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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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暴戾和強勢，墨言給我的感覺反倒像是從前的莫恒大哥一樣,只不過一想起莫恒大哥現在的樣子,我忍不住露出了苦笑。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人其實是自己吧。
在我離開了那個家庭的時候我就該猜到的,總要有人負責來承擔這一切的,包括我和二姐的逃開，包括墨言對於莫家的打壓。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長子的莫恒自然就變成了擔負全責的那個人了。只是我不知道，莫恒他到底遇到了什麽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優雅的將最後一根薯條給吃掉,墨言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麽呢,漢堡都冷掉了。”
我收回飄遠的思緒,將包著漢堡的紙給剝開,問墨言：“墨言,對於莫家這兩年來的情況，你清楚多少？”
墨言喝著飲料的動作一滯，他深邃的黑瞳看著我，面帶笑意：“安繪，你不是不在乎莫家怎麽樣的嗎？還是說突然間感到內疚了想要彌補他們？”
我瞪著墨言，他急忙擺手：“別生氣嘛，我只是隨口說說。”
“我不會內疚，墨言。”在這句話之後，我幽幽的嘆了口氣，“從我成為安繪以來，對我有恩的人只有大哥和二姐。就算有愧，我也只是有愧於他們兩個，而這和莫家是沒有關系的。”
墨言伸出一只手指，立刻指出了我的誤點：“莫恒姓莫，莫離還是姓莫。莫離的話估計是鐵了心和莫家撇清關系了，所以這一次莫恒沒有找莫離而是找了你。可是你，如果真的打算幫莫恒處理他所面臨的問題的話，無疑在向所有人表達一個意思——你安繪是向著莫家的。”
聽到墨言的話，我更加不安了。
“墨言，我大哥……莫恒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墨言不讚同的看著我：“安繪，不管我怎麽說，你還是打算趟這趟渾水了？”
我搖頭，否定了他的話：“我不管別人怎麽認為都好，莫恒在名義上是我的大哥，也是我唯二不討厭的莫家的人之一。我想要幫他，和莫家無關，只是因為我有愧於他。”
許久，墨言嘆息：“安繪，你太善良了，這樣的你……真的不適合成為許願機的宿主啊。”
“墨言，既然你不打算將許願機的秘密告訴我的話，就不要和我扯許願機的宿主的事情，你這樣只會讓我對你更加反感。如果你不在乎我好不容易對你有一點好感的話，你可以繼續說著讓我厭惡你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墨言看了我好一會兒笑了笑，兩手一攤：“好吧，安繪，我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要知道兩年來莫家的局勢，還有你之後是不是真的對莫家造成了威脅，還有莫家對於我和莫離的逃跑的態度，最後就是莫恒到底遭遇了一些什麽，而這些事情是因為莫家的關系嗎？”
“安繪，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的話，你要我怎麽回答你？”墨言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我的問題對他來說要一次性回答有些累。
我咬了一口漢堡，口齒不太清晰道：“你可以稍微整理思考下，按照事情發生的前後一點一點告訴我就好了。”
墨言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他一手托著下顎：“安繪，如果我告訴了你一切，你打算怎麽處理？”
他的話一出，我頓時楞住了。
是啊，我只不過是一個高中生，家族的事情也好，商界的事情也罷，我根本都不懂，也不可能處理得了啊。
墨言大概看出了我的憂慮，對我說：“來做一個交易吧，安繪。”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警惕得看著墨言：“墨言，你想做什麽？先說明了，我沒有什麽可以拿來交易的籌碼！”
墨言微笑：“其實這個交易對你來說並沒有損失，你只要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我就用你的名義幫你的大哥莫恒。你覺得這個建議如何？”
聽完墨言的話，我目瞪口呆：“就這樣？”
墨言點頭：“嗯，就這樣。就結果來看，得到便宜的人是你，我可是吃了大虧啊。”
我有點不太相信墨言，瞇起眼睛：“墨言，你有前科在案，我不太敢相信你怎麽辦？”
墨言挫敗得抓了抓頭，臉上帶著無奈：“安繪，要不我寫一張保證書？”
我忍不住開口：“……墨言，你是小孩子嗎？還保證書？”
最後墨言投降了：“好吧，那你說要怎麽辦才肯相信我？”
我想了想，答非所問：“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墨言。”
“行，你說。”
我深吸口氣，看著他：“為什麽要幫我？幫助莫恒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愧疚而已，但是對你來說幫助莫家就是制造一個敵人啊。在這樣沒有人任何利益的情況下，為什麽還要不惜吃大虧來幫我？”
“因為我喜歡你啊。”墨言看著我，眼中有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所以想要幫助你完成你的心願，你所希望的、你所想要的……我會不惜一切替你達成。而你，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來追求你，以前是我太心急了，對此我要說聲對不起，安繪。”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即便我對於眼前的男人沒有喜歡的感情，但是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我還是有些觸動。
