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小楚淮一路上都面無表情。

身後跟著的太監也嚇得哆哆嗦嗦的不敢吭聲，直至進了書屋，一擡頭瞧見熟悉的少女正福著身給裏面的皇子瞧病。

楚淮怔了下。

這才眨著眼，冰冷的臉色緩和了。

“葉姐姐。”抿唇乖軟喊了聲，便揪著衣角走過去。

見人正在給別的皇子上藥，似乎是晌午去獵場的時候那人把手指給弄傷了。

“姐姐，我幫你。”

小家夥攏著爪子湊過去。

葉念回頭看他一眼，笑了笑。

楚淮心尖一酥，見人這樣笑心裏面就甜甜的。像是被浸在了蜜罐裏。

直至葉念離開才回神兒。擡腳跟上就去送她。

卻因著走的有些快。

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前面人的肩膀。

“咕咚”滿滿的香軟撲進鼻尖，連帶著淡淡的藥香味竄進來，小楚淮呆住。

“怎麽這般不小心？”

頭頂旋即響起葉念染了些許笑意的聲音。

楚淮睫毛一顫，看著少女彎腰湊過來的紅唇和臉，“唰”耳尖就紅了。小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不知怎麽那些小人書裏的畫面湧入腦海。

雪白臉頰上也染了層薄汗。

禁不住，他瀲下眸小手便探過去，抱住了葉念的腰。

“楚淮？”

壓下眸底陰暗的冰冷，小家夥抿著唇乖軟貼過去。臉蹭著她卻沒說話。

好半晌。這才又起身。

擡眸，眨眼乖巧，“姐姐，我再送你一段路。”

將葉念遠送到路口。

楚淮這才張唇微微喘了口氣，睫毛顫著，小手擡起來壓在胸口的位置。輕輕抵了抵。

雪白的臉頰上渡了層紅暈。舔了下幹燥的唇。

若是和姐姐……那樣做……

他想著那日看到的書裏面的畫面，呼吸有些快。

他倒是……一點都不討厭。。

想著，一瞬眸色卻暗了下來。他瞇起眼。

……

……

春闈放榜，皇帝應允楚淮參加科舉，起初並未放在心上，未曾想楚淮當真一舉拿下頭籌。

讓老皇帝震驚了好一陣兒。

直至皇後給人看茶，推了推他，這才陡然反應過來，勉強喝了一口。

心有戚戚。

“倒是難為你教了好孩子。”這麽些年，他到底是有些……大意。

皇後對這話其實有些心虛，不過抿唇一笑，連忙擺手，“哪裏。”

楚淮的成績讓整個朝野震驚。

皇子參加科舉極為少見，況且這孩子年紀還偏小，如此這般太過罕見。

一時間市井之間都流傳起楚淮的傳說。

還有人說楚淮像是觀音菩薩，天神下凡。

科考子弟的父母進廟燒香，期盼兒子像九皇子一樣能一舉高中博得頭籌。

然而這一切宮中的小家夥卻都不在乎。

楚淮難得去找皇後提了次要求。

出了宮。

……

……

十三年來頭一次出宮，楚淮雖然好奇外面的世界，但還是帶著人直奔葉府。

葉念拉開門瞧見楚淮時還楞了一會兒。“你怎麽出宮了？”

一邊說著連忙讓下人去備熱水和熱茶點心。

初春天氣還是有些微涼，葉念想叫葉父過來，皇子來訪，畢竟不好不迎接。

卻不料楚淮按住她手，小爪子撓了撓人掌心，“不要。”說完咬唇小臉在她肩膀蹭，悶悶，“不要別人，只想和姐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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