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多多狠狠地瞪了雲千寒一眼，忙跟著長老的腳步進了內門，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張主管，張主管倒沒看她，而是將目光投向一旁。

“說說吧，她怎麽作弊了？你可有證據？”長老冷冷開口，因為石多多告發的雲千寒是煉丹的第一名，故而特意請了幾位長老一同審案。

雲千寒討厭眼前的場景，好像自己已經是犯人，馬上就被壓去大牢，同時，這種審訊的氛圍，也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石多多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長老同在，難免有一點緊張道：“我……我一直看著雲千寒煉丹，她煉丹的時候偷偷吃了丹藥，若是沒看錯，那就是聚氣丹。”

長老們的臉色忽然嚴肅起來，主事的長老厲聲問道：“雲千寒，可有此事？”

雲千寒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到：“有，吃了。”

“那你可知罪？”

“罪？”雲千寒不知道吃了兩顆丹藥有什麽罪，反問道：“藥宗不可以吃聚氣丹？”

長老更加氣憤，似乎憋著一股氣，但又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旁邊的一名女長老看不下去，笑盈盈開口問道：“倒也不是不能吃，可你那聚氣丹是哪裏來的呢？”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特有的軟軟的感覺，讓雲千寒莫名覺得放松，便回答道：“別人借我的。”

幾乎所有的長老都停頓了一下，他們想過偷、騙、搶、換，唯獨沒想過借。

彼此之間開始低頭交換意見，一個個眉頭緊鎖，似乎並不認可。

只有那名女長老依舊笑著問道：“那你借了幾顆？”

“五顆。”

雲千寒驚訝長老們的反應，似乎這聚氣丹是一個了不起的玩意兒，沒想到白昊那家夥倒是給自己送了個小麻煩。

石多多顯然不信，反駁道：“五顆？你好大的口氣？知不知道內門弟子一年才能領到幾顆，誰這麽大方一口氣借外門弟子五顆，肉包子打狗還能混個眼熟，借你？憑什麽？”

原來這麽珍貴啊……

雲千寒手中還剩下兩顆，忽然想起白昊滿不在乎遞給自己時的場景，只是不知道日後還不還得起。

石多多問雲千寒，雲千寒也問自己：憑什麽？給我這麽多？

見雲千寒不說話，石多多自認為已經占了上風，氣焰更加囂張：“我就說你這第一是怎麽得來，還不是弄到了聚氣丹，哼，趁早滾出宗門？”

雲千寒看了看長老，疑惑地問道：“宗門之內，不可以借聚氣丹嗎？”

她看向一直問話的女長老，期望對方給自己一個答覆，女長老搖搖頭，款款解釋道：“不是不可以借，只是……比較少。而且私下交易確實是有所限制。”

聚氣丹可以幫助弟子快速凝聚靈氣，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誰得了都想著留著自用，哪有，借一個外門弟子的道理。

聚氣丹的私下交易，引發了太多的血腥事件，甚至一度讓剛入門的弟子出現斷檔和集體暴斃的事件，藥宗雖不禁止，但加了諸多限制。

“那便好。”雲千寒想要離開，但大廳裏的長老們沈默著。

“你們不會以為我一拳打死了個內門弟子，然後把他身上的聚氣丹搜刮了吧？”

雲千寒看著長老們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樣子，大膽猜測道。

不巧，正是這麽想的。

長老們也不回覆，就這樣晾著，看誰比誰先尷尬。

倒是女長老溫柔笑笑，給了一個臺階繼續問道：“不會，不知你這丹藥是誰給你的？”

“他會受罰嗎？”這是雲千寒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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