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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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的幾天，安陽沒有再讓喵喵去訓練室，也暫時減少了去孟家研究所的頻率，在家帶著他玩兒，教他讀書識字。
萬俟知軒倒是日日都過去，一是為了查看方毅科的恢覆情況，二是，江淩的訓練依然還得跟上，但也從來都不提及喵喵的情況。那天的事情，除了一家三口，也再沒有跟別人說過，權當不曾發生過。
一開始江淩還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畢竟每天都吃的開開心心的，而且他的一日三餐外加夜宵，分量似乎都大了不少，還給加了上午茶和下午茶的小點心，就更開心了，連訓練的時候，被莫尋安和萬俟知軒吊起來打都不甚在意。
過了兩天，江淩開始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少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摸摸肚子，又覺得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值得掛念的，就一臉茫然。
訓練的時候也總是心不在焉，錯誤百出，被莫尋安按在地上摩擦。
“你怎麽回事？”莫尋安看著他，皺起眉頭，“在想什麽呢？還能不能好了？就你這點水平，是想出去送死嗎？”
江淩並沒有像往常那般，不服氣地跳起來，誓要報仇，而是呆呆坐在地上，摸著心口，喃喃道：“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似的，這裏，空蕩蕩的……”
莫尋安嘲笑他：“單身狗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我才不喜歡狗！”江淩反駁道，很快低下頭去，不說話，好一會兒才又擡起頭來，恍然大悟似的：“喵喵呢？這兩天怎麽沒看到喵喵來玩？”
方毅科總算是能夠從急救艙裏爬出來了，正扶著墻壁自己慢慢走路，聽到這話，也停頓了一小會兒，冷笑道：“你肯定是做了什麽壞事，連累喵喵了吧？”
江淩立刻跳了起來：“你懂個屁！這年頭，小偷還能做好事了？還好意思說我呢。”
方毅科一臉冷漠：“你著急跳腳的樣子，讓我更加肯定了。呵呵，真夠不要臉的，人家救了你的命不說，你現在吃人家的穿人家的用人家的，居然還唆使人家孩子去做壞事。”
當了這麽多年小偷，每次去偷難度大的東西，都得先編造一個身份，混入到裏面去，方毅科察言觀色和推敲猜測的能力自是非同尋常，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幾天真空箱裏多出來的那些小零食。
當時萬俟知軒還疑惑是不是自己拿錯了來著，那時候他也沒放在心上，後來看到江淩偷偷過來找，還跟喵喵一起吃了其中的一部分，才知道是喵喵放進真空箱，帶進來的。
因為都是一些小孩子喜歡的零食，方毅科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現在想來，那些零食應該是江淩唆使喵喵放進去的。喵喵偷拿東西的時候，很可能安陽和萬俟知軒都不知情，所以，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尤其是，喵喵才剛剛滿一歲，要是養成偷拿東西的壞習慣，安陽估計殺了江淩的心都有。
不過只有這一次，應該是安陽將喵喵關在家裏，讓他長長記性，知道這麽做是不對的。至於江淩，估計是不會把他怎麽樣的。畢竟是在慘無人道的“基因計劃”實驗室裏面呆了十年的人，被抓進去的時候，他才六歲不到，這些年下來，三觀早都歪出宇宙去了。
聽到他的吐槽，江淩更加不服氣：“你說誰呢？好像你一個小偷，三觀就很正？！”
“我是小偷沒錯兒，但我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小偷，小學的時候，我也是拿過三好學生獎狀的人好嗎？”方毅科斜睨他一眼，一臉“我比你強多了”，又說道，“雖然我現在為了糊口不得不做壞事，但是好的壞的我分的比你清楚！”
江淩語塞，他的確是想不明白，不過一個惡作劇而已，怎麽就能當成事了？但是這兩天喵喵的確沒有來，在這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而且，因為偷拿零食塞進真空箱這件事，莫尋安還罵他了。
不過當時江淩也罵回去就是了，而且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現在，聽方毅科說的如此肯定，他也忍不住開始猶豫，是不是要主動去道個歉什麽的……
說起來，活到這麽大，江淩還不曾向什麽人低過頭呢，哪怕是在實驗室的時候，磕碰地頭破血流，他也始終覺得，那些人不配讓他認錯。比起來，他反而更像一個正直善良的好人，不是嗎？
