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所有想要的，我為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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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游側目，提醒著兩個正在歡快互捏肌肉的男人，“小央，你仔細檢查過你的物品沒，這次絕不能再讓蘇家和嚴子陽找到你。”
蘇央摁在程則腹部的手一滯，低聲說：“我這次只帶了幾件衣服，電腦和手機過來。這幾樣我都檢查過了，沒有在裏面發現追蹤和監控器。”
程則把視線瞥向那把吉他“還有吉他呢？檢查了嗎？”
“吉他？”
蘇央驚愕。
吉他丟了，卻能被嚴子陽找到。
這個吉他對他的意義嚴子陽比誰都清楚，如果他連吉他都不放過的話，蘇央陡然一陣發冷。
他低頭打開盒子裏裏外外地細看摩挲，甚至揭開了裏面絨殼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一旁，程則拿起吉他，修長的手指伸進繃緊的六根弦下圓孔中探摸，不一會兒他眉頭擰了一下，說：“小央，琴板裏面有東西。”
他手指稍一用力，指尖從琴板圓孔裏夾著一個黑色芯片帶了出來。
果不其然，又是一張定位追蹤卡。
蘇央重重地退後身體脫力般靠在了座椅上，凝起的眉間帶著說出不來的怒意。
葉游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沈身問：“小央，琴後蓋能打開嗎？我懷疑裏面還會有東西。”
可以撬開，但是一旦被撬開的木吉他，除非是非常嫻熟的制作師才給它做最精準的覆原。
程則輕聲勸道：“打開看看吧。以後咱們找一位制作吉他的技師給你修好。”
蘇央咬著唇，點了點頭。
程則用了一把刀片一點點撬開暗紅色泛著若潤光澤的吉他後板。
琴板開瞬間，程則倒吸了一口冷氣。
吉他米白色的內板上，貼放著一張又一張芯片，密密麻麻地像黑色的不明蟲體爬在上面，讓人頭皮發麻，汗毛倒立。
蘇央驟然驚得瞪大了眼睛驚叫了一聲，身體反射性後退地躲在了車座的角落。
葉游回頭只看了一樣，一只手重重地砸向方向盤，罵道：“這個混蛋！！”
程則陰沈著臉，將芯片一片片扣下捏碎在手中，“幸好，裏面沒有竊聽器。不然咱們現在的行程也暴露了。”
蘇央他沒想到嚴子陽能做到這一步，他甚至能想象到嚴子陽的房間裏放著一臺臺電腦和手機的顯示屏上，全部顯示著他的位置。
那一張張黑色芯片像嚴子陽的眼睛一樣望著他，讓他胃裏翻滾著惡心，心裏騰氣著壓制不住的怒意，手腳止不住發抖。更讓他氣憤的是嚴子陽毀了他的吉他。
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小央。”
程則寬厚的手掌握著男孩緊握著發抖的拳頭，低聲說：“相信我。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蘇央垂眸，看到程則那只溫暖厚實的大手將他緊張發冷的拳頭完全覆蓋，手背骨節清晰結實，像是一塊保護著他的盾牌。
他松開了緊繃的拳頭視線飄向了窗外，望著不算後移的城市風景心裏默默祈禱。
希望，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
六百多公裏的路程，不能只讓葉游一個人開。
三人在高速公路途中的一個服務區吃過晚飯後，程則看到葉游臉上略顯出的疲憊之色，搶先一步拉開了駕駛門，說：“葉叔叔，您休息會兒讓我來開吧。”
“你？”
葉游不讓：“你一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失憶人士，萬一路上被查了我們三個人都得遭殃。”
程則笑著：“晚上車少，只要不出事故便不會有警察來盤問。我就開一會兒，等你休息好咱們再交替。”
葉游確實身體疲勞。想了想反正在高速上一般也不會遇到警察盤問便把車交給程則。
