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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章:影後女配11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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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瑤忍不住問道。

“只有好好修煉,沒有捷徑,你不要想著一口吃個胖子。”

“呃……”安瑤的小心思被戳穿,無奈地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好好修煉。”

“嗯,”南宮溫人讚賞地點點頭,然後像剛才一樣,淡淡地望著她也不說話。

安瑤迎上他的目光突然感覺有些慌,忙道:“那個,我,我可以進入任務了嗎?”

“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謝了,不需要。”被南宮溫人這麽看著,安瑤只想快點逃離,她這是怎麽了?南宮溫人又是怎麽了?好像他回來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莫名地變得有些微妙,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

安瑤甩甩頭,想這些作甚!還是好好去做任務吧。

安瑤的一系列表情與小動作全部被南宮溫人看在眼裏,嘴角不自覺上揚,他輕輕一揮袖子,安瑤立刻消失在空間中。

南宮溫人能感覺到安瑤於他而言存在的意義正在發生著某種變化,他有意去壓制這種感覺,卻發現越是壓制就越是膨脹,這難道是那件事的原因?沒想到竟能對他造成這麽深刻的影響。

安瑤陷入無盡的黑暗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悠悠轉醒,準確地說她是被顛醒的,她都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身體在上下一拋一拋的,直顛得她想吐,安瑤用力忍住胃裏的陣陣翻騰,睜一瞧,發現自己被一塊大紅布蓋著,掀開紅布四下看了看,原來自己是在一頂轎子裏,難怪會這麽顛。

轎子外面傳來滴滴答答吹吹打打的聲音好不熱鬧,安瑤無暇感嘆,撩開側面的小簾子探出半個腦袋想看看清楚,不料迎面捂過來一只大爪子。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別壞了規矩。”一個女人邊壓了嗓子說著邊摁著喬雪的頭將她塞回轎子裏。

饒是只一眼安瑤也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嘴角旁一顆大黑痣,一把年紀還濃妝艷抹,典型的媒婆臉。

感情今天是宿主出嫁的大喜日子啊!

安瑤長嘆一聲,今晚免不了又要……唉!

就在她唉聲嘆氣地空檔,陡然腦袋上是一疼,宿主的記憶排山倒海般的朝她湧來。於是安瑤閉上眼睛,摒棄外界的一切幹擾,開始認真接收起宿主記憶。

她如今精神值已經有很大提高,可以一邊接收宿主記憶,一邊斟酌思量,細細體味之後安瑤發現,這宿主也是傻的沒誰了。

宿主名叫蘇安瑤,是江南一帶的刺繡大戶蘇家的千金小姐,沒有兄弟姐妹,是家裏的獨苗,所以父親蘇之杭與母親段秀娥對這個女兒寵溺的很,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但蘇安瑤並沒有恃寵而驕,她不僅知書達理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這蘇州城裏有名的才女,十五歲這年,經劉媒婆保媒,嫁給了神龍鏢局的少爺慕容澤。

神龍鏢局威名赫赫,少爺慕容澤更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二人的結合可以說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成親之後慕容澤對蘇安瑤疼愛有加呵護備至,蘇安瑤生活的很是美滿幸福,但不久之後,這種美好因為一個女人的出現而被硬生生打破。

這個女人便是慕容澤的師姐蘭寒煙。

蘇安瑤對蘭寒煙知之甚少,只是從下人們嘴裏聽了些零零散散的信息,她將這些信息拼湊之後了解了個大概。

蘭寒煙是個孤兒,饑寒交迫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慕容澤的娘李巧慧碰上,將她帶回鏢局,慕容家只有慕容澤一個兒子,所以李巧慧對這個漂亮伶俐的女孩兒很是喜歡,便讓慕容青林也就是慕容澤的爹收她為徒。

