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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習異能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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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沒用啊。”

手機嘟嘟囔囔著,“不知道啊,奇怪了,異能居然對他沒任何用處。”

看著姐姐氣得跑了出去,再看看那名青衣男子,依然一副波瀾不驚、氣定神閑的樣子,此時正在用一雙墨黑的眼睛表面溫暖安慰實則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愈發生氣。

“你,你……”方錦瑟氣急敗壞的指著青衣男子,一時說不出話。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的說道:“在下段青雅。”

“我不是問你名字,既然你是教書先生,難道沒聽說一句話,君子有所說有所不說?”方錦瑟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段青雅秀眉輕挑,迷茫的說道:“在下自認為是君子,所以把該說的說了,有何不對?”

“你,懶得和你說,姐姐,你聽我解釋啊,姐姐,”方錦瑟拔足追了出去。

段青雅斂眉一笑,“小姑娘倒是很是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嘆氣,好冷清啊,為毛大家都潛水啊,是不是錦瑟的文不好看,大家都棄文啦,木有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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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二章 生計大事(一) ...

眼看著方雪慧跑到旁邊房內,方錦瑟硬著頭皮追了進去,進去之後眼見方叔和黃媽立在方雪慧的後面,擺出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香梅瑟瑟縮縮的站在旁邊,用眼神示意方錦瑟,大致意思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方錦瑟嘆了一口氣,低頭走上前,懷裏的手機還要死不死的咕噥一句,“錦瑟,有什麽事情就推到我身上好了,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

方錦瑟差點一口血噴出,恨恨問道:“為什麽不是背黑鍋和送死你都去啊?”

手機無辜的嘆口氣,“咱不是還沒完全修煉好嘛,等到我修煉成人,那就永遠保護你。”

方錦瑟呸了一口,“還是算了吧,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懶得再理睬手機,方錦瑟偷眼看了看上面三人,方雪慧面沈如水,滿臉不可置信與恨鐵不成鋼的嚴肅表情,至於方叔和黃媽則是迷惑不解與這件事我毫不知情相得益彰的表情結合。

“哦,那個,姐姐,我解釋一下,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那個……”方錦瑟咽了一口唾沫,字斟句酌的組合詞語,滿臉真誠,一句一頓說著。

“機緣巧合下,我發現給姐姐下藥的人是翠霞,為了表示憤怒與不滿,我找到大少爺質問這件事情,不想被宋姨娘發現,她誤以為大少爺要為姐姐討回公道,鋌而走險和李老爺勾搭成奸,然後居然被大家發現,我為了怕周夫人和大少爺殺我滅口,只好裝瘋賣傻,無巧不成書居然誤打誤撞讓李府攆我們出來,姐姐,這就是天意啊,冥冥中有上天在庇護我們。”

方雪慧的神情有些緩和,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天意,錦瑟,難道真的是上天憐惜我姐妹倆孤苦無依,來幫助我們?”

“大小姐,一定是這樣,是老爺和夫人在天有靈,庇護你們,”黃媽激動地老淚縱橫。

方雪慧嘆了一聲,“錦瑟,那方叔和黃媽被你故意攆出府又是怎麽回事,你們合起來演場戲。”

“姐姐,其實是你那次在府裏說若是你要和離,李府不會放過你的,我才想到的,若是有方叔和黃媽在外接應,我們離開李府會更方便一些。”方錦瑟打著哈哈。

“是啊,大小姐,二小姐真是聰明之極,她故意和我爭吵,把我攆出去,讓李府不再對我們防備,二小姐那天把身上衣服脫下憤而扔還給我,其實那件衣服夾層裏,二小姐放著很多銀票和貴重首飾,讓我們才能避開李府查詢,把東西帶出府,大小姐,你看,這座宅院以及後面的十畝田,是我花了二百兩銀子置下的,有了這些,以後我們都不愁生計。”

方雪慧默默不語,良久輕嘆一聲,“錦瑟,你長大了,姐姐不知說什麽好,李府落得這種境遇,也只能怪他們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方錦瑟心裏終於松一口氣,“姐姐,別這麽說,你我相依為命,錦瑟只有姐姐。”說完上前抱住方雪慧,姐妹二人相視一笑,目光裏充滿幸福和期望。

※※※※※※

東海縣既是東境的邊城重鎮,同時也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地方,這裏富饒美麗,青山掩映,良田交錯,方錦瑟抱膝坐在宅院後面的池塘邊,滿池小荷才露尖尖角,半舒半卷,一抹綠色與池水相映成輝,瀲灩波光裏。

“錦瑟,你剛才告訴你姐姐的話幾句真幾句假啊?”手機吶吶的問道。

方錦瑟撇撇嘴,“難道要告訴姐姐,告訴她你教我修煉異能,然後等著你和我成為妖孽被燒死,天真的手機。”

手機有些心虛,“可是欺瞞你的姐姐真的好嗎?”