下午萬俟知軒過來的時候，江淩忐忑不安地看了他好幾次，既期盼他來主動質問自己，哪怕打他一頓又好，又覺得他憑什麽管教，自己又不是他兒子……
然而，直到訓練結束，萬俟知軒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在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江淩楞楞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臉，便問道：“怎麽了？吃多了便秘了嗎？”
江淩：“……”立刻扭頭回自己的小窩睡覺去了。
頭一回，江淩失眠了。半睡半醒之間，他迷迷糊糊地想著，還是明天主動去道歉吧，他比喵喵大了那麽多歲，總不能讓個小孩子幫他承擔錯誤，被父母責罰。這麽一想，心裏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也很快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
江淩是聞到飯菜的香味才醒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然後他立刻就爬了起來，循著香味跑了過去，臨近跟前，又急急剎車，看向正在從真空箱裏將飯菜拿出來的安陽，踮了踮腳：“你怎麽來了？”
安陽語氣平淡，一如既往：“萬奇今天有事出門，我來監督你們的訓練。先吃飯吧。”然後又喊了一聲，“莫尋安，將這份給方毅科拿過去。”
“不用，我這就過來了。”方毅科扶著墻，拿著雙拐，自己慢慢地走了過來，對著她笑道，“多謝，我已經好多了。”
安陽看著他：“能站起來了？”
方毅科點點頭，歇了一會兒：“昨天就能稍微站一會兒了，腿也沒有那麽疼了。我沒那麽嬌弱，這點痛還是能夠忍得下來的，早點恢覆了才好。”
安陽便說：“一會兒我再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先來吃飯。”
江淩磨磨蹭蹭坐了過去，悄咪咪地將整個房間都掃視了一遍，仍是沒有看到喵喵，頓時就很擔心：“你把喵喵一個人留在家裏了？”
安陽看他一眼：“跟著他爸爸出門去了。”
江淩放下心來：“哦，那就好。”
頭一回，面對著眼前的一堆美食，江淩也吃的心不在焉，時不時偷看一眼安陽，然後又忍不住嘆氣。
安陽正在調取方毅科調養的那個急救艙的數據，對他的治療方案進行更改，十分認真專註，並沒有註意到江淩的行為。
方毅科再次“嗤笑”一聲，嘲諷他：“怎麽著？還想著人家主動開口說原諒你了？要點臉吧，少年人！”
江淩怒目而視：“閉嘴，吃你的！”說著又晃了晃拳頭，齜牙陰森一笑，“再多話別怪我欺負老弱病殘！”
方毅科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絲毫不懼，但也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起沖突，好多年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這才是生活啊！一邊快速夾著菜，唇角微微上揚，一邊瞟了他一眼：“呵。”
莫尋安一直埋頭吃的認真，愚蠢，真以為他們老大什麽都不知道嗎？懶得理你們罷了！
安陽調取完了數據，也將方毅科新的治療計劃修改完畢，剛走過來就聽到江淩囂張地揮舞著拳頭，立刻說道：“不想吃了是不是？”
江淩立刻又老實了。
處理完方毅科的情況之後，安陽這才又走了過來，看向江淩，遞給他一瓶水：“喝。”
江淩不明所以，但也老老實實喝了，然後又眼巴巴地看著她。
“等五分鐘。”丟下這句話，安陽又去忙別的了。
江淩略微有些失望，但仍是老老實實呆在那裏。
五分鐘後，安陽再次走了過來，脫掉了外套，看向江淩，說道：“來吧，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的進步如何。”
江淩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能跟你對打，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莫尋安也有些不太懂，一臉懵逼。老大交代的任務裏，並沒有這一項啊，他是要阻止呢，還是要靜觀其變？要是不插手，萬一安陽受傷了，那可咋辦？
安陽笑了一聲：“你倒是自信。”
江淩抿了抿唇，很認真地說道：“不行，我還不能控制精神力。”
安陽：“別擔心，剛剛那瓶水裏面，我加了抑制精神力的藥劑，你兩個小時內無法再使用精神力，我也不會用，就單純比拼體術。”
看江淩還要嘰歪，安陽十分不耐煩，直接就攻了過去。
江淩躲躲閃閃，又加之心裏有點虛，還在顧慮著喵喵的事情，就不敢正面應對。
安陽也不多言，出手又快又狠。其實她的體術根本不怎麽樣，就學了沒幾個月，也沒時間多加練習，唯有萬俟知軒指導她練習了一些小竅門，可以應付一些普通人。