雖然師徒相稱,但慕容青林並沒有教授她任何武藝,而是像女兒一樣把她養在鏢局,下人們也稱呼她小姐。

半年前,蘭寒煙嫁給了城西做布匹生意的張家的兒子張天賜,可惜的是張天賜患有癆病,半個月前死了,可憐了蘭寒煙年紀輕輕就守寡。

慕容家就是蘭寒煙的娘家,喪夫之後蘭寒煙往鏢局跑的就勤了,尤其是慕容澤成親之後,她幹脆在鏢局住下就不走了。

蘇安瑤漸漸發現蘭寒煙總是有事沒事就纏著慕容澤,而慕容澤好像對她很反感,看樣子他們之間似乎發生過什麽事情。

蘇安瑤是個心裏藏不住的事兒的人,一天晚上她開口對慕容澤問出心裏的疑問,慕容澤先是一楞,但隨即舒了口氣,仿佛壓在心裏的石頭終於躍躍欲試要放下的感覺。

慕容澤沒有絲毫隱瞞,將自己與蘭寒煙之間的恩怨盡數告訴給了蘇安瑤。

原來慕容青林曾給慕容澤與蘭寒煙定下親事,不料期間慕容澤出遠門走了一趟鏢從此兩年來音訊全無,蘭寒煙終是等不下去了,便央求李巧慧將她嫁出去。

0128:鏢局少夫人3

慕容青林和李巧慧對兒子能回來已經不抱太大希望,擔心真的耽誤了蘭寒煙,便由她自己做主嫁給了張家少爺張天賜。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就在蘭寒煙出嫁兩個月後,慕容澤竟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他消失兩年多的原因是跟一位高人去學武藝,走得匆忙沒來得及通知家裏。

這下蘭寒煙的腸子都悔青了,她一直哭哭啼啼地跟慕容澤解釋她的身不由己,而慕容澤卻是冷面相對。

慕容澤還告訴蘇安瑤,他之前不說是怕說出來惹她不高興,不是故意想隱瞞,如今她既然問了他便和盤托出,至於蘇安瑤有什麽反應他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蘇安瑤知曉了來龍去脈,唏噓不已,沒想到蘭寒煙竟是如此絕情之人,如果她真的愛慕容澤豈會連短短兩三年都等不得?

她的理解與大度讓慕容澤很是感動,他將她抱在腿上,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跟蘭寒煙有過多的來往,他怕蘭寒煙會迫使他就範不成而將矛頭指向自己的妻子。

不出慕容澤所料,蘭寒煙果然開始向蘇安瑤頻頻示好,蘇安瑤謹記相公叮囑盡量做到不與她太過來往,但鏢局就這麽大地方,擡頭不見低頭見,怎麽能躲得過去,況且蘭寒煙如今守寡,想想也是怪可憐的,所以蘇安瑤不會主動跟她交流,但如果她跟自己說話便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就是在這看似簡單的有一搭沒一搭中,蘇安瑤沒註意漸漸地她和蘭寒煙的關系變得親密起來。

蘇安瑤太善良,也太容易被欺騙,她通過與蘭寒煙的幾次接觸,又聽了些她的“肺腑之言”,蘇安瑤突然覺得蘭寒煙當初的選擇也是無奈之舉,她是應該被同情被原諒的。

蘭寒煙三不五時地對蘇安瑤哭訴:“安瑤妹妹,我現在是把阿澤當親弟弟看待的,可是,可是他見了我就像見了仇人,一直不肯給我好臉色,我這心裏,嗚嗚,別提有多難受了,嗚嗚……”

蘇安瑤聽了這話忙安慰她,“他心裏的疙瘩得有些日子才能解開,寒煙姐姐就耐心等等。”

蘭寒煙一把抓住蘇安瑤的手,像看救星一樣看著她,“安瑤妹妹,一切都得拜托你了,阿澤心裏只有你,你多在阿澤面前幫我說說情,昂?”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蘇安瑤也不好再說出什麽推辭的話,只淡淡道:“我試試吧,”慕容澤的脾氣她很清楚,不是說兩句話就能左右的,所以她將話說明,“奏不奏效我就保不準了。”

“如此就謝謝妹妹了。”縱然如此蘭寒煙也已是感恩戴德,有個幫她說話的總比沒有強。

在師父師娘心裏是她拋棄他們兒子在先,雖然他們表面上對她還和以往一樣,但她能夠感覺到在他們心裏自己的地位已經不負當初,尤其是蘇安瑤進門之後,二老更是將她視如空氣,他們才不會操心她的事,如今能幫自己的只有蘇安瑤了。

