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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春風意[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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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春風意 [V]

「捌」

陸微瀾和李郴剛下樓,文娘子就帶著兩個婢女進來了。

“各位貴客。”她的臉色十分蒼白,應當是被嚇的,“芙蓉苑發生了命案,官府的人已經封鎖了風月樓,現在正到處盤問,馬上就來杏花煙雨樓了。”

聽到這個消息,幾人不約而同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奴家來知會貴客一聲,就是告訴各位貴客不必驚慌。”文娘子又解釋道:“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文娘子,是誰死在芙蓉苑了?”陸微瀾表面驚訝,實則試探。

“哎!”文娘子重重嘆息一聲,“杜若。”

“啊?”夏扶風也驚呆了,“杜若都知人那麽好,怎麽有人狠心殺她呢?”

陸微瀾看著文娘子,見她的眼神有些閃躲,並未再開口說話。

“可……可今日,水仙居的南絮都知說過要殺了杜若都知。我們都聽到了。”陸微瀾再試探道。

“對呀,我也聽到了。”夏扶風附和道:“這明擺著的事還有查嗎?”

李郴和李蘅不約而同看向配合默契,戲精上身的陸微瀾和夏扶風。眼中都有點點笑意。

“你們兩個才來風月樓半天,知道什麽!”文娘子呵斥她們一聲。

看到李郴和李蘅冷眼朝她這邊看過來,她才又緩和下來語氣,“還是等官府來查明一切真相吧!”說完便轉身走了。

文娘子走後,譚峰又在窗邊往芙蓉苑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有衙差往杏花煙雨樓這邊走來。

“大理寺來人了!還有京兆府的。”他看向李郴,等待示下。

“不用回避。”李郴完看向李蘅。

李蘅也吩咐自己的貼身侍衛,“靜觀其變。”

他們遇上命案,如果強行離開,反倒會引起註意。

“今日在風月樓曾有人揚言要殺了死者?”李郴又問陸微瀾。

陸微瀾點點頭,“話雖不假,可殺人者誰會說自己殺人呢?”

她總覺得,風月樓後院這幾位都知之間有些故事。

殺害杜若之人,是南絮的可能性反而最小。

李郴也若有所思,又問淩恒,“大理寺派誰來查案了?”

淩恒回道:“程少卿親自帶人來了。”

“一會兒衙差來杏花風雨樓查過後,讓程少卿過來一趟。”

那邊李蘅也在布置著,待京兆府的人來了要如何如何。

這時他們卻沒有註意到陸微瀾和夏扶風相視一眼,她們已經用眼神交流完破案計劃了。

李郴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大理寺衙差推門進來了。

“陳評事,這裏是風月樓的杏花風雨樓。”有衙差拿著風月樓的地形圖對為首的一個人說道。

來這裏查看的,便是大理寺一位姓陳的評事。

此人年紀不大,卻很精明似,也不開口說話,先是打量著屋內這一眾人,然後目光落在一筷子未動的酒菜上。

“什麽來路?”他盯著李郴和李蘅問道。

“跑商的。”李郴應道。

“同是。”李蘅也道。

“幾時到的這裏?為什麽不動筷子?”他走到那一桌子菜品前,眼尖的一下看見了彭順掉在菜裏的銀針。

“倒挺惜命的。”他輕笑一聲,將銀針拾起交給身後的衙差。

這時陸微瀾道:“郎君來之前用過膳,而且進來後覺得有些頭痛,便想讓奴家幫著按按頭。官爺不信可到樓上去查查。”

陳評事剛想讓人去查,這時又跑進來個衙差,對他道:“找到兇手了,在水仙居發現了殺人兇器以及染了血的衣裳。”

陳評事看了一眼樓上,然後才帶著人走出了杏花煙雨樓。

李蘅則看了陸微瀾一眼,問道:“你不是說水仙居的人不是兇手嗎?連兇器都找到了,這怎麽解釋?”

