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飛絮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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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飛絮滿天
李建成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門口，喝道：“都住手。”
吵鬧聲迅速平息下來，門外傳來李世民不卑不亢的聲音：“弟世民求見兄長。”
李建成幹笑了兩聲道：“世民，大哥現在有些不方便，你晚些再來罷。”
李世民不肯離開，又道：“大哥，世民有要事稟告，請大哥把門打開。”
李建成不悅道：“世民，大哥已經說了，現在不方便，你還不退下。”
沈默片刻，李世民忽道：“大哥，即然如此，休怪臣弟無理。”
李建成臉色一變，不及答話，砰的一聲，門被人大力踹開。
李世民出現在門外，身後尉遲敬德拔劍在手，橫眉怒目，地下躺了一大堆鼻青臉腫的侍衛。
李建成臉上微微變色，冷冷道：“世民，你這是幹什麽？”
李世民並不答話，銳利的目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化作柔情若水：“雙兒，真得是你。”
註意到他向前走近，她立刻別過臉，似乎在欣賞窗外的景致。
李建成伸臂攔住他，咳了一聲，笑道：“世民，怎麽，你們認識？”
李世民一把推開他的手，再近一步，柔喚道：“雙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閉目不答，手不自覺地握緊茶杯，握得好緊，杯子裏的茶早已涼了，透進掌心的只有絲絲涼意，連心都是冷的。
“她是大哥新買的舞姬，叫無雙，怎麽樣，還有幾分姿色吧，世民，即然來了，坐下來一起喝杯茶。”李建成臉上的不快瞬間換作笑容，熱情地邀請道。
李世民這時方拱手道：“多謝大哥。”
她冷冷地站起身：“對不起，太子殿下，我突然不舒服，要先告辭了。”
李建成陰陰的眸光從她臉上掃過，落到李世民臉上，笑道：“即然不舒服，先回去吧，本宮和秦王還有幾句話要聊。”
李世民怔怔地立在原地，她冷冷地擦過他身邊，他突然出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語氣有些不平穩：“雙兒，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她仰起頭，唇角露出譏諷的笑：“對不起，秦王，我們從來沒見過，彼此陌生，沒什麽話好說。”
李世民低下頭，緊緊地盯著她的明眸，聲音急迫而激烈：“雙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悄悄離開，你知道嗎？我這些天找你找得多辛苦。”
冷笑一聲，她冷冰冰道：“大王，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們之間毫無關系，請你放開手。”
“不，我不放，雙兒，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李世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完全無視李建成和眾人的存在，眸子裏射出的光芒熾烈而苦澀。
“大王英明神武，怎麽會犯錯，犯錯的是小女子才對，大王當著太子的面，如此脅迫小女子，眼裏還有太子嗎？大王不怕小女子被你連累。”她努力仰起頭，譏諷的話從嘴裏輕輕吐出。
李世民眼裏掠過一抹痛色，緩緩松開手。
她立刻擦身而過，走到李建成面前，李建成一笑，執住她的手，沖李世民點點頭道：“二弟，念在你是初犯，今日之事，我可以略過不提，不過下次你再如此無禮，別怪大哥在父皇面前參你一本，告辭。”
她木然地轉身，任由他體貼地扶住她的腰，在下人的護送下緩緩下樓，門外，春景依舊，連日大雨，落花無數，零落成泥碾作塵。
他說過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做錯了什麽？多麽可笑的問題，他明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麽，最初的欺騙，最後的傷害，就象一把刀狠狠地插進她的心臟，痛沏心腑，她只恨自己為何沒有早些看穿他的真面目，象傻瓜一樣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淚在眼眶裏來回打轉，她努力不讓淚珠滑落臉頰。
夫君走了，她如今只有一個人，孤單立於這個陌生的時空，她一定要堅強，不再讓任何人輕易傷害她。
身後，李世民突然追出來，遠遠地沖她喊道：“雙兒，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向你隱瞞身份，那天在山洞裏，我想向你坦白一切，又怕你以為我倚仗權勢欺壓你。”
她緩緩擡起雙手，用力捂住耳朵，不想聽，不願再聽。
“雙兒，春天風沙大，寒氣重，你不能受涼，床上要多墊幾床被褥，出門要多裹些衣服……。”李世民關切的話語一字字一句句，一下一下抽打著她的心。
李建成陰冷的眸子沈下來，哼一聲道：“想不到他這麽關心你。”
她努力背過身，努力逼著自己不去看身後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雙兒，人心險惡，你一個孤身女子，怎能安身立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李建成握著她的手驀然收緊，冷哼道：“這小子，居然敢誣蔑我的人品。”
他也知道李建成不是好人嗎？可是，她和他根本毫無關系啊，他為何要擔心她，就算她真得被李建成汙辱，又與他何幹。
眼角一陣酸澀，不，她不能被他感動，他是殺害她亡夫的兇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永遠不會……
上了馬車，李建成突然伸臂攬住她，她立刻推開他：“太子，請你自重。”
李建成身子半倚在壁上，看著她，不但不怒，反倒低低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小女子亡夫剛剛過世，請太子體諒小女子的心情。”她狠狠咬了咬牙道。
李建成優雅地拍了拍衣袖上沾到的灰塵，輕聲道：“雙兒，你也是這樣對李世民的？”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怒氣，不願再和這位陰沈沈的隱太子說話，她別過臉。
他探身過來，越過她拉上車簾，順勢把她猛地撲倒，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嘴裏呵呵笑道：“李世民喜歡的女人，讓本太子嘗嘗你的味道如何？”
