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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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真的這樣齷蹉不堪嗎？”
鳳青城似乎還不信。
他當然不知道，他身邊的人都被鳳長吟花重金收買了，就算他追問司徒景攻城之後，鳳長吟都做了什麽，他身邊伺候的隨從也只是輕貓淡寫地說些無關痛癢的話搪塞。
所以，鳳青城是真的不知道鳳長吟是怎樣變相地害死了自己的父皇，怎樣地變節投敵，追殺忠心的老臣……
“太子殿下，此人不可重用。本來，司徒煜想將他投入大牢的，只是他不想插手過問風雲國的政事，所以才任由鳳長吟這樣放誕……”
風青雅現在身為攝政，她一直咱中收集證據，要將鳳長吟投入牢獄。
不想此前的那些證據都被司徒景毀了一個一幹二凈。
而且鳳長吟行事小心，之前那些有瓜葛的宮人舊部死的死，逃的逃，要找一個活證據竟有些難。
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鳳長吟幹的惡事，他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青雅，你的話記住了。我自有我的想法。你放心，鳳長吟如果真的幹了那些惡事，我會……”鳳青城對風青雅保證。
“這就好。青城哥哥，鳳長吟是個狡猾之人，你千萬不要被他利用啊……”
“不會的。”
鳳青城雖然厭倦宮廷爭鬥，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單純之人。
他自小受到的帝王教育，讓他早熟，讓他學會冷靜地看待任何事物。
……
鳳青城和風青雅順便在海棠花樹下散步。
“青雅，我想知道，那個司徒煜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鳳青城失憶，對司徒煜一無所知。
自己的國家內，有這麽一個異國的皇帝率兵駐紮，這讓人想起來，心裏多多少少會不舒服。
“他麽……一個自大、驕傲、急躁、狂妄的人。”風青雅提起司徒煜，不會有一句讚美的話。
“是嗎？”風青城倒是遲疑了一下，“這世上果真有這樣的人，真的能當皇帝嗎？”
“我不知道。總之此人可惡。”風青雅折了一根枝條，放在手心把玩。
“可惡？怎麽個惡心法？”鳳青城好奇起來了。
“青城哥哥，我們不要說他了，行嗎？總之，我現在只是代替你處理公務，一旦你恢覆了記憶了，我就退位，你登基。司徒煜就會回國。”
“真的這樣嗎？”
“當然。他答應過我的。”風青雅沒說司徒煜要挾她成親一事。
她不想失憶的鳳青城憂心。
“我想，我得去會會他。想必，他一定是一個極有趣的人。”
鳳青城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只是淡淡地看著前方，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青城哥哥，你想去的時候，我就陪你去。”
“不用。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鳳青城的神情很肅穆。
風青雅其實也沒和鳳青城聊什麽。
之前，她和鳳青城在一起的時候，話就不多，現在更沒什麽可說的。
她事務繁忙，空暇的時候少之又少。今日這半個時辰，實在是擠出來的。
這邊廂，鳳青城閑的只是看雲起雲落，那邊廂，自己卻是忙的入廁也來不及。
不過，她心甘情願。只要能為鳳青城分憂，她怎樣苦累都願意。
“青雅，抱歉了。繁忙的應該是我，而不該是你。”
鳳青城在青雅轉身之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以示歉疚。
他握著青雅的手，十分自然。就好像很多年前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的愛侶。
風青雅的手被鳳青城握著，心裏湧起酸楚的感動。
若是時光能倒流，風雲國還是一片祥和，沒有戰爭，沒有侵略，她也不認識司徒煜司徒景，那麽……此生就這樣和鳳青城在一起，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想人生一定很美滿吧！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許多事發生了，就不能回到從前。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沒有同樣的河流。
時間越是流逝，風青雅的心裏就越是清楚。她和鳳青城之間就是無關風月只為真心的友情。
她想說清楚。她不願意委屈了鳳青城，這個心中當作長兄一般摯愛的人，又何況鳳青城還失去了記憶。
陪在他身邊的，應該是一位母儀天下溫柔可人的女子。
可是命運卻偏偏讓她成了鳳青城的太子妃。明明自己並不愛他，可為了阻擋司徒煜的進攻，她還是要嫁給鳳青城。
風青雅的心裏就在嘆息：老天啊，你睜睜眼，就讓我愛上鳳青城吧！
風青雅慢慢地抽回了手，帶著一絲微笑說道：“青城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等你恢覆記憶了，我會嫁給你。我們要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青雅，可我現在什麽都不能記起。但我知道，我一定很愛你。我更想知道，和我定下了婚約，你的心裏有過後悔嗎？”