平日夜晚的高速上車流並不多，程則開的很穩，加上車裏很安靜，葉游很快在副駕駛上睡了過去。
蘇央原本一直趴在車窗上望著不斷後退的風景，後來也躺在後車座沈睡了過去。
程則借著路燈的微黃的燈光，從在後視鏡裏看到兩輛車一直跟著他。
他故意減下速度讓後面一輛車跟他平行，那車裏坐著的理著平頭的男人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程則點頭，再次加快車速。
天微亮之時，程則在導航上看到離目的地還有三公裏，而現在他車外正好途徑一所大學：
南市音樂學院。
他稍一回頭看到了沈睡的蘇央，清瘦的男孩蜷著身體睡在後座椅子，緊閉的雙眼下兩排濃密的帶著上翹弧度的睫毛蓋在眼簾下，在白皙的面容更顯的格外濃黑。
程則略微疲憊的眼眸中染上了一點柔光，再次望向南市音樂學院的校園時，他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小央，你所想要的夢想，我為你實現。
又過了幾分鐘，目的地到達；程則停下車對副駕駛睡的打鼾的男人問：“葉叔叔，是這裏嗎？”
“嗯？到哪了？”
葉游睡迷糊了。睜開眼睛望了望他再扭頭一看窗外，看到了路邊聳高的小區大門墻上畫著他們醫院標識，寫著第三醫附總院家屬院的幾個大字。
“到了！”
葉游立刻清醒了許多，驚愕地看看時間又看看程則：“這麽快就到了！你一路開多少碼？”
程則：“夜裏路上車少開的很順，快的時候有180吧。不過葉叔放心，我看到有監控的地方放慢速度了，絕對不會被拍到罰款。”
葉游哪裏顧得上這些，他坐起來摸著他的車的表盤，說：“你胡說的吧，我這種小車居然能開到180！”
但他也不得不信，因為如果沒有那樣的速度，五百多公裏的路程加上市區的路僅僅幾個小時絕對開不到。
程則拍拍方向盤：“開的快時候，這個車子確實有些飄。”
那肯定得飄！
這種重量的小車開到150以上都得飄，180說不定能輪胎飄起飛起來。而且這種車開到180還能不出事故，說明了開車人的技術過硬。
葉游有些後悔自己睡得太死，沒有體會到車開到180碼的什麽樣的體驗。
“橙子。”
他眼中帶著審視，認真問著程則：“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你是做什麽的。你會做飯，會打架，還有這麽好的車技。做這些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對以往的記憶？”
“你不會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吧？”
程則坐在駕駛位上呼呼哈嘿地空空揮拳，得意道：“我昨天打嚴子陽的時候覺得自己是拳擊選手。反應特快，出手特準，全靠身體本能。”
“要不是嚴子陽來找小央麻煩，我都不知道我這麽厲害！”
頭上纏著紗布身上穿著運動服的半大小子，一副得意洋洋揮拳的傻氣模樣哪有什麽大人物的氣質。
“行了行了。你別打著我了。”
葉游嫌棄地制止著他，說：“你最好快些想起來自己是誰。小央的事你也看到了，他自己都得東躲西藏的生活，哪裏能兼顧著你。而且，小央也不想因為自己給你惹上麻煩。”
“要不是怕嚴子陽回來報覆你，我們也不至於這麽著急逃離出來。”
程則認真點頭：“好。在我想起我是誰之前，我會好好保護好小央。他救了我的命，我也會對他負責。”
葉游嗤笑：“得了吧。你一個大男人還得靠小央掙錢養你，看你這樣應該也挺能吃的，小央的錢夠不夠給你吃飯都不一定。”
“你們在聊什麽？”
蘇央被他們的話吵醒從後座上爬起來，柔白帥氣的臉上印著幾道紅紅的衣領引子，好看上彎的鳳眼懵懵懂懂地問著。
程則葉游同時朝後轉頭。
葉游說：“小央，新家到了。”
--
幾個人拿著門卡進入小區，找到他們那棟樓號走進電梯上到15樓，葉游拿著鑰匙打開1502號室。
剛一推開門，突然映入眼眶的款闊的大平層客廳，讓葉游驚呆得睜大了眼睛眼睛：“這麽大？我們院長對我也太好了吧。送我這麽好的一套房子。”
他走進去不住到處看：“還是高層，這往下看風景也太好了。”
蘇央：“確實好大，這面積跟蘇家別墅的一層差不多了。”
葉游：......