江淩心裏想著事兒，也不敢出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安陽倒是毫不客氣，直接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上，然後摁住了他的脖子，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頰上：“這是替喵喵打的，你教唆他偷東西的時候知道他多大嗎？”
江淩微微一楞：“我……”
安陽又打了他兩拳：“這是清算我們之間的恩怨。”然後站了起來，“現在你可以決定自己去留了。”
江淩臉頰腫成了豬頭，眼裏依舊是茫然：“什麽？”
安陽看著他：“若是你還想留下來，從現在開始，除了訓練，還要去跟喵喵一起學習；若是你想離開，也可以帶著你新的身份走了。”
江淩：“我……”
方毅科突兀地笑出了聲。他完全沒有想到，安陽教育江淩的方式……如此直接，如此放肆，如此不按常理。不過仔細想想，這似乎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江淩轉過頭來，對著他怒目而視：“笑屁！”
安陽也不再多留，擡起下巴看向莫尋安：“給他敷一下藥膏，讓他好好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自己的去路。”
看她就要走人，江淩立刻回過神來：“我留下！”
安陽停下步伐，微微吃驚：“不再想想了？其實不用著急，我們也沒說現在就讓你做出決定，這幾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衡量衡量自己的利弊。”
江淩立刻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想好了，我去學習。”抿了抿唇，又說，“喵喵的事情，是我錯了，我道歉。”
安陽搖搖頭，看著他：“我沒要逼著你道歉的意思，就算你現在說你錯了，那你真的知道自己為什麽錯了嗎？”
江淩皺起眉頭，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應該教壞小孩子，不該讓他去偷東西。”
“既然不該，那為什麽又要讓他去？”
江淩明顯一楞，語無倫次：“沒、沒啊……我沒有想要喵喵去做小偷，我只是想逗逗他，惡作劇而已……”
安陽笑了一下：“看吧，內心裏你沒覺得這是錯的，而且你還覺得是我們小題大做了。”
江淩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安陽嘆氣道：“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這也是我讓你去跟喵喵一起聽課的原因。現在不懂沒關系，起碼要學著分辨好壞，大是大非。想要恢覆正常人的生活，這也是必不可少的，你懂嗎？”
江淩立刻乖乖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認真學的。”
安陽走了之後，莫尋安立刻拿著藥膏走了過來：“坐下。”
江淩腫著一張豬臉，還不忘對他翻個白眼：“不用了，我自己來。”
莫尋安便將藥膏遞給了他，又齜牙一笑：“給你五分鐘，塗好了來訓練，別想偷懶！”
江淩：“……”
安陽回去的時候，萬俟知軒也已經回來了，正抱著喵喵坐在沙發上學習新的詩詞。
“媽媽！”看到安陽進門，喵喵立刻就跑了過來，擡起小腦袋，主動說起來剛剛學過的知識，“喵喵今天記得四個字了！”
安陽親了親他：“哪四個字呀？”
“喵喵，安陽！”喵喵十分驕傲。
安陽忍不住笑起來：“我兒子真聰明。”
喵喵也笑的眉眼彎彎，又嘆了口氣：“爸爸的名字太難了，喵喵記不住呀。”
“等喵喵再長大一些，就能記得了。”安陽牽著他走了過來。
萬俟知軒問道：“都解決好了？”
安陽點點頭，回道：“嗯，沒事了。不管怎麽說，還是有救的，希望他真的願意學習這些枯燥無味的人生大道理吧。”
萬俟知軒垂眉：“別操心了，我保證他一定會乖乖聽的。”
安陽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呵呵。”
萬俟知軒也擡起眼來看她，眉目不動。
解決了孩子們的事情，安陽便又再次回到實驗室，去完善父親的論文了，前面的部分進行得十分順利，然而到了結尾部分，卻是怎麽都應對不上，仿佛缺少了什麽東西。
為了這一部分，安陽連續一周都忙到夜裏一兩點，連喵喵撒嬌耍賴都不能喚回她的註意力，只是應付性地親親兒子的小臉，摸摸他的小腦袋，然後叫他去跟爸爸或者江淩玩。
喵喵很失望地嘆氣：“那些東西，比喵喵還要可愛嗎？媽媽為什麽能看那麽久呢？”
萬俟知軒安慰他：“等喵喵再長大一些就能明白了，那是外祖父留給媽媽的東西，當然很重要，喵喵要體諒媽媽，好不好？”
喵喵似懂非懂：“就相當於，是爸爸送給我的禮物是嗎？”
“比那還要珍貴。”
喵喵“哦”了一聲：“那的確很重要了，喵喵原諒媽媽了。”
萬俟知軒抱著他，笑了起來：“喵喵這麽懂事，又這麽聰明，爸爸媽媽最愛喵喵了。”
喵喵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可愛極了。
