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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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送票
孟西眉在胡思雅面前演了幾天被曲子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模樣，終於告訴胡思雅，她寫完歌了。
胡思雅聽到後十分興奮，攛掇她彈來聽聽。
她當然一點懷疑都沒有就答應了胡思雅的請求，抱著吉他爽快地給胡思雅彈了一曲。
胡思雅聽完之後，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拉著她激動道：“西眉，你一定能得冠軍！這首歌太好了！”
孟西眉裝了一番羞澀：“真的嗎？我怎麽覺得你太吹捧我了？”
“真的！”胡思雅篤定道，“真的寫得很好！”
胡思雅的眼中閃耀著勢在必得：“相信我！你一定會拿冠軍！”
孟西眉表面上也做出一副激動的樣子，心中也勢在必得。
要釣魚了。
釣大魚。
這時離比賽還有一周。
孟西眉開始不單單練習嗓子，也經常抱著吉他出去練習指法。
這首歌的吉他譜並不覆雜——
一是因為她水平所限，寫不出什麽高深的東西；二是因為民謠的音樂特性，並不適合承載過於覆雜的底子。
但孟西眉很認真謹慎地練習，她丟棄了音樂三年，要撿起來並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雖然這輩子她粗淺的功底還在，但她也不敢因為預知到這首歌未來的大紅而有一絲的放松。
練習之餘，葉東初約她吃了一頓飯。
她其實說不上來自己現在和葉東初是什麽關系。
說是男女朋友，兩人又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平時幾乎很少聊天見面。
葉東初並不是一個耽於玩樂的人，他將要三十而立的這個年紀，又坐在這麽高的位置，要忙於事業，就很少分心。
說是普通朋友……兩人的關系又過於暧昧。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患得患失地想，葉東初現在是不是只把她當成一份責任，只因為那荒唐的一夜情。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思維又陷入了上輩子的泥淖。
自卑如影隨形，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擺脫。
但她重活了一世，已經踩過一遍的坑，她絕對不要再踩第二遍。不管葉東初現在對她是什麽感情，她都應該遵從自己的本心——
想清楚這一點的她，又把葉東初約了出來。
他最近似乎在忙一個大項目，神情有幾分憊懶，不過他向來都是這樣懶洋洋的，仿佛萬事不掛心，卻沒有人敢真正地惹他。
因為誰都知道，他是一頭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黑豹，只要出手，就是一擊斃命的狠戾。
孟西眉望著他，理了理心情，把手裏的東西遞了出去。
葉東初擡眸一看：“門票？”
孟西眉笑了笑：“是。”
每個賽區的突圍賽並不開放售票，但是每個選手的手中都能分到三張票，讓選手邀請自己的親朋好友來觀看比賽。除此之外，主辦方還邀請了四名專業評審與三百名大眾評審。
她語氣盡量平緩：“這是我比賽的門票……我想請你來看我的比賽。”
這場比賽對她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她希望對她最重要的人能夠在她的身邊。
不料葉東初沈默了一會兒：“我這幾天要出差。”
孟西眉感到自己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
“哦……”她低著頭，掩藏住自己失禮的表情，“沒關系，你忙吧，不來也行。”
葉東初忽然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像一名紈絝子弟一樣做著這個動作，眼神卻一點沒有紈絝子弟的輕浮，深沈如海：“你明明很想我來，為什麽不說？”