蘇安瑤還真是善良,善良的有些傻,試問天下能有幾個在自己相公面前為相公的舊情人說好話的?恐怕也只有她,只有她才會信蘭寒煙嘴裏所謂姐弟之情的那種鬼話。

蘇安瑤依照約定不時在慕容澤面前說兩句為蘭寒煙開脫的話,當然她說得很委婉,怕太直接了會引起他的反感。

她在慕容澤耳邊嘮叨的多了,久而久之慕容澤竟真的有些同情蘭寒煙,不僅如此,他還有些自責,他認為蘭寒煙嫁給一個癆病鬼沒享幾天福,年紀輕輕就守寡,這麽淒涼都是他當初玩消失的過。

慕容澤心裏對蘭寒煙生出深深的愧疚之情,加上原本就曾經互有愛慕,誤會一經解除,那還不是天雷勾地火。

蘇安瑤開始還被蒙在鼓裏,見相公對蘭寒煙態度好轉還為蘭寒煙高興來著,但漸漸她發覺到不對勁,他們根本就是在眉目傳情。

蘇安瑤引狼入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懊悔不已但為時已晚,禍是自己闖的,她沒臉跟公公婆婆說,便一直跟慕容澤鬧。

慕容澤被她鬧的不得安寧,一怒之下不顧父母勸阻一紙休書將蘇安瑤給休了,蘇安瑤哪裏受得了這種打擊,回到娘家一病不起,父母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她三緘其口閉口不言。

過了有一個月的時間,蘇喬雪身體有些好轉,能夠到院子裏走動走動,不想不速之客臨門,蘇之杭與段秀娥是不知道自己女兒與蘭寒煙之間的恩怨糾葛的,蘭寒煙前來探病,進門都是客,所以將她迎進女兒房間。

蘇安瑤一見蘭寒煙的面便怒火中燒,她居然還有臉來?但礙於父母在不好發作。

蘇安瑤沖父母微微一笑,道:“爹,娘,你們去忙吧,我和這位姑娘說說話。”她見父母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央著他們離開。

“好好,你們聊。”女兒自打被休回娘家之後還沒主動說要跟誰聊聊的,她悶在心裏的憋屈還是吐出來的好,所以段秀娥一聽女兒這麽說趕緊推搡著蘇之杭離開。

“姑娘?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寒煙姐姐的嗎?這才多久沒見你竟跟我生疏成這樣?”蘭寒煙諷刺地語氣一點都不掩飾。

蘇安瑤斂了笑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一開口聲音更冷,“你配嗎?”

“哼,”蘭寒煙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倒是牙尖嘴利的,”說完長長呼出一口氣,“我今兒來就是想告訴你,下個月是我和阿澤大喜的日子,你一定要來捧場哦。”

“什麽?”蘇安瑤終究是按捺不住,她本想在蘭寒煙面前讓自己體面些,但聽了她這話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需要我再重覆一遍嗎?下個月……”

“不需要!”蘇安瑤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吼出來,“你給我滾,蘇家不歡迎你這樣惡毒的女人,馬上滾!”

“呦,還大家閨秀呢,瞅瞅這副樣子,跟潑婦有什麽區別?”

0129:鏢局少夫人4

蘭寒煙陰陽怪氣兒地嘲諷著,不過還是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剛走兩步回頭叮囑她,“下個月十六號,早點到。”

“滾!”蘇安瑤抓起手邊的枕頭朝她丟過去。

蘭寒煙微一側身輕松避開,她嘖嘖地搖頭,“難怪阿澤會休了你,野蠻!粗俗!”

蘇安瑤氣得只感覺喉間一股腥甜,嘔出半口鮮血,躺倒在床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過了好半天父母才發現,趕緊去請大夫,大夫看過之後不住搖頭,她如今只剩半條命,藥石無靈,說白了就是等死。

段秀娥哭倒在女兒床前,蘇之杭也是老淚縱橫,好好的女兒突然就要撒手人寰,要他們兩夫妻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怎麽受得了。

“爹,娘,我不會有事的。”蘇安瑤既是在安慰父母也是在給自己暗示,還沒有親眼見到蘭寒煙的下場,她是不會死的。

然而蘇安瑤吊著一口氣兒每天捱著過日子,等來的卻不是蘭寒煙多麽淒慘的下場,而是父親生意失敗的消息,蘇家傾家蕩產不說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債主天天上門又砸東西又打人,蘇之杭無計可施便把宅子抵了出去。