程則：“什麽都沒有，看來我們得添置很多東西。”
房間只是做了簡裝，是現代簡潔的風格。看起來時尚大氣。只是家裏家具，家電，床什麽都沒有，就連暖氣也沒有開通更顯得空蕩陰冷。
蘇央把行李放在一個角落：“慢慢來吧，現在只要能有地方睡覺就好了。”
葉游在所有房間走了一遍後，去了一趟物業辦理了入住手續，開通水電燃氣，因為過了開通集體供暖的時間，一時半會還無法開通暖氣。
他明天還得上班，不能留下太久。
辦理完所有手續後他把房卡和鑰匙全部交給了蘇央，囑咐他說：“以後你只要不在公眾面前露面就不會被蘇家人發現。只是這個城市我沒有認識的人。想要找酒吧唱歌工作的話......可能有些難。”
“葉叔叔，你忘了我還會寫歌呢。我一直用您的身份在一家音樂網站上發表了我的作品，目前已經賣出去好幾首了。現在還有一首也正被人預定談價。”
蘇央笑著，眼中帶著堅定之色：“你放心，我總會有辦法活下去。”
葉游一手拍蘇央淡薄的肩頭，深沈地說了一句：“好，有什麽就第一時間給我聯系。”
最後臨離開時，他悄悄在鞋櫃上放了一疊厚厚現金和一張紙條。
蘇央很快發現了那疊現金和葉游的手寫的留言。
上面男人蒼勁的筆跡寫著一句詩句：【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蘇央捏著紙條久久不語。
程則走過去瞄了一眼，伸出胳膊重重地攔在蘇央肩頭，把人擁進寬厚結實的胸膛，說道：“撥開烏雲見天日。我們的新生活開始了！走，咱們先去購物，買好吃的去！”
蘇央冷不丁地撞進了他結實的懷抱力，那種無法言語的溫暖和安心感讓他心中的惆悵瞬間淡了下去。
他擡眸對上程則深邃帶著柔意的視線，明亮的眼睛彎下一絲釋然的笑意，“是啊，新生活......開始了。”
兩人推著超市推車走在生活區挑選商品，拖鞋兩雙，杯子一對，碗勺一對，牙刷兩只，毛巾兩條，浴巾兩條.....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式兩份。
蘇央望著購物車裏成雙成對的物品，恍惚間想到他剛逃離裏蘇家那段時間。
每到一個地方也是重新購置生活用品，只不過都是一個人推著推車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超市購買一個人的份量。一個人躲躲藏藏生活，孤孤單單地過著每一個晚上。有時候一整天都不會跟人說上一句話，就連唱歌都是自己唱歌自己聽。
現在他有了撿回來的橙子陪他，也讓第一次沒有了那種孤單無助的感覺。
“小央，我們是不是還得買被子床墊和枕頭。”
程則的問話，打擾了他的思緒。
蘇央：“是啊，今天還買不了床，咱們暫時還得睡地上。”
程則指著貨架上放著整套的床墊被子說：“一套單人的要150塊，兩套就得300塊。但是一套雙人的才250塊。要不咱倆買一張雙人的吧，還能剩下五十塊呢。”
蘇央買所有東西都看性價比，聽了程則的建議也沒有多想便立刻就同意了。
程則身材高大，手長有力。一把從高高的貨架上拽下一套雙人床點被子，說：“那就這套吧，走，咱們先回家鋪床去。”
蘇央不假思索：“好！”
作者有話要說：
程則：耶！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選自辛棄疾的《菩薩蠻》
感謝在2021-10-29 08:41:54~2021-10-30 08:45: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雅典娜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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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
