頭。靳烈站在一旁,臉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容。

“好吃嗎?好吃就多吃點。”

偷吃被抓了個現行,蘇淺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抽走紙巾,淡淡說:“一般。”

“那下次換個口味做。”

他接話接得這樣自然,反到讓蘇淺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淡定的轉開頭,端起紅酒杯,輕輕啜了一口,“酒不錯。”

靳烈挑眉。

“你背著我跟王嫂串通好了吧?為什麽要這麽做,是覺得自己錯了想道歉?”

“只是覺得這樣相處別扭而已。我並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也就不存在道歉一說。”他神色如常,“你仔細想想,我那天的話哪一句不對。”

蘇淺總算見識到了男人和女人在思維上的差異。她看本質,而他卻非要看表面。所以誤會她找人拍照片的事沒有錯咯!

蘇淺冷笑一聲,將紙巾丟在桌上,繞過他走出廚房。談不通的事還是算了吧,反正他們之間也沒必要掰扯的太清楚。

靳烈見她的反應,眼色跟著沈了沈,擡腳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客廳,門鈴恰巧這時候響了起來。蘇淺恍若未聞,徑自坐到了單人沙發上。轉開臉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

靳烈嘆了口氣走過去開門。

“媽,你怎麽來了?”

門外的人正是靳母,腳下還放著兩袋東西。

她看了看廳裏,“來給你送點東西,沒打擾到你

們吧?”

“看您說的,有什麽好打擾的,媽你快進來啊。”蘇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連忙上前迎靳母進門。

靳母高興的拉住她的手,正要噓寒問暖一眼就註意到了不對勁。

“淺淺你怎麽了?眼眶紅紅的,哭了?”

靳烈立刻去看她。

蘇淺低著頭吸了吸鼻子,一雙杏核眼微微濕潤,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花。

又是熟悉的味道和配方,靳烈眼皮一跳,太陽穴忽然疼了起來。

“您還是問阿烈吧。”蘇淺囊裏囊氣的說完,看他的眼神裏滿是小心翼翼。

靳烈冷笑。

阿烈?

不是王八蛋了?!

合著這女人這點演技都用到他身上了。

靳母哪裏不會了解兒子的臭脾氣,第一反應就是蘇淺被欺負了。

“你怎麽又欺負淺淺了?!”

什麽叫“又”?他怎麽就“又”了!

靳烈頭疼到:“您看她那樣我敢欺負她嗎?”

“媽您誤會了,阿烈真沒欺負我。就是前幾天我們出門時不小心被拍到了,他以為是我耍心機故意找人拍的。”蘇淺頓了頓,“我知道他沒有惡意,就是心直口快。媽您放心,您對我這麽好,靳烈說我什麽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靳烈:“……”你是學素描出身的嗎,這麽會往黑裏描。

按理來說,小兩口的事情一般不應該有長輩插手。可靳母聽到又是關於照片的事,不由就想起了周冰顏鬧出來的那場誤會。

當時蘇淺也是深明大義,想把委屈都自己咽下去。可懂事的人更不應該被欺負。

“淺淺你放心,不要難過,媽替你做主。”

“媽算了吧,阿烈本來就因為身體的問題很有壓力了。身為他的妻子有責任幫他分擔這些。”

這話一出,靳母更加感動了。多懂事的孩子,不僅不嫌棄自己老公,還處處替他著想。

“你看看人家淺淺!能娶到她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竟然還欺負她!”靳母像個護崽的老虎警告,“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面對這兩個女人,靳烈簡直有口難辯。世界上最可怕的陣容大概就是婆婆和兒媳的結盟了。

而另一邊,蘇淺躲在靳母後方,一邊笑一邊假裝抽泣,滿臉的“氣死你略略略”。

靳烈深吸了一口氣,他突然想把這個女人抓到樓上好好收拾一番。

靳母察覺到靳烈心不在焉,一點也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沒好氣的打了他幾下,“你翅膀硬了,我說話都不聽了!”

“……我沒有。”

“你就是有!對我都這樣,難怪淺淺總被你氣哭。”

蘇淺在一旁頻頻點頭,趁靳母不註意的時候用口型對他說了句“你、活、該”。

靳烈:“……”

.

教育活動結束後,蘇淺坐在沙發上賠靳母聊天。靳烈像個被孤立的人單獨坐在了一邊。

“我帶了中藥過來,裏面有單子,你按照上面的說明喝就行。”

靳烈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麽中藥?”

靳母不太自在的咳嗽一聲,隱晦的提醒:“就是上次你爸提過的那個。”

靳烈瞥了一眼事不關己看好戲的蘇淺,磨了磨牙,“我都說了我沒問題。”

“好好好你沒問題,記得喝藥。”

敷衍完靳烈,靳母接著跟蘇淺聊起來,“你們兩個最近……還在分房睡嗎?”

“這……”

蘇淺還沒來得及回答,靳烈就把話接了過去,“沒有,早就睡在一起了。”

今天晚上狀況太多了,他這麽說完全是想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果然,靳母聽了頓時眉開眼笑。

“那就好,我明天可以開心的去參加姐妹的聚會了。”

“媽你要參加聚會啊?需要我幫你化妝嗎?您本來就好看,再加上我化妝的技術肯定可以吊打其他人。”

靳母一聽,心情極好的拍了拍蘇淺的手,“那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早上你幫我化行嗎?”

“好啊!”

等等,家裏只有兩個房間是臥室,其他都改造成了功能房。最重要的是剛剛才說完她和靳烈沒有分房睡……

如果婆婆住下來,那她今晚不是要跟靳烈睡在一個房間??

“怎麽了?不方便嗎?”靳母看出她似乎在猶豫。

蘇淺僵硬的笑了笑:“方便,怎麽會不方便。我只是怕您住不慣。”

“沒關系,我不認床。”

“哈哈,那就太好了。”她一邊幹笑,一邊給靳烈使眼色。

—快點,挽救一下現狀!

靳烈裝作看不懂,陰惻惻的勾勾嘴角,幸災樂禍的火上澆油:“媽你別多想,淺淺的意思是,您想住多久住多久。”

淺淺……

蘇淺忽然被這兩個字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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