方錦瑟搖搖頭,“善意的謊言,姐姐那麽善良,在她的字典裏沒有黑暗兩個字,我何苦要告訴她殘酷的真相,就讓她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吧。”

想到這裏,方錦瑟冷笑一聲,“哼,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說過要讓李府家名譽掃地就一定會做到。”

原來那一日,方錦瑟設計翠霞,借周夫人的手讓翠霞被賣到妓院,然後為了引起周夫人懷疑,故意勾引大少爺,讓周夫人和大少爺以為自己中計,乘機設計自己,想借方錦瑟的手趕走方雪慧身邊的人,方錦瑟將計就計,暗中和黃媽商議,假裝攆他們出府,實則是讓黃媽出府安排府外生計。

方錦瑟讓香梅告知紅煙大少爺對自己不軌,借助紅煙的口傳到宋姨娘的耳裏,宋姨娘為爭風吃醋,暗自跟蹤自己和大少爺,得知兩人約好在臨水閣私會,宋姨娘一定會趕去臨水閣。

而方錦瑟那日裏去見的卻是李老爺,她通過異能讓李老爺春夢一場,夢到方雪慧屈服自己,約自己在臨水閣相見,色迷心竅的李老爺自然欣然前往赴約。

那一日臨水閣裏,方錦瑟打暈宋姨娘把她放置在床上,利用異能迷惑了李老爺的心神,讓他以為躺著人就是方雪慧,於是迫不及待的共赴巫山雲雨,而此時依約而來的大少爺剛好親眼目睹這一切。

而她那一日故意假裝被大少爺從石階上被推下來,借此機會裝傻,並且用異能擾亂前來為自己診斷的大夫心智,讓他們診斷自己已成瘋傻,同時在李府和京城裏四處散布謠言,讓周夫人下定決心攆走姐姐和自己。

方錦瑟苦笑著回想往事,心裏想到李紹文已經在南方安定下來,李府也名譽掃地,此後怕是一蹶不振,再無任何地位而言,自己也算是為了姐姐以及那未出世的侄兒出了一口氣。

“錦瑟,以後打算如何?”手機試探地問道。

“那日放在夾襖裏有一千兩銀票以及一些金銀首飾,這些都是爹娘留給姐姐,那些時候姐姐已萌死志,把這些給了我,方叔和黃媽已經購置了十畝田,維持一家人日常開銷已經綽綽有餘,不過我想為免坐吃山空,還是要找點事情做。”

“錦瑟想做什麽事情?我能幫上忙嗎?我不忍心你辛苦,不如等我修煉成人,我來養你。”

方錦瑟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啊,還是算了,我怕我會餓死,我還在想做些什麽能賺錢,一邊修煉異能一邊養家糊口,兩不誤,不過需要實際調查一下看看什麽經營適合這裏,至於酒樓啊點心鋪衣服鋪什麽的還是算了,一來東海縣民風純樸,這些根本消費不起,二來我也經營不來。”

正當方錦瑟冥思苦想之際,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擡頭望去,前面一座小橋上,一個青衣男子扶著橋畔一棵樹,身形搖搖欲墜。

方錦瑟仔細打量,正是那個為自己醫治然後拆穿自己的段青雅,沒好氣的咕噥一聲,“活該,還神醫呢,自己都醫不好,”正打算置之不理,轉身離去,段青雅的咳嗽卻越發厲害起來。

方錦瑟摸摸鼻子,想到這人熱心的來為自己診斷,自己卻遷怒於他,原就是自己不應該,

猶豫了一會,方錦瑟終究舉步走到段青雅身旁,“段先生,你怎麽了,可要緊?”

待到跟前,方錦瑟嚇了一跳,只見段青雅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緊閉,嘴角邊隱約一絲血痕,右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

方錦瑟只覺得手足無措,不由慌亂起來,她定了定神,連忙扶住段青雅在樹下席地而坐,把他輕輕倚在樹上,然後奔到橋下,拿出絲帕,用水打濕,趕回到段青雅身旁,把水滴入他的口中,來回幾次後,把帕子敷在段青雅的額頭上,然後輕撫他的胸口,“段先生,好些了嗎?”

