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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失蹤的求愛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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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信看了幾遍,沒發現錯字以及不對之處,林箏才抿著淡笑,在信紙上吹了幾下,希望紙上留下的墨能夠早些幹掉,可惜天氣陰冷,墨一時半會是幹不了的。

林箏凝視著自己的字,覺得還是有些不太如意的地方,她前世是沒有練過毛筆字的,就連鋼筆字,在有了電腦之後,也遺忘的差不多了,更不要說現在的字體乃是繁體,就算林箏認字無礙,寫字的時候,卻實在惱火的很。

陳老伯給她找了幾本適合她臨帖的字體,練了一段時候後,才勉強能夠入眼,但還是太差了些。

一時無事,林箏索性繼續練字,她看到書案上放著一本詩經,於是拿起來翻看了下,選了幾首自己喜歡的,一字一句,認真的練著字。

林箏讀過詩經,但是很多比較生澀難懂,因此她更喜歡的,還是前世課本節選過的,那些膾炙人口的詩篇,讀起來,很有味道,又朗朗上口。

一首《關雎》寫完,字跡工整,無功無過,林箏停筆回看了一眼,覺得有幾個字寫的還是不錯的,於是接著拿出一張紙,寫下一首《蒹葭》。

為了寫好字,所以她一筆一劃都十分的緩慢,等寫完之後,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最後一個字寫完時,就聽到門外響起柳頌的聲音。

“箏兒表妹,你歇息好了嗎?是到樓下吃飯還是讓人把飯菜端到房間裏來?”

“嗳,好了,我就下來吃飯!”林箏放下筆,立刻說道,她擔心自己留在房間裏吃的話,柳頌和李媃都會過來陪著她,到時候青衣鶴使就不方便進來拿書信了。

她看了一眼回給二哥的信,這麽些功夫,信上的墨跡已經完全幹了,她細心的折好,然後放進信封之中,擱在書案上,青衣鶴使尋到機會後,自然會潛進來將信帶走的。

弄好這些後,林箏才隨手整理下挽起來的袖子和衣襟,維持著淑女範兒打開了門,柳頌等在外頭。

柳頌背對著門口,望著樓下吃酒閑聊的酒客,聽到開門的聲響,才回過身,目光在林箏的身上一掃,有些訝然的說道:“箏兒表妹沒在休息,而是在看書寫字?”

林箏一臉呆楞的看著柳頌,心裏有些許慌張,難道被柳頌發覺了?

還沒做出任何反應時,柳頌指著她袖口的一處墨跡。

林箏忙低頭看去,發現竟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袖子上沾了一滴墨,布料是棉的,墨滴已經暈染開了,像綻放的一朵墨色花卉。

“啊,坐著休息了一會,又覺得挺無聊的,看到房間裏有筆墨紙硯,就想著練一會兒字。”林箏幹笑了一聲,心裏稍稍松了口氣,柳頌對她很好,但是目前關於陳啟垣的真實身份,還不適合讓柳頌知道。

對於隱瞞柳頌這件事,林箏心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早知道箏兒表妹喜歡看書,今天在書局裏就該選幾本書給你的。”柳頌有些懊惱,看著林箏的目光,也多了幾許疼惜。

姨娘死後,表妹就在嫡母手中討生活,只怕沒有好好的讀過書,寫過字吧!

林箏連忙說道:“媃兒那裏也有一些書,我借了她的看,足夠了。”

柳頌就頷首說道:“也罷了,路途上看書,眼睛也不舒適,等回京後,表哥再去書局為你買一些喜歡的書,對了,箏兒表妹,你喜歡哪種的?”

“我喜歡一些雜書。”

“雜書?”柳頌微微一楞,隨即展露出恍然的笑顏來,箏兒表妹是女子,又不需要考取功名,讀書也是為了打發時間,自然是喜歡一些雜書的。

於是他思索了會,就說道:“行,表哥記在心裏了,你姨夫最喜歡收集這些雜書,府中還專門修建了一座藏書閣,到時候我好好為你挑選幾本有趣的。”

“好啊。”

兩人一邊說,一邊下了樓。

就在他們享用晚飯時,一抹青影悄然出現,依附在窗沿上,然後伸手打開林箏所住的房間窗戶,身體輕巧的一躍,就落入房間中,整個過程,沒有發出半絲聲響。

這人正是林箏在成衣鋪見過面的青衣鶴使。

他警惕的環視一圈後,然後才快步來到書案邊上,書案上,已經放著一封信了。

信封的旁邊,還散落著兩張紙,分別寫著兩首詩篇,一首《關雎》,一首《蒹葭》,紙張用鎮紙壓著,上面的字跡已經幹了。

青衣鶴使拿起書案上的信封,又看了眼那兩張剛寫好的詩篇,想了想,他將鎮紙移開,將兩張紙折疊起來,然後一並放入信封中。

他想,肯定是主子之前看字跡未幹,才沒有一並折好放入信封中的。

做好這一切後,青衣鶴使才重新打開窗戶,翻身而去。

吃過晚飯後,柳頌和李媃陪著林箏一起回了房間,因為之前林箏說在練字,柳頌興致頗高的說想看看林箏的字,或許能指點一二。

柳頌雖然是武官,可他是安武侯世子,自小讀書識字,文化功底,不比文人差,更是寫的一手的好字,在軍營中,十分出彩。

李明輝當即好好的盛讚了柳頌一番,打發女兒李媃跟著一起去,並且讓李媃也寫幾個字,讓柳頌幫著點評指正。

進了屋子後,柳頌便說道:“箏兒表妹,讓表哥看看你先前寫的字。”

林箏自家知道自家事,以她的字,真不好在人前顯露,並且她心中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那青衣鶴使有沒有趁著她吃飯的時候,把信取走了,因此她進屋後,就快走幾步,當看到書案上擱著的信封已經不見了,才幾不可察的松了口氣。

不過隨著柳頌的話,林箏才發現書案上的信封不見了,可她先前寫的兩首詩篇,也跟著不見了。

林箏當即傻眼了。

傻傻的看了一眼書案的四周,莫非紙張被風吹落了?

可她記得臨走時,明明是用鎮紙將紙張壓住的,並且就算掉落在地上,可這幹幹凈凈的地上,哪裏有紙張的痕跡?

柳頌也發現書案上並沒有寫過的紙,不過看樣子,之前的確寫過字,因為天冷,硯臺裏面的墨汁還蓄了半滿,筆架上的湖筆也沾過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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