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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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韶光拿下望遠鏡，搖頭笑了笑。
“大人，怎麽了？”舒爾特察覺到他的異樣。
“我想到了我奶奶以前跟我說的一些事。”
舒爾特不解，就連小唐瑞也疑惑地望著紀韶光。
“領地的食物都是平均分配的吧。”紀韶光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大概了解了整個領地的情況。
“是的大人，現在比較忙碌，所以都是各個管事統一烹飪發放的。平時的話是把食材平均發下去，讓大家自己煮。”
以前都是統一烹飪，然後分發下去，後來有了些改變，但是依然是平均分配的方式。
不管什麽方式都是采取平均分配的方式，也就是所謂的‘大鍋飯’。
而領地的人們也如同華夏曾經的歷史一樣，‘大鍋飯’讓人們失去了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人們在生產過程中失去了活力。
幹多幹少，幹壞幹好都一個樣，這也是之前那些有能力的戰士離開的原因。
紀韶光剛才看到大家幹活都慢吞吞的，而且很多時候完全不動腦子，讓不少工作變成了重覆的無意義勞作。
如果不是之前他全程參與漚肥的整個過程，那時候興許有新領主親自監督，大家都非常的積極主動，讓他看到了所有人的真正實力，也許還真會被蒙混過去。
“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啊。”紀韶光感嘆。
這些人的平均勞作能力其實是比他原來世界的人們要高的，因為各個種族都有著普通人類沒有的天分。
可是很明顯，他們因為制度原因，讓他們自然產生了惰性，並沒有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和聰明才智。
紀韶光剛才那麽一會，就看到不少人在悄悄地偷懶，就連最憨厚的巨人都不例外。
他用望遠鏡看到一個巨人扛了五筐沃土枯葉，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放到了樹邊，然後一筐一筐的運回目的地。
中間有很多時間讓他偷懶，去做自己的事。比如撿柴火、摘蘑菇野菜等等。
領地裏雖然也會分配，可並不夠人們食用，於是腦子活躍的人，就會想盡辦法擠出時間為自己小家服務。
這還是比較狡猾的，更多人則是慢吞吞的磨蹭，或者不帶腦子的勞作。
看起來很忙碌，實際效率非常低下。
管事們也沒有起著監督的作用，全都采取睜只眼閉只眼的態度。
管得多了還遭人煩，還不如大家嘻嘻哈哈一起混日子。
紀韶光在眼前一老一小不解的目光下問：“領地裏的管事都會計數和書寫嗎？”
“基本的數字都會，書寫大部分人只會簡單地書寫幾個字。”
“你讓人教導他們，必須學會書寫自己管理的人的名字，我需要他們記錄一些數據。”
舒爾特明白了什麽：“大人，這並不難，他們即便不會用通用語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記錄下每個人。”
“一會你發公告，領地從明天開始，分配方式要進行改變。我會根據管事上報的每個人勞動情況進行分配，多勞多得。每個月還會評比出幹得又快又好的優秀員工，他們能夠獲得豐厚的獎勵。”
“管事們也會進行評比，哪個小組的工作完成得最出色，那麽他也會獲得獎勵。如果有人能夠在勞作中提出了有意義的意見，那麽也同樣獲得嘉獎。”
舒爾特沈默，就在紀韶光以為他並不讚同這個做法的時候，他開口了。
“大人，為了避免這些人串通，我們可以制定一個最低標準。如果達到，才能獲得基礎食物，如果達不到，就不能獲得，並且會被記錄下來，影響其他分配。還要追責管事，次數多了就將他撤職，今後有什麽福利都排在最後。”
紀韶光驚訝，這位精靈的思想轉變未免太快了吧！
不僅接受了改變，還比他想得更加周全。
舒爾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人，我沒有您的魄力。”
紀韶光瞬間明了，這老家夥是不想做第一個破壞聖者制度的人，哪怕早就知道這種制度帶來的後果。
他的信仰和忠誠，阻止了他理智。
難怪舒爾特會這麽快速的決定，讓自個成為領主，是領地已經到了必須要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真是迂腐又精明的人！
好在紀韶光並不介意當這個破壞規矩的人，也不怕被人質疑和詆毀，這是作為強者的自信。
“既然你心裏清楚，具體標準就由你來制定吧。”紀韶光樂得將這些麻煩事拋出去。
舒爾特彎腰行禮：“定不讓大人失望。”
————