孟西眉被他咄咄逼人地望著，狼狽地側過頭逃開。
她輕聲道：“你要出差，工作比較重要。”
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又讓她的眼睛對上他：“你想不想讓我去看比賽？”
想。
很想。
可是從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想要的從來都會落空。
想要的那個洋娃娃，養父母買給了妹妹。
想要的那支鋼筆，表弟們搶先一步拿到手裏。
因為每次都會落空，她就會告訴自己，她不想要。
這樣在接受結果的時候，就不會那麽受傷。
她看著葉東初，沈默了許久，最後終於鼓起勇氣戰勝了自己的懦弱：“我想你來。”
他松開她，慢條斯理地將門票拿起來，對折放入了卡包，語氣淡淡，嘴角帶著一絲笑：“你想讓我來，我就會來。”
這句話明明算不上什麽情話。
可不知為什麽，她的心裏卻忽然因為這句話而甜蜜得微微蕩漾起來。
……
離比賽還有三天的時候，孟西眉開始進入節目組的彩排。
雖然並不是總決賽，但每個分賽區也都開了網絡直播。為了避免直播的時候出現什麽笑話，所有的選手都很緊張，唯有孟西眉安靜地坐在角落裏，閉目小憩。
等待彩排也是很累人的——
有人把彩排當成了自己的正式表演，一次不滿意就想要反覆重來；有人彩排的時候就開始緊張，根本進入不了狀態；還有人幹脆想要擠掉別人的彩排機會，無限地霸占著彩排時間……
孟西眉不想和她們爭搶，幹脆等著最後一個。
在臺上有人彩排的時候，臺下還三三兩兩會圍著選手，觀看別人的表現，好掂量著自己競爭對手的實力。孟西眉卻連看都不想看，不管不遠處的歌聲多起伏，風格多百變，不能影響她分毫。
她一個人坐在那裏，不免就感到有很多人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不過無所謂，她都不在乎。
終於，不知等了多久，四周安靜了下來。
她睜開眼，站起身，周身的工作人員都滿臉疲憊。
她抱著吉他站上舞臺，唱了一遍。
一遍之後，她走了下來，四周的工作人員臉上都還維持著錯愕的表情：“你……就彩排一遍？”
“對，一遍。”孟西眉朝他們微微鞠了一躬，“辛苦各位老師了。”
她背著吉他走出了場館，身後還能聽到其他人的議論聲：
“別人都巴不得多試幾遍，她就一遍？對自己太自信了吧？”
“這不是挺好的嗎，省事，都快淩晨兩點了，難道你還希望繼續熬下去……”
“不過她剛才那歌還挺好聽的，是原創吧……”
議論聲漸漸消失，孟西眉漫步在夜色裏。
……
離比賽還有一天的時候，連一向晚睡晚起的胡思雅都破天荒起了個大早，安安靜靜地待在她身邊。
或許是見她太沈悶，胡思雅難得想要拖她出門：“別緊張了，出門放松一下吧。放松一下，你就是冠軍！”
孟西眉感受到對方略微亢奮的狀態，都不知道是誰在緊張。
她也沒有拆穿胡思雅，任由胡思雅拖著她出了門。
兩人在附近的公園走了走，忽然聽到一陣呼喊聲：
“姐？”
她沒有回頭，胡思雅轉身看了一眼，撞了撞她：“是安安在喊你誒。”
孟西眉側過身，正好看到孟安安朝她跑過來，不小心被地上的磚塊絆倒，踉蹌一下，站在原地捂著胸口。
孟安安喘了幾口氣，又興奮地朝她跑過來：“姐，果然是你啊！”
“這邊有個漫展，我和朋友過來玩，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孟安安目光閃閃地看著她，“你也是過來看漫展的嗎？”
胡思雅嘴快道：“你姐明天要比賽，她太緊張了，我陪她過來散心。”
孟安安一聲低呼：“啊，比賽！我差點都忘了！”
這時候，孟安安的同學們呼啦一下跑過來。
明明都是高中生，一群女孩子卻沒有一個人身上穿著校服，個個都打扮得十分成熟。
“安安，你怎麽突然不見了？”領頭的一個短發女孩道，“你身體不好，亂跑我們多擔心。”
“哎，沒事，我看見我姐姐了嘛，”孟安安軟軟道，“我跟你們說，我姐要參加《星動女聲》的比賽了，就是明天，厲不厲害！”
“哇，《星動女聲》啊……”
不管這群高中生看起來有多成熟，心智仍是夢幻的少女。
《星動女聲》並不是舉辦第一季，前幾季都大爆，有幾位歌手更是紅到今日，小女生的眼中不免就帶有成名的幻想，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你姐姐這是要出道了吧？”
“你姐姐能進全國總決賽嗎？”
“我還沒看過《星動女聲》的現場，你姐姐能帶我們去看嗎？”