英俊的五官，我想，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對其懷有惡感的話，我說不定可能已經成為了那些追求他的女性中的其中之一了吧。
那麽，給他一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
我吸了口可樂，對墨言說：“你的交易我接受，我給你機會可以，但是一旦我有喜歡的人的話，你不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墨言點頭，認真道：“我同意，但是前提是那個男人我必須承認。”
我嘀咕了句：“我喜歡的男人為什麽要你承認才行。”
墨言沒有理會我的話，於是我和墨言之間的交易就這麽成立了。
在那之後，墨言開始和我講述了關於兩年來莫家的種種。
我也這才知道，我和二姐的出走對於莫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就墨言的話來說，我和二姐兩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不在了，莫家就改變了方針，放棄了和墨氏的合作，轉而去尋找另外一個突破口。
而這樣一來，莫家剩下的年輕一帶只有三個人，五弟和四妹利用價值太低，莫家就將算盤打在了莫恒身上。
莫家十分幸運，之後瞄準的一個家族的千金正好看中的了莫恒，在莫恒不知道的情況下，莫恒的女朋友被人給強制送去了國外。以為被女朋友給拋棄的莫恒頓時心灰意冷，就遂了家族的願望和另外一個家族的千金小姐訂婚了。
原本一切是很順利的，但是沒有人料到莫恒原來的女朋友用計逃回了國，她找到莫恒並告訴他一切。得知一切的莫恒是十分震驚的，他憤怒的跑去質問莫家，得來的卻是一句無情的話。
“你已經是快要結婚的人了，趕緊和你過去的女人斷絕關系吧。”
聽到這句話莫恒憤怒的咬牙卻無可奈何，他恨莫家，他更恨他為什麽姓莫，如果他不姓莫的話，他可以和女朋友幸福快樂一生。
他只是一個人，他無法反抗家族，他更加無法在家族的監視下逃跑。他選擇了妥協，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他女朋友在分手的晚上發生了車禍離開了人世。
聽著墨言的話，我覺得渾身發冷，我努力抑制下心中的憤怒，問他：“後來呢？大哥他就沒有反抗過？”
“我記得我派去查看情況的那個下屬對我說‘墨總，現在的莫恒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這樣的話，我之後也找了借口去莫恒他平時出現的場所看過，確實就像我下屬所說的那樣。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會變也不奇怪。”
“車禍嗎？”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便問墨言：“莫恒的女朋友的車禍是莫家做的嗎？”
墨言搖頭，語氣頗為無奈：“如果真的是人為的話，也太天衣無縫了些。”
“怎麽說？”
墨言豎起一根食指：“事後警方有調查過，證明確實是事故，而並非人為的。剎車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輪胎也沒有問題。”
我嗤笑：“說不定警察被收買了呢？這種事情在這種家族不是警察發生的嗎？警察說得話恐怕也不作準吧。”
“不是。”墨言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派人私下去查看過，確實什麽都查不出。”
“但是，莫恒的轉變確是真的，可能他知道什麽卻沒有證據，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我輕嘆一聲，“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關系才會導致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可是照莫家現在的樣子來看，就算我和二姐那個時候沒有離開，莫恒的遭遇也不會發生改變。”
墨言看上去不以為然，他問我：“總之就是這樣的情況，在知道和你無關後，你還打算幫助莫恒嗎？”
我低下頭，想了想點頭：“我還是想幫莫恒。”
即便現在的莫恒已經變得讓我陌生，但是以前的莫恒的笑容始終在我腦海裏浮現，那個嚴厲卻不失溫柔總是笑著揉我頭發的大哥……
“哪怕那個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時候陪伴在我身邊的大哥已經改變，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墨言，我希望你能夠幫我。”
“安繪，交易已經達成，我自然會幫你。但是你想過嗎？如果要幫助你大哥的話，自然要找出證據來證明他的女朋友確實是被人動了手腳才會發生車禍的。”
我咬了咬下嘴唇，看著墨言：“墨言，你所說的我都知道。”
墨言不讚同的看著我：“你要找證據的話，必然會得罪莫家，為了一個你根本沒有關系的人這麽做……值得？”
“沒有關系嗎？”我輕笑著搖頭，“在你看來就算我繼承了安繪的一切，我也不屬於這裏，是這個意思嗎？”
墨言無聲的點頭，對我說：“安繪，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清楚，而不用反問我。”
“墨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我癡癡的笑了，“明明我和他們有著血緣關系，我卻硬是將一切都給否認，除了莫離之外的所有人在我看來都是無關的人，所以我可以毫不留情的拋棄他們。”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冷酷無情的人的話，那麽莫恒的事情你就不會插手了吧，安繪。其實，你還是在乎也渴望著親情的。”