李郴意味深長的看了李蘅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再和她說一句話試試!

夏扶風也道:“哪個兇手會傻到殺完人還把兇器留在自己身邊。”

這時,外頭傳出了女子的哭嚎聲:“不是我!不是我殺的!雖然我恨她,可也不會殺了她呀!”

此時出去找人的淩恒也進來了,他身後不遠處跟著程典。

程典的目光也在屋內眾人身上梭巡了一圈,先是認出了陸微瀾。還有那個最近才來大理寺卻很有斷案天賦的小捕快。

以及……程典的目光在李郴和李蘅的身上停留片刻,馬上收回目光。

這是個什麽神仙組合呀?

“我到這裏來是為了追查一個人,不想竟遇上了命案。”陸微瀾主動開口說道。

程典點點頭,此時還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

不過常玉達一案,事關重大。他知道常玉達生前喜歡流連風月之所,所以到平康坊來查過,也一直派人監視著這裏。所以命案發生他來來到如此快。

沒想到京兆府的人也一直盯著這裏。

此時的風月樓真是神仙打架呀!

程典又看了眼陸微瀾,馬上收回目光,“不知可有我能幫上忙的?”

陸微瀾笑笑,這個程典果然是聰明的。

“勞煩程少卿把外面殺人案的情況詳細說說,順便把今日風月樓所有的客人的名單弄一份。”

前半句陸微瀾是替此時不便表明身份的李郴問的,後半句則有自己的私心。

她此次來風月樓是為了查琴樂,如果能借用大理寺的手,似乎方便多了。

“這個……”程典拖長聲音在等著李郴的示下。

陸微瀾又笑笑,“我來這裏已經有半日,剛剛文娘子又分別帶我去見了後院的幾位都知。或許我能夠提供些線索,以助大理寺盡快查出今晚的案子。”

驍王李郴一直沈默,就代表他又默認了陸微瀾參與到常玉達案件中來。

驍王殿下都不反對的事,他自然也不敢反對。

程典立即說起杜若案件來:“杜若都知死在她二樓的房中,腹部被剖開,下身沒有穿任何衣物,也被劃了幾刀。她的兩個婢女被迷暈在樓下,發現屍體的正是欲給她贖身的富商。”

夏扶風:“這麽說命案發生在下雨的這段時間,正好借著下雨後院無人,雨水可以沖刷掉兇手的足跡。”

陸微瀾:“以杜若的死狀來看,兇手應該恨極了她。”

“前院都排查過了?”陸微瀾又問道。

程典:“排查過了,前院主樓並無可疑人員,因為下雨,都在戲臺周圍和客房中。”

陸微瀾點點頭,“那麽兇手基本就鎖定在後院了?”

程典這才提醒道:“已經在緊鄰芙蓉苑的水仙居後院的地下找到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以及杜若都知帶血的下裳。”

陸微瀾:“程少卿一定不會認為兇手會把兇器藏得這麽不隱蔽吧?”

程典:“不過今日有人聽到水仙居的南絮都知說要親手殺了杜若都知。而且其餘兩位都知,都有不在場證據。”

陸微瀾笑笑,對程典道:“勞煩程少卿去查下準備給杜若贖身的富商以前都來風月樓找過誰。還有,牡丹樓琴樂都知來風月樓的接客記錄一定要查清。最後,請幫我弄套大理寺衙差的官服。”

“兩套。”這時李郴和夏扶風異口同聲的道。

李蘅黑著臉,對自己的屬下道:“給我弄套京兆府的。”

