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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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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龍宮:

“西海龍王敖閏參見東皇陛下……”敖閏在看到太一的那一刻就顫抖的就要跪下,卻被太一阻止了,再怎麽說敖閏現在也是他的老丈人,要是真讓他跪了,寸心還不知道要怎麽鬧呢……

“父王,母後……”

龍母雖然好奇太一的身份,但天大地大女兒最大,因此立即將寸心拉至身邊,揪著她的耳朵道,“死丫頭,知道回來了?!居然又離家出走……”說到這兒,龍母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很明顯她與敖烈想到一塊兒去了,當年寸心第一次離家便帶回楊戩那個禍害,如今又帶回一個比楊戩更加豐神俊朗的人物……

龍母還在神游中,卻發現身邊的寸心不見了,一擡頭才發現寸心此時站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身邊,並緊握著她的手。

“三妹,他是誰啊?”敖斂純粹是好奇的,他可不像西海其他人一樣見到寸心帶著個男人就草木皆兵,只是看太一很強的樣子想要和他打一架罷了……

敖摩昂瞇著眼打量著太一,並不言語。在眾人打量著太一的同時,太一也在心中打量著他們,敖閏的三個兒子個性相差很多,敖摩昂最是機智冷靜,敖斂個性大大咧咧,敖烈雖聰明但脾氣暴躁,特別是關於寸心的事,哦,不對,應該還要加個敖焱……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娘親……”敖焱一看見寸心,就要撲向她的懷中,卻被一條手臂擋住,敖焱憤怒的看向阻擋他的人——太、一!

“娘親……”敖焱嘴巴一撇,委屈的看著寸心。

寸心無奈的看著這兩父子,對著敖焱說道,“焱兒,這是你父親。”

“什麽?!”龍母敖摩昂敖斂三人一口同聲的大叫,唯有早就知情的敖閏和剛剛知道的敖烈淡定的站在一旁。

“額…”寸心看著龍母冒火的雙眼,幹笑了一下,歉意的瞟了一眼敖閏說道,“這事父王也知道,母後你先問父王吧,我回頭再給你解釋!”說完,就拉著敖焱和太一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敖閏!!!!!!”

整個西海龍宮瞬間響徹了龍母的怒吼和龍王的哀求聲……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真君神殿一如既往的清冷,楊戩看著堆積如山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又繼續看著桌上的文件。楊戩已經在天上待了三天,人間也過了三年,他不是沒想過再去西海,只是想了想卻又作罷……更何況新天條出世,有太多的事需要改革,而人間近幾年更是禍事不斷,不斷有惡鬼橫行、妖魔出世……

“主人,天奴在大堂內等候……”說到‘天奴’哮天犬眼中透著不屑,不過是個諂媚小人罷了!

楊戩放下手中之筆,對哮天犬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真君。”見楊戩進來,天奴對著他諂媚一笑,一點也看不出當年楊戩失勢時那不可一世的樣子。

“何事?”楊戩冷峻的臉龐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天奴低頭說道:“人間西湖一帶忽然洪水泛濫,陛下讓真君下界查看一番。”

楊戩微微皺眉,自新天條出世後,人間的災難是越來越多了,天降異象,必有大妖,看來將有大妖魔要出世!楊戩瞥了眼天奴冷聲答道,“楊戩領命。”

待天奴離開後,楊戩陷入了沈靜,如今眾妖魔蠢蠢欲動,但天庭能派出的能將卻是不多,這天蓬元帥被“賣”給了佛教整日渾濁過活,而飛蓬又因與魔尊重樓私鬥而被貶下天庭,罷了,此次下凡也查看一番飛蓬的下落,畢竟如今天庭正是用人之際!楊戩叫上梅山兄弟和哮天犬,往下界飛去。

寵心閣:

“夫人,聽說西湖那兒出事了。”女子身穿水藍色紗裙,正是應了那句古詩:“雲一渦,玉一梭,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眉宇間的輕愁更是惹人憐愛……

這女子正是小梅,被她叫做‘夫人’的人便是寸心,至於她為什麽會在西海呢?這還要從三兩年前說起……

王生在“無意”中遇到了被戲班主虐待的戲子——小梅,王生被她天仙般的容貌所吸引,收留了她並讓她住在自己的畫園——暗香閣。王生假借為皇後畫觀音像為由,搬去了暗香閣,開始與小梅日日笙歌。

王生的妻子楚惠察覺到他的不尋常,便暗中跟隨他,結果卻看到他與小梅的親熱,楚惠心中恨不得剝了小梅的皮!只是,她心機深沈而且官家小姐的驕傲深入骨髓,自然不會做出潑婦罵街那種事,王生每日都會在酉時回家,她大可以等到王生離開後,再對付那個狐媚子……