墨言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紮進我心裏，讓我想要否認也難，我承認墨言是對的，就算莫家一直是這麽的陌生，我卻依然渴望著親情，即便二姐在我的身邊，我也依然渴望著。
在我看來，別人怎麽樣不重要，在我遍體鱗傷回到家後能夠有很多人陪伴在我身邊、聽我訴苦、鼓勵我、批鬥我，就會覺得溫暖。
許久，我近乎低喃出聲道：“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可是這有什麽辦法呢？莫恒畢竟在我對於莫家少得可憐的記憶中占據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安繪，就算你為此而和莫家徹底對立，你也要幫莫恒調查出事情真相？”
“墨言，我覺得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的憂慮和不解，或許正如同你所說的那樣，你活得太久了，很多事情你不在乎了。但是我不一樣，無論是我現在的年齡還是靈魂，我都沒有發生過根本變化，我在乎我的家人，當然前提是我承認的家人。在你看來這一切或許很可笑，我明明不過是一個小偷，將不屬於我的一切給搶到手然後恬不知恥的說著這是屬於我的話。”
“安繪，我沒有這個意思。”哀嘆一聲，墨言看向我：“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決心，那麽你是不是也能夠聽聽看我想要說的話呢？”
“嗯？”我不解的出聲，“墨言，你想說什麽？”
“安繪。”墨言握住我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聲音輕柔如水，“安繪，你要相信，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裏。如果你和莫家完全對立，我會站在你旁邊，陪你一起看著莫家敗落。”
我驚愕的看著墨言，這個男人真的是兩年前對我無所不用其極的那個人嗎？為什麽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
我苦笑了下：“墨言，如果不是那個的關系，我真的會以為你和我大哥互調靈魂了呢。”
墨言楞了一下，笑道：“說實話，之前看到莫恒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覺得產生了錯覺。”
我擦了擦嘴巴，站起身：“走吧。”
墨言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問我：“不打包嗎？”
我搖頭，覺得很疲倦：“不是很有食欲，你打包帶回去吧，浪費終究不太好。”
回去的途中，我漫不經心的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覺得很茫然。
“你要幫莫恒的話，要先和他聯絡上。”墨言提醒我，“而且要在沒有人監視他的情況下，而這個條件我可以替你制造。就是不知道你決定什麽時候去見他？”
我稍稍思考了下，就給出了答案：“就這周末吧，我帶著二姐一起去見莫恒。”
“好，到時候我來接你和你二姐。”
“嗯，麻煩你了。”
我和墨言在樓下告別，我下了車走到了樓梯口，有些意外的看著站在我面前的人，我詫異道：“你是……？”
那個人看見了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握住了我的手，笑瞇瞇道：“安繪姐，是我啊，五弟啊。”
我仔細的辨別著眼前少年的輪廓，兩年的時間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並不會在容貌上有過大的改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覺得眼前的少年很陌生。
我想，可能是因為只和他見過一面的關系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了這個自稱我五弟的少年眼中剛剛閃過一
作者有話要說：鬥什麽的，感情什麽的，救命——！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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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墨言，他急忙擺手：“別生氣嘛，我只是隨口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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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墨言的話，我更加不安了。
“墨言，我大哥……莫恒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墨言不讚同的看著我：“安繪，不管我怎麽說，你還是打算趟這趟渾水了？”
我搖頭，否定了他的話：“我不管別人怎麽認為都好，莫恒在名義上是我的大哥，也是我唯二不討厭的莫家的人之一。我想要幫他，和莫家無關，只是因為我有愧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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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看了我好一會兒笑了笑，兩手一攤：“好吧，安繪，我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要知道兩年來莫家的局勢，還有你之後是不是真的對莫家造成了威脅，還有莫家對於我和莫離的逃跑的態度，最後就是莫恒到底遭遇了一些什麽，而這些事情是因為莫家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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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大概看出了我的憂慮，對我說：“來做一個交易吧，安繪。”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警惕得看著墨言：“墨言，你想做什麽？先說明了，我沒有什麽可以拿來交易的籌碼！”