他本來打算哪怕日子再難也堅決不賣房子,就為讓女兒有個好的環境養病,然而老天總歸是不隨人願的。

蘇安瑤跟隨父母住在一間荒廢的破廟,他們身上一個銅子兒都沒有,吃飯都是問題,住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但人活著總是要吃飯的,沒有錢買蘇之杭就去乞討,要來的東西大都是餿的或者臟臟的,連以前蘇家的狗吃的都不如。

“瑤兒,是爹娘對不起你,嗚嗚……”段秀娥每天都要抱著蘇安瑤哭上幾次。

自己都是快死的人了,吃點苦不算什麽,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死後爹娘連最後的一點兒盼頭都沒有了,可怎麽活?

這天蘇之杭又出去乞討,可出去沒一會兒就見他氣勢洶洶地回來了,臉上身上還有傷。

“爹,您這是怎麽了?”蘇安瑤擔心的問道。

蘇之杭梗著脖子,本不想說,但見女兒問了便氣怒道:“咱家落得這個下場原來都是張大成那個老匹夫搞的鬼!”

聽了這話蘇安瑤不由心頭一怔,“爹,您剛剛說是誰?”

“張大成,城西的張大成!”蘇之杭恨得幾乎咬碎銀牙。

張大成,他不是蘭寒煙的公公嗎?蘇安瑤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麽,他們一家如今落魄如乞丐,原來竟都是拜蘭寒煙那個毒婦所賜,知道了這個真相,蘇安瑤心裏的恨怒像是要在胸膛裏炸開一般,走躥的她到處疼痛。

第二天一早,父母醒來發現蘇安瑤早就沒了呼吸身體都涼了,雙雙崩潰大哭。

蘇安瑤死不瞑目,她睜的圓圓的眼睛,彰顯著她的不甘與怨恨。

她捫心自問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在家孝順父母,出嫁用心伺候相公侍奉公婆,為什麽卻要得到這樣一個悲慘的結局?

而蘭寒煙先是對戀人無情,又是搶別人相公,再來害得她一家家破人亡,她做了這麽多天理難容的事居然活得很是愜意,老天當真是不公,不公至斯!

融合完宿主的記憶,安瑤微微睜開眼睛,發覺自己眼角已經濕潤一片,心裏的恨與怒久久滾滾湧動難以消散,她雙手緊緊捂著胸口有些呼吸困難,趕緊,默念玄心訣,一直過了好一會兒心裏的波湧才逐漸平覆,可見宿主的怨恨有多麽強烈。

這時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戛然而止,安瑤坐在轎子裏,劇烈晃動了兩下之後很平穩地被放在了地上。

她的視線被紅蓋頭遮擋住除了自己的腳什麽都看不見,她暈暈乎乎的出轎門,暈暈乎乎的拜天地,又暈暈乎乎的被送進了洞房。

鑒於宿主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安瑤自從進了洞房就呆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古代成親禮儀又繁雜又多,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壞了禮數害宿主被大家嘲笑。

也不知道她這樣像木偶似得坐了多久,總之很久很久……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撞開,聽聲響就能想到他沖進來的踉蹌模樣。

“少爺!”丫鬟們異口同聲。

“都出去吧。”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潤朗中帶著迷惑的微醉。

哇塞,聲音好好聽!安瑤心裏不禁一陣小激動,她現在已經融合了宿主的記憶,知道慕容澤的樣貌堪稱絕佳,但是沒想到他的聲音也能這麽好聽!

安瑤還在兀自激動的功夫,頭上的蓋頭被人一把撩飛。

“瑤兒……”慕容澤緊挨著安瑤坐下,將唇湊到她耳邊呢喃。

“相,相公……”安瑤低低應了聲,頓感自耳根到臉頰又熱又燙,怎麽回事?她做過這麽多次任務,再羞羞的事情也見過,怎麽突然臉皮薄了起來?

古代的人都成親早,從宿主記憶中所知,慕容澤不過剛滿十八歲,宿主現在也才十六歲,但安瑤自己可是已經二十歲的人了,嗚嗚竟然會被一個毛兒還沒長全的小毛孩兒撩撥地面紅耳赤,媽蛋,丟死人了!

