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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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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前故意說的十分真切動容,自然弄得鳳長吟的心裏相信不已啊。

鳳長吟簡直都被王前感動了,他哽咽著說道:“丞相大人,你對我鳳長吟那是真的沒話說啊,我想我這一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人可就是丞相大人你了。我的親兄弟,都只想讓我死。如今我算是看透了,既然丞相大人待我當自己的親兄弟看待,那我也能為丞相大人去死。只要丞相大人您一聲令下召喚我,我鳳長吟那是萬死不辭啊!”

王前一聽,心裏就得意地笑,果然鳳長吟還是個毛頭小子,被自己三下兩下地一哄,就什麽都相信自己了,真是幼稚,大大的幼稚。

“好,鳳老弟,你這樣說果然我也很開心。我如何不開心?只是,現下我果然有一件十分繁難的事,因為想不到合適的人去做,陡然之間,就想到了鳳老弟你。這件事是這樣的,我呢,近日送了一個極其美貌的姑娘給皇上,可是好幾天兒過去,我沒法知道這姑娘的消息,我想找個人也進宮去,當個太監什麽的,做做內應。我看鳳老弟你合適……”

鳳長吟一聽,想了一想,就笑:“這事兒,我果然是願意的。只是,我到底是個男人啊,我不是正兒八經的太監啊。我若是混進宮裏,如果讓人瞧出來了,那讓人知道了,問是誰送進去的,只怕就會牽累了大人您啊……”

王前聽了就道:“是啊,你考慮的也不如道理,我也知道。你放心,這事兒我會考慮好,就算你是假的,別人也不敢說更不敢去問。而且,你人進宮了,自然沒法出去,所以,操練軍隊的事情,我就替你代勞了,我有經驗,不會讓你吃虧。我若是替你操練,定然讓你的士兵士氣大增,你看,這件事能不能就這樣定下了?”王前笑著問鳳長吟。

王前更是問鳳長吟的意思。

但是他能看得出來,鳳長吟的面兒上可是沒有任何懷疑的神色,這叫他看了心裏更是放心不已。

“鳳老弟,你的意思呢?”

“行啊。我別人不相信,但是對丞相大人您卻是從來都不曾懷疑。”鳳長吟說完,還十分動情。

他對於操練軍事也沒有任何的經驗,與其這樣,還不如讓王前代替自己呢,宮裏什麽事兒他反而熟悉,因為他自小是在宮裏長大的,他對這個更為在行。

既然王前這樣說了,那不如就順從了他的意思,兩全其美,如何不好呢?

其實,鳳長吟沒有告訴王前的是,他的心裏還存了另外的一個小心思,那就是他想借此機會去接近榮國的皇上,探一探口風,問問這榮國皇上對於風雲國的政務到底心裏是何等的看法,他是不是願意幫助自己,還是甘願站在鳳青城的身邊,還是甘願就做一個中立的狀態。

這些對於自己都至關重要。

所以,鳳長吟這樣一想,心裏更是甘之如飴了。

他馬上又道:“我自然十分願意,如何不願意?只要是丞相大人您的事,怎樣我都是願意的。對宮裏,我自然十分熟悉,因為我自小就是在宮裏長大的,如今扮作一個太監,不會有什麽人懷疑的。”

王前聽了,就笑了一笑說道:“好啊,鳳老弟,那此事既然已經定下了,我們不如喝酒。喝完了酒,我就給你五千萬的銀子……”鳳長吟一聽,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可他哪裏知道,王前見他真喝的醉了,趕緊就叫幾個人將他擡進一間秘密的房間裏頭,原來王前在酒裏頭下了蒙汗藥,其實按照鳳長吟的酒量,喝這麽些點,自然不會醉。

方才,鳳長吟見自己真的醉醺醺的只想要睡覺,心裏頭還真覺得十分奇怪。

開始,他現在已經躺在了床上,醉的不省人事,什麽都不知道了。

王前看著已經脫掉了衣服的鳳長吟,就吩咐幾個行刀的:“你們,務必要小心,我只想要活人,如果你們將他弄死了,自然也就跟著別活了。”

此言一出,可是將幾個有經驗的老倌嚇了一跳,因為王前素來有鐵血宰相的稱呼,他不擅開玩笑,說出的話自然都是真的,他們自然怕掉腦袋,因此下手兒的確小心,很小心。他們如何操刀,如何閹割,王前在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終於,鳳長吟的那玩意兒割掉了,縱然他昏迷了,下了蒙汗藥,可這是真疼,很快,鳳長吟就清醒了,被痛的清醒了,他哎呀一聲,殺豬一樣地嚎叫了起來。

可他的雙手雙腳又被死死地按住了,怎樣都不能動彈,這是真的疼啊。

鳳長吟只覺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的疼痛。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意識又襲來,對啊,他不是和王前好好地喝著酒嘛?不是還好好地聊著天的嗎?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不能動彈,只能睜開眼睛,一看,更是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發現身邊站著幾個人,他們的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子,他頓時明白,原來……他是被閹割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他成了一個真正的太監了!