蘇央驚愕。
吉他丟了，卻能被嚴子陽找到。
這個吉他對他的意義嚴子陽比誰都清楚，如果他連吉他都不放過的話，蘇央陡然一陣發冷。
他低頭打開盒子裏裏外外地細看摩挲，甚至揭開了裏面絨殼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一旁，程則拿起吉他，修長的手指伸進繃緊的六根弦下圓孔中探摸，不一會兒他眉頭擰了一下，說：“小央，琴板裏面有東西。”
他手指稍一用力，指尖從琴板圓孔裏夾著一個黑色芯片帶了出來。
果不其然，又是一張定位追蹤卡。
蘇央重重地退後身體脫力般靠在了座椅上，凝起的眉間帶著說出不來的怒意。
葉游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沈身問：“小央，琴後蓋能打開嗎？我懷疑裏面還會有東西。”
可以撬開，但是一旦被撬開的木吉他，除非是非常嫻熟的制作師才給它做最精準的覆原。
程則輕聲勸道：“打開看看吧。以後咱們找一位制作吉他的技師給你修好。”
蘇央咬著唇，點了點頭。
程則用了一把刀片一點點撬開暗紅色泛著若潤光澤的吉他後板。
琴板開瞬間，程則倒吸了一口冷氣。
吉他米白色的內板上，貼放著一張又一張芯片，密密麻麻地像黑色的不明蟲體爬在上面，讓人頭皮發麻，汗毛倒立。
蘇央驟然驚得瞪大了眼睛驚叫了一聲，身體反射性後退地躲在了車座的角落。
葉游回頭只看了一樣，一只手重重地砸向方向盤，罵道：“這個混蛋！！”
程則陰沈著臉，將芯片一片片扣下捏碎在手中，“幸好，裏面沒有竊聽器。不然咱們現在的行程也暴露了。”
蘇央他沒想到嚴子陽能做到這一步，他甚至能想象到嚴子陽的房間裏放著一臺臺電腦和手機的顯示屏上，全部顯示著他的位置。
那一張張黑色芯片像嚴子陽的眼睛一樣望著他，讓他胃裏翻滾著惡心，心裏騰氣著壓制不住的怒意，手腳止不住發抖。更讓他氣憤的是嚴子陽毀了他的吉他。
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小央。”
程則寬厚的手掌握著男孩緊握著發抖的拳頭，低聲說：“相信我。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蘇央垂眸，看到程則那只溫暖厚實的大手將他緊張發冷的拳頭完全覆蓋，手背骨節清晰結實，像是一塊保護著他的盾牌。
他松開了緊繃的拳頭視線飄向了窗外，望著不算後移的城市風景心裏默默祈禱。
希望，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
六百多公裏的路程，不能只讓葉游一個人開。
三人在高速公路途中的一個服務區吃過晚飯後，程則看到葉游臉上略顯出的疲憊之色，搶先一步拉開了駕駛門，說：“葉叔叔，您休息會兒讓我來開吧。”
“你？”
葉游不讓：“你一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失憶人士，萬一路上被查了我們三個人都得遭殃。”
程則笑著：“晚上車少，只要不出事故便不會有警察來盤問。我就開一會兒，等你休息好咱們再交替。”
葉游確實身體疲勞。想了想反正在高速上一般也不會遇到警察盤問便把車交給程則。
平日夜晚的高速上車流並不多，程則開的很穩，加上車裏很安靜，葉游很快在副駕駛上睡了過去。
蘇央原本一直趴在車窗上望著不斷後退的風景，後來也躺在後車座沈睡了過去。
程則借著路燈的微黃的燈光，從在後視鏡裏看到兩輛車一直跟著他。
他故意減下速度讓後面一輛車跟他平行，那車裏坐著的理著平頭的男人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程則點頭，再次加快車速。