說這話的時候，鳳青城的手在微微地顫抖，他的心裏十分緊張。
“不，我不後悔。青城哥哥，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風青雅違心地告訴他，喉嚨哽咽。
“好，這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忙，趕緊回去吧。不必為了見我耽誤了你的時間。”風青城想了想，又送給青雅一把他隨身不離的扇子，“這是我畫的海棠，你知道，我平生最愛的就是海棠花。如果你忙的時候，就打開這把扇子，看到上面的海棠花，就仿佛看到我。”
風青雅更感動了。她小心將扇子收好，“青城哥哥，那，我走了。”
看著風青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前方的花叢中，鳳青城這才扶著樹幹自言自語：“青雅，我的青雅，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但我卻覺得，你在離我遠去。我還知道，你辦公的地方就在勤政殿，你和那個虞國皇帝關系不一般。你告訴我，你對我說的都是真的，並無一絲虛假？你至始至終，心裏都是只有我一個人？”
他想好了，待到了黃昏，他就去找司徒煜。他想知道，司徒煜究竟將青雅當作異性朋友，還是存了別的什麽心思？
風青雅拿著扇子慢慢走回到了勤政殿。
還沒進去，迎面就撞上了一人，不是司徒煜，卻是風雲杏。
風青雅手裏的扇子落在了地上。她只好彎腰將扇子撿起。
“三妹啊，你走路怎麽不小心啊！”
明明是她故意撞到了風青雅，卻偏偏還要刺她一句。
風青雅有心事，並不想理睬風雲杏，還是自顧自地朝前走。
風雲杏就不樂意了。
其實，她是故意在門口等風青雅回來的，她知道她去了東宮。
她都在這裏，是想要告訴風青雅，司徒煜傳出話來，叫她去陪酒作樂。
“等等……你就不想我知道要幹嘛去？”
接到了這個旨意，風雲杏得意洋洋，她又特意地打扮了一下，化的濃妝艷抹的。
“你想去哪，我不想知道。”
“是嗎？那我告訴你，我要去司徒煜的寢宮……”
此言一出，風青雅就頓了一下，遲疑地問道：“你去他的寢宮？”
“是啊，司徒煜傳出話來，要我去陪酒，說是陪酒，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陪完了酒了，司徒煜來了興致了，我就該陪他就寢了，三妹啊……我只要被他占了身子，從此以後，我就是他的人了……從此以後，我的身份可就不同了，我就不再是你的隨從家眷了，我一定會被他封為妃子……”
風雲杏一邊說，一邊得意洋洋。
風青雅冷笑一聲道：“好啊，那你需要我恭喜你嗎？”
“風青雅……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有事沒事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只想讓你知道，很快……我就要轉運了。有了司徒煜這個後臺，我的娘很快就會回家……”
想到張氏被風青雅整的這樣慘，風雲杏就恨得牙齒癢癢。
“你都說完了嗎？”
風青雅的聲音還是冷冷的。
“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風雲杏倒是郁悶了。
“是啊，我不在乎。你能勾引司徒煜成功，自是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我希望，今天晚上你一切順利。”
說完，風青雅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青雅……你別裝不在乎……你怎麽整我的，我也要怎麽整你……你的壞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風雲杏咬著牙，賭咒發誓。
風青雅進了書房，看著滿屋子堆的折子，只是坐在椅子上楞楞地出神。
她一點兒也提不起精神。
她的腦子裏，只是縈繞著風雲杏說的話。
司徒煜……司徒煜真的召風雲杏去陪酒？
他不是看不上她的嗎？說她心眼歹毒的嗎？可轉眼之間，他的態度就變了一個大拐彎。難道，這世上的男人都好女色不註重女人的品德嗎？
“小姐，你怎麽了？”
冷霜過來了，遞給小姐一杯茶。
風青雅將扇子交給冷霜：“這是太子送給我的，你幫我收好。”
風青雅說此扇很重要，務必不要弄丟了。
冷霜接了過去，看著小姐依舊悶悶的，又問：“小姐，你到底怎麽了？看起來竟是失魂落魄的？”
“是嗎？我哪有？”風青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搖了搖頭。
“小姐，要不要奴婢給你一面鏡子，你自己好好瞧瞧？”冷霜說著，轉身果然去取了一面菱花鏡，遞給風青雅，“小姐，你自個看！你看起來啊，就像……”
冷霜的心裏在斟酌著詞兒，她想了想，就笑了笑，“就像那戲文裏說的失了戀的人，了無生趣……”
冷霜讀的書少，難得多一句文縐縐的詞兒。
“真是這樣嗎？”風青雅就看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鏡中的自己面色蒼白，但兩腮卻又是緋紅，一雙眼眸含著秋水，似是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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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青城似乎還不信。