“我們還要這麽做嗎？我們現在有新領主了，新領主對我們很不錯。”
一個巨人把五個裝滿沃土枯葉的籮筐放到地上，望著地上矮小的綠皮地精，有些忐忑的說。
地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們不這麽做怎麽拿到更多的食物和柴火，怎麽跟矮人換取更多的木碗和木梳和那些小玩意？我已經積攢了很多，領地很快就要出去換鹽了，我到時候可以用它們換回更多的食物。”
巨人想到食物，不由吞了吞口水。
他長得太大了，需要很多食物才能支撐身體所需，領地分配的食物讓他總是吃不飽。
如果不是眼前這位聰明的地精，他早就餓死了。
“可是領主分給了我們很多魔獸肉和魔植，我們沒有把自己所有奉獻給他，我的心裏總有些不安。”
一直理直氣壯的地精也沈默了，好一會才喃喃開口：
“我們又沒有不做事，我觀察過了我們的工作量和大家是保持一致的。我們只是想要填飽肚子，有溫暖的衣服穿，並沒有做什麽壞事。”
巨人和地精最終還是決定一切照舊，可心裏難免有些疙瘩，沒有平常偷溜出去時候的興奮。
當公告發出來，巨人和地精目光灼灼，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蘭伯特，我們以後是不是可以全心全意給領主幹活了？”
蘭伯特猛地點頭：“領主給的獎勵比我們辛辛苦苦弄東西出去交換要好得多！而且還沒有風險，特別的適合你！”
並不是每次到外面的集市進行交換都是順利的，而且經常會被人壓價，不能換到好價錢。
跟著大部隊走出森林也是有風險的，很可能中途遇上魔獸連命都保不住。
和蘭伯特非常熟悉的巨人，聽到他的話就很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麽。
“蘭伯特，難道不適合你嗎？”
蘭伯特抿了抿唇：“大衛，我喜歡跟人做生意。”
“可是這很危險，而且你不是說外面的人都很不友好嗎？”
大衛驚訝極了，不明白蘭伯特為什麽有這樣的想法。
他很喜歡領地，在這裏不用擔心會被人賣了當奴隸，大家都非常的和善友愛。要不是實在吃不飽，他也不會做出之前的事。
“可我還是喜歡，我就喜歡把東西賣出去，再把便宜的東西買進來。如果賣出高價我很開心，如果買得便宜我會很興奮，這是地力的勞作不能帶給我的。”
大衛震驚極了，他之前一直以為這位矮小的地精是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像其他地精一樣精於打洞翻地，所以才想辦法去交換的。
“蘭伯特，你可真奇怪。”大衛非常直接地說，“不過不管你喜歡什麽，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蘭伯特露出燦爛的笑容：“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為你高興。這位新領主大人非常適合你這樣能幹又勤勞的人，你以後不用擔心吃不飽了，領主一定有能力讓大家獲得更多的食物。”
分配制度的改變，有蘭伯特和大衛這種支持的，同時也有不願意的。
“為什麽要改變呢？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這是聖者制定下來的制度，怎麽能說變就變呢。”
“這不是我認識的唐豐領地了，這樣的改變和外面有什麽不同呢？”
“這樣做的話，肯定會讓領地的人不會像以前一樣友善，會互相攀比和猜忌。”
“……”
有人找到舒爾特，表示對這項規定的不滿。
“舒爾特，你是領主身邊最親近的人，你為什麽不阻止他這麽做？這樣做會毀掉領地的。”
“公平是我們領地立足根本，絕對不能改掉！”
“舒爾特，你是聖者最虔誠的擁護者，怎麽可以讓這樣的事發生呢！你是不是背叛了聖者！”
舒爾特聽到這些話，臉色很不好看。
“我對天神發誓，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聖者！是你們忘了聖者的遺言。”
大家聽到這句話很是不滿，明明這些制度都是聖者制定的。
“可是你們忘了，聖者的一切前提是，領地所有人能夠好好的活下！你們自己算算這幾年的冬天，餓死凍死了多少人！”
舒爾特難得沈下臉，非常的嚴厲嚴肅。
“新領主的能力大家這幾天都看在眼裏，他的決定可以讓領地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已經決定跟隨領主，就應該無條件遵守新領主制定的規則制度。”
反對者們頓時都沈默了。
舒爾特看大家情緒沒有那麽激動，也開始理性的思考其中合理性，這才繼續開口：
“新領主大人說了，公平是相對的。按勞分配、按能力分配也是一種公平。我們並沒有完全否定聖者制定的制度，老人、孩子、病人和孕育中的婦人，這些特殊群體依然采取的是平均分配制度，不是完全只看勞動量決定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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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怎麽了？”舒爾特察覺到他的異樣。