楚惠一直躲在房外,小梅的法力本就不高再加上正沈浸在與王生的愛戀之中,自然沒有發現楚惠。王生在臨近酉時的時候果然離開了,楚惠正想進去與小梅攤牌,卻發現屋子裏一片靜謐。楚惠自從逼死了一個暗戀王生的丫鬟後,她便每日都夢見那丫鬟來索命,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對於這麽安靜的環境她心中難免有些恐懼,因此她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小梅並沒有擔心會有人進來,這是王生私人的地方連丫鬟都被遣走了,而且以她往日的經歷來看,王生也不會再回來。因此,小梅很放心的卸下了面上的皮,畢竟不是她自己的,戴久了也會不舒服而且畫易褪色,她必須每日在王生來之前為它描妝。她剛把皮撤下來,正準備上妝時忽然聽見一聲細微的抽氣聲,“誰?!”

楚惠悄悄走進內屋,發現小梅正對鏡描妝,她正想叫她卻看見她手上舀著一張人的臉皮,那張臉與她剛才看見與王生親熱的那女子一模一樣!楚惠心中更加恐懼,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在小梅擡頭時,她看見小梅鏡中那張被燒毀滿是斑駁的臉時,再也忍不住的想要驚呼……楚惠見小梅發現了她,立即往屋外跑去,也顧不得什麽貴女的矜持,只是她又怎麽可能跑得比小梅快,結果還是被小梅逮住了。

小梅的手緊緊掐著楚惠的喉嚨,輕松的就將她提離了地面,這個女人她見過,就是那個宰相的女兒,王生現在的妻子。小梅眼神一暗,心中邪惡的念頭不斷冒出來,若是她死了,她與王生是不是就能廝守了?!她心中明白其實這與楚惠沒有多大幹系,只是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卻再也收不住,小梅不斷加緊手上的力度,楚惠的臉色已經泛青,她艱難的動著被吊在半空中的身體,想要叫‘救命’,卻發不出聲來……看著楚惠那絕望的樣子,小梅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濫造殺孽呢……”一邋遢的和尚忽然出現在小梅的跟前,楚惠也從小梅的手上消失,到了他的身後。

小梅戒備的看著眼前和尚,憑他毫無聲息的出現以及從自己手中救下楚惠,她就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小梅恨恨的瞪了眼楚惠,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大師……”楚惠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看見小梅被眼前這和尚嚇走,立即就對他跪了下來。她知道眼前這邋遢的和尚就是西湖聞名的濟癲師傅,只是之前她一直是不屑的,便是那張靈隱寺的靈符也是她表兄求的,她之所以留著它也是因為對佛祖的敬畏。濟癲和法海都是杭州一帶有名的和尚,只是相對於行為瘋瘋癲癲、穿著破破爛爛的濟癲,當然是為人嚴謹的法海更和那些達官貴人的心意。只是,法海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臭,而濟癲卻是十分親民。

濟癲笑嘻嘻的將她扶了起來,楚惠隱晦的看了眼衣衫被濟癲觸碰了的地方,眼中露出一絲嫌惡,不過也立即掩藏了起來,畢竟比起這個來還是命更重要!濟癲自然發現了楚惠的小動作,不過他依舊滿臉笑容的搖著手上的破扇子,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說道,“種惡因,得惡果,這是你家相公應受的劫。”濟癲破扇子往楚惠身上扇了一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消失在了房中。

楚惠一個人也不敢待在這兒,立即就往家的方向跑去。小梅在楚惠離開後,身影出現在房中,在濟癲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回來了,只是卻無法近楚惠的身,因此只能看著她離開。楚惠回家之後將小梅是鬼怪的事與王生說了,並問他造了什麽孽惹得惡鬼來襲,只是王生飛黃騰達這麽久早就忘了當年被他燒死的小梅,因此也只當楚惠是嫉妒了,表面上裝作相信她的樣子並對她保證再也不去暗香閣了,只是暗中仍然繼續與小梅私會。不過,王生心中也隱隱有些懷疑,因此也曾暗中迂回來偷看過小梅,不過,小梅自從經過楚惠那一事後,行事更加的小心謹慎,並沒有讓王生看出任何破綻,王生更是放心的又與小梅一道日日笙歌。

