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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5.8仙門團霸 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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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到秘境之前,寧夏與鐘離傅終於碰上了寒璽。對方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玄色衣裳襯出修長的身材,周遭籠罩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不過寒璽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身後站著一個嬌俏艷麗的女修,歪著頭沖寧夏二人笑著打了聲招呼,聲音柔柔媚媚的。

鐘離傅跟寧夏小聲咬著耳朵,說是沒想到二師兄這張冰塊臉也能吸引到這麽漂亮的女修,看來桃花該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寧夏瞥了他一眼,別有深意道:“真要是正經桃花還不打緊,怕就怕撞上一朵爛桃花。”

在寧夏眼裏的爛桃花叫蘇月,實在是一個很能聊的人,說起話來風情中不失俏皮,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不適。也難怪寒璽這樣冷若冰霜的性子,對她也沒表現出任何排斥。她就像是一團火,能夠融化寒璽這塊寒冰。

從二人相逢到現在已經有八九天,縱然寒璽還沒有愛上她,但是對她的靠近並不反感,相信再有個把月,她一定能夠拿下這個男人。蘇月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直到去秘境的路上碰上了寒璽的師弟與師妹。

起初她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鐘離傅性子跳脫,不是個心思多麽縝密的人。而寧夏又是個半大的小姑娘,看起來好哄得很。蘇月未將他們視作威脅,還在寒璽的視線範圍之外去撩鐘離傅。

她這是下意識的舉動,沒有多加考慮。等回過味來還惴惴不安了一陣兒,擔心鐘離傅會跟寒璽說破這件事。不知是鐘離傅在這方面太過木訥,壓根沒有察覺到她故意往他身邊湊的行為是在有意撩撥,還是察覺到了卻沒跟人提起。若是後者,那看來這師兄弟二人的感情也不怎麽樣嘛。

不過也能理解,男人麽,送上門的美人哪裏有拒絕的道理?蘇月自以為看透了鐘離傅,行事越發大膽。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鐘離傅當然不是傻子,不會連別人的刻意接近都看不出來。特別是他先入為主地把蘇月當成了寒璽的桃花,那蘇月對他的有些作為就很是耐人尋味了。

在蘇月第一次試圖撩撥他之後,鐘離傅就把這事兒跟寒璽說了,也沒避著寧夏。寒璽聽了還挺懵的,過了會兒神色恍然,以為蘇月對自己師弟有意思,就是不明白鐘離傅特意跟自己說這個做什麽。

對於寒璽在情感方面的遲鈍,寧夏簡直哭笑不得。敢情蘇月撩撥了那麽久,二師兄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這樣也挺好,至少目前來說,寒璽是不會因蘇月而為情所傷了。

寧夏將蘇月的事情解釋了一遍,直言蘇月想要腳踩兩只船,聽得寒璽更迷茫了:“她看上的是我?”

“是啊,我跟四師兄早就看出來了。沒想到她野心還不小,背地裏又去撩四師兄,不知道有什麽目的。”寧夏引導寒璽往陰謀詭計的方面想,就差直說蘇月是個禍害了。

寒璽皺眉,嚴肅道:“我會註意的。先不要打草驚蛇,靜觀其變再說。”

對誰喜歡誰、誰討厭誰這種無聊的事情不感興趣,可若涉及到自己身邊人的安危,寒璽就不得不慎重對待了。出門在外,他做師兄的當然要肩負起保護師弟師妹的職責。

蘇月是萬萬沒想到她這麽早就翻了車,也想不到寒璽對自己師弟師妹的信任到了如此的程度。對方光是說了幾句話,她這些日子的努力就白費了。枉費她還顧自得意,以為可以同時將盛天門的兩個得意弟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在這麽莫名的氛圍中,寧夏幾人到了目的地。他們到的時候,早就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在秘境入口處守著了。寧夏大致瞟了幾眼,修仙界幾乎一半的大小宗門都派了人來,就連合歡宗都來了幾名弟子。男的魅、女的俏,有個身穿紅紗的男弟子見著寒璽眼睛都不轉了,眸波流轉地沖他拋了個媚眼……

秘境尚未開啟,可能還得再等個兩三天。寒璽也不著急,領著鐘離傅在秘境前方的空地占了一席之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桌子與幾張板凳,還在其中一張板凳上鋪了一層裘絨,這才招手讓寧夏坐在鋪了裘絨的板凳上歇息:“這樣坐著舒服。”

板凳就是普通木質材料做的,坐得久了容易屁股疼。鋪了一層絨毛在上面坐著就好受多了,還十分暖和。幾人中只有寧夏有這個待遇,鐘離傅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而待在寒璽身邊將近半個月的蘇月見狀眼皮跳了跳,一口氣堵在心頭下不去出不來。

