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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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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兩個女人感覺心寒了,旁人也不會搭理她們,該幹嘛幹嘛。

賈政似乎被趙姨娘氣得夠嗆,三天兩頭鬧,時不時帶人來罵,門口的休書都不知道有多少封,可每次趙姨娘都讓人燒了,自己也不出門,熱鬧看過麻煩惹過還出門那就是找打。

安安靜靜待在屋子裏過日子,有大太太的關照,也沒多大不便。

因著天氣越來越和緩,趙姨娘原先的衣服都不太合適,這針線上的活就要人開始做。賈環給的綾羅綢緞不少,趙姨娘就想趁這機會多做點衣服,不單單給她自己做,也給環兒做,當初環兒最喜歡的就是她做的衣服。

趙姨娘選了幾塊柔軟的緞子就開始給賈環做內衣,賈環喜歡穿這樣的衣服。

這為兒子做事,趙姨娘整個人都興致勃勃,天曉得趙姨娘有多自豪自己的手藝,若沒這份手藝,她也做不了趙姨娘。

這安靜下來幹上活,便拿著針線就不罷手,也不管外頭是個什麽情況。

這份淡定,到讓宮裏的嬤嬤頗有好感,當初宮裏的娘娘若是能有這份淡定,沒準也不會一個又一個得鬧事,也不會一個又一個被送入冷宮。

可以說,賈府被賈環一折騰,整個就亂了,完完全全陷入各種矛盾中,這情況比原著中更加激烈更加透明,直接就有撕破臉的架勢。

鬧成這樣,這東府還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賈珍這些日子都躲著西府的主子,整日聽這兩兄弟訴苦就聽得不耐煩,這老太太當初交代的事情還能好好的繼續辦下去?

東西二府因著這事,最終沒有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而出現在必須除去的名單之上,也算是因禍得福。

賈寶玉受罪四五天幾乎要斷了呼吸後,當初給璉二奶奶治病的太醫終於被平兒請了過來,這不,第二日賈寶玉就醒了,第三天就能下地。

按理說平兒先前拒絕幫忙,現如今說什麽也不會繼續幫忙,可她這麽一幹,老太太和二太太都覺得不可思議,平兒竟然還是幫了他們,救了寶玉,可這二位太太內心可一點都不喜歡平兒,也完全不會感激,反而越發覺得她討厭。

能救不早點救,偏偏讓人受盡折磨才救,簡直就沒人性!!!

可她們倒是想救,可沒有大老爺的帖子,她們請不來除王太醫以外的其他太醫,更不用說請一個經過高人指點特地過來瞧瞧的太醫了。

平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沒徹底得罪,但二太太總該是不好意思過來請二奶奶幫忙管家的事了,這樣也好,省的麻煩,順便還能小賺一筆。

等著寶玉徹底好全,二太太才有心思繼續管家.可這會子一算賬,二奶奶屋子裏斷斷續續支了將近五千兩銀子和好些名貴藥材。

可這銀子大頭都在請太醫上,原本就該走公賬,這藥材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有來有路,二太太總不能直接斷了二奶奶的藥,這要是傳出去,她也不用做人了。

二太太看著這些帳,腦仁疼得厲害,鳳丫頭這是來報覆她了,簡直就是想方設法要回她的嫁妝銀子,明明是她自己自願的!不行,她得想個法子讓她繼續弄權,否則這往後的日子更煩。

二太太非常明白王熙鳳的好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闔府上下開始傳鳳丫頭失勢,不需要再恭恭敬敬對她。

這不,二奶奶那兒就慢慢受到怠慢,若是平常,鳳丫頭必定出來攬權,可如今,二奶奶說什麽都不出來,就算罵到門口都當沒聽見,出來的是平兒,而且,平兒可不再是以往的好好姑娘。

二奶奶和平兒原本就都不是好惹的主,二太太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她們還不清楚,直接讓平兒出去找茬,哪兒見著有一絲怠慢直接讓人拖出去打,反正二奶奶是正正經經的主子,罰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

賈府上上下下幾百人被打了近二十來人,這樣強硬的手段,讓賈府的那些蛀蟲們投鼠忌器。

這位可真不是鬧得玩的主,可不是什麽林姑娘之內的存在,她可是比三姑娘還厲害著呢,壓根不是白白叫的胭脂虎。更何況她管過家,賈府上下清楚著呢,要報覆一個人輕而易舉。

二太太這樣的招數,到最後也沒起到什麽作用,二奶奶該幹嘛幹嘛,藥一直用著,銀子一直支著。

可二太太的麻煩永遠不會只有那麽一點點,大太太在大觀園撿著個不正經的荷包開口就說是寶玉的,簡直就莫名其妙,這份莫名其妙,二太太自然要轉嫁給旁人。

也不知怎麽回事,兩位太太聯合起來一起搜,把大觀園裏頭姑娘丫頭的東西全都翻一遍,就如原著所說,迎春身邊的丫頭被翻出不好的東西來,讓大太太面上無光,可司棋這丫頭到底厲害,瞧見大太太在這兒,立刻就狡辯。

“大太太,這些男人的東西都是丫頭們做給少爺的,前段時間環三爺難得平安回來,二姑娘吩咐說要做鞋子,可是不知道尺碼,丫頭瞧著環三爺與丫頭的表哥個頭相當,就比著表哥的鞋碼做鞋子衣裳。”

大太太臉色一變,“倒看不出來迎春丫頭有如此想法,待環兒回來了就讓他試試,這衣服質地也太差了,姑娘的份利呢?這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大太太這樣一說,就把司棋的罪過轉嫁到嬤嬤身上,這樣子迎春的丫頭清白了,迎春也跟著清白了,完全不會礙著嫁人。