……

程典很快去而覆返。

要給杜若贖身的富商姓章,家中正堂嫡妻已故。正準備給杜若贖身後續弦。他之前來風月樓,杜若、南絮和望舒都找過,最近這段日子才固定去杜若的芙蓉苑。

聽到這個消息,陸微瀾一點都不意外,然後接過程典身後衙差遞過來的兩套衣服。和夏扶風一起去樓上更衣。

等她們再次下樓的時候,李郴和李蘅已經換好衣服候在樓下。李郴在看手中的賬冊。

陸微瀾和夏扶風對視一眼,一副男人好麻煩的表情。

這麽一件簡單的案子,她們聯手必破,誰知道突然冒出這兩個盯梢的。

不過陸微瀾發現參與到查案中的李郴,不同於平日的清冷,也不同於在興慶殿處理政務時穩重如山,而是眼中有光芒。

如果說平時的李郴是尊完美的雕像,那麽發病時候的他才有了幾分人味兒,而查案時候的他更多了幾分生機。

那她不妨就帶著這個小可憐去破案吧!

“有可疑的人嗎?”陸微瀾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手中賬冊名單。

李郴把陸微瀾最想知道的琴樂那頁展示給她看,上面的名字只有三個,最近常來的客人叫蕭子旋,也就是今日她在院中看到的那位。

陸微瀾把這三個名字一一記住,然後與他一起出了杏花煙雨樓。

外頭的雨已經停了,只餘被雨水打落一地的花瓣,混合著泥濘的土地,別有一種芬芳。

“風月樓的後院一共有五座樓閣,呈半圓性排列。內圓分布著樹木假山和涼亭,所以幾座樓閣的隱蔽性非常好。外弧有人工開鑿的池塘。”陸微瀾為李郴介紹道:“出事的芙蓉苑和發現兇器的水仙居都在西側,緊緊相鄰。”

“我們先去案發現場。”李郴道。

兩人一起穿過後院,來到出事的芙蓉苑。他們的是身後是李蘅和夏扶風。

風月樓已經被大理寺的人封鎖,所以院中很安靜,只有芙蓉苑裏響著此起彼伏的啜泣聲。

……

芙蓉苑,杜若的屍體已經被衙差擡到一樓,蓋著白布。

陸微瀾走上前,掀開白布,和夏扶風一起查看剛死不久的杜若。此刻她的眼睛面部表情很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夏扶風輕聲對陸微瀾說道:“大理寺仵作已經驗屍,杜若的致命傷在腹部的傷口上,下.體是在死後被劃亂的,身體沒有打鬥傷。口中有殘留的迷藥。”

陸微瀾點點頭,從屍體分析出兇手的犯罪心理:兇手十分痛恨杜若,更嫉恨她用下半身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看向屍體旁不遠處跪在地上的章姓富商,問道:“你叫章煥,是你發現了杜若的屍身?”

章煥抹了一把眼淚道:“是的。”他的臉色一片蒼白,連點血色都沒有。

“屍體是在二樓被發現的,當你進到芙蓉苑一樓時,看到這兩個婢女了嗎?”陸微瀾指著一旁抽泣的兩個婢女又問道。

“她們倒在地上。所以我喚了若娘一聲,見無人應答,就到二樓去看看。不想……”章煥想起發現杜若屍體的情景,臉色更白,險些嘔了出來。

“既然沒有人能夠證明你來之前杜若已經死了,那誰知道兇手是不是你!”陸微瀾質問道。

這是李郴第一次在現場看陸微瀾審案,頗有幾分官威,他揚了揚唇角。

這時夏扶風對章煥道:“快說!”她還抽出了自己慣用的鞭子。

“官爺!冤枉啊!”夏扶風這一呵斥,章煥險些癱倒在地上,“草民嫡妻已故,見杜若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想娶了回去續弦持家呢。而且我剛在菜假母那交了百萬錢給她贖身,除非我瘋了,不然怎麽可能希望她死。”

李蘅則看著夏扶風手中的鞭子,想起她昨晚用這鞭子綁了自己的雙手,忍不住咬咬牙。

章煥說的陸微瀾和夏扶風都知道,此時說的不過是給兩個婢女聽的,因為兇手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作案,手法這麽利落,一定有芙蓉苑的內應。