“還是沒有進展嗎？”喵喵睡著以後，萬俟知軒靜悄悄地走進了書房，看到安陽正拿著水杯，在書房裏面轉圈，仿佛在思考什麽事情。
看到他進來，安陽也立刻擡起眼來，說道：“當初這份文件，是你幫我解密的，真的沒有遺漏任何一頁嗎？”
萬俟知軒：“怎麽了？對不上？”
安陽點點頭：“總覺得少了一頁內容，所以結論部分對不上，也不能驗證真假。”
萬俟知軒沈思片刻：“要不先放放吧？我會想辦法，將源文件再查看一遍。”
安陽應了下來：“好，我也剛好想要休息幾天了。要不然，留在研究所儀器上的數據，多次重覆的話，恐怕也會令人起疑。”
“那正好，銘軒過兩天要過來，我跟父親的意思是，既然紀嘉辰現在已經隱匿了，想必短時間之內不會再出現，也該讓銘軒獲得精神力了，剛好我有時間，可以指導他一段時間，讓他多進步一些。”
安陽也沒多問，只說：“既然你們覺得合適，我也沒道理拒絕。而且，我也想看看，我當初的猜測，在普通人身上，是否也成立。”
“那，安排在兩天後？”
“沒問題。”安陽點點頭，“我這邊也沒什麽要準備的，都模擬過無數次了，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麽紕漏。”
萬俟知軒應道：“我自然相信你。——好了，先休息吧，你都連續一周沒有十二點之前睡過了，別以為年輕身體好就沒事。”
安陽撇撇嘴：“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你絮叨！”說著，拿著毛巾進了浴室。
萬俟知軒失笑，幫忙整理了一下書桌，也走了出去，回了臥室。
喵喵又是一副“大”字狀，躺在床的正中央。
萬俟知軒看著兒子瀟灑的睡姿，默了一瞬，然後將兒子伸展著的小手小腳都按回了原本的位置，然後給他蓋上早就被踹翻的小毛毯。
安陽對於萬俟知軒睡在這裏早就已經習慣成自然，甚至已經可以毫不在意地穿著睡裙從他面前走過，從床尾走到了床的裏側，躺了下來，然後看向萬俟知軒：“你還不睡嗎？那一會兒你記得關燈。”
萬俟知軒也躺了下來，關了燈，卻是睡不著。心塞塞，他想要的戀愛不是這樣的啊！明明都還沒有開始，怎麽就直接跨越到老夫老妻階段了呢？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了許久，萬俟知軒打開了個人終端，再次騷擾聞人語：“上次跟你說的，有主意了嗎？”
等了幾秒沒有回覆，萬俟知軒便不停地騷擾他：“明年的假期還想不想要了？”
聞人語好不容易等到休息，離開基地來到幾十裏之外的酒吧，準備與剛剛看對眼的美人兒來個親密接觸，剛親了一口，個人終端就催命符似的“滴滴”響個不停。
聞人語頓時尷尬不已，松開了小美人兒：“稍等我一下。”
美人兒倒是善解人意，直接進了包廂裏間：“你忙完了來找我哦。”
聞人語立刻點頭應下，溫柔回道：“好。”
看著美人兒進了房關了門，聞人語這才走到窗戶邊上，深吸一口氣，回了過去：“最好是有什麽要事，不然——”
萬俟知軒立刻關閉了語音功能：“別說話！用文字轉化功能，安陽和喵喵睡著了，你聲音太大，會吵醒他們的。”
聞人語：“……”
再次深吸一口氣，聞人語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回道：“我已經在努力想辦法了，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萬俟知軒回了個“冷笑”的表情：“努力？你是在努力找床伴吧？”
聞人語：“……總要放松一下，我才能思路順暢，你說對不對？”
萬俟知軒：“呵。”
聞人語無奈：“行吧，說說，你們現在進行到什麽地步了。”
“睡在一張床上，中間還有個喵喵。”
聞人語差點笑出聲，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假期，卻是一本正經地回道：“還行，進步挺快的了，畢竟之前安陽都不太喜歡你的。”
萬俟知軒：“別廢話，重點！”
“都睡一起了，你親一下怎麽了？是不是傻？！”聞人語說道，腦子裏組織了一大堆語言，準備將他罵醒，“喵喵才多大，就算看到也沒事兒吧？你也親他一下，不就糊弄過去了？又沒叫你舌.吻，我想你大概也不會……”
萬俟知軒看到第一句，沈默了片刻，立刻屏蔽了他，關了個人終端，睡覺去了。或許，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呢，抽空試試？
聞人語看到發不出去的語音，眨了眨眼，怒吼一聲：“？？？……艹！要不要臉了還？！”
作者有話要說： 課堂上，喵喵遇到不認識的字，問道江淩：大哥哥，這個念什麽？
江淩瞅了幾秒：我跟它還不熟。
喵喵：原來你不識字呀。
江淩：你也不識字。
喵喵恍然大悟：也是哦，咱們一樣的。
江淩：嗯，一樣的。
推薦基友的文，略微寫實的年代文，我個人覺得蠻好的：穿成前妻後[系統]，作者兀兀；
文案：加強版鳳凰男程方悟，功成名就換老婆養情人
活的不要太得意，
一頂綠帽將其砸回三十年前
變成了正懷孕的前妻朱耐梅
［系統：請宿主讓這個渣男滾。］
程方悟：可那個渣男才是我！
