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她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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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青雅認真看了一會兒，忽然咬破手指在畫中的山峰對面上方滴了一滴血。
“等下。”鳳懷鈺阻止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滴鮮紅色的血在紙上滲透，與畫中的景象竟然融為了一體。
“現在看，覺得如何？”風青雅收回滴血的手。
小巧第一時間取出手帕給她包紮，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才善罷甘休。
鳳懷鈺看著那畫，緊皺的眉緩緩松開，暖玉般的雙眼，散發出灼眼的光芒。
那滴血滴在東方，像極天邊初升的晨曦，朝氣蓬勃。
整幅畫剎那間變了味道，冰天雪地的刺骨嚴寒，不畏嚴寒的松樹林，因為有了太陽，仿佛擁有了堅持不懈的理由。
顯得更為大氣，真實秀美。
“冬日暖陽，松柏常青。”鳳懷鈺勾唇，眉眼自帶了三分笑意，“這原來就是我苦思尋不出的不足之處，沒想到，你懂畫，什麽時候，我們切磋切磋？”
風青雅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能幫到你忙我很開心，切磋倒不必了。”擺擺手，風青雅敬謝不敏。
她現在是眾人眼中的“廢柴”還是一無事處比較好。
況且，她在這方面的確是略懂一二。
“既如此，那鳳某不勉強了。”鳳懷鈺神色之間，頗為遺憾。
風青雅為了避免出責尷尬的情況，只能回以一笑。
他是她見過的三個皇子裏最正常的一個了。
既不像鳳長吟自視甚高，不擇手段，又不像鳳青城高深莫測，敵我難分。
眾人眼中的風流太子，在鳳青城看來，實則最危險。
真的不務正業的人，能牢牢坐太子這個位置上一坐坐到現在？
是在侮辱皇帝的智商嗎？思來想去，風青雅自然而然對眼前低調溫柔的四皇子有了幾分好感。
風雲仙趕過來，瞧見二人相談甚歡的場面，心中“咯噔”了一下。
“大小姐。”小巧一驚。
風青雅與鳳懷鈺不再交談，不約而同看向風雲仙。
“四皇子和三妹妹在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風雲仙面上不顯，淡淡一笑。
“沒什麽，不過是和畫有關的小事。”鳳懷鈺上前，“你怎麽蒙著面紗，哪不舒服？”
他在城外賞花回來時，聽說她病了，這就趕回來看她。
看她這樣，病得很嚴重嗎？
風青雅見風雲仙除了眼睛，全部都藏在布料之下，眼眸微閃。
不愧是頌竹研制的癢癢粉，效果當真是非同凡響。
看風雲仙這個樣子，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註意到風青雅憋笑的表情，風雲仙眼中滑過一道冷光。
“前幾天不小心著了涼，不宜見風。”風雲仙邊解釋邊看著他，“你過來，是看我的嗎？”
“順便看看，僅此而已。”鳳懷鈺揉揉她的頭頂，聲音緩和。
風雲仙笑出了聲。
風青雅看到二人的互動，突然記起，他們一個是四皇子，一個是未來的四皇子妃，頓時有種冤家路窄之感。
朝小巧冷霜使了個眼色，默默遁走。
“三妹妹，請留步。”風雲仙的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
風青雅一頓，背對著他們，閉了閉眼。
“大姐，還有什麽事嗎？”轉回身，笑得觸目驚心。
本來人長得醜，這一笑，多少人不忍直視就不得而知了。
“等下我和四皇子去後面的亭中畫畫，三妹妹好像沒什麽要緊事，不如和我們一起？”
風雲仙“善解人意”地邀請。
“不了，我不會畫。”風青雅嘴角抽搐。
他們談戀愛培養感情，叫上她一個電燈泡算怎麽回事？