段青雅臉色依然蒼白,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見到方錦瑟已然說不出話,只能用目示意自己懷裏,方錦瑟猜想他大概是要拿什麽東西,連忙伸手,果然拿出一個小瓷瓶,段青雅微微點頭,然後眼睛眨了兩下。

方錦瑟略加思付,頓時明白段青雅的意思,她從瓷瓶裏拿出兩枚藥丸,餵入段青雅的嘴裏,然後用絲帕沾滿水,滴入他的嘴裏。

一盞茶後,段青雅的臉色漸漸恢覆,咳嗽也止住,見他緩緩起身,方錦瑟擔心的問道:“段先生,你可無礙了?”

段青雅點點頭,“多謝姑娘,姑娘怎麽稱呼?”

“在下姓方。”

“方姑娘,多謝方姑娘救命之恩,青雅感激不盡,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方錦瑟連忙擺擺手,“段先生客氣了,早上的事情我還要向先生道歉,原是我不應該,還向先生發脾氣。”

段青雅抿唇淺淺一笑,眼神溫暖的看著方錦瑟,“小事一樁,方姑娘不必掛在心上,這次若是沒有你,在下怕是性命堪虞。”

“段先生此為何癥?發作起來怎麽如此駭人?可以醫治嗎?”方錦瑟心有餘悸。

段青雅神色微微有些黯然,“方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我也就不隱瞞,此癥實為胎裏所帶,發作起來咳嗽不止,呼吸間斷,當年師傅告知我,此癥無藥可醫,只能控制,我也就開始自己為自己醫治,卻不料久病成醫,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方錦瑟見他豁達大度,心裏也不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見他臉色稍緩,但是依然步履蹣跚,精神萎頓,心裏雖然很想離開,想想還是客氣一下,“段先生,需要我扶你回去休息嗎?”

段青雅並不推辭,“那就多謝方姑娘,在下的家就在前面過橋不遠處,有勞姑娘了。”

方錦瑟頓時傻了眼,只能幹笑一聲,硬著頭皮上前扶住段青雅,攙著他向橋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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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三章 生計大事(二) ...

段青雅的家是一座青瓦青磚的小院,坐落在一片杏林中,時值五月,杏花開的正是燦爛,落英飄蕊,清香裊裊,四周青山翠水環繞,漠漠水田飛白鷺,五月杏林落杏花,恰如人間仙境。

方錦瑟卻無心欣賞這一派美景,她氣喘籲籲的攙扶著段青雅,心裏自是萬般抱怨,終於看到林中石徑盡頭的小院,方錦瑟只覺得自己熱淚盈眶。

門是虛掩著,方錦瑟輕輕推開,攙扶著段青雅跨進門去,“段先生,家中可有其他人?要不要叫他們來扶您進屋?”方錦瑟一心想把這個燙手山芋及早扔出去。

“在下孤身一人,家中再無其他人,”段青雅好笑的說道,眼裏滿是笑意,他已經看出這個丫頭在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方錦瑟失望的哦了一聲,只好扶著段青雅向正屋走去,驀地一個紫色勁裝男子從屋裏大步走出,人未見聲先聞,“少……”話語在見到方錦瑟後戛然而止,劍眉輕蹙,星目漸冷。

方錦瑟明顯感覺到攙扶著的段青雅身體一僵,她驚訝的擡頭望去,發現段青雅唇邊笑意已冷,一雙烏黑如墨的眼睛靜靜看著自己,眼裏光芒一閃而過,方錦瑟渾身寒意頓起,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道光芒簡稱為殺意。

方錦瑟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跳得厲害,她努力咽下一口唾沫,牙關緊咬,平息著自己慌亂無措的心緒,黛眉輕揚,嘴角邊扯出一抹微笑,“段先生,你有客人找啊,是不是慕名而來想請您去診治病患啊。”

段青雅的臉色有些緩和,他深深凝視方錦瑟一會,然後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他是我一個病人的親人,方姑娘,在下今天沒辦法好好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改日厚謝。”

方錦瑟強作鎮靜,這一剎那對她來說猶如幾生幾世,漫長而恐懼,終於她如釋重負,笑著和段青雅告辭離去。

出得門去,方錦瑟只覺得後背冷汗涔涔,裏層衣服已經濕透,自己恍如從鬼門關晃了一圈溜回來,懷裏的手機還好死不死的問道:“錦瑟,為什麽我剛才感覺到氣氛不對?”