孟安安溫溫柔柔地聽著她的同伴們討論，然後揚起一個笑容：“我問問姐姐不就知道了。”
“姐，”孟安安走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臂撒嬌，“我朋友想看你的比賽，你帶我們去看吧？”
少女的眼神純真而充滿希冀，仿佛不含任何雜念。
她笑了笑，輕輕地把手臂從孟安安手裏掙開。
“不可以。”
她的語氣隨著一層涼風送進孟安安的耳裏：“我沒有票了。”
孟安安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清晰地看到了一瞬間周圍同伴變得失望的眼神。
孟安安咬了咬嘴唇：“姐，你找別人借幾張嘛……你們選手不是有內部票嗎？”
呦，連選手有內部票都這麽清楚。
孟西眉表情冷硬：“我說沒有票，就是沒有票。”
“切，沒勁……”
少女們噓聲一片，臉上都寫滿了無聊，四散離開。
孟西眉卻在孟安安也要離開的時候，拉住了她。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票，塞到孟安安手裏。
她的票給了葉東初一張，給了胡思雅一張，還剩下最後一張。
“其實姐姐還有一張票，”孟西眉關切道，“但是你的同學太多了，不好分。你拿著票，不要聲張。”
然後她道：“明天還要比賽，姐姐先走了。你記得不要和同學說。”
她轉身離開，瞥到孟安安沒有走遠的同伴停下了腳步，偷偷摸摸地朝這邊望了過來。
孟西眉輕輕笑了笑。
二桃殺三士。
唯一的一張票，足夠引起小女生之間你爭我搶的嫉妒心了。
耍手段嘛，誰還不會了？
她倒是蠻期待，明天拿著這張票進場的人是誰。
還期待著……那個說要來看她比賽的人。
有他在，仿佛心就跟著安定了下來。
夜晚，孟西眉睡前胡思亂想了一陣，最終排除所有雜念，安然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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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一點懷疑都沒有就答應了胡思雅的請求，抱著吉他爽快地給胡思雅彈了一曲。
胡思雅聽完之後，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拉著她激動道：“西眉，你一定能得冠軍！這首歌太好了！”
孟西眉裝了一番羞澀：“真的嗎？我怎麽覺得你太吹捧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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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雅的眼中閃耀著勢在必得：“相信我！你一定會拿冠軍！”
孟西眉表面上也做出一副激動的樣子，心中也勢在必得。
要釣魚了。
釣大魚。
這時離比賽還有一周。
孟西眉開始不單單練習嗓子，也經常抱著吉他出去練習指法。
這首歌的吉他譜並不覆雜——
一是因為她水平所限，寫不出什麽高深的東西；二是因為民謠的音樂特性，並不適合承載過於覆雜的底子。
但孟西眉很認真謹慎地練習，她丟棄了音樂三年，要撿起來並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雖然這輩子她粗淺的功底還在，但她也不敢因為預知到這首歌未來的大紅而有一絲的放松。
練習之餘，葉東初約她吃了一頓飯。
她其實說不上來自己現在和葉東初是什麽關系。
說是男女朋友，兩人又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平時幾乎很少聊天見面。
葉東初並不是一個耽於玩樂的人，他將要三十而立的這個年紀，又坐在這麽高的位置，要忙於事業，就很少分心。
說是普通朋友……兩人的關系又過於暧昧。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患得患失地想，葉東初現在是不是只把她當成一份責任，只因為那荒唐的一夜情。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思維又陷入了上輩子的泥淖。