“他說的是真的嗎?”夏扶風問兩個婢女。

兩人都垂著頭,抽噎著點點頭。

“他不是兇手,那你們是兇手?”陸微瀾突然問道。

“不是我。”其中一個婢女立即擡頭,瞪大雙眼解釋道。

而另外一個則緩緩擡起頭,紅腫著雙眼看向陸微瀾,這才道:“怎麽會是我們呢。”

陸微瀾將兩個婢女的反應看在眼中,然後對夏扶風道:“我們上樓去看看。”

李郴和李蘅也緊緊跟在身後。

“沒想到兄臺也有今日?”李蘅不由取笑李郴道。

李郴看了一眼李蘅被勒出淤痕的手腕,語調微揚:“看來賢弟甚喜被虐。”

“噓!”陸微瀾和夏扶風同時轉過身來,對他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立即噤了聲,乖乖跟在身後。

案發的房間充斥著血腥味,地上的血跡還沒有人來清理。而房間內的木質衣架上掛著杜若還未來得及穿的下裳,此時看上去顯得有些詭異。

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桌上的妝龕前還放著一盒香粉。

陸微瀾走過去,打開香粉盒子聞了聞。

夏扶風則拿出今日望舒送給她們的香料,兩人對比了下,又對視一眼。

這時陸微瀾轉身看向李郴,然後挑挑眉。

“有事求我?”李郴太熟悉她這表情了。

“算不上求,就是等價交換而已。”

李郴輕笑,“都學會講條件了。”

夏扶風也對李蘅說道:“我不用走出這間屋子,就能找出這案件的兇手。破了案是不是得有獎賞呀?”

四人組中李郴和陸微瀾,李蘅和夏扶風,很快就兩兩達成了協議。

陸微瀾和夏扶風也盡快投入到案件偵破中。

片刻之後,夏扶風將杜若的一個婢女帶上來,恰好是陸微瀾想審的那個。

她們之間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你叫什麽名字,跟杜若多久了?”陸微瀾看向這個唯唯諾諾的婢女。

“蘭……蘭兒,來風月樓半年。”聞到屋內的血腥味,蘭兒立即不自在的捂住了鼻子,眼中滿是驚恐。

陸微瀾:“杜若都知平日對你怎麽樣?”

“都知的性子好,還大方,對我很好的。”蘭兒回答道。

夏扶風:“那她對另一個婢女呢?”

“芳兒姐姐跟都知好幾年了,一直幫杜若都知管著庫房。那裏面好多寶貝,都是貴客們送的。所以都知很信任她。”

陸微瀾想起白日裏杜若送她和石榴絲綢的時候,就是芳兒直接去庫房取的。

她便又問道:“杜若就要離開風月樓了,有說帶著你們其中的哪個嗎?”

蘭兒道:“芳兒姐姐倒是和都知提過這件事,希望能把她也贖出風月樓。不過都知說了,章家雖富,可規矩也多,讓芳兒先留在風月樓,等她在章家站穩腳跟再說。”

夏扶風:“這之後芳兒可有什麽情緒的變化?”

“芳兒姐姐到院中哭了一場,說舍不得離開杜若都知。”

陸微瀾又打量蘭兒幾眼,這才道:“你下去吧。把芳兒喚上來,她要是問你,你就說進來後我只問你殺沒殺人。”

“是,官爺。”蘭兒應了,這才轉身下樓。

片刻之後,芳兒自己上樓來了,先是在門口往裏探了探,這才進屋。

對於這種低級別的罪犯,陸微瀾不打算花太多的時間,對夏扶風使了個眼色。

不等芳兒開口,夏扶風就先發制人,“因為杜若不肯帶你去章家,所以你就殺了她。”

“沒有,不是我。”芳兒嚇的撲通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伏在地上,“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剛才……剛才我真的暈倒了。官……官府的人來了之後,我才……我才醒來。”

看來這話是有人教的。雖然說的磕磕絆絆,但一早就背好了詞。

陸微瀾笑笑,“如果一個人事先已經準備好了謊言,會強烈希望快點把謊話說完。所以我下一個才想問你的問題,你為什麽這麽快回答?”

