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雲千寒乖巧拿在手中，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幹的，更何況被占便宜的人並不在意，但她又有點怕怕的，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千寒，我和其他人打聽了那天發生在內門的事情。就是你的那些功法和丹藥是如何來的問題。”覺情看著雲千寒，有些話不說得明白，對方不會清楚。

“嗯，讓師姐擔心了。”雲千寒悶悶開口，那洗髓藤的滋味讓她心有餘悸。

“你為何不說出他的名字呢？”覺情笑笑，看雲千寒低著頭，像是等待被訓話的孩子，倒也有點心疼起來了。

雲千寒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她知道那個答案，但是沒有說：“我想，人家幫了我一把，我總不能忘恩負義，去坑害人家啊。所以……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覺情看得明白，並有又繼續這個問題，反而像是自言自語道：“我以前是個灑脫的性子，修煉起來進步神速，連我當時的師父都說，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後來啊，我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並不算優秀，只能是中等之資，但我不知道為何，忽然就陷了進去，剛開始的時候只有一點點的好感，後來好感不斷變多，就成了喜歡。我不敢同人說，但我們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再後來就像普通人那樣，表白、戀愛，結為道侶。”

雲千寒知道大師姐為情所困，但沒想到兩人的情緣如此深厚，已經結為道侶，用俗世的眼光看，就是結婚了。

因此，微微有點驚訝。

但很快又覺得合情合理，若只是簡單的互生好感，何至於讓大師姐幾百年心心念念？

“再後來，有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雖然後來知道不過是誤會，但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他一怒之下離開，我跑去跟隨，又發生了些事情，我們終究……是分開了。”大師姐在這裏說得幾位含糊，也極為緩慢，那些東西她並不願意提起。

“師姐，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雲千寒小聲勸說。

“嗯，是啊，都過去。”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人還沒有過去，大師姐依舊為情所傷，停留在那無法跨過去的障礙前。

忽然，她看著雲千寒笑笑，那笑容有點淒苦，但多少算是個笑了，她說：“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你可憐我，這是我的劫數，我已經看開了，但是，千寒，你還年輕呢。”

“你心中有恨有苦楚，但也有情有義，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兩者起沖突的時候，你要如何去選擇？”

“我不知道。”雲千寒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本是不擔心的，認為你足夠堅定，什麽苦都吃得下。”大師姐說著，順便用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雲千寒第一次發現大師姐的發絲下，有一處明顯的傷疤。

“可是有些苦，女人是吃不得的。”她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疤，那是她故意留下來的，雲千寒只覺得有點莫名的心疼，想來一定和大師姐不願提起的那位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可是，聽說完內門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擔心。”

“千寒，你太過重情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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