糟了，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來不及多想，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雖然這張臉酷似李世民，但是臉上的陰冷和眸子裏泛著的寒光，讓她情不自禁想到那條在山洞外被李世民一劍斬頭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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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門口，喝道：“都住手。”
吵鬧聲迅速平息下來，門外傳來李世民不卑不亢的聲音：“弟世民求見兄長。”
李建成幹笑了兩聲道：“世民，大哥現在有些不方便，你晚些再來罷。”
李世民不肯離開，又道：“大哥，世民有要事稟告，請大哥把門打開。”
李建成不悅道：“世民，大哥已經說了，現在不方便，你還不退下。”
沈默片刻，李世民忽道：“大哥，即然如此，休怪臣弟無理。”
李建成臉色一變，不及答話，砰的一聲，門被人大力踹開。
李世民出現在門外，身後尉遲敬德拔劍在手，橫眉怒目，地下躺了一大堆鼻青臉腫的侍衛。
李建成臉上微微變色，冷冷道：“世民，你這是幹什麽？”
李世民並不答話，銳利的目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化作柔情若水：“雙兒，真得是你。”
註意到他向前走近，她立刻別過臉，似乎在欣賞窗外的景致。
李建成伸臂攔住他，咳了一聲，笑道：“世民，怎麽，你們認識？”
李世民一把推開他的手，再近一步，柔喚道：“雙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閉目不答，手不自覺地握緊茶杯，握得好緊，杯子裏的茶早已涼了，透進掌心的只有絲絲涼意，連心都是冷的。
“她是大哥新買的舞姬，叫無雙，怎麽樣，還有幾分姿色吧，世民，即然來了，坐下來一起喝杯茶。”李建成臉上的不快瞬間換作笑容，熱情地邀請道。
李世民這時方拱手道：“多謝大哥。”
她冷冷地站起身：“對不起，太子殿下，我突然不舒服，要先告辭了。”
李建成陰陰的眸光從她臉上掃過，落到李世民臉上，笑道：“即然不舒服，先回去吧，本宮和秦王還有幾句話要聊。”
李世民怔怔地立在原地，她冷冷地擦過他身邊，他突然出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語氣有些不平穩：“雙兒，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她仰起頭，唇角露出譏諷的笑：“對不起，秦王，我們從來沒見過，彼此陌生，沒什麽話好說。”
李世民低下頭，緊緊地盯著她的明眸，聲音急迫而激烈：“雙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悄悄離開，你知道嗎？我這些天找你找得多辛苦。”
冷笑一聲，她冷冰冰道：“大王，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們之間毫無關系，請你放開手。”
“不，我不放，雙兒，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李世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完全無視李建成和眾人的存在，眸子裏射出的光芒熾烈而苦澀。
“大王英明神武，怎麽會犯錯，犯錯的是小女子才對，大王當著太子的面，如此脅迫小女子，眼裏還有太子嗎？大王不怕小女子被你連累。”她努力仰起頭，譏諷的話從嘴裏輕輕吐出。
李世民眼裏掠過一抹痛色，緩緩松開手。
她立刻擦身而過，走到李建成面前，李建成一笑，執住她的手，沖李世民點點頭道：“二弟，念在你是初犯，今日之事，我可以略過不提，不過下次你再如此無禮，別怪大哥在父皇面前參你一本，告辭。”
她木然地轉身，任由他體貼地扶住她的腰，在下人的護送下緩緩下樓，門外，春景依舊，連日大雨，落花無數，零落成泥碾作塵。
他說過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做錯了什麽？多麽可笑的問題，他明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麽，最初的欺騙，最後的傷害，就象一把刀狠狠地插進她的心臟，痛沏心腑，她只恨自己為何沒有早些看穿他的真面目，象傻瓜一樣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淚在眼眶裏來回打轉，她努力不讓淚珠滑落臉頰。
夫君走了，她如今只有一個人，孤單立於這個陌生的時空，她一定要堅強，不再讓任何人輕易傷害她。
身後，李世民突然追出來，遠遠地沖她喊道：“雙兒，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向你隱瞞身份，那天在山洞裏，我想向你坦白一切，又怕你以為我倚仗權勢欺壓你。”
她緩緩擡起雙手，用力捂住耳朵，不想聽，不願再聽。
“雙兒，春天風沙大，寒氣重，你不能受涼，床上要多墊幾床被褥，出門要多裹些衣服……。”李世民關切的話語一字字一句句，一下一下抽打著她的心。
李建成陰冷的眸子沈下來，哼一聲道：“想不到他這麽關心你。”
她努力背過身，努力逼著自己不去看身後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雙兒，人心險惡，你一個孤身女子，怎能安身立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李建成握著她的手驀然收緊，冷哼道：“這小子，居然敢誣蔑我的人品。”
他也知道李建成不是好人嗎？可是，她和他根本毫無關系啊，他為何要擔心她，就算她真得被李建成汙辱，又與他何幹。
眼角一陣酸澀，不，她不能被他感動，他是殺害她亡夫的兇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永遠不會……
上了馬車，李建成突然伸臂攬住她，她立刻推開他：“太子，請你自重。”
李建成身子半倚在壁上，看著她，不但不怒，反倒低低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小女子亡夫剛剛過世，請太子體諒小女子的心情。”她狠狠咬了咬牙道。
李建成優雅地拍了拍衣袖上沾到的灰塵，輕聲道：“雙兒，你也是這樣對李世民的？”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怒氣，不願再和這位陰沈沈的隱太子說話，她別過臉。
他探身過來，越過她拉上車簾，順勢把她猛地撲倒，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嘴裏呵呵笑道：“李世民喜歡的女人，讓本太子嘗嘗你的味道如何？”
糟了，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來不及多想，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雖然這張臉酷似李世民，但是臉上的陰冷和眸子裏泛著的寒光，讓她情不自禁想到那條在山洞外被李世民一劍斬頭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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