“不會也沒關系。”風雲仙眼神冷淡，臉上笑容未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好好開始相處也好。”
此話一出，森森的惡意。
風青雅明白她話中有話，冷笑，她又不是風雲杏，至於防她跟防賊似的嗎？
“好啊。”風青雅一口答應。
“你不答應……哈？”風雲仙驚愕不已。
以為她會繼續拒絕，結果風青雅答應了。也好，不用她多費口舌。
“我答應了，姐姐很意外嗎？”風青雅挑眉反問。
“確實有一點。”風雲仙坦率承認，神色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因為三妹妹剛剛說了，你不會畫畫。”
“是啊。”點點頭，風青雅語調一轉，“不過你說了，遲早是一家人，多相處相處總是好的。”
一副盛情難卻的表情，大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風青雅率先移步涼亭。
風雲仙明明防她跟防賊似的，生怕她會勾引四皇子似的，可同時炫耀心作祟，非要膈應她。
嘖嘖，算是長見識了。
下人把筆墨紙硯一一放在石桌上，紛紛退了下去。
“四皇子，打算畫什麽？”風雲仙磨墨。
“暫時沒想好，三小姐呢？”鳳懷鈺視線落在風青雅身上。
風青雅靠在涼亭柱子上，無聊地打哈欠。
“我就不畫了。”風青雅頭也不擡。
有這興趣，還不如回去吃東西呢。
“三妹妹，這畫畫講究的是興致，二是圖個開心，這樣吧，我們來個即興創作。”
眼眸微閃，風雲仙含笑提議道。
“哦。”風青雅興趣不大。
敗她所賜，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
“怎麽個即興法？”鳳懷鈺在此時出聲，替挑起話題的風雲仙化解了尷尬。
實際上，風青雅看見風雲仙氣得發白的臉色好看不少，想必心中好受了不少。
“就是把今天看到的畫面畫出來，誰贏了就能得一百兩。”風雲仙拋下了魚餌。
其中暗含的，意有所指。
“一百兩？”風青雅的困倦一掃耳光。
“對，一百兩。”風雲仙微笑，垂於衣袖的手緊了緊。
風青雅你不是不想出醜嗎？不是想要錢嗎？
當這兩者湊在一塊，她倒要看看，她想選哪個。
風青雅唇角輕輕一彎。
“一百兩？”風青雅眼睛盼也不眨，面上一派輕松的模樣，“太少了，跟打發叫化子似的。”
比昨天從風雲杏那撈來的少了四百兩，她完全沒有幹勁兒。
“三妹妹，那依你之見，多少為好？”風雲仙眼皮跳了一跳，好脾氣地問。
指甲刺入掌心，痛苦之後對風青雅的恨意上了一層。
註意到鳳懷鈺在身邊，緩緩松開手。
有四皇子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六百兩。”風青雅氣定神閑。
鳳懷鈺不著痕跡皺了皺眉。
“好，那就六百兩。”風雲仙一錘定音。
風青雅隨意應了一聲。
“汪汪汪。”
就在這時，臺階之下有兩只白色的小狗打架，柔軟的毛豎了起來，張嘴咬對方的毛咬得不亦樂乎。
家丁沖過來把它們抓住，涼亭重新恢覆了安靜。
一個時辰之後，風雲仙把自己的畫屏開，是一幅雨後荷花圖。
碧波蕩漾的湖水，一望無際的荷葉，幾朵粉嫩嬌艷的荷荷悠然盛放。
畫風頗為新穎細致，叫人眼前一亮。
“四皇子，你看如何？”風雲仙湊近鳳懷鈺，面露羞澀。
“嗯，不錯。”鳳懷鈺點頭。
“四皇子，我看看你的。”風雲仙征得他點頭，攤開他的畫。
“這個是涼亭的景致。”風雲仙怔楞片刻，“長滿青苔的六格臺階，四根柱子的琉璃瓦涼亭在陽光下散發炫目的光芒。”
“天吶，和真的一模一樣。”風雲仙不可思議道。
風青雅擱下筆，待畫風幹之後隨意倒放。
“你們繼續，我畫幹了，先撤了。”風青雅懶得看一眼，眼角沁出了淚水。
“三妹妹，你的畫我們沒看呢。”風雲仙叫住她，似笑非笑，“莫非知道比不過四皇子的，出不起銀子，想遁走？”
一半開玩笑，一半是認真的。
“沒必要。”風青雅反應平平，不急不躁，“我贏了的話記得明天把錢送我院子，輸了的話明天找我要錢。”
擺了擺手，揚長而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哎！”風雲仙阻止不但阻止不了，甚至連半片衣角也碰不到。