他當然不知道，他身邊的人都被鳳長吟花重金收買了，就算他追問司徒景攻城之後，鳳長吟都做了什麽，他身邊伺候的隨從也只是輕貓淡寫地說些無關痛癢的話搪塞。
所以，鳳青城是真的不知道鳳長吟是怎樣變相地害死了自己的父皇，怎樣地變節投敵，追殺忠心的老臣……
“太子殿下，此人不可重用。本來，司徒煜想將他投入大牢的，只是他不想插手過問風雲國的政事，所以才任由鳳長吟這樣放誕……”
風青雅現在身為攝政，她一直咱中收集證據，要將鳳長吟投入牢獄。
不想此前的那些證據都被司徒景毀了一個一幹二凈。
而且鳳長吟行事小心，之前那些有瓜葛的宮人舊部死的死，逃的逃，要找一個活證據竟有些難。
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鳳長吟幹的惡事，他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青雅，你的話記住了。我自有我的想法。你放心，鳳長吟如果真的幹了那些惡事，我會……”鳳青城對風青雅保證。
“這就好。青城哥哥，鳳長吟是個狡猾之人，你千萬不要被他利用啊……”
“不會的。”
鳳青城雖然厭倦宮廷爭鬥，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單純之人。
他自小受到的帝王教育，讓他早熟，讓他學會冷靜地看待任何事物。
……
鳳青城和風青雅順便在海棠花樹下散步。
“青雅，我想知道，那個司徒煜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鳳青城失憶，對司徒煜一無所知。
自己的國家內，有這麽一個異國的皇帝率兵駐紮，這讓人想起來，心裏多多少少會不舒服。
“他麽……一個自大、驕傲、急躁、狂妄的人。”風青雅提起司徒煜，不會有一句讚美的話。
“是嗎？”風青城倒是遲疑了一下，“這世上果真有這樣的人，真的能當皇帝嗎？”
“我不知道。總之此人可惡。”風青雅折了一根枝條，放在手心把玩。
“可惡？怎麽個惡心法？”鳳青城好奇起來了。
“青城哥哥，我們不要說他了，行嗎？總之，我現在只是代替你處理公務，一旦你恢覆了記憶了，我就退位，你登基。司徒煜就會回國。”
“真的這樣嗎？”
“當然。他答應過我的。”風青雅沒說司徒煜要挾她成親一事。
她不想失憶的鳳青城憂心。
“我想，我得去會會他。想必，他一定是一個極有趣的人。”
鳳青城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只是淡淡地看著前方，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青城哥哥，你想去的時候，我就陪你去。”
“不用。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鳳青城的神情很肅穆。
風青雅其實也沒和鳳青城聊什麽。
之前，她和鳳青城在一起的時候，話就不多，現在更沒什麽可說的。
她事務繁忙，空暇的時候少之又少。今日這半個時辰，實在是擠出來的。
這邊廂，鳳青城閑的只是看雲起雲落，那邊廂，自己卻是忙的入廁也來不及。
不過，她心甘情願。只要能為鳳青城分憂，她怎樣苦累都願意。
“青雅，抱歉了。繁忙的應該是我，而不該是你。”
鳳青城在青雅轉身之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以示歉疚。
他握著青雅的手，十分自然。就好像很多年前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的愛侶。
風青雅的手被鳳青城握著，心裏湧起酸楚的感動。
若是時光能倒流，風雲國還是一片祥和，沒有戰爭，沒有侵略，她也不認識司徒煜司徒景，那麽……此生就這樣和鳳青城在一起，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想人生一定很美滿吧！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許多事發生了，就不能回到從前。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沒有同樣的河流。
時間越是流逝，風青雅的心裏就越是清楚。她和鳳青城之間就是無關風月只為真心的友情。
她想說清楚。她不願意委屈了鳳青城，這個心中當作長兄一般摯愛的人，又何況鳳青城還失去了記憶。
陪在他身邊的，應該是一位母儀天下溫柔可人的女子。
可是命運卻偏偏讓她成了鳳青城的太子妃。明明自己並不愛他，可為了阻擋司徒煜的進攻，她還是要嫁給鳳青城。
風青雅的心裏就在嘆息：老天啊，你睜睜眼，就讓我愛上鳳青城吧！
風青雅慢慢地抽回了手，帶著一絲微笑說道：“青城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等你恢覆記憶了，我會嫁給你。我們要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青雅，可我現在什麽都不能記起。但我知道，我一定很愛你。我更想知道，和我定下了婚約，你的心裏有過後悔嗎？”