方錦瑟心有餘悸的說道:“虧你還會異能,連我這個半通不通的人都感覺到殺意了,不要告訴我,你居然沒有感覺到那個段先生當時對我們起了殺意。”

“我不是感覺不到他的心思嗎?”手機委屈的說道:“好好的,他幹嗎要殺我們?”

“我猜想是我們撞破他的什麽秘密,剛才那個人一看就是混江湖的,沒說完的那句話估計是想叫少主什麽的,”方錦瑟皺皺眉頭,“難道這個段先生是江湖什麽幫派老大,為了躲避仇殺藏匿於此,或者是什麽武林世家子弟隱姓埋名與此?”方錦瑟發揮前世看過武俠小說的深厚功底,開始想入非非,手機鄙夷的撇撇屏幕,表示不屑一顧。

終於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方錦瑟結束天馬行空的幻想,總結性的發言,“管他什麽來歷,總之這種人敬而遠之最好。”

然而幾天之後,當方錦瑟看到段青雅笑容溫暖的推門而入的時候,她終於知道自己說的話向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看著段青雅斯文有禮的和方雪慧侃侃而談,看著方雪慧從拘束害羞到漸漸言談甚歡,看到方雪慧在聽到段青雅說的一句話之後眼睛發亮,連忙逼著自己和香梅,隨著段青雅去他的杏林醫廬,終於淚流滿面。

段青雅的原話如下,“令妹看上去氣怯色弱,怕是自小就有不足之癥,不如今日隨我去杏林醫廬,我為她開個藥方調理一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方錦瑟心裏暗道,怕是段青雅仍然對自己充滿懷疑,想借機試探自己,若是自己不去,恐怕他會懷疑自己心虛,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說不定會連累到其他人,自己只能見機行事。

於是一路上方錦瑟充分體現一個無知少女的強烈求知欲,“段先生,什麽是不足之癥?”心裏暗罵道,勞資又不是林黛玉,不足之癥?你妹!(手機:咳咳,註意形象啊)

段青雅卻是不厭其煩的從中醫學理論、藥物學理論等方面為方錦瑟詳細的講解了何為不足之癥,如何醫治,末了,總結一句,“昨日那人的親人也是自小就有不足之癥。”說完之後,一雙眼睛看似淡然實則暗藏鋒芒的看著方錦瑟。

方錦瑟不耐煩的回道:“段先生,我只關心我的病,別人的事情我操心這麽多幹嘛?”心裏卻是惴惴不安,眼見著段青雅的神色漸漸趨於緩和,方才放下心來。

“方姑娘當真不關心那人的病?”段青雅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方錦瑟無辜的看著他,用力點頭,段青雅淡然一笑,神色恢覆平靜,“我們走吧。”

三人剛到杏林醫廬的門口,就看到一個老嫗並幾個人擡著一副木板等在門口,滿臉焦急,見到段青雅就連忙過來,倒頭便拜,“段神醫,我兒子被毒蛇咬了,求求您,救救他吧,我就這一個兒子啊,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方錦瑟早已見到木板上躺著一個人,臉色灰白,嘴唇發青,雙目緊閉,昏迷不醒,眼見是出氣多進氣少,卷起褲腳的右腿,已經紅腫潰爛。

段青雅神色大變,他見此等傷勢,明白這必然是劇毒蛇所咬,而且已經有些時候,恐怕毒已經擴散,連忙上前翻開病人的眼瞼,已是翻白,查看一下全身,果然黑氣已蔓延到腰間,心裏大駭,連忙命人擡到屋裏。

方錦瑟也是緊張不安,眼見那名老嫗在院裏嚎啕大哭,心裏也是酸楚不已,連忙上前安慰,那名老嫗卻是半句也聽不進,只是抱住方錦瑟哭天抹淚。

良久,段青雅終於從屋裏走出,他臉色蒼白,像是用盡渾身力氣一般,聲音沙啞,“宋媽,沒事了,阿牛身上的毒,我已經通過金針疏導,解去大半,只是還需要解毒散,方能散盡餘毒,否則會終身殘疾。”

“解毒散?”宋媽疑惑地問道。

段青雅點點頭,“是,解毒散,城裏錢氏藥鋪獨家配方解毒散,服用一劑後就沒事了。”

宋媽感激的涕淚交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段神醫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輩子也報答不了。”

段青雅連忙攙扶起宋媽,“不必多禮,醫者救死扶傷罷了,快點去買藥吧。”

宋媽感動的抹著眼淚,伸手摸摸懷裏,驀地神色大變,癱坐在地,“銀子,我的銀子不見了。”

其餘幾人神色大變,連忙上前問道:“宋媽,怎麽回事?”