慕容澤見安瑤臊紅的小臉兒真想咬上一口,他這麽想著也這麽做了。

“啊!”安瑤驚呼一聲,不是被咬疼了,而是慕容澤的舉動太突然,把她嚇了一跳,她擦了擦被咬的地方,媽的,他屬狗的嗎?

“怎麽?娘子嫌棄為夫?”慕容澤望著她的眼神楚楚可憐。

我去,他一會兒是大灰狼一會兒又是小白兔,主角都讓他當了,安瑤咧著嘴幹笑兩聲,“相公,你喝醉了。”

“沒有,”慕容澤回答的幹脆,“瑤兒看不出為夫是假裝的嗎?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為夫怎麽會喝醉錯過正事兒呢?”說著伸手將安瑤抱坐在自己腿上。

安瑤將將掙紮了一下就果斷放棄,猶如被雷劈了一般呆楞著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因為她赫然感覺到慕容澤身體的某處發生了變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安瑤坐在他腿上完全石化,只一張小臉紅的幾欲滴出血來。

0130:鏢局少夫人5

慕容澤嘴角劃過一道戲謔的弧度,他的小娘子好像很害羞,好像還有些害怕,那他就不能太粗魯了,慕容澤輕輕將安瑤輕輕放倒在床上,柔聲安慰,“瑤兒,你別怕,一切就交給為夫。”

安瑤離開他的身體如沐大赦,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是要將剛剛缺了的氧補回來。

她扭頭躲避一眼瞟到了不遠處桌子上的兩只小酒杯,看電視古裝劇裏新郎新娘入洞房的時候不是有很多禮的嗎?比如拿秤桿兒挑蓋頭,兩人的喜服系上一個衣角,喝交杯酒,等等等等……

可是慕容澤呢?略掉一切繁文縟節直接上陣,安瑤不禁猜想,這慕容家是開鏢局的,算得上是半個江湖人,所以對俗禮這一塊並不是太在意,那就好辦了!

安瑤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結果很丟臉的沒挺沒起來,不但耍酷沒耍成額角還撞上了慕容澤的下巴,慕容澤倒沒生氣,只悶哼一聲,捂著下巴迷惑不解地望著她。

安瑤小小的尷尬了一下,乖乖用手撐著床坐起來然後下床,雙手叉腰杏眸微瞪,“你愛我嗎?”

“嗯?”慕容澤一楞,顯然他沒料到安瑤會突然問出這句話。

見慕容澤沒有回答,安瑤又問道:“你為什麽娶我?”

慕容澤頓了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就是說你不愛我嘍,”安瑤撇撇嘴,“我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的,雖然現在咱倆已經成親,但是如果你不愛我就請你不要碰我,如果你擔心慕容家的香火問題,隨便你納多少妾室我都不會反對,我不僅不怨還會真心祝福你早生貴子,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在你愛上我之前分床睡,我睡床,你睡地板!”

慕容澤:……

他是被自己的新婚妻子嫌棄了?堂堂神龍鏢局的少爺被嫌棄了?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他被嫌棄了?

對上他疑慮的目光,安瑤非常用力地點點頭,不錯,他就是被嫌棄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瑤不情不願地被慕容澤從床上拖起來,饒是慕容家再不註重禮節這新婚的第一天給公婆請安還是要的。

穿衣、洗漱、化妝打扮,丫鬟們手法熟練地將一系列流程快速搞定,安瑤整個過程都是閉著眼睛渾渾噩噩,直到丫鬟彩英脆生生說了句“小姐,好了”,她這才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她對著鏡子看了看,不禁驚艷於宿主的美貌,“好漂亮!”

“噗!”一直倚著床柱默默觀賞的慕容澤十分不厚道的笑噴,他家小娘子昨晚從他腿上坐了坐就害羞的不要不要的,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變得誇讚起自己來一點兒也不含糊,她的臉皮還真是能縮能伸。

聽到身後的聲響,安瑤投過去一記十分不友好的白眼兒。

慕容澤完全無視她的小脾氣,站直身子朝她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低笑道:“走吧,爹娘還等著呢。”

安瑤踏出門口立馬就像換了一個人,精神飽滿、慈眉善目見誰都微微一笑,真是元氣滿滿的美少婦!一時間俘獲所有下人的心。

“少夫人好漂亮!”