“我想到了我奶奶以前跟我說的一些事。”
舒爾特不解，就連小唐瑞也疑惑地望著紀韶光。
“領地的食物都是平均分配的吧。”紀韶光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大概了解了整個領地的情況。
“是的大人，現在比較忙碌，所以都是各個管事統一烹飪發放的。平時的話是把食材平均發下去，讓大家自己煮。”
以前都是統一烹飪，然後分發下去，後來有了些改變，但是依然是平均分配的方式。
不管什麽方式都是采取平均分配的方式，也就是所謂的‘大鍋飯’。
而領地的人們也如同華夏曾經的歷史一樣，‘大鍋飯’讓人們失去了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人們在生產過程中失去了活力。
幹多幹少，幹壞幹好都一個樣，這也是之前那些有能力的戰士離開的原因。
紀韶光剛才看到大家幹活都慢吞吞的，而且很多時候完全不動腦子，讓不少工作變成了重覆的無意義勞作。
如果不是之前他全程參與漚肥的整個過程，那時候興許有新領主親自監督，大家都非常的積極主動，讓他看到了所有人的真正實力，也許還真會被蒙混過去。
“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啊。”紀韶光感嘆。
這些人的平均勞作能力其實是比他原來世界的人們要高的，因為各個種族都有著普通人類沒有的天分。
可是很明顯，他們因為制度原因，讓他們自然產生了惰性，並沒有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和聰明才智。
紀韶光剛才那麽一會，就看到不少人在悄悄地偷懶，就連最憨厚的巨人都不例外。
他用望遠鏡看到一個巨人扛了五筐沃土枯葉，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放到了樹邊，然後一筐一筐的運回目的地。
中間有很多時間讓他偷懶，去做自己的事。比如撿柴火、摘蘑菇野菜等等。
領地裏雖然也會分配，可並不夠人們食用，於是腦子活躍的人，就會想盡辦法擠出時間為自己小家服務。
這還是比較狡猾的，更多人則是慢吞吞的磨蹭，或者不帶腦子的勞作。
看起來很忙碌，實際效率非常低下。
管事們也沒有起著監督的作用，全都采取睜只眼閉只眼的態度。
管得多了還遭人煩，還不如大家嘻嘻哈哈一起混日子。
紀韶光在眼前一老一小不解的目光下問：“領地裏的管事都會計數和書寫嗎？”
“基本的數字都會，書寫大部分人只會簡單地書寫幾個字。”
“你讓人教導他們，必須學會書寫自己管理的人的名字，我需要他們記錄一些數據。”
舒爾特明白了什麽：“大人，這並不難，他們即便不會用通用語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記錄下每個人。”
“一會你發公告，領地從明天開始，分配方式要進行改變。我會根據管事上報的每個人勞動情況進行分配，多勞多得。每個月還會評比出幹得又快又好的優秀員工，他們能夠獲得豐厚的獎勵。”
“管事們也會進行評比，哪個小組的工作完成得最出色，那麽他也會獲得獎勵。如果有人能夠在勞作中提出了有意義的意見，那麽也同樣獲得嘉獎。”
舒爾特沈默，就在紀韶光以為他並不讚同這個做法的時候，他開口了。
“大人，為了避免這些人串通，我們可以制定一個最低標準。如果達到，才能獲得基礎食物，如果達不到，就不能獲得，並且會被記錄下來，影響其他分配。還要追責管事，次數多了就將他撤職，今後有什麽福利都排在最後。”
紀韶光驚訝，這位精靈的思想轉變未免太快了吧！
不僅接受了改變，還比他想得更加周全。
舒爾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人，我沒有您的魄力。”
紀韶光瞬間明了，這老家夥是不想做第一個破壞聖者制度的人，哪怕早就知道這種制度帶來的後果。
他的信仰和忠誠，阻止了他理智。
難怪舒爾特會這麽快速的決定，讓自個成為領主，是領地已經到了必須要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真是迂腐又精明的人！
好在紀韶光並不介意當這個破壞規矩的人，也不怕被人質疑和詆毀，這是作為強者的自信。
“既然你心裏清楚，具體標準就由你來制定吧。”紀韶光樂得將這些麻煩事拋出去。
舒爾特彎腰行禮：“定不讓大人失望。”
————
“我們還要這麽做嗎？我們現在有新領主了，新領主對我們很不錯。”
一個巨人把五個裝滿沃土枯葉的籮筐放到地上，望著地上矮小的綠皮地精，有些忐忑的說。