☆、42相遇

楚惠一開始以為王生真的不去找小梅了,這才放下心來,原本她打算去靈隱寺還願,卻在路上遇上一道士,那道士一見楚惠便說她身上有一股怨氣,詢問她近日裏可曾遇見鬼怪,楚惠見那道士說得有模有樣的,也不去靈隱寺了,立即就將他請往家裏,想讓為她做場法事來消除晦氣。那道士是出於嶗山,倒真是有兩把刷子,將那一直纏著楚惠的丫鬟的鬼魂給抓了出來,楚惠更是將他敬為上賓。

正午,王生回來時那道士察覺到了他身上有嚴重的死氣,楚惠這才知道王生並沒有和小梅斷了來往,心中是又急又氣!楚惠請求道士為她家祛除鬼怪,王生不相信楚惠,卻禁不住楚惠的癡纏,也只好跟著他們一同去暗香閣查看。

那道士施了個法術,隱藏了三人的蹤跡和氣息,讓小梅無法發現他們。小梅在暗香閣內久等王生,卻不見他到來,心中擔憂,便出門查看,只是她用的卻是‘飄’,看得一旁的王生心驚不已,在小梅離開後,立即就顫抖的朝道士跪了下來,嚇得直叫,“道長,救我……”楚惠也跟著跪了下來,雖然她心中埋怨王生被美色所惑,但他終究是自己的丈夫啊!

那道士已經算出王生與小梅之間有一段孽緣,王生也該得此孽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只是道士終究不願看著人被鬼怪逼死,於是答應將小梅捉住,二人聽後欣喜若狂。小梅修為本就不高,雖然身上有太一施的法術,但那只不過是幫她恢覆自己的法力罷了,當然在她瀕臨死亡時寸心也能察覺到。小梅不見了,二人都放下心來,這時楚惠才發現自己已經懷孕兩個月了。明霞公主喪夫,又回到了皇宮,與王生情愫暗生。王生想要尚公主,便在楚惠分娩之時買通穩婆,讓楚惠難產而死。

那道士在收了小梅後正打算離開,只是卻算到楚惠有一劫難,便再度去’王‘府,只是這時的王府卻是張燈結彩,道士皺著眉頭,掐指一算,才知道楚惠已經被王生害死了。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道士放走了小梅,便離開了西湖一帶。小梅出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找王生報仇,此時的她已經不對王生有任何期待了,在遇見變為厲鬼的楚惠後,小梅便與她一道去報仇。最後,王府消失在一片火海之中……

小梅報完仇後,便去了之前太一他們之前在人間的房子,等待他們回來……

寸心因為太一閉關,心中擔憂,倒沒有什麽心思關註白素貞了。不過,敖焱可是一門心思拐寸心出去,他與太一現在是相看兩厭,他討厭太一占據了寸心幾乎全部的心神,太一也不喜他總是讓寸心掛念。寸心禁不住敖焱的癡纏,便和他一同去了人間閑逛,途中想起白素貞的事兒,便打算去西湖看看,也由此遇見了小梅……

敖焱在見到小梅的第一刻便是不喜,當然這不喜不是針對小梅的,而是對嫦娥的!作為一個母控,敖焱自然是將寸心的過去了解得清清楚楚的。在寸心離開的這三年他雖然沒離開過西海,但該知道的卻一點兒沒露,楊戩“只願披上那道月光”的一段肺腑之言感動了三界眾神,卻讓他冷笑不已。他才不管什麽情情愛愛,也不管誰對誰錯,他只知道那千年裏最讓他母親傷心的便是楊戩和嫦娥!所以,在得知小梅不是嫦娥時,敖焱首次有了和太一相同的想法:讓她做寸心身邊的丫鬟!

寸心皺了皺眉,“我去一趟西湖,你就不用跟著去了,如果焱兒問起來,實話告訴他就好。”小梅的法力太低,帶她去恐怕更麻煩……

杭州西湖,一個美麗的地方,然而此時卻遭受了滅頂的災難!鋪天蓋地的洪水不斷湧現,淹沒了一棟又一棟的房屋,人們無助的哭喊,臉上充滿了恐慌與絕望,再沒有往日的歡快與幸福。他們爭先恐後的往高處跑去,他們有的為了逃出生天丟棄了老人和孩子,有的為了救妻兒淹沒在洪水裏……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此時卻滿是恐懼與絕望……

“阿彌陀佛……”忽然一聲洪亮的佛音響起,一穿著破爛的和尚手中扇子一揮,在洪水中央忽然出現一塊幹地,眾人立即爭前恐後的跑到裏面去。

“是濟癲師傅!”人群中忽然發出一聲大喊,

眾人急忙跪拜,“師傅,救命啊……”