宋媽捂住胸口,神色呆滯,“銀子,五兩銀子,我攢了一輩子啊,剛才我放在一個布包中揣在懷裏,這是阿牛的救命錢,老天爺啊,我不要活了。”

“宋媽,你不要急,照顧好阿牛,我們去找,”幾人連忙奔出去。

一個時辰後,十幾個人奔了進來,為首一人滿臉黯然,“宋媽,我們在你家屋裏、院子裏都找過了,沿著來路附近也找了好多遍,一無所獲,宋媽,我們幾戶人家都不寬裕,大家勉強才湊了幾錢銀子。”

段青雅搖搖頭,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這些錢怕是無濟於事,看著滿臉絕望、抱住阿牛哭天搶地的宋媽,全部無可奈何的低下頭。

方錦瑟滿心同情,她心知對於宋媽來說,阿牛的終身殘疾就是一根刺,會永遠釘在心裏,她會悔恨一輩子。

連忙摸摸懷裏,自己出門太倉促只帶了幾枚銅錢,正想回去那些銀子接濟一下,突然她眼睛也不眨的看著宋媽,眉頭漸漸蹙起,“手機,我居然能夠看到她的銀子丟在何處?”

手機得意洋洋的抖了一下,“現在覺得異能了不起了吧,只要你慢慢修行,這種只不過是小兒科。”

“手機,你太厲害了,我越來越愛你了,”方錦瑟狗腿的諂媚著,手機頓時樂的心花怒放,“真……真的,你愛我嗎?”

“那當然,”方錦瑟不以為意的說道,心裏卻是想著如何告知宋媽她的錢在哪裏?直接說怕是會被人當妖異的,驀地靈機一閃。

方錦瑟從懷裏拿出六枚銅錢,滿臉凝重的走到宋媽面前,認真的說道:“宋媽,你不要傷心,聽我說,我小時候跟著家父學了一些蔔卦,讓我來蔔上一卦,看看你的銀子到底掉落何處?”

見宋媽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方錦瑟補充說道:“這是六爻預測,以六枚銅錢來變化出陰陽之爻,宋媽,讓我試上一試。”

說完之後,方錦瑟把六枚銅錢隨手往地上一灑,撒出一副圖形,然後裝模作樣的掐手指算了起來,然後看著宋媽說道:“宋媽,你來的時候可經過有水的地方?”

“有,有,是一座小池塘,我還在那裏取水餵阿牛喝,”宋媽連連點頭。

“大家去池塘裏面找找看吧,卦象顯示有水的征兆。”方錦瑟字斟句酌的說著。

那十幾個人聽到此處早就急不可待的奔出門去,果真一盞茶後,為首那人舉著一個濕漉漉的布包大步走了進來,“宋媽,你看,可是此物?”

“正是,正是,”宋媽喜出望外的接過布包,看來是自己在舀水的時候不慎落入池塘裏,而自己當時心神恍惚,根本沒註意到。

“姑娘,您和段神醫是我宋家的大恩人啊,我要把二位供奉起來,吃齋念佛保佑兩位長命百歲,福澤綿延。”

方錦瑟尷尬一笑,偷眼瞄去,發現段青雅笑意盈然,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滿眼讚賞之色,於是更加尷尬。

終於回到自家小院,方錦瑟長噓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手機,我終於想到我們以後的生計大事如何經營。”

“如何經營?”手機好奇的問道。

“開一家卦館,對於古人來說,蔔卦也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三教九流中也算不錯的行當,我們就以蔔卦為生,為大家找尋失物以及其它所求,這樣也能修煉異能,一舉兩得。”

手機讚賞的抖著屏幕,久久蹦出一個字,“善!”

作者有話要說:楠竹最終人選評選開始,親們喜歡誰更多一些啊~~

A、小將軍 B、手機 C、段青雅 D、莫南(好吧,這個是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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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四章 卦館開張 ...