鳳長吟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王前故意設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要自己當一個真正的太監!

他更是看到了床榻一旁站著觀看的王前。鳳長吟不顧下身的劇痛,忍痛怒罵:“王前,虧我當你可信任的兄長,不想你卻這樣暗害我……”

王前聽了,也就低聲勸慰:“我說,鳳老弟啊,你就不要這樣生氣啦。這些事都怪我,怪我對你下了狠手,只因我想過了,這假的混進宮去,到底不行,時間長了到底會露餡兒。所以,還是要將你凈身了的好。你莫要怪我,畢竟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大一筆錢,多多少少都得給我還回來一點。你是太監了,我也難過,可這你的宏圖大業比起來,似乎也沒用什麽了不得的!”王前故意說的陰陽怪氣的。

鳳長吟更是不想聽了,他的心裏更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可是我命根子都沒了,縱然我能擁有天下,又有什麽用呢?”

王前真是狠啊,鳳長吟只覺得自己是栽在他的身上了。

呵呵,這不是莫大的諷刺嗎?就算當上了帝王,可是不能人道,沒有兒子,他要這江山有何用處?

自己這樣做,只怕以後只能淪落為王前身邊一只狗了。

可嘆他畢竟是堂堂的風雲國皇子啊,他不該有這樣的命運!

王前知道他心裏痛苦,就更是提醒他:“我說,鳳老弟,如今你只好這樣做啦,反正你是回不了頭兒了。不如就這樣吧。你不是想要報仇嗎?只要這樣,你才能無所顧忌,沒有妻子沒有兒子,單槍匹馬的,才能無所畏懼,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你若有了家室,或許行動就不自由了。你不是想要殺了鳳青城,司徒煜和那個女人嗎?你混進了宮裏,除了給我匯報情況,更可以接近皇上!如果能得到皇上的幫助,我說,鳳老弟你也就可以報仇了!”

王前的話,多多少少又聽進了鳳長吟的心裏去。

只是,他的心裏還是很悲憤。

畢竟從此以後,他再也做不得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一個風雲國的皇子竟然在榮國混成了一個落魄的太監,想來古今以來,這樣的人恐怕都只有他一個人吧!

鳳長吟就哈哈哈哈哈哈地狂笑不止。

這弄得閹割的幾個人兒都有些害怕,一個一個地只管朝後退,不想上前了。

這可就讓王前不樂意了,畢竟這閹割的手術還沒有完成的,怎麽就能退了呢?因此,這王前就低聲吩咐:“我說,你們還行動不行動了?難不成,真的想要掉腦袋?”

鳳長吟就長嘆一聲,似乎在自言自語地道:“罷了罷了。就讓我當一個太監吧。我也不想要什麽江山了。我活在人世一日,我便向要鳳青城司徒煜和風青雅的性命。其他的,我是怎樣都不想的了。”

他悲嘆不已,心內深深懊悔自己不該就到了榮國來。

不想到了這裏,竟是這般顛簸的命運,委實叫他沒有想到啊,但是現在又能怎樣呢?

自己早就是案板上的魷魚,隨便王前怎樣擺弄了!

閉上眼,鳳長吟的心裏就再也不說一句話了,因為他全部都已經想明白了,多說無益,多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閹割手術終於完成了,鳳長吟疼的滿臉是汗,王前就叫一個人進來給他吃止痛藥,又將一個裝著他割下來的命根子的玩意兒的小瓶子放在鳳長吟的身邊,嘆了一嘆說道:“我說,鳳老弟啊,這個東西你可要保存好,一旦丟了,來日入了土,可就是一個不完整的人了。”

鳳長吟氣的不想看,但嘴裏卻是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

沒錯,鳳長吟不能回嘴,不能惹王前不高興,他是知道王前的勢力的,一旦惹他不高興了,真的會一刀結果了自己,殺個人對王前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王前知道鳳長吟心裏頭不痛快,更是說道:“鳳老弟啊,你也不要如此難過,其實你還是有機會當皇帝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後宮裏抱養一個孩子,當作親生的撫養,再納一個妃子,令這妃子好生撫養,如此也就和親生的一樣了。反正,只要這風雲國的江山最終能落在你的手裏,你便就是拿最終的勝利者,是贏家。其他的,在我看來,一切都是那麽無關緊要,不值得一提。”

王前站在那裏,還是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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