一路上寒璽都沒對她多加照顧過。她喊冷,對方就讓她多穿點。她假意扭了腳嬌嗔走不動了,這男人就說砍竹子做個木筏,把她放在木筏上拖著走,怎麽都不肯抱或者背她。

幾次試探下來,她終於確認寒璽就是不懂溫柔體貼的木頭,哪想到對待他師妹竟然想得如此周到,就連裘絨都準備好了。收服男人一直無往不利,蘇月這回嘗到了一點挫敗的滋味。她不信邪地看著端坐的寒璽,遲遲沒有落座,為難道:“這凳子有點硬,坐了會不舒服的。”

她本意是想寒璽再拿出一張裘絨鋪在上面。結果寒璽蹙了眉,見她一直不坐,幹脆把凳子重新收到了儲物袋中,留下一句:“不舒服就別坐了。”

打死蘇月都沒想到寒璽居然會這麽不留情面地落她面子,頓時臉色十分難看。周圍發出的一聲聲悶笑更是刺激了她,令她羞恥得面紅耳赤起來。她咬著下唇,眼中浮現出委屈的神色,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態,仿佛寒璽做了件多麽無法饒恕的事情。

對於蘇月頗含水分的表演,寒璽表現出了疑惑與難以理解,他不懂蘇月為什麽要這樣看著自己。寒璽的思維模式很簡單,凳子拿出來就是用來坐的,既然蘇月嫌他的凳子坐得不舒服,那他收回去就是了。已經遂了蘇月的心願,他不明白蘇月還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做什麽。

寧夏是看懂了,但她不說,忍著笑道:“既然凳子坐著不舒服,那蘇小姐站著也是一樣的。不用感動得熱淚盈眶,我師兄從來都是這麽善解人意的。”

蘇月被噎了一下,委屈兮兮地紅了眼睛。有人在看戲,就有人看不得美人含淚的模樣,首先站出來的就是無妄宗那位掌派大師兄。

被無妄宗領走的白疏沒有出現在隊伍之中,也不知道無妄宗把他安排在了哪裏。那位掌派大師兄倒是一如既往的虛偽,上來就給盛天門扣了一頂帽子,說盛天門欺淩弱小。寒璽幾人身為盛天門的弟子,竟然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一個姑娘家。

“眼睛長著沒用就挖了吧。”寒璽與鐘離傅不會吵架,寧夏可不慣著無妄宗這群人的臭脾氣,就差沒翻個白眼了:“你知道什麽啊,就在那裏叭叭叭的。這位蘇小姐自己嫌棄我師兄拿的凳子太硬,人家嬌貴著呢,不樂意放下身姿坐這種凳子。自己不坐,反過來委屈得跟什麽似的。怎麽,我師兄欠別人的?”

“再者說了,大家不過萍水相逢。我師兄瞧這位蘇小姐孤身一人,發善心才護了她一路,將她安全帶到了這方秘境,怎麽說待蘇小姐也算有點恩情吧?就這樣還要被某些人指著鼻子罵欺淩弱小,那可真是喪盡天良了。”

無妄宗那位掌派大師兄臉色難堪,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麽。話沒說出口,又被寧夏搶先了:“既然這位無妄宗的師兄如此替蘇小姐憤憤不平,那你怎麽不把蘇小姐請過去妥帖照顧著呢?光是瞎咧咧,誰還沒有長一張嘴哦。”

被寧夏那帶著三分譏誚、三分漫不經心,再加四分輕視的表情氣得太陽穴直突突,無妄宗掌派大師兄只覺騎虎難下。他確實憐惜垂淚的蘇月,但是沒想把她弄到自己的隊伍之中,他只是想借此話題嘲諷一下盛天門,給寒璽幾人找點不痛快。

經過寧夏那麽一說,他自持正義的立場就站不住腳了。就這樣閉了嘴又不甘心,憋著只能放下話,只要蘇月願意,他可以護著蘇月進秘境。

此時他只希望蘇月不願意,沒人想帶著一個累贅闖秘境。這蘇月美則美矣,實力怕是不行,否則也不會需要跟著寒璽一路了。可惜他的心聲沒被聽見,蘇月用帕子抹了抹將落未落的眼淚,先是看了寒璽一眼,而後輕咬著唇點頭了。

她不同意也沒辦法啊,弄巧成拙地跟寒璽這邊翻了臉,再腆著臉留下來也不見得能落得一個好。特別是她點頭前看了眼寒璽,對方完全無動於衷,顯然對她的去留並不關心。

自己說過的話只能照做,無妄宗掌派大師兄把蘇月接了過去,在門下弟子歇息的地方給蘇月留了一個位置。蘇月柔柔地抿唇笑了笑,那個笑容迷得無妄宗的好幾個弟子一陣恍惚。

把人踢走了,寧夏還不忘“心善”地叮囑幾句:“你們真的要照顧這位蘇小姐麽?先說好了,這位蘇小姐的來歷我們並不清楚,據她自己說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但這說法無從查證。她是突然出現在我師兄跟前的,雖然同行了幾天,不過我們壓根不熟。”