“六月初八,黃道吉日,宜嫁娶、動土、開張,忌祭祀、出行,”方錦瑟手裏捧著一本老黃歷,嘴裏念念有詞,一邊念叨一邊不停的走來走去,身旁正在伺候一群雞鴨的方雪慧見她如此,無奈的搖搖頭,“錦瑟,快停下,我都被你晃得暈了。”

這個妹妹行事越來越出人意表,居然告訴她們,從小蒙爹爹教導易經六爻預測,而今想開個卦館為生,回憶兒時記憶,爹爹原是文武全才,詩詞歌賦天文地理奇術八卦均有涉獵,錦瑟自小是爹爹親自督管讀書,會得這些蔔卦原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此處,方雪慧輕撫緊鎖的眉頭,本朝女子多有經商開鋪,大多為茶鋪繡坊或者針線布料的雜貨鋪,而今女子開卦館當屬聞所未聞,不過占星蔔卦也是讀書人的常事,也不算難登大雅之堂,如今衣食無憂,竟然錦瑟喜歡,那就讓她試試看,也算是聊以告慰爹爹。

“錦瑟,卦館開張就選在初八吧,我讓方叔和黃媽幫你布置一個館堂,”方雪慧柔聲說道,

方錦瑟喜笑顏開的看著方雪慧,上下打量,自己這個姐姐來到東海縣這個小鄉村月餘,不但精神開朗許多,人也紅潤起來,沒有以前李府的錦衣玉食,如今一身粗布衣裳的她一反之前的憔悴不堪,變得明媚燦然,整日裏忙碌植花育苗,養雞餵鴨,一派悠閑自在的田園生活。

“謝謝姐姐,姐姐對錦瑟最疼愛的,”方錦瑟撒嬌說道。

方雪慧寵溺的看著這個心愛的妹妹,“錦瑟,卦館只是讓你散散心罷了,家裏不愁生計,有我和方叔黃媽,你不要太累了自己。”

“知道了,姐姐,”方錦瑟依偎著方雪慧,心裏感動絲絲蔓延。

初八這一天,方錦瑟看著自己的卦館,內心深處的眼淚猶如江畔春水,瞬息湍急不息,眼前一棵樹下面一個棚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外加一桿旗,上書兩個大字-蔔卦,這種排場居然還不如街上的神棍,至少人家還有個招牌,上面還會書寫著鐵口神斷、神仙下凡等等類似的推薦標語,自己這個明顯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方錦瑟看著面如黑鍋的方叔和黃媽,暗自把腹誹咽到肚裏,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換來黃媽一個大大的白眼外加方叔一聲長嘆,方錦瑟訕訕一笑,知道自己此舉在他們眼中就是吃飽飯沒事幹,簡稱吃飽了撐的,如今不愁吃不愁喝,自己就應該安安分分呆在家裏等待嫁人,沒事折騰什麽。

仿佛感應到自己的心思,懷裏的手機也感慨一聲,“他們不知道米蟲的痛苦啊,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還是有份正當職業好啊。”

“知我者手機也,”方錦瑟嘖嘖讚嘆著,“靠人不如靠己,不管如何,開張。”

方錦瑟和手機兩人原本以為有宋媽的事情宣傳在前,無論如何,即使不是生意興隆,那也是座無虛席,誰知除了開張當日,宋媽來千恩萬謝之外,就只有段青雅那個危險人物前來捧場,

方錦瑟看著他和煦溫暖的笑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人是懷有目而來,於是沒有任何好臉色給到段青雅。

段青雅卻並不惱火,只是微笑著說道:“方姑娘,在下特來恭喜你的卦館開張。”

方錦瑟恍然,看來這一次這個人是看自己的笑話而來,越發對待段青雅冷起來,只是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點頭表示謝意。

段青雅眼見方錦瑟對自己不理不睬,也不以為意,客套地說了幾句話後也就告辭而去。

在開張一周的時間裏,除了宋媽偶有來陪著方錦瑟話話家常,就算是方雪慧、黃媽幾人也不見蹤影,只是方錦瑟在垂頭喪氣回家的時候,幾人會來噓寒問暖,旁敲側擊讓方錦瑟歇業大吉,只是方錦瑟骨子裏卻是倔強的,因此大家的相勸只是讓她的決心更加堅定。

終於這一日,望眼欲穿的方錦瑟抵不住失望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興奮的喚醒她,“餵餵,有生意上門了。”

方錦瑟興奮的睜開眼睛,眼前一個村姑模樣打扮、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正滿目焦急地望著自己,“方姐姐,我聽宋媽說你幫她找到錢袋,我的小丫不見了,你能幫我找到嗎?”