“對啊對啊,她好親切,在沖我們笑誒。”

“和少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

聽著下人們的竊竊私語,慕容澤笑意爬上眼角,忍不住又多看了身邊的小女人幾眼,真是百看不厭,越看越喜歡。

察覺到來自慕容澤的視線,安瑤側頭跟他目光相對,櫻唇立刻勾起一抹燦爛的笑。

“哇!少爺和少夫人好幸福!”

“羨慕……”

“我也想成親了。”

……

安瑤心裏得意,這把狗糧撒的實實在在!

來到正堂,安瑤低眸垂首給兩位高堂請安,“爹,娘,兒媳給您二老請安!”

“哈哈,乖啦,快起來快起來。”李巧慧從安瑤一露面就一直盯著她看,這兒媳不僅長得俊俏伶俐,舉手投足、一行一動落落大方盡顯大家風範。

坊間傳言她溫柔賢淑,今日一見李巧慧不敢茍同,她認為安瑤雖然不會武功但骨子裏卻透出一股子英氣,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這和以武立家的慕容家很是和稱,一時心水的緊。

安瑤站起身微微擡眸目光淡淡看了看兩位老人,慕容青林是武家子不免有些魁梧,但看起來並不兇,反而感覺很親近,而與他隔了張茶幾坐著的李巧慧更是和藹可親的讓人窩心。

安瑤註意到李巧慧望著自己的目光除了喜歡還有些激動,她的手不自覺的來回摩挲,安瑤心竅一動,幾步上前,微微低下身子將雙手主動遞到李巧慧手中,“娘,您昨晚睡得可好?”

“好好好,娘睡得很好!”李巧慧早就想拉拉兒媳的小手了,但是考慮到她剛剛進門這是第一次見面怕會嚇到她才壓住這股子沖動,沒想到兒媳還真是善解人意,這下李巧慧更加喜歡了,沒有女兒的她不禁羨慕起親家,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繞膝該有多幸福!

慕容青林將這一細節看在眼裏也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朝兒子投去一個你小子取了個好媳婦的眼神。

慕容澤會意一笑。

一家人正其樂融融之時,一個人影闖入正堂。

“阿澤,這麽早。”蘭寒煙沖慕容澤笑了笑,眼光落在他身上便沒再離開。

融合了宿主記憶的安瑤當然知道她是誰,但是眼下的情況是她剛剛入府,她應該是不認識蘭寒煙的,所以安瑤被李巧慧握著的小手猛地一顫,秀眉微蹙,詢問的目光看向李巧慧,言外之意,她是誰啊?怎麽叫自己相公叫得這麽親熱?

李巧慧感覺到了安瑤的不安,心裏一緊,新婚燕爾的不要讓他們小兩口生出什麽誤會才好,她輕輕拍了拍安瑤的小手以示安慰,扭頭對蘭寒煙說道:“寒煙,如今澤兒已經娶妻,你就不要再像小時候那般叫他,以後稱呼他師弟好了。”

“啊?”蘭寒煙被李巧慧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蒙了,她疑惑地看了看慕容澤,又看向慕容青林,像是想尋求幫助。

0131:鏢局少夫人6

慕容家雖然不拘小節,但今天是兒媳向公婆請安的日子,似蘭寒煙這般冒冒失失地闖入,慕容青林看了有些惱,尤其是跟乖巧懂事的兒媳一比較,更是對蘭寒煙失望,所以便沒有給她臺階下,語氣鄭重道:“你師娘說的對,以後叫澤兒師弟吧。”

慕容澤本就對蘭寒煙心裏有怨,聽她張口閉口叫自己“阿澤”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如今娘的提議正和他心意,他自然是不會有什麽異議。

安瑤莞爾,看著二老的目光滿是欣慰與感激,一個女人無論嫁的夫家是富是貧,能遇到真心愛自己的丈夫真心疼愛自己的公婆,有什麽比這個重要呢?