［系統：宿主，讓他們看看什麽才是好女人！］
程方悟：好女人哪有渣男好做？
［系統：宿主，完不成任務，會被關了呼吸機！］
程方悟：其實跟自己一決勝負也挺有意思。
一個直男癌渣男穿成前妻，綁定了系統踢飛自己的故事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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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知軒倒是日日都過去，一是為了查看方毅科的恢覆情況，二是，江淩的訓練依然還得跟上，但也從來都不提及喵喵的情況。那天的事情，除了一家三口，也再沒有跟別人說過，權當不曾發生過。
一開始江淩還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畢竟每天都吃的開開心心的，而且他的一日三餐外加夜宵，分量似乎都大了不少，還給加了上午茶和下午茶的小點心，就更開心了，連訓練的時候，被莫尋安和萬俟知軒吊起來打都不甚在意。
過了兩天，江淩開始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少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摸摸肚子，又覺得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值得掛念的，就一臉茫然。
訓練的時候也總是心不在焉，錯誤百出，被莫尋安按在地上摩擦。
“你怎麽回事？”莫尋安看著他，皺起眉頭，“在想什麽呢？還能不能好了？就你這點水平，是想出去送死嗎？”
江淩並沒有像往常那般，不服氣地跳起來，誓要報仇，而是呆呆坐在地上，摸著心口，喃喃道：“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似的，這裏，空蕩蕩的……”
莫尋安嘲笑他：“單身狗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我才不喜歡狗！”江淩反駁道，很快低下頭去，不說話，好一會兒才又擡起頭來，恍然大悟似的：“喵喵呢？這兩天怎麽沒看到喵喵來玩？”
方毅科總算是能夠從急救艙裏爬出來了，正扶著墻壁自己慢慢走路，聽到這話，也停頓了一小會兒，冷笑道：“你肯定是做了什麽壞事，連累喵喵了吧？”
江淩立刻跳了起來：“你懂個屁！這年頭，小偷還能做好事了？還好意思說我呢。”
方毅科一臉冷漠：“你著急跳腳的樣子，讓我更加肯定了。呵呵，真夠不要臉的，人家救了你的命不說，你現在吃人家的穿人家的用人家的，居然還唆使人家孩子去做壞事。”
當了這麽多年小偷，每次去偷難度大的東西，都得先編造一個身份，混入到裏面去，方毅科察言觀色和推敲猜測的能力自是非同尋常，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幾天真空箱裏多出來的那些小零食。
當時萬俟知軒還疑惑是不是自己拿錯了來著，那時候他也沒放在心上，後來看到江淩偷偷過來找，還跟喵喵一起吃了其中的一部分，才知道是喵喵放進真空箱，帶進來的。
因為都是一些小孩子喜歡的零食，方毅科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現在想來，那些零食應該是江淩唆使喵喵放進去的。喵喵偷拿東西的時候，很可能安陽和萬俟知軒都不知情，所以，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尤其是，喵喵才剛剛滿一歲，要是養成偷拿東西的壞習慣，安陽估計殺了江淩的心都有。
不過只有這一次，應該是安陽將喵喵關在家裏，讓他長長記性，知道這麽做是不對的。至於江淩，估計是不會把他怎麽樣的。畢竟是在慘無人道的“基因計劃”實驗室裏面呆了十年的人，被抓進去的時候，他才六歲不到，這些年下來，三觀早都歪出宇宙去了。
聽到他的吐槽，江淩更加不服氣：“你說誰呢？好像你一個小偷，三觀就很正？！”
“我是小偷沒錯兒，但我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小偷，小學的時候，我也是拿過三好學生獎狀的人好嗎？”方毅科斜睨他一眼，一臉“我比你強多了”，又說道，“雖然我現在為了糊口不得不做壞事，但是好的壞的我分的比你清楚！”
江淩語塞，他的確是想不明白，不過一個惡作劇而已，怎麽就能當成事了？但是這兩天喵喵的確沒有來，在這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而且，因為偷拿零食塞進真空箱這件事，莫尋安還罵他了。
不過當時江淩也罵回去就是了，而且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現在，聽方毅科說的如此肯定，他也忍不住開始猶豫，是不是要主動去道個歉什麽的……