求救聲此起彼伏,濟癲一向嬉笑的臉上此時也出現了一絲陰霾,此次他不是不想救,而是無法救!他被佛祖割肉餵鷹的舉動深深折服,所以一心求佛,也一直以拯救天下蒼生為目的,但這次的洪水他卻無計可施!在三日前,他的十七個兄弟便下凡告訴他不要管此次洪水,而且這還是佛祖的意思!他但是很難相信,所以去西天詢問佛祖,誰知還沒到大殿,便被觀世音菩薩攔了下來,並封住了他絕大部分的法力!他知道這一定是佛祖的意思,他此次下凡便是佛祖授意,是他的成佛之路,觀音又怎敢擅自封住他的法力!後來,他才從十七個兄弟那兒得知此次洪水之劫,不過是對法海的考驗罷了!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居然不過是一次考驗?!那一刻,他心中第一次對自己信奉的佛有了懷疑,他心中苦笑,他自以為聰慧卻因為對佛祖的崇敬而一葉障目,原來他信奉的佛教真的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純粹!

濟癲看著眾人苦難之相,閉了閉眼,片刻,睜開眼睛,堅定的看著眾人,雙手擡起道,“安靜!!”

眾人漸漸安靜下來,他們知道眼前的和尚是他們僅剩的希望……

在濟癲剛出來的時候寸心皺了皺眉,雖然濟癲穿得破破爛爛的但是她仍然認出了他,他是十八羅漢之首——降龍羅漢,她之所以對他這麽熟悉,也不過是因為他封號裏的降龍二字!龍族天生驕傲,又怎麽容得這樣齊魯,所以這佛教裏少有龍族,即使有,也絕不會有龍族王族血脈!寸心臉上露出一個冷笑,當年天界與佛教百般算計四海,為了保住她三哥的性命,父王伯父他們不得不妥協,讓三哥入了佛教!看著勸說撫慰人們的的濟癲,寸心心中有些覆雜,憑她的修為自然看出他的法力大減,此時也不過是強撐而已,只是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放棄那些人……

濟癲渀佛感覺到了寸心的目光,擡頭遙望雲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寸心楞了一下,便不再理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她早在選擇了太一的時候,便註定與諸天神佛為敵……

“法海,你再不放開了我相公,我便將這洪水再升高一丈,讓這杭州所有人和金山寺所有的和尚給你陪葬!!”身著白色紗裙,梳著婦人發髻的絕色女子滿臉厲色的看向對面的和尚。

法海緊皺著眉頭,面上滿是怒意,手中的金缽不斷的吸收湧現的洪水,“白蛇,休要放肆!人妖註定不能相守,既然許仙主動來找貧僧剃度,貧僧便不會再坐視不管!你也好生回深山修煉,休要再糾纏不清!”

“不!我不信!!”白素貞臉上一片哀戚,“一定是你!是你逼相公來的!!”白素貞愈加瘋狂,將洪水漲高了兩米,卻沒註意到她身後的小青已經臉色蒼白!

白素貞買有發現,但是對面的法海卻註意到了,手中的法杖向白素貞揮去,白素貞立即出手抵擋,法海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立即將正在吸收洪水的金缽向小青投去!白素貞沒料到法海的目標居然是小青,此時她才看到小青蒼白的臉色,自己卻又阻止不及,心中擔憂、懊惱、悔恨等情緒不斷湧現。小青畢竟才修煉五百年,根基尚淺,原本幫著白素貞召來洪水就已經耗費了他幾乎全部的功力了,此時這金缽襲來他根本就躲閃不及,若是挨上一下,恐怕會被打回原形吧!小青嘴角扯起一絲苦笑,覆雜的看著白素貞,閉眼等待金缽的到來……只是過了好一會兒,卻依舊沒有感覺到痛楚,小青疑惑的張開眼,卻看見寸心眼帶笑意的看著他,囁嚅的叫道,“寸心…姐……”

其實寸心早就趕到了,只是並非是為了白素貞,只不過是想要看戲而已。在聽法海說許仙是主動剃度的時候,她心中驚訝了一下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她並不懷疑法海的話有假,因為法海這人高傲的很,自然不屑於對一只妖撒謊!原本她就準備袖手旁觀的,只是看著小青將要被打回原形時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小青性子純真,更何況還照顧了她幾日,其實她還挺喜歡她的,特別是聽到小青的那聲“寸心姐”,心立即就軟了幾分。

“大膽蛇妖,居然因一己之私而殘害百姓,其心可誅!”人未到,聲先聞。在來的路上看到眾人的慘相,楊戩心中充滿了憤怒,也沒來得及用天眼細看,便快速前往金山寺。在看到小青身邊的粉衣人兒時,楊戩身形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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