公婆的疼愛是敲定了,至於丈夫的愛嘛,還有待考究。

這廂裏安瑤心裏美滋滋,而那廂裏蘭寒煙吃了癟愁眉苦臉。

第一次見面雖然兩人沒有真正的正面交鋒,但安瑤算得上是小小的勝了一籌,並且勝的不著痕跡,蘭寒煙那廝根本就沒發現自己被安瑤擺了一道,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冤大頭。

蘭寒煙突然感覺到一絲尷尬,勉為其難地開口,“師,師弟。”

慕容澤像是沒聽到一般,邁步走到安瑤身邊,雖然是對爹娘說話,但目光卻留在安瑤身上,“爹,娘,該用早飯了。”

“呦,瞧我這老糊塗,”李巧慧輕輕一拍腦門兒,望著安瑤道:“瑤兒餓壞了吧。”

“爹娘不是也還沒吃呢。”安瑤確實是餓了,不好撒謊便轉了個彎彎。

“走,去吃早飯。”兒媳的識大體讓老兩口又是會心一笑。

蘭寒煙郁郁地坐在一旁,她感覺自己突然就變成了外人,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唯獨將她撇在一邊不理不睬。

安瑤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親睦善良,她隨李巧慧走過蘭寒煙身邊的時候,遞給她一個燦爛的笑臉,“師姐,還傻坐著幹什麽?一起去吃早飯啊。”

蘭寒煙一楞,隨後應道:“好。”

她瞬間感覺這個蘇安瑤溫柔敦厚,是個好拿捏的樣子,對付起來應該很容易,她心裏幾乎是剎那間就決定要挽回阿澤的心要先從這個小丫頭下手,肯定會事半功倍。

安瑤哪裏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看她眼睛一亮就知道她打算將矛頭對準自己,然而安瑤已不是那個傻了吧唧給自己相公和舊情人牽紅線的蘇安瑤,只怕這一世蘭寒煙是不能如那一世一樣得償所願了。

轉過天來,安瑤坐在房間裏唉聲嘆氣。

“小姐可是悶了?”彩英歪著頭問道,她是宿主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從小就跟著她,兩人可以說是情同姐妹,如果不是封建尊卑的束縛,宿主和她的關系用現在的詞來講,那就是鐵桿兒閨蜜。

“是啊,很悶。”安瑤精神萎靡的說起話來都是有氣無力。

她一個剛剛成親的新娘子,出門去遛大街顯然太不成體統,而這慕容家院落雖大可後園卻荒著沒有人打理,一處可賞的景都沒有。

“對了,彩英,我讓你打聽的事兒怎麽樣了?”安瑤突然想起來,昨天見過蘭寒煙之後就吩咐彩英跟府裏的丫鬟們多打聽打聽關於她的事。

雖說從宿主記憶裏了解到不少,但還不夠完整也不夠細致,安瑤要盡可能吃透蘭寒煙,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聽到安瑤問自己,彩英支支吾吾地閃躲。

“有話直說,打聽到什麽說什麽。”

彩英嘆了口氣,才娓娓道來。

原來彩英聽猶猶豫豫不開口是因為聽說了蘭寒煙和慕容澤之間的情怨,她怕說出來會讓小姐傷心,但又怕不說會留下什麽隱患,就這樣在說與不說中糾結。

安瑤聽了彩英的訴說拂袖一笑,彩英打聽到的和宿主記憶中的差不多,沒有太大出入,也沒有額外的信息,“彩英,你盡量多打聽些她婆家的消息。”

那一世蘭寒煙正是借助婆家的勢力暗中下套將蘇家害的家破人亡,所以這一次安瑤早早的做準備提防些有利無害。

“小姐……”

“還有什麽事?”

“您,您就一點兒都不生氣嗎?”彩英覺得自己小姐的反應太不符合常理了。

相公的舊情人天天圍著相公轉,擱誰身上能受得了?可她家小姐呢,面不改色,自恃力強是一回事,不生氣又是一回事,看看,看看,她家小姐不僅不生氣嘴角還帶著笑,小姐您心也忒大了點兒!

“彩英啊,”安瑤望著她挑挑眉,“你可知什麽叫做自取其辱?”