說起來，活到這麽大，江淩還不曾向什麽人低過頭呢，哪怕是在實驗室的時候，磕碰地頭破血流，他也始終覺得，那些人不配讓他認錯。比起來，他反而更像一個正直善良的好人，不是嗎？
下午萬俟知軒過來的時候，江淩忐忑不安地看了他好幾次，既期盼他來主動質問自己，哪怕打他一頓又好，又覺得他憑什麽管教，自己又不是他兒子……
然而，直到訓練結束，萬俟知軒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在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江淩楞楞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臉，便問道：“怎麽了？吃多了便秘了嗎？”
江淩：“……”立刻扭頭回自己的小窩睡覺去了。
頭一回，江淩失眠了。半睡半醒之間，他迷迷糊糊地想著，還是明天主動去道歉吧，他比喵喵大了那麽多歲，總不能讓個小孩子幫他承擔錯誤，被父母責罰。這麽一想，心裏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也很快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
江淩是聞到飯菜的香味才醒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然後他立刻就爬了起來，循著香味跑了過去，臨近跟前，又急急剎車，看向正在從真空箱裏將飯菜拿出來的安陽，踮了踮腳：“你怎麽來了？”
安陽語氣平淡，一如既往：“萬奇今天有事出門，我來監督你們的訓練。先吃飯吧。”然後又喊了一聲，“莫尋安，將這份給方毅科拿過去。”
“不用，我這就過來了。”方毅科扶著墻，拿著雙拐，自己慢慢地走了過來，對著她笑道，“多謝，我已經好多了。”
安陽看著他：“能站起來了？”
方毅科點點頭，歇了一會兒：“昨天就能稍微站一會兒了，腿也沒有那麽疼了。我沒那麽嬌弱，這點痛還是能夠忍得下來的，早點恢覆了才好。”
安陽便說：“一會兒我再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先來吃飯。”
江淩磨磨蹭蹭坐了過去，悄咪咪地將整個房間都掃視了一遍，仍是沒有看到喵喵，頓時就很擔心：“你把喵喵一個人留在家裏了？”
安陽看他一眼：“跟著他爸爸出門去了。”
江淩放下心來：“哦，那就好。”
頭一回，面對著眼前的一堆美食，江淩也吃的心不在焉，時不時偷看一眼安陽，然後又忍不住嘆氣。
安陽正在調取方毅科調養的那個急救艙的數據，對他的治療方案進行更改，十分認真專註，並沒有註意到江淩的行為。
方毅科再次“嗤笑”一聲，嘲諷他：“怎麽著？還想著人家主動開口說原諒你了？要點臉吧，少年人！”
江淩怒目而視：“閉嘴，吃你的！”說著又晃了晃拳頭，齜牙陰森一笑，“再多話別怪我欺負老弱病殘！”
方毅科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絲毫不懼，但也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起沖突，好多年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這才是生活啊！一邊快速夾著菜，唇角微微上揚，一邊瞟了他一眼：“呵。”
莫尋安一直埋頭吃的認真，愚蠢，真以為他們老大什麽都不知道嗎？懶得理你們罷了！
安陽調取完了數據，也將方毅科新的治療計劃修改完畢，剛走過來就聽到江淩囂張地揮舞著拳頭，立刻說道：“不想吃了是不是？”
江淩立刻又老實了。
處理完方毅科的情況之後，安陽這才又走了過來，看向江淩，遞給他一瓶水：“喝。”
江淩不明所以，但也老老實實喝了，然後又眼巴巴地看著她。
“等五分鐘。”丟下這句話，安陽又去忙別的了。
江淩略微有些失望，但仍是老老實實呆在那裏。
五分鐘後，安陽再次走了過來，脫掉了外套，看向江淩，說道：“來吧，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的進步如何。”
江淩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能跟你對打，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莫尋安也有些不太懂，一臉懵逼。老大交代的任務裏，並沒有這一項啊，他是要阻止呢，還是要靜觀其變？要是不插手，萬一安陽受傷了，那可咋辦？
安陽笑了一聲：“你倒是自信。”
江淩抿了抿唇，很認真地說道：“不行，我還不能控制精神力。”
安陽：“別擔心，剛剛那瓶水裏面，我加了抑制精神力的藥劑，你兩個小時內無法再使用精神力，我也不會用，就單純比拼體術。”
看江淩還要嘰歪，安陽十分不耐煩，直接就攻了過去。
江淩躲躲閃閃，又加之心裏有點虛，還在顧慮著喵喵的事情，就不敢正面應對。
安陽也不多言，出手又快又狠。其實她的體術根本不怎麽樣，就學了沒幾個月，也沒時間多加練習，唯有萬俟知軒指導她練習了一些小竅門，可以應付一些普通人。