墨言微笑：“其實這個交易對你來說並沒有損失，你只要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我就用你的名義幫你的大哥莫恒。你覺得這個建議如何？”
聽完墨言的話，我目瞪口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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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答非所問：“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墨言。”
“行，你說。”
我深吸口氣，看著他：“為什麽要幫我？幫助莫恒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愧疚而已，但是對你來說幫助莫家就是制造一個敵人啊。在這樣沒有人任何利益的情況下，為什麽還要不惜吃大虧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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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五官，我想，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對其懷有惡感的話，我說不定可能已經成為了那些追求他的女性中的其中之一了吧。
那麽，給他一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
我吸了口可樂，對墨言說：“你的交易我接受，我給你機會可以，但是一旦我有喜歡的人的話，你不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墨言點頭，認真道：“我同意，但是前提是那個男人我必須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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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墨言開始和我講述了關於兩年來莫家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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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一來，莫家剩下的年輕一帶只有三個人，五弟和四妹利用價值太低，莫家就將算盤打在了莫恒身上。
莫家十分幸運，之後瞄準的一個家族的千金正好看中的了莫恒，在莫恒不知道的情況下，莫恒的女朋友被人給強制送去了國外。以為被女朋友給拋棄的莫恒頓時心灰意冷，就遂了家族的願望和另外一個家族的千金小姐訂婚了。
原本一切是很順利的，但是沒有人料到莫恒原來的女朋友用計逃回了國，她找到莫恒並告訴他一切。得知一切的莫恒是十分震驚的，他憤怒的跑去質問莫家，得來的卻是一句無情的話。
“你已經是快要結婚的人了，趕緊和你過去的女人斷絕關系吧。”
聽到這句話莫恒憤怒的咬牙卻無可奈何，他恨莫家，他更恨他為什麽姓莫，如果他不姓莫的話，他可以和女朋友幸福快樂一生。
他只是一個人，他無法反抗家族，他更加無法在家族的監視下逃跑。他選擇了妥協，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他女朋友在分手的晚上發生了車禍離開了人世。
聽著墨言的話，我覺得渾身發冷，我努力抑制下心中的憤怒，問他：“後來呢？大哥他就沒有反抗過？”
“我記得我派去查看情況的那個下屬對我說‘墨總，現在的莫恒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這樣的話，我之後也找了借口去莫恒他平時出現的場所看過，確實就像我下屬所說的那樣。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會變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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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恒的轉變確是真的，可能他知道什麽卻沒有證據，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我輕嘆一聲，“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關系才會導致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可是照莫家現在的樣子來看，就算我和二姐那個時候沒有離開，莫恒的遭遇也不會發生改變。”
墨言看上去不以為然，他問我：“總之就是這樣的情況，在知道和你無關後，你還打算幫助莫恒嗎？”
我低下頭，想了想點頭：“我還是想幫莫恒。”