王嬤嬤瞬間臉色蒼白,大太太也不現在說她,拉著二太太出去,那羞人的東西沒找到,這些衣服鞋子要定罪也難,尤其是大太太在這兒看著呢。

翻過三春的屋子,二太太隨後跑到林黛玉那屋子裏去搜,這翻箱倒櫃的架勢,嚇壞了林黛玉,這黑不溜秋的時候,林黛玉只能靠在床邊抹淚,想想自己在賈府的種種,這顆心越來越低迷,眼淚掉的也越發多。

這兒也沒有找到,便去了寶玉的屋子,寶玉一屋子鶯鶯燕燕與旁的姑娘屋子明顯有所不同,寶玉這麽晚了還在跟丫頭們聊天說話,二太太瞧著就不舒服,尤其是一聲聲叫著寶玉的晴雯更是礙了她的眼。

大太太瞧她那樣就知道這趟來的不錯,早就知道寶玉愛鬧,如今倒是把身邊丫頭的小命都要鬧進去,剛剛好轉就不知好歹。

什麽結果都沒有,大太太到最後也就沒什麽話好說,兩個當家女眷全都消停下來,但暗地裏的事情可沒消停,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去。

第二日一早,大太太就發落了迎春屋子裏的嬤嬤,連帶著幫那婆子打掩護的丫頭婆子一塊兒發落下去,當然,那個行為不怎麽檢點的司棋被大太太第一個打發掉。

眼瞧著迎春沒剩多少的銀子首飾和衣服,大太太大大嘆了口氣,她還真需要給她找個厲害點的丫頭陪嫁,否則將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這是個能做主母的料嗎?還是做個妾得了,好歹還有點用處,至少長得不錯。

二太太同樣發落了怡紅院的丫頭門,首當其沖就是晴雯,晴雯才剛剛被趙姨娘說道,如今就發生這樣的事,不得不想這是不是趙姨娘的註意,趙姨娘那種人,竟然也能夠發落到她了,這世道真的變了。

環三爺的上位,賈府似乎很多都變了。

可是,她被發落了,寶玉至始至終沒有為她說上一句,雖說他越說二太太會越生氣,可看他低頭顫抖不敢多言的模樣,晴雯又覺得一顆芳心所托非人。

想著趙姨娘,就想到環三爺,若此時此刻站在這裏的是環三爺,他會像寶玉一樣一聲不吭嗎?那絕對不可能。在這一點上,晴雯承認,寶二爺輸了,寶二爺比不上環三爺。

什麽都沒人帶,晴雯就這樣被掃地出門,十來天寶玉都沒來見她,這顆愛慕之心慢慢就開始淡了。

整日待在家中閑著,受盡哥哥嫂嫂的白眼,甚至還聽聞他家哥哥想要把她待價而沽許給別人,晴雯對寶玉的怨恨,自然越來越多。

二太太從來不知道,晴雯敢這樣給她臉子瞧,賈寶玉從來都不知道,晴雯竟然會另選他人,襲人從來都不知道,晴雯竟然真的跟趙姨娘勾搭上了。

事情才過去幾天,趙姨娘突然把晴雯接回賈府,還給她梳上頭,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趙姨娘不差錢,給她收拾出個屋子後,拿出壓箱底的胭脂水粉首飾珠環裝扮上,原本就嬌媚的晴雯竟然美得不忍直視。

做了姨娘的晴雯一身衣服比做丫頭時候更好,吃穿用度也增加了近十倍,出入有丫頭陪著,嫣然就是主子模樣,那份美,把前來探望的賈寶玉看呆了。

趙姨娘對晴雯相當滿意,晴雯這丫頭長得真不錯,就期盼著環兒回來了能多看兩眼。

賈寶玉是帶著襲人過來的,兩個人一同見著晴雯,只是,此刻的晴雯不是往日的晴雯,往日囂張跋扈的晴雯如今安分不少,對賈寶玉,也沒有往日親近,甚至還刻意保持著距離。

可賈寶玉看著她,越看越呆,突然發瘋一般上前拽住晴雯的手,“你怎麽可以嫁給賈環,你不是說是我的晴雯麽?”

“寶二爺,我已經是環三爺的人了。”晴雯想要掙脫,卻怎麽也掙不開,說來還真巧了,環三爺這會子剛好回來,完完全全把這一幕看在眼底。

晴雯一瞬間慌了,眼神中都帶著淚,看向環三爺的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可惜某人就是特意回來看熱鬧的,晴雯嫁給他,真是完完全全沒有想過。

這晴雯算是紅樓第一個改變命運的女人吧,說來趙姨娘做了個好事,晴雯不用死了,但他不回去碰她,他不喜歡女人。

“三弟你來了,快些把晴雯還給我,晴雯一直都是我的丫頭。”

賈環眉頭一挑,“聽說二太太把她趕出府了,那她就不算是寶玉你的丫頭,說來,他現在算是我的姨娘,二哥你這麽拽著他,是要強搶兄弟的女人麽?”

“環兒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一來你們清清白白的,二來我與她主仆多年,也算是相知相守,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拆散我們。”

“你跟黛玉呢?”

“與她有何相幹?晴雯又如何能與她相提並論。”

“呵~”賈環瞬間被這逗比逗樂了,這人還是不是來要人的,簡直就是來趕人走的,擡頭瞄眼晴雯,那雙幽怨的帶著淚光的雙眼果然是怨恨上了。

趙姨娘到底是怎麽做的,原著裏頭晴雯可是為了寶玉去死的,到最後都沒有後悔來著,如今竟然恨上了,話說趙姨娘這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笑笑】親的地雷,麽一個,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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