江淩心裏想著事兒，也不敢出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安陽倒是毫不客氣，直接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上，然後摁住了他的脖子，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頰上：“這是替喵喵打的，你教唆他偷東西的時候知道他多大嗎？”
江淩微微一楞：“我……”
安陽又打了他兩拳：“這是清算我們之間的恩怨。”然後站了起來，“現在你可以決定自己去留了。”
江淩臉頰腫成了豬頭，眼裏依舊是茫然：“什麽？”
安陽看著他：“若是你還想留下來，從現在開始，除了訓練，還要去跟喵喵一起學習；若是你想離開，也可以帶著你新的身份走了。”
江淩：“我……”
方毅科突兀地笑出了聲。他完全沒有想到，安陽教育江淩的方式……如此直接，如此放肆，如此不按常理。不過仔細想想，這似乎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江淩轉過頭來，對著他怒目而視：“笑屁！”
安陽也不再多留，擡起下巴看向莫尋安：“給他敷一下藥膏，讓他好好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自己的去路。”
看她就要走人，江淩立刻回過神來：“我留下！”
安陽停下步伐，微微吃驚：“不再想想了？其實不用著急，我們也沒說現在就讓你做出決定，這幾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衡量衡量自己的利弊。”
江淩立刻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想好了，我去學習。”抿了抿唇，又說，“喵喵的事情，是我錯了，我道歉。”
安陽搖搖頭，看著他：“我沒要逼著你道歉的意思，就算你現在說你錯了，那你真的知道自己為什麽錯了嗎？”
江淩皺起眉頭，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應該教壞小孩子，不該讓他去偷東西。”
“既然不該，那為什麽又要讓他去？”
江淩明顯一楞，語無倫次：“沒、沒啊……我沒有想要喵喵去做小偷，我只是想逗逗他，惡作劇而已……”
安陽笑了一下：“看吧，內心裏你沒覺得這是錯的，而且你還覺得是我們小題大做了。”
江淩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安陽嘆氣道：“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這也是我讓你去跟喵喵一起聽課的原因。現在不懂沒關系，起碼要學著分辨好壞，大是大非。想要恢覆正常人的生活，這也是必不可少的，你懂嗎？”
江淩立刻乖乖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認真學的。”
安陽走了之後，莫尋安立刻拿著藥膏走了過來：“坐下。”
江淩腫著一張豬臉，還不忘對他翻個白眼：“不用了，我自己來。”
莫尋安便將藥膏遞給了他，又齜牙一笑：“給你五分鐘，塗好了來訓練，別想偷懶！”
江淩：“……”
安陽回去的時候，萬俟知軒也已經回來了，正抱著喵喵坐在沙發上學習新的詩詞。
“媽媽！”看到安陽進門，喵喵立刻就跑了過來，擡起小腦袋，主動說起來剛剛學過的知識，“喵喵今天記得四個字了！”
安陽親了親他：“哪四個字呀？”
“喵喵，安陽！”喵喵十分驕傲。
安陽忍不住笑起來：“我兒子真聰明。”
喵喵也笑的眉眼彎彎，又嘆了口氣：“爸爸的名字太難了，喵喵記不住呀。”
“等喵喵再長大一些，就能記得了。”安陽牽著他走了過來。
萬俟知軒問道：“都解決好了？”
安陽點點頭，回道：“嗯，沒事了。不管怎麽說，還是有救的，希望他真的願意學習這些枯燥無味的人生大道理吧。”
萬俟知軒垂眉：“別操心了，我保證他一定會乖乖聽的。”
安陽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呵呵。”
萬俟知軒也擡起眼來看她，眉目不動。
解決了孩子們的事情，安陽便又再次回到實驗室，去完善父親的論文了，前面的部分進行得十分順利，然而到了結尾部分，卻是怎麽都應對不上，仿佛缺少了什麽東西。
為了這一部分，安陽連續一周都忙到夜裏一兩點，連喵喵撒嬌耍賴都不能喚回她的註意力，只是應付性地親親兒子的小臉，摸摸他的小腦袋，然後叫他去跟爸爸或者江淩玩。
喵喵很失望地嘆氣：“那些東西，比喵喵還要可愛嗎？媽媽為什麽能看那麽久呢？”
萬俟知軒安慰他：“等喵喵再長大一些就能明白了，那是外祖父留給媽媽的東西，當然很重要，喵喵要體諒媽媽，好不好？”
喵喵似懂非懂：“就相當於，是爸爸送給我的禮物是嗎？”
“比那還要珍貴。”
喵喵“哦”了一聲：“那的確很重要了，喵喵原諒媽媽了。”
萬俟知軒抱著他，笑了起來：“喵喵這麽懂事，又這麽聰明，爸爸媽媽最愛喵喵了。”