自卑如影隨形，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擺脫。
但她重活了一世，已經踩過一遍的坑，她絕對不要再踩第二遍。不管葉東初現在對她是什麽感情，她都應該遵從自己的本心——
想清楚這一點的她，又把葉東初約了出來。
他最近似乎在忙一個大項目，神情有幾分憊懶，不過他向來都是這樣懶洋洋的，仿佛萬事不掛心，卻沒有人敢真正地惹他。
因為誰都知道，他是一頭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黑豹，只要出手，就是一擊斃命的狠戾。
孟西眉望著他，理了理心情，把手裏的東西遞了出去。
葉東初擡眸一看：“門票？”
孟西眉笑了笑：“是。”
每個賽區的突圍賽並不開放售票，但是每個選手的手中都能分到三張票，讓選手邀請自己的親朋好友來觀看比賽。除此之外，主辦方還邀請了四名專業評審與三百名大眾評審。
她語氣盡量平緩：“這是我比賽的門票……我想請你來看我的比賽。”
這場比賽對她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她希望對她最重要的人能夠在她的身邊。
不料葉東初沈默了一會兒：“我這幾天要出差。”
孟西眉感到自己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
“哦……”她低著頭，掩藏住自己失禮的表情，“沒關系，你忙吧，不來也行。”
葉東初忽然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像一名紈絝子弟一樣做著這個動作，眼神卻一點沒有紈絝子弟的輕浮，深沈如海：“你明明很想我來，為什麽不說？”
孟西眉被他咄咄逼人地望著，狼狽地側過頭逃開。
她輕聲道：“你要出差，工作比較重要。”
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又讓她的眼睛對上他：“你想不想讓我去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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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
可是從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想要的從來都會落空。
想要的那個洋娃娃，養父母買給了妹妹。
想要的那支鋼筆，表弟們搶先一步拿到手裏。
因為每次都會落空，她就會告訴自己，她不想要。
這樣在接受結果的時候，就不會那麽受傷。
她看著葉東初，沈默了許久，最後終於鼓起勇氣戰勝了自己的懦弱：“我想你來。”
他松開她，慢條斯理地將門票拿起來，對折放入了卡包，語氣淡淡，嘴角帶著一絲笑：“你想讓我來，我就會來。”
這句話明明算不上什麽情話。
可不知為什麽，她的心裏卻忽然因為這句話而甜蜜得微微蕩漾起來。
……
離比賽還有三天的時候，孟西眉開始進入節目組的彩排。
雖然並不是總決賽，但每個分賽區也都開了網絡直播。為了避免直播的時候出現什麽笑話，所有的選手都很緊張，唯有孟西眉安靜地坐在角落裏，閉目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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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西眉不想和她們爭搶，幹脆等著最後一個。
在臺上有人彩排的時候，臺下還三三兩兩會圍著選手，觀看別人的表現，好掂量著自己競爭對手的實力。孟西眉卻連看都不想看，不管不遠處的歌聲多起伏，風格多百變，不能影響她分毫。
她一個人坐在那裏，不免就感到有很多人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不過無所謂，她都不在乎。
終於，不知等了多久，四周安靜了下來。
她睜開眼，站起身，周身的工作人員都滿臉疲憊。
她抱著吉他站上舞臺，唱了一遍。