芳兒楞了下,身體卻更抖了。

“我知道你一個人沒這麽大的能耐,告訴我這謊話是誰教給你的,可以免你一死。”說完又道:“我知道你也是被人利用,想想你跟了杜若這麽多年,她這麽相信你……你就不怕晚上做惡夢,她的冤魂來索命?”

“不要!我不知道她會殺了杜若都知,她只讓我下藥迷暈杜若都知和蘭兒,然後制造機會讓我和郎君在一起,等生米煮成熟飯,杜若都知就能帶我走了,而且我不用再當丫鬟,可以做小妾。”

“她是誰?”陸微瀾擡頭問道。

……

四人組先後走出芙蓉苑。

陸微瀾和李郴走在前頭,往牡丹樓的方向去了。

“我想到大理寺去見見謝啟。”走出芙蓉苑的時候,陸微瀾道。這是剛才他們談好的,她做到不出屋子就能破杜若的案子,而他要答應她一個條件。

院中掛著燈籠,那一抹光影打在陸微瀾生動鮮活的眉眼上。李郴覺得,深宮之外的陸微瀾,好像是他不曾認識的。

不過看她眉眼飛揚的樣子,李郴的神色卻冷了下來,“謝啟是重犯,這個不行。”

“什麽重犯?”陸微瀾有些不服氣,“根本就沒有能證明他殺人的直接證據,大理寺早該放人了。”

李郴冷冷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你說話不算。”陸微瀾也冷下聲音來。

兩人不歡而散。

陸微瀾再看身後的李蘅和夏扶風,似乎也沒談攏。

夏扶風氣鼓鼓的朝她走來了。

兩人決定甩掉兩個言出不行的狗男人,直接去查琴樂。

思忖間,他們已經推門走進了牡丹樓。

今日文娘子帶著兩人來參觀的時候,特意避開了牡丹樓。

所以陸微瀾當時也曾想象,風月樓頭牌都知娘子的樓閣內會是如何的活色生香。

但當陸微瀾走進牡丹樓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走進入了一間書院。

走過牡丹樓正堂,就能看到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

而書架下方的長案上,擺放著文房四寶以及畫了一半的山水畫。

書案的對面是琴臺和棋臺,此時琴樂和那位叫蕭子旋的客人正在對弈,似乎並未受到風月樓殺人案的影響。

剛剛走出芙蓉苑的時候,陸微瀾還聽到南絮都知的哭嚎聲,說自己是冤枉的,老天可以作證她絕對沒有殺人。

也怪不得南絮在風月樓後院的爭鬥中會敗下陣來。

南絮與後院活下來的另外兩個都知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此時琴樂的手中正捏著一顆黑子,還未落棋。

黑色棋子襯得她的纖纖細指如成色上好的白玉。

見到兩人進來,她毫不慌張,緩緩落下手中棋子,也並未起身,輕鶯細語般的道:“官爺再次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怪不得琴樂能在文人士子中那般受歡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動一靜,皆似風景。

她的所有,都好似長在男人的心坎上。

這時夏扶風的目光卻落在蕭子旋身上,正盯著他的鞋底看。

陸微瀾幫她吸引註意力,她對琴樂抱了抱拳,“例行公事。芙蓉苑的杜若都知死的蹊蹺,來問問琴樂都知可有想起什麽可疑之處?”

琴樂搖搖頭,“我與風月樓其他都知一向無往來,對她們並不了解。蕭郎來了之後,我們一直在對弈,並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麽。不信你們問問蕭郎?”

作者有話說:

這是本卷主案件中穿插的小案件,四人組很快搞定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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