喵喵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可愛極了。
“還是沒有進展嗎？”喵喵睡著以後，萬俟知軒靜悄悄地走進了書房，看到安陽正拿著水杯，在書房裏面轉圈，仿佛在思考什麽事情。
看到他進來，安陽也立刻擡起眼來，說道：“當初這份文件，是你幫我解密的，真的沒有遺漏任何一頁嗎？”
萬俟知軒：“怎麽了？對不上？”
安陽點點頭：“總覺得少了一頁內容，所以結論部分對不上，也不能驗證真假。”
萬俟知軒沈思片刻：“要不先放放吧？我會想辦法，將源文件再查看一遍。”
安陽應了下來：“好，我也剛好想要休息幾天了。要不然，留在研究所儀器上的數據，多次重覆的話，恐怕也會令人起疑。”
“那正好，銘軒過兩天要過來，我跟父親的意思是，既然紀嘉辰現在已經隱匿了，想必短時間之內不會再出現，也該讓銘軒獲得精神力了，剛好我有時間，可以指導他一段時間，讓他多進步一些。”
安陽也沒多問，只說：“既然你們覺得合適，我也沒道理拒絕。而且，我也想看看，我當初的猜測，在普通人身上，是否也成立。”
“那，安排在兩天後？”
“沒問題。”安陽點點頭，“我這邊也沒什麽要準備的，都模擬過無數次了，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麽紕漏。”
萬俟知軒應道：“我自然相信你。——好了，先休息吧，你都連續一周沒有十二點之前睡過了，別以為年輕身體好就沒事。”
安陽撇撇嘴：“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你絮叨！”說著，拿著毛巾進了浴室。
萬俟知軒失笑，幫忙整理了一下書桌，也走了出去，回了臥室。
喵喵又是一副“大”字狀，躺在床的正中央。
萬俟知軒看著兒子瀟灑的睡姿，默了一瞬，然後將兒子伸展著的小手小腳都按回了原本的位置，然後給他蓋上早就被踹翻的小毛毯。
安陽對於萬俟知軒睡在這裏早就已經習慣成自然，甚至已經可以毫不在意地穿著睡裙從他面前走過，從床尾走到了床的裏側，躺了下來，然後看向萬俟知軒：“你還不睡嗎？那一會兒你記得關燈。”
萬俟知軒也躺了下來，關了燈，卻是睡不著。心塞塞，他想要的戀愛不是這樣的啊！明明都還沒有開始，怎麽就直接跨越到老夫老妻階段了呢？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了許久，萬俟知軒打開了個人終端，再次騷擾聞人語：“上次跟你說的，有主意了嗎？”
等了幾秒沒有回覆，萬俟知軒便不停地騷擾他：“明年的假期還想不想要了？”
聞人語好不容易等到休息，離開基地來到幾十裏之外的酒吧，準備與剛剛看對眼的美人兒來個親密接觸，剛親了一口，個人終端就催命符似的“滴滴”響個不停。
聞人語頓時尷尬不已，松開了小美人兒：“稍等我一下。”
美人兒倒是善解人意，直接進了包廂裏間：“你忙完了來找我哦。”
聞人語立刻點頭應下，溫柔回道：“好。”
看著美人兒進了房關了門，聞人語這才走到窗戶邊上，深吸一口氣，回了過去：“最好是有什麽要事，不然——”
萬俟知軒立刻關閉了語音功能：“別說話！用文字轉化功能，安陽和喵喵睡著了，你聲音太大，會吵醒他們的。”
聞人語：“……”
再次深吸一口氣，聞人語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回道：“我已經在努力想辦法了，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萬俟知軒回了個“冷笑”的表情：“努力？你是在努力找床伴吧？”
聞人語：“……總要放松一下，我才能思路順暢，你說對不對？”
萬俟知軒：“呵。”
聞人語無奈：“行吧，說說，你們現在進行到什麽地步了。”
“睡在一張床上，中間還有個喵喵。”
聞人語差點笑出聲，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假期，卻是一本正經地回道：“還行，進步挺快的了，畢竟之前安陽都不太喜歡你的。”
萬俟知軒：“別廢話，重點！”
“都睡一起了，你親一下怎麽了？是不是傻？！”聞人語說道，腦子裏組織了一大堆語言，準備將他罵醒，“喵喵才多大，就算看到也沒事兒吧？你也親他一下，不就糊弄過去了？又沒叫你舌.吻，我想你大概也不會……”
萬俟知軒看到第一句，沈默了片刻，立刻屏蔽了他，關了個人終端，睡覺去了。或許，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呢，抽空試試？
聞人語看到發不出去的語音，眨了眨眼，怒吼一聲：“？？？……艹！要不要臉了還？！”
作者有話要說： 課堂上，喵喵遇到不認識的字，問道江淩：大哥哥，這個念什麽？
江淩瞅了幾秒：我跟它還不熟。
喵喵：原來你不識字呀。
江淩：你也不識字。
喵喵恍然大悟：也是哦，咱們一樣的。
江淩：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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