天微亮之時，程則在導航上看到離目的地還有三公裏，而現在他車外正好途徑一所大學：
南市音樂學院。
他稍一回頭看到了沈睡的蘇央，清瘦的男孩蜷著身體睡在後座椅子，緊閉的雙眼下兩排濃密的帶著上翹弧度的睫毛蓋在眼簾下，在白皙的面容更顯的格外濃黑。
程則略微疲憊的眼眸中染上了一點柔光，再次望向南市音樂學院的校園時，他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小央，你所想要的夢想，我為你實現。
又過了幾分鐘，目的地到達；程則停下車對副駕駛睡的打鼾的男人問：“葉叔叔，是這裏嗎？”
“嗯？到哪了？”
葉游睡迷糊了。睜開眼睛望了望他再扭頭一看窗外，看到了路邊聳高的小區大門墻上畫著他們醫院標識，寫著第三醫附總院家屬院的幾個大字。
“到了！”
葉游立刻清醒了許多，驚愕地看看時間又看看程則：“這麽快就到了！你一路開多少碼？”
程則：“夜裏路上車少開的很順，快的時候有180吧。不過葉叔放心，我看到有監控的地方放慢速度了，絕對不會被拍到罰款。”
葉游哪裏顧得上這些，他坐起來摸著他的車的表盤，說：“你胡說的吧，我這種小車居然能開到180！”
但他也不得不信，因為如果沒有那樣的速度，五百多公裏的路程加上市區的路僅僅幾個小時絕對開不到。
程則拍拍方向盤：“開的快時候，這個車子確實有些飄。”
那肯定得飄！
這種重量的小車開到150以上都得飄，180說不定能輪胎飄起飛起來。而且這種車開到180還能不出事故，說明了開車人的技術過硬。
葉游有些後悔自己睡得太死，沒有體會到車開到180碼的什麽樣的體驗。
“橙子。”
他眼中帶著審視，認真問著程則：“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你是做什麽的。你會做飯，會打架，還有這麽好的車技。做這些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對以往的記憶？”
“你不會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吧？”
程則坐在駕駛位上呼呼哈嘿地空空揮拳，得意道：“我昨天打嚴子陽的時候覺得自己是拳擊選手。反應特快，出手特準，全靠身體本能。”
“要不是嚴子陽來找小央麻煩，我都不知道我這麽厲害！”
頭上纏著紗布身上穿著運動服的半大小子，一副得意洋洋揮拳的傻氣模樣哪有什麽大人物的氣質。
“行了行了。你別打著我了。”
葉游嫌棄地制止著他，說：“你最好快些想起來自己是誰。小央的事你也看到了，他自己都得東躲西藏的生活，哪裏能兼顧著你。而且，小央也不想因為自己給你惹上麻煩。”
“要不是怕嚴子陽回來報覆你，我們也不至於這麽著急逃離出來。”
程則認真點頭：“好。在我想起我是誰之前，我會好好保護好小央。他救了我的命，我也會對他負責。”
葉游嗤笑：“得了吧。你一個大男人還得靠小央掙錢養你，看你這樣應該也挺能吃的，小央的錢夠不夠給你吃飯都不一定。”
“你們在聊什麽？”
蘇央被他們的話吵醒從後座上爬起來，柔白帥氣的臉上印著幾道紅紅的衣領引子，好看上彎的鳳眼懵懵懂懂地問著。
程則葉游同時朝後轉頭。
葉游說：“小央，新家到了。”
--
幾個人拿著門卡進入小區，找到他們那棟樓號走進電梯上到15樓，葉游拿著鑰匙打開1502號室。
剛一推開門，突然映入眼眶的款闊的大平層客廳，讓葉游驚呆得睜大了眼睛眼睛：“這麽大？我們院長對我也太好了吧。送我這麽好的一套房子。”
他走進去不住到處看：“還是高層，這往下看風景也太好了。”
蘇央：“確實好大，這面積跟蘇家別墅的一層差不多了。”
葉游：......
