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任務還沒結束。你難道想從這一行……洗手麽？”

“不是。”程陸漫不經心應了聲，一邊看著自己膝蓋上的書本，“把她放在公寓裏就成了。”

電話裏的人楞了一會兒，聽完顯然是詫異了。“你，你還有這種癖好？”

“……”

程陸抿著唇沒理他，只是將手機按掉，，“沒事我掛了。”

“等等等等——”

“吧嗒”一聲，“嘟嘟嘟的——”

被掛掉的手機回蕩著機械的鈴聲。

程陸放下手機看了看時間，覺著差不多了，出門看了一圈。

漆黑的一片，似乎也沒有人下來，這才走到了客廳裏，拿著搭在沙發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然後系上了拉鏈。

將擦拭好的手槍別再腰間，他一邊帶上了鴨舌帽和口罩，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又拿上一個黑色的包跨在肩上，這才轉身出了門。

……

……

葉念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洗漱完下樓，就發現程陸已經坐在客廳的餐桌上了。

他的手裏捏著一份報紙，頭發打理的整齊，人有些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一邊還翻看著那報紙上的新聞。

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

聽到動靜手裏動作頓了頓。

葉念就瞧見人側過臉瞥了自己一眼，不過跟快的，又收回了視線挪回去。

“……”

她見人不說話自己下了樓梯。

一邊坐在了餐桌的旁邊，然後伸手捏住了桌上的杯子，指尖輕輕摩挲了一圈杯檐。

看著桌上擺了兩分早餐，她想到了這屋子裏面似乎也沒有第三個人，應該……

是給自己準備的吧。

猶豫了一會兒，她看著程陸還在低頭看著報紙，綿密的眼睫垂著，精致漂亮的臉被窗外晨光渡上了層柔和的色澤。

倒是這會兒瞧著沒那麽冷厲了。

拿著桌子上的刀叉，葉念開始切分起了桌子上的食物，一邊切，一邊吃起來。

程陸也沒看她。只是將那杯咖啡喝完之後，起身又走到沙發邊，將電視機給打開了。。

“根據警方新發布的消息，昨晚在市中心一家咖啡館裏面發生了槍殺案，被害者是一名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被殺後他的四肢全部被切了下來，犯罪……”

程陸看著那條消息，沈默著沒吭聲。

英文葉念能聽懂一些，不過有些影響食欲，她沒仔細聽。

只是吃飯的時候葉念瞧見了昨晚放在靠門鞋架上的槍支這會兒被放在了沙發茶幾的桌子上。

而且昨晚進門時被程陸整理好的鞋子，今天在門口也有些淩亂，上面似乎還沾了不少的泥土。

木地板上也都是泥土。

葉念不由皺眉，這人晚上出去了？

心裏面有疑惑，但也不可能直接去問程陸。

她現在多問一句，感覺都會有危險，萬一呢……

這麽想著她匆匆吃完了飯，覺著和這人共處一室實在是有些……感覺怎麽說，怪怪的。

“……”結果不曾想就在她走到了衛生間沒多久，忽然就瞧見了放在洗手池旁邊沾染了鮮紅血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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