“這就不勞費心了,無妄宗自有決斷。”無妄宗掌派大師兄冷著臉回了句,其他弟子也跟著附和,對蘇月的到來表達了熱切的歡迎。

“哦,那就好。”寧夏沒有再說什麽了。反正都已經提醒過了,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可怪不到盛天門的頭上。

把蘇月弄到了無妄宗那邊,寧夏的心情顯而易見地好了起來。在外面枯坐等著秘境開啟的期間,她也沒有閑著,將自己隨身帶的廚具拿出來,沒事就折騰吃的。

一提到吃的,鐘離傅可積極了,出去一趟就拎回來足量的食材。附近有條小河溝,他抓了一兜子的魚與河蝦,還運氣爆棚的找到了幾棵野生的果樹,采了一袋新鮮的水果。

那河溝裏的魚肉多刺少,每條都肥美得很。寧夏弄了兩條來紅燒,其餘的與河蝦一起串在簽子上,架起火堆慢慢地烤。在魚烤得表面焦脆金黃,撒上調味的辣椒等,香味猛地躥開,令人口齒生津。

光是吃魚會有些膩,寧夏就在周圍找了點可食用的野菜煮了幾碗野菜湯,跟寒璽與鐘離傅分著喝。團子不吃素,只悶頭吃烤魚。別看它的肚皮那麽小,吃了兩條大烤魚還喵喵地蹭著寧夏的腳踝打轉,撒嬌著還想吃。

一鍋紅燒魚連同幾條烤魚都吃得幹幹凈凈,鐘離傅露出團子同款表情,發出喟嘆:“根本沒吃飽啊。”

從火堆裏扒拉出幾個烤紅薯,寧夏塞了兩個給他:“吃吧,不夠再烤。”

烤的紅薯又甜又糯,一口咬下去甜津津的,跟烤魚是不一樣的風味。只要是好吃的東西,鐘離傅就不會挑剔,吃完了自己手上的兩個紅薯,還在寒璽手上搶了一個。寒璽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吃東西的速度更加快了。

飯後幾人啃著水果,一臉的愜意。在秘境前打坐的其他宗門的弟子就慘了,一直被霸道的香氣摧殘著精神,忍不住肚子咕嚕嚕直叫。他們早就辟谷了,原本應該感覺不到饑餓才對,可這會兒只覺得饑腸轆轆,很想吃點什麽東西。

有些人沒忍住,也去小河溝裏抓了幾條魚,手忙腳亂地架起火堆,學著寧夏的樣子把魚串在簽子上挪到火堆上烤。結果烤出來的成品一言難盡,不是太焦了,就是裏邊的魚肉沒熟,不得入口。

寧夏沒有多管閑事地去指點他們怎麽烤魚,不過如果有人過來虛心請教,她還是會耐心地教他們一點小秘訣以及需要註意的地方,比如火候。還會給他們分享一點自帶的調料包,提味用的。於是等在這兒的近半宗門弟子,也能吃上一頓熱飯了,總算不用再聞著味兒被勾得心裏難受。

無妄宗那邊是沒人過來的,他們離得遠,可四處飄散的食物香氣充斥著他們的鼻腔,讓他們躲都沒地方躲。見有弟子沒出息地咽口水,邊柔怒叱道:“有什麽好饞的,這輩子沒吃過好東西麽?”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小,被周圍的其他宗門弟子聽見了。人家是沒說什麽,可那眼神已經變了。掌派大師兄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邊柔了,只低聲讓她閉嘴,別再得罪人了。

邊柔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把其他宗門一起罵了,也不清楚自己得罪了人。被掌派大師兄呵斥,她只覺得委屈。還在無妄宗的時候,誰敢這麽呵斥她啊。就算出了門,掌派大師兄也是一直照顧著她的。可自從蘇月來了後,掌派大師兄就不心疼她了,連其他弟子也樂意圍著蘇月獻殷勤。

習慣別人都圍著自己打轉,邊柔感受到了落差,並把這種落差產生的原因歸咎於蘇月的身上。她明裏暗裏針對蘇月,巴不得把蘇月給弄走。

而蘇月也不是吃素的,論起手段來,她比只知道胡攪蠻纏的邊柔不知道高了幾個段位。短短兩三天,蘇月就取代了邊柔的地位,牢牢將無妄宗這十幾個弟子的心攥在了手中,更是取得了掌派大師兄的信任,將邊柔氣得夠嗆。

若不是不願錯過秘境開啟的機會,以邊柔那高傲得受不住任何委屈的性子,只怕早就跑回無妄宗找青梵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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