地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們不這麽做怎麽拿到更多的食物和柴火，怎麽跟矮人換取更多的木碗和木梳和那些小玩意？我已經積攢了很多，領地很快就要出去換鹽了，我到時候可以用它們換回更多的食物。”
巨人想到食物，不由吞了吞口水。
他長得太大了，需要很多食物才能支撐身體所需，領地分配的食物讓他總是吃不飽。
如果不是眼前這位聰明的地精，他早就餓死了。
“可是領主分給了我們很多魔獸肉和魔植，我們沒有把自己所有奉獻給他，我的心裏總有些不安。”
一直理直氣壯的地精也沈默了，好一會才喃喃開口：
“我們又沒有不做事，我觀察過了我們的工作量和大家是保持一致的。我們只是想要填飽肚子，有溫暖的衣服穿，並沒有做什麽壞事。”
巨人和地精最終還是決定一切照舊，可心裏難免有些疙瘩，沒有平常偷溜出去時候的興奮。
當公告發出來，巨人和地精目光灼灼，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蘭伯特，我們以後是不是可以全心全意給領主幹活了？”
蘭伯特猛地點頭：“領主給的獎勵比我們辛辛苦苦弄東西出去交換要好得多！而且還沒有風險，特別的適合你！”
並不是每次到外面的集市進行交換都是順利的，而且經常會被人壓價，不能換到好價錢。
跟著大部隊走出森林也是有風險的，很可能中途遇上魔獸連命都保不住。
和蘭伯特非常熟悉的巨人，聽到他的話就很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麽。
“蘭伯特，難道不適合你嗎？”
蘭伯特抿了抿唇：“大衛，我喜歡跟人做生意。”
“可是這很危險，而且你不是說外面的人都很不友好嗎？”
大衛驚訝極了，不明白蘭伯特為什麽有這樣的想法。
他很喜歡領地，在這裏不用擔心會被人賣了當奴隸，大家都非常的和善友愛。要不是實在吃不飽，他也不會做出之前的事。
“可我還是喜歡，我就喜歡把東西賣出去，再把便宜的東西買進來。如果賣出高價我很開心，如果買得便宜我會很興奮，這是地力的勞作不能帶給我的。”
大衛震驚極了，他之前一直以為這位矮小的地精是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像其他地精一樣精於打洞翻地，所以才想辦法去交換的。
“蘭伯特，你可真奇怪。”大衛非常直接地說，“不過不管你喜歡什麽，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蘭伯特露出燦爛的笑容：“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為你高興。這位新領主大人非常適合你這樣能幹又勤勞的人，你以後不用擔心吃不飽了，領主一定有能力讓大家獲得更多的食物。”
分配制度的改變，有蘭伯特和大衛這種支持的，同時也有不願意的。
“為什麽要改變呢？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這是聖者制定下來的制度，怎麽能說變就變呢。”
“這不是我認識的唐豐領地了，這樣的改變和外面有什麽不同呢？”
“這樣做的話，肯定會讓領地的人不會像以前一樣友善，會互相攀比和猜忌。”
“……”
有人找到舒爾特，表示對這項規定的不滿。
“舒爾特，你是領主身邊最親近的人，你為什麽不阻止他這麽做？這樣做會毀掉領地的。”
“公平是我們領地立足根本，絕對不能改掉！”
“舒爾特，你是聖者最虔誠的擁護者，怎麽可以讓這樣的事發生呢！你是不是背叛了聖者！”
舒爾特聽到這些話，臉色很不好看。
“我對天神發誓，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聖者！是你們忘了聖者的遺言。”
大家聽到這句話很是不滿，明明這些制度都是聖者制定的。
“可是你們忘了，聖者的一切前提是，領地所有人能夠好好的活下！你們自己算算這幾年的冬天，餓死凍死了多少人！”
舒爾特難得沈下臉，非常的嚴厲嚴肅。
“新領主的能力大家這幾天都看在眼裏，他的決定可以讓領地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已經決定跟隨領主，就應該無條件遵守新領主制定的規則制度。”
反對者們頓時都沈默了。
舒爾特看大家情緒沒有那麽激動，也開始理性的思考其中合理性，這才繼續開口：
“新領主大人說了，公平是相對的。按勞分配、按能力分配也是一種公平。我們並沒有完全否定聖者制定的制度，老人、孩子、病人和孕育中的婦人，這些特殊群體依然采取的是平均分配制度，不是完全只看勞動量決定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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