“四皇子，三妹妹她這樣，未免也太……”風雲仙咬唇，欲言又止。
認為贏的人是自己，真當自己比得上鳳懷鈺不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
“看了她的話再下結論不遲。”
鳳懷鈺翻過那畫，一楞。
“四皇子，她畫的絕不可能比你畫的好。”風雲仙信誓旦旦，湊過去看。
“是嗎？”鳳懷鈺皺眉。
風青雅畫的是兩只毛絨絨的白色小狗在互相啃咬對方，線條流暢，清晰的小狗身上每根毛都完美呈現。
最精彩之處在於，小狗水汪汪的眼睛，一只狡黠，一只生氣，偏偏說不出的古靈精怪。
勾得人心生無限的戀愛。
讓人看了無端想抓一只來養。
“怎麽會……”風雲仙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盯著那畫恨不得能戳出兩個窋窿來，“三妹她好技藝，勝過我，不過，比起她的，我覺得四皇子的更上一個層次。”
絕對不能讓風青雅贏，那六百兩銀子落進風青雅的口袋，她心有不甘。
“並非如此。”鳳懷鈺搖頭，過了許久才從畫中移開視線，“畫得很好，我從未見過這種畫法，甚是喜歡，”
看了這幅畫，他倒是很想向風青雅請教一下，怎麽會畫得如此的……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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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鳳懷鈺阻止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滴鮮紅色的血在紙上滲透，與畫中的景象竟然融為了一體。
“現在看，覺得如何？”風青雅收回滴血的手。
小巧第一時間取出手帕給她包紮，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才善罷甘休。
鳳懷鈺看著那畫，緊皺的眉緩緩松開，暖玉般的雙眼，散發出灼眼的光芒。
那滴血滴在東方，像極天邊初升的晨曦，朝氣蓬勃。
整幅畫剎那間變了味道，冰天雪地的刺骨嚴寒，不畏嚴寒的松樹林，因為有了太陽，仿佛擁有了堅持不懈的理由。
顯得更為大氣，真實秀美。
“冬日暖陽，松柏常青。”鳳懷鈺勾唇，眉眼自帶了三分笑意，“這原來就是我苦思尋不出的不足之處，沒想到，你懂畫，什麽時候，我們切磋切磋？”
風青雅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能幫到你忙我很開心，切磋倒不必了。”擺擺手，風青雅敬謝不敏。
她現在是眾人眼中的“廢柴”還是一無事處比較好。
況且，她在這方面的確是略懂一二。
“既如此，那鳳某不勉強了。”鳳懷鈺神色之間，頗為遺憾。
風青雅為了避免出責尷尬的情況，只能回以一笑。
他是她見過的三個皇子裏最正常的一個了。
既不像鳳長吟自視甚高，不擇手段，又不像鳳青城高深莫測，敵我難分。
眾人眼中的風流太子，在鳳青城看來，實則最危險。
真的不務正業的人，能牢牢坐太子這個位置上一坐坐到現在？
是在侮辱皇帝的智商嗎？思來想去，風青雅自然而然對眼前低調溫柔的四皇子有了幾分好感。
風雲仙趕過來，瞧見二人相談甚歡的場面，心中“咯噔”了一下。
“大小姐。”小巧一驚。
風青雅與鳳懷鈺不再交談，不約而同看向風雲仙。
“四皇子和三妹妹在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風雲仙面上不顯，淡淡一笑。
“沒什麽，不過是和畫有關的小事。”鳳懷鈺上前，“你怎麽蒙著面紗，哪不舒服？”
他在城外賞花回來時，聽說她病了，這就趕回來看她。
看她這樣，病得很嚴重嗎？
風青雅見風雲仙除了眼睛，全部都藏在布料之下，眼眸微閃。
不愧是頌竹研制的癢癢粉，效果當真是非同凡響。
看風雲仙這個樣子，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註意到風青雅憋笑的表情，風雲仙眼中滑過一道冷光。