程則：“什麽都沒有，看來我們得添置很多東西。”
房間只是做了簡裝，是現代簡潔的風格。看起來時尚大氣。只是家裏家具，家電，床什麽都沒有，就連暖氣也沒有開通更顯得空蕩陰冷。
蘇央把行李放在一個角落：“慢慢來吧，現在只要能有地方睡覺就好了。”
葉游在所有房間走了一遍後，去了一趟物業辦理了入住手續，開通水電燃氣，因為過了開通集體供暖的時間，一時半會還無法開通暖氣。
他明天還得上班，不能留下太久。
辦理完所有手續後他把房卡和鑰匙全部交給了蘇央，囑咐他說：“以後你只要不在公眾面前露面就不會被蘇家人發現。只是這個城市我沒有認識的人。想要找酒吧唱歌工作的話......可能有些難。”
“葉叔叔，你忘了我還會寫歌呢。我一直用您的身份在一家音樂網站上發表了我的作品，目前已經賣出去好幾首了。現在還有一首也正被人預定談價。”
蘇央笑著，眼中帶著堅定之色：“你放心，我總會有辦法活下去。”
葉游一手拍蘇央淡薄的肩頭，深沈地說了一句：“好，有什麽就第一時間給我聯系。”
最後臨離開時，他悄悄在鞋櫃上放了一疊厚厚現金和一張紙條。
蘇央很快發現了那疊現金和葉游的手寫的留言。
上面男人蒼勁的筆跡寫著一句詩句：【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蘇央捏著紙條久久不語。
程則走過去瞄了一眼，伸出胳膊重重地攔在蘇央肩頭，把人擁進寬厚結實的胸膛，說道：“撥開烏雲見天日。我們的新生活開始了！走，咱們先去購物，買好吃的去！”
蘇央冷不丁地撞進了他結實的懷抱力，那種無法言語的溫暖和安心感讓他心中的惆悵瞬間淡了下去。
他擡眸對上程則深邃帶著柔意的視線，明亮的眼睛彎下一絲釋然的笑意，“是啊，新生活......開始了。”
兩人推著超市推車走在生活區挑選商品，拖鞋兩雙，杯子一對，碗勺一對，牙刷兩只，毛巾兩條，浴巾兩條.....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式兩份。
蘇央望著購物車裏成雙成對的物品，恍惚間想到他剛逃離裏蘇家那段時間。
每到一個地方也是重新購置生活用品，只不過都是一個人推著推車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超市購買一個人的份量。一個人躲躲藏藏生活，孤孤單單地過著每一個晚上。有時候一整天都不會跟人說上一句話，就連唱歌都是自己唱歌自己聽。
現在他有了撿回來的橙子陪他，也讓第一次沒有了那種孤單無助的感覺。
“小央，我們是不是還得買被子床墊和枕頭。”
程則的問話，打擾了他的思緒。
蘇央：“是啊，今天還買不了床，咱們暫時還得睡地上。”
程則指著貨架上放著整套的床墊被子說：“一套單人的要150塊，兩套就得300塊。但是一套雙人的才250塊。要不咱倆買一張雙人的吧，還能剩下五十塊呢。”
蘇央買所有東西都看性價比，聽了程則的建議也沒有多想便立刻就同意了。
程則身材高大，手長有力。一把從高高的貨架上拽下一套雙人床點被子，說：“那就這套吧，走，咱們先回家鋪床去。”
蘇央不假思索：“好！”
作者有話要說：
程則：耶！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選自辛棄疾的《菩薩蠻》
感謝在2021-10-29 08:41:54~2021-10-30 08:45: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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