方錦瑟心裏一喜,原來是找人,看這個姑娘憂心忡忡,應該是她很重要的人,如果自己幫她找到,那可是紅果果的廣告效應。

想到此處,方錦瑟連忙回答,“這位小妹妹,你先別著急,卦館初開張,免費為你尋找,你先說說看小丫的相貌特征,我為你蔔上一卦。”

“我的小丫是我看著長大的,村裏就屬它的羽毛最鮮亮,叫聲最嘹亮,它跑起來也是很快的,”這個小姑娘像是嘴裏嚼著脆豆一樣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方錦瑟卻是越聽越糊塗,“羽毛??叫聲?小丫是……”

“是我從小養到大的雞啊,”這個小姑娘睜大眼睛看著方錦瑟,仿佛是在質問她,為毛小丫在村裏這麽出名,你卻從來沒聽說過?

方錦瑟郁悶不已,懷裏的手機偷笑起來,她也無心理會,從懷裏拿出六枚銅錢,隨手撒個圖案,裝模作樣的研究起來,實則悄悄觀察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暗自用異能探索那只雞的下落。

異能果然名不虛傳,查探清楚後,方錦瑟斯斯艾艾的不知道如何開口,懷裏的手機卻已經大笑起來,躊躇一會,方錦瑟終於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小姑娘,你的那個小丫現在正在五谷輪回之地掙紮呢。”

“五谷輪回之地?方姐姐,這麽深奧的地方在哪裏啊?”無辜的眼神看著方錦瑟。

“就是茅坑,”方錦瑟終於忍無可忍了。

“茅坑?不可能,小丫這麽通人性,怎麽會去哪裏?”滿臉不可置信

方錦瑟徹底無語了,尼瑪,你家的雞就算再通人性、長得再貌比潘安那還是一只雞,一只雞就有掉入茅坑的可能,不要說一只雞,就是一個人也會有掉入茅坑的那一天。

她勉強扯動嘴角,牽出一絲笑容,“小姑娘,卦象顯示是這樣的,你快點去找找看吧,否則,我怕你的小丫撐不到見你最後一面。”

“小丫,等著我……”看著小姑娘哭天抹淚的飛奔而去,方錦瑟抹了一把冷汗,長噓一口氣。

“錦瑟,不管怎麽樣,這也算第一筆生意嘛,”手機安慰道,其實已經忍笑忍到內傷。

方錦瑟沈默不語,良久,滿臉自信的說道:“手機,我一定要努力,我要在這個村裏先奠定群眾基礎,站穩腳跟,然後我要到城裏去開分店,哼,就算蔔卦是一門神聖職業,也得走農村包圍城市路線,我一定會成功。”

手機無言,心裏默默念叨,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種可怕的自信心從何而來,不過,這也是她可愛之處,無論多少挫折,總是百折不撓,自信滿滿。

半個時辰後,那個小姑娘紅腫著雙眼來到卦攤前,“方姐姐,我錯了,我沒有聽你的話,果然沒有見到小丫最後一面,嗚嗚。”

方錦瑟嘴角抽了抽,正準備三言兩語打發她,小姑娘又說道:“方姐姐,我要告訴村裏所有人,你說得這麽準,你一定是神仙下凡。”

方錦瑟嘴角又抽了抽,心裏惡寒不已,連忙拉住這個小姑娘,告訴她這個叫做蔔卦,是用六枚銅錢演繹陰陽之爻,小姑娘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的樣子,“姐姐,你好厲害,以後教小綠好不好?”方錦瑟笑了笑,左顧而言他,把這個話題掩了過去。

方錦瑟萬萬沒有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小綠的爹娘算得上是村裏的名門望族,萬分感謝方錦瑟為自己的愛女尋找愛雞,小綠的娘帶著她登門拜訪一番,於是,借助名人以及名雞效應,方錦瑟的卦館也算是小小炒作一把。

方錦瑟這段時間內,卦館的生意異常紅火,她每次蔔卦只收六文錢,暗合六枚銅錢來變化出陰陽之爻,如此價廉物美,尋找她的村民絡繹不絕,尋找失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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