說這話的時候，鳳青城的手在微微地顫抖，他的心裏十分緊張。
“不，我不後悔。青城哥哥，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風青雅違心地告訴他，喉嚨哽咽。
“好，這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忙，趕緊回去吧。不必為了見我耽誤了你的時間。”風青城想了想，又送給青雅一把他隨身不離的扇子，“這是我畫的海棠，你知道，我平生最愛的就是海棠花。如果你忙的時候，就打開這把扇子，看到上面的海棠花，就仿佛看到我。”
風青雅更感動了。她小心將扇子收好，“青城哥哥，那，我走了。”
看著風青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前方的花叢中，鳳青城這才扶著樹幹自言自語：“青雅，我的青雅，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但我卻覺得，你在離我遠去。我還知道，你辦公的地方就在勤政殿，你和那個虞國皇帝關系不一般。你告訴我，你對我說的都是真的，並無一絲虛假？你至始至終，心裏都是只有我一個人？”
他想好了，待到了黃昏，他就去找司徒煜。他想知道，司徒煜究竟將青雅當作異性朋友，還是存了別的什麽心思？
風青雅拿著扇子慢慢走回到了勤政殿。
還沒進去，迎面就撞上了一人，不是司徒煜，卻是風雲杏。
風青雅手裏的扇子落在了地上。她只好彎腰將扇子撿起。
“三妹啊，你走路怎麽不小心啊！”
明明是她故意撞到了風青雅，卻偏偏還要刺她一句。
風青雅有心事，並不想理睬風雲杏，還是自顧自地朝前走。
風雲杏就不樂意了。
其實，她是故意在門口等風青雅回來的，她知道她去了東宮。
她都在這裏，是想要告訴風青雅，司徒煜傳出話來，叫她去陪酒作樂。
“等等……你就不想我知道要幹嘛去？”
接到了這個旨意，風雲杏得意洋洋，她又特意地打扮了一下，化的濃妝艷抹的。
“你想去哪，我不想知道。”
“是嗎？那我告訴你，我要去司徒煜的寢宮……”
此言一出，風青雅就頓了一下，遲疑地問道：“你去他的寢宮？”
“是啊，司徒煜傳出話來，要我去陪酒，說是陪酒，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陪完了酒了，司徒煜來了興致了，我就該陪他就寢了，三妹啊……我只要被他占了身子，從此以後，我就是他的人了……從此以後，我的身份可就不同了，我就不再是你的隨從家眷了，我一定會被他封為妃子……”
風雲杏一邊說，一邊得意洋洋。
風青雅冷笑一聲道：“好啊，那你需要我恭喜你嗎？”
“風青雅……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有事沒事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只想讓你知道，很快……我就要轉運了。有了司徒煜這個後臺，我的娘很快就會回家……”
想到張氏被風青雅整的這樣慘，風雲杏就恨得牙齒癢癢。
“你都說完了嗎？”
風青雅的聲音還是冷冷的。
“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風雲杏倒是郁悶了。
“是啊，我不在乎。你能勾引司徒煜成功，自是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我希望，今天晚上你一切順利。”
說完，風青雅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青雅……你別裝不在乎……你怎麽整我的，我也要怎麽整你……你的壞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風雲杏咬著牙，賭咒發誓。
風青雅進了書房，看著滿屋子堆的折子，只是坐在椅子上楞楞地出神。
她一點兒也提不起精神。
她的腦子裏，只是縈繞著風雲杏說的話。
司徒煜……司徒煜真的召風雲杏去陪酒？
他不是看不上她的嗎？說她心眼歹毒的嗎？可轉眼之間，他的態度就變了一個大拐彎。難道，這世上的男人都好女色不註重女人的品德嗎？
“小姐，你怎麽了？”
冷霜過來了，遞給小姐一杯茶。
風青雅將扇子交給冷霜：“這是太子送給我的，你幫我收好。”
風青雅說此扇很重要，務必不要弄丟了。
冷霜接了過去，看著小姐依舊悶悶的，又問：“小姐，你到底怎麽了？看起來竟是失魂落魄的？”
“是嗎？我哪有？”風青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搖了搖頭。
“小姐，要不要奴婢給你一面鏡子，你自己好好瞧瞧？”冷霜說著，轉身果然去取了一面菱花鏡，遞給風青雅，“小姐，你自個看！你看起來啊，就像……”
冷霜的心裏在斟酌著詞兒，她想了想，就笑了笑，“就像那戲文裏說的失了戀的人，了無生趣……”
冷霜讀的書少，難得多一句文縐縐的詞兒。
“真是這樣嗎？”風青雅就看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鏡中的自己面色蒼白，但兩腮卻又是緋紅，一雙眼眸含著秋水，似是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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