“啊?”彩英楞了楞,小姐教過她識文斷字兒,這字面意思她自是知道,可小姐說的自取其辱是誰?誰幹什麽了自取其辱?這些事她想不明白的。

安瑤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平時挺機靈的竟然說斷片就斷片,一時興起便拿她開涮,“你要是將我交給你的事情辦砸了,這輩子都別想我會把你嫁出去。”

“小姐!那我不成讓人恥笑的老姑娘啦!”彩英登時小嘴兒就撅到了天上,“得,給您辦事兒不僅沒有功勞還沒有苦勞,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說完還不忘伸手擦擦眼角。

“行了,嘴上都能拴匹馬啦,有眼淚嗎還擦?演技渣到家了。”安瑤發現這小丫頭原來竟是個逗比,想必是宿主太過於一板一眼,埋沒了她這個人才,如今在自己手上開發出來,安瑤直感覺自豪感爆棚啊!

彩英立刻打住,疑惑地問道:“小姐,啥是演技?啥是渣到家?”

“嗯……這個嘛,以你的智商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啥是智商?”

安瑤:……

她本想著逗逗彩英時間也打發的快一些,不成想……唉,實在是聊不下去。

安瑤雙手托腮,就那麽呆呆地坐在桌旁,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變成一座石像的時候,門口傳來推門聲。

“瑤兒,怎麽無精打采的?”慕容澤進門就看到安瑤那張怨婦臉,“可是想為夫了?”

切,他長得是帥了點兒,但也不用那麽自戀吧,安瑤動了動眼珠瞟了他一眼,繼續石像模式。

0132:鏢局少夫人7

慕容澤絲毫沒有因為她的無視而不高興,反而緊鑼密鼓地黏上來,“為夫不是有意丟下你一個人,明天就是三天回門的日子,我去挑選送給岳父岳母的禮物了。”

安瑤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嚇了慕容澤一跳,幸虧他定力不錯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而一旁的彩英就沒有那麽強悍的能力了,她腿一軟打了個飄差點摔在地上。

慕容澤望著安瑤興奮的樣子心裏了然,原來她是想家了。

然則並非如此,安瑤手舞足蹈的原因是她終於可以出去放放風了!

第二天一早,小兩口帶著滿滿一馬車的禮物開赴蘇家。

蘇家老兩口早早的便等在府外,安瑤下了馬車望著眼前的父母,陌生又熟悉,她心裏一陣激動,慌忙撲到段秀娥懷裏撒嬌道:“娘,”然後扭頭看著旁邊的蘇之杭,由衷叫一聲,“爹。”

“哎哎……”老兩口樂呵呵的應著。

安瑤跟二老又寒暄了兩句,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瑤兒……”

安瑤轉身見慕容澤那貨正委屈又埋怨地將她望著。

“呵呵,”安瑤幹笑兩聲,走到慕容澤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來到蘇家二老面前,“爹,娘,這就是我相公,慕容澤。”

在這裏,媒婆都是拿著男女雙方的畫像上門提親,有的甚至連畫像都沒有,兩家互不見面,成與不成全屏媒婆的三寸不爛之舌,不等揭開蓋頭沒有人知道自己到底娶了或者嫁了個什麽樣的人。

蘇之杭與段秀娥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婿,剛剛只顧和女兒說話沒有註意到比安瑤後下馬車的慕容澤。

現在一打量,他蘇家的女婿真是一表人才,不枉當初媒婆提親時將他誇的天花爛墜。

“慕容少爺。”段秀娥先開口。

“岳母言重了,岳父岳母喚小婿澤兒就好,我父母也是這麽稱呼我的。”言外之意,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那麽客氣了。

蘇家老兩口聽了這話喜不自勝,“瑤兒,澤兒,快進府吧,別在這兒站著了。”

慕容澤言語中對蘇之杭與段秀娥敬重有禮,所謂愛屋及烏,可見他對他們的女兒安瑤有多重視了,老兩口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俗話說女怕嫁錯郎,他們的寶貝女兒嫁得如意郎君,實在是上天的眷顧。

段秀娥望著慕容澤笑容就沒停過,還不住地問“一路上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中午想吃點兒什麽?”。

安瑤叫苦不疊,她才是親生的好不好,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還確有其事啊!

三天回門兒的主角完全失去存在感,安瑤表示……她只能認了。

他們來的時候大箱子小錦盒帶了不少禮物,回去的時候堪稱滿載而歸!

什麽人參、鹿茸、燕窩……只要是補身體的珍貴藥材、食材,應有盡有。

“娘,這些留著你跟爹吃吧,我……”

“誒~這些是娘專門給澤兒準備的,帶上,全部帶上!”

噗,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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