即便現在的莫恒已經變得讓我陌生，但是以前的莫恒的笑容始終在我腦海裏浮現，那個嚴厲卻不失溫柔總是笑著揉我頭發的大哥……
“哪怕那個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時候陪伴在我身邊的大哥已經改變，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墨言，我希望你能夠幫我。”
“安繪，交易已經達成，我自然會幫你。但是你想過嗎？如果要幫助你大哥的話，自然要找出證據來證明他的女朋友確實是被人動了手腳才會發生車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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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不讚同的看著我：“你要找證據的話，必然會得罪莫家，為了一個你根本沒有關系的人這麽做……值得？”
“沒有關系嗎？”我輕笑著搖頭，“在你看來就算我繼承了安繪的一切，我也不屬於這裏，是這個意思嗎？”
墨言無聲的點頭，對我說：“安繪，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清楚，而不用反問我。”
“墨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我癡癡的笑了，“明明我和他們有著血緣關系，我卻硬是將一切都給否認，除了莫離之外的所有人在我看來都是無關的人，所以我可以毫不留情的拋棄他們。”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冷酷無情的人的話，那麽莫恒的事情你就不會插手了吧，安繪。其實，你還是在乎也渴望著親情的。”
墨言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紮進我心裏，讓我想要否認也難，我承認墨言是對的，就算莫家一直是這麽的陌生，我卻依然渴望著親情，即便二姐在我的身邊，我也依然渴望著。
在我看來，別人怎麽樣不重要，在我遍體鱗傷回到家後能夠有很多人陪伴在我身邊、聽我訴苦、鼓勵我、批鬥我，就會覺得溫暖。
許久，我近乎低喃出聲道：“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可是這有什麽辦法呢？莫恒畢竟在我對於莫家少得可憐的記憶中占據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安繪，就算你為此而和莫家徹底對立，你也要幫莫恒調查出事情真相？”
“墨言，我覺得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的憂慮和不解，或許正如同你所說的那樣，你活得太久了，很多事情你不在乎了。但是我不一樣，無論是我現在的年齡還是靈魂，我都沒有發生過根本變化，我在乎我的家人，當然前提是我承認的家人。在你看來這一切或許很可笑，我明明不過是一個小偷，將不屬於我的一切給搶到手然後恬不知恥的說著這是屬於我的話。”
“安繪，我沒有這個意思。”哀嘆一聲，墨言看向我：“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決心，那麽你是不是也能夠聽聽看我想要說的話呢？”
“嗯？”我不解的出聲，“墨言，你想說什麽？”
“安繪。”墨言握住我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聲音輕柔如水，“安繪，你要相信，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裏。如果你和莫家完全對立，我會站在你旁邊，陪你一起看著莫家敗落。”
我驚愕的看著墨言，這個男人真的是兩年前對我無所不用其極的那個人嗎？為什麽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
我苦笑了下：“墨言，如果不是那個的關系，我真的會以為你和我大哥互調靈魂了呢。”
墨言楞了一下，笑道：“說實話，之前看到莫恒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覺得產生了錯覺。”
我擦了擦嘴巴，站起身：“走吧。”
墨言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問我：“不打包嗎？”
我搖頭，覺得很疲倦：“不是很有食欲，你打包帶回去吧，浪費終究不太好。”
回去的途中，我漫不經心的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覺得很茫然。
“你要幫莫恒的話，要先和他聯絡上。”墨言提醒我，“而且要在沒有人監視他的情況下，而這個條件我可以替你制造。就是不知道你決定什麽時候去見他？”
我稍稍思考了下，就給出了答案：“就這周末吧，我帶著二姐一起去見莫恒。”
“好，到時候我來接你和你二姐。”
“嗯，麻煩你了。”
我和墨言在樓下告別，我下了車走到了樓梯口，有些意外的看著站在我面前的人，我詫異道：“你是……？”
那個人看見了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握住了我的手，笑瞇瞇道：“安繪姐，是我啊，五弟啊。”
我仔細的辨別著眼前少年的輪廓，兩年的時間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並不會在容貌上有過大的改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覺得眼前的少年很陌生。
我想，可能是因為只和他見過一面的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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