一遍之後，她走了下來，四周的工作人員臉上都還維持著錯愕的表情：“你……就彩排一遍？”
“對，一遍。”孟西眉朝他們微微鞠了一躬，“辛苦各位老師了。”
她背著吉他走出了場館，身後還能聽到其他人的議論聲：
“別人都巴不得多試幾遍，她就一遍？對自己太自信了吧？”
“這不是挺好的嗎，省事，都快淩晨兩點了，難道你還希望繼續熬下去……”
“不過她剛才那歌還挺好聽的，是原創吧……”
議論聲漸漸消失，孟西眉漫步在夜色裏。
……
離比賽還有一天的時候，連一向晚睡晚起的胡思雅都破天荒起了個大早，安安靜靜地待在她身邊。
或許是見她太沈悶，胡思雅難得想要拖她出門：“別緊張了，出門放松一下吧。放松一下，你就是冠軍！”
孟西眉感受到對方略微亢奮的狀態，都不知道是誰在緊張。
她也沒有拆穿胡思雅，任由胡思雅拖著她出了門。
兩人在附近的公園走了走，忽然聽到一陣呼喊聲：
“姐？”
她沒有回頭，胡思雅轉身看了一眼，撞了撞她：“是安安在喊你誒。”
孟西眉側過身，正好看到孟安安朝她跑過來，不小心被地上的磚塊絆倒，踉蹌一下，站在原地捂著胸口。
孟安安喘了幾口氣，又興奮地朝她跑過來：“姐，果然是你啊！”
“這邊有個漫展，我和朋友過來玩，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孟安安目光閃閃地看著她，“你也是過來看漫展的嗎？”
胡思雅嘴快道：“你姐明天要比賽，她太緊張了，我陪她過來散心。”
孟安安一聲低呼：“啊，比賽！我差點都忘了！”
這時候，孟安安的同學們呼啦一下跑過來。
明明都是高中生，一群女孩子卻沒有一個人身上穿著校服，個個都打扮得十分成熟。
“安安，你怎麽突然不見了？”領頭的一個短發女孩道，“你身體不好，亂跑我們多擔心。”
“哎，沒事，我看見我姐姐了嘛，”孟安安軟軟道，“我跟你們說，我姐要參加《星動女聲》的比賽了，就是明天，厲不厲害！”
“哇，《星動女聲》啊……”
不管這群高中生看起來有多成熟，心智仍是夢幻的少女。
《星動女聲》並不是舉辦第一季，前幾季都大爆，有幾位歌手更是紅到今日，小女生的眼中不免就帶有成名的幻想，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你姐姐這是要出道了吧？”
“你姐姐能進全國總決賽嗎？”
“我還沒看過《星動女聲》的現場，你姐姐能帶我們去看嗎？”
孟安安溫溫柔柔地聽著她的同伴們討論，然後揚起一個笑容：“我問問姐姐不就知道了。”
“姐，”孟安安走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臂撒嬌，“我朋友想看你的比賽，你帶我們去看吧？”
少女的眼神純真而充滿希冀，仿佛不含任何雜念。
她笑了笑，輕輕地把手臂從孟安安手裏掙開。
“不可以。”
她的語氣隨著一層涼風送進孟安安的耳裏：“我沒有票了。”
孟安安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清晰地看到了一瞬間周圍同伴變得失望的眼神。
孟安安咬了咬嘴唇：“姐，你找別人借幾張嘛……你們選手不是有內部票嗎？”
呦，連選手有內部票都這麽清楚。
孟西眉表情冷硬：“我說沒有票，就是沒有票。”
“切，沒勁……”
少女們噓聲一片，臉上都寫滿了無聊，四散離開。
孟西眉卻在孟安安也要離開的時候，拉住了她。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票，塞到孟安安手裏。
她的票給了葉東初一張，給了胡思雅一張，還剩下最後一張。
“其實姐姐還有一張票，”孟西眉關切道，“但是你的同學太多了，不好分。你拿著票，不要聲張。”
然後她道：“明天還要比賽，姐姐先走了。你記得不要和同學說。”
她轉身離開，瞥到孟安安沒有走遠的同伴停下了腳步，偷偷摸摸地朝這邊望了過來。
孟西眉輕輕笑了笑。
二桃殺三士。
唯一的一張票，足夠引起小女生之間你爭我搶的嫉妒心了。
耍手段嘛，誰還不會了？
她倒是蠻期待，明天拿著這張票進場的人是誰。
還期待著……那個說要來看她比賽的人。
有他在，仿佛心就跟著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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