“前幾天不小心著了涼，不宜見風。”風雲仙邊解釋邊看著他，“你過來，是看我的嗎？”
“順便看看，僅此而已。”鳳懷鈺揉揉她的頭頂，聲音緩和。
風雲仙笑出了聲。
風青雅看到二人的互動，突然記起，他們一個是四皇子，一個是未來的四皇子妃，頓時有種冤家路窄之感。
朝小巧冷霜使了個眼色，默默遁走。
“三妹妹，請留步。”風雲仙的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
風青雅一頓，背對著他們，閉了閉眼。
“大姐，還有什麽事嗎？”轉回身，笑得觸目驚心。
本來人長得醜，這一笑，多少人不忍直視就不得而知了。
“等下我和四皇子去後面的亭中畫畫，三妹妹好像沒什麽要緊事，不如和我們一起？”
風雲仙“善解人意”地邀請。
“不了，我不會畫。”風青雅嘴角抽搐。
他們談戀愛培養感情，叫上她一個電燈泡算怎麽回事？
“不會也沒關系。”風雲仙眼神冷淡，臉上笑容未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好好開始相處也好。”
此話一出，森森的惡意。
風青雅明白她話中有話，冷笑，她又不是風雲杏，至於防她跟防賊似的嗎？
“好啊。”風青雅一口答應。
“你不答應……哈？”風雲仙驚愕不已。
以為她會繼續拒絕，結果風青雅答應了。也好，不用她多費口舌。
“我答應了，姐姐很意外嗎？”風青雅挑眉反問。
“確實有一點。”風雲仙坦率承認，神色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因為三妹妹剛剛說了，你不會畫畫。”
“是啊。”點點頭，風青雅語調一轉，“不過你說了，遲早是一家人，多相處相處總是好的。”
一副盛情難卻的表情，大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風青雅率先移步涼亭。
風雲仙明明防她跟防賊似的，生怕她會勾引四皇子似的，可同時炫耀心作祟，非要膈應她。
嘖嘖，算是長見識了。
下人把筆墨紙硯一一放在石桌上，紛紛退了下去。
“四皇子，打算畫什麽？”風雲仙磨墨。
“暫時沒想好，三小姐呢？”鳳懷鈺視線落在風青雅身上。
風青雅靠在涼亭柱子上，無聊地打哈欠。
“我就不畫了。”風青雅頭也不擡。
有這興趣，還不如回去吃東西呢。
“三妹妹，這畫畫講究的是興致，二是圖個開心，這樣吧，我們來個即興創作。”
眼眸微閃，風雲仙含笑提議道。
“哦。”風青雅興趣不大。
敗她所賜，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
“怎麽個即興法？”鳳懷鈺在此時出聲，替挑起話題的風雲仙化解了尷尬。
實際上，風青雅看見風雲仙氣得發白的臉色好看不少，想必心中好受了不少。
“就是把今天看到的畫面畫出來，誰贏了就能得一百兩。”風雲仙拋下了魚餌。
其中暗含的，意有所指。
“一百兩？”風青雅的困倦一掃耳光。
“對，一百兩。”風雲仙微笑，垂於衣袖的手緊了緊。
風青雅你不是不想出醜嗎？不是想要錢嗎？
當這兩者湊在一塊，她倒要看看，她想選哪個。
風青雅唇角輕輕一彎。
“一百兩？”風青雅眼睛盼也不眨，面上一派輕松的模樣，“太少了，跟打發叫化子似的。”
比昨天從風雲杏那撈來的少了四百兩，她完全沒有幹勁兒。
“三妹妹，那依你之見，多少為好？”風雲仙眼皮跳了一跳，好脾氣地問。
指甲刺入掌心，痛苦之後對風青雅的恨意上了一層。
註意到鳳懷鈺在身邊，緩緩松開手。
有四皇子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六百兩。”風青雅氣定神閑。
鳳懷鈺不著痕跡皺了皺眉。
“好，那就六百兩。”風雲仙一錘定音。
風青雅隨意應了一聲。
“汪汪汪。”
就在這時，臺階之下有兩只白色的小狗打架，柔軟的毛豎了起來，張嘴咬對方的毛咬得不亦樂乎。
家丁沖過來把它們抓住，涼亭重新恢覆了安靜。
一個時辰之後，風雲仙把自己的畫屏開，是一幅雨後荷花圖。
碧波蕩漾的湖水，一望無際的荷葉，幾朵粉嫩嬌艷的荷荷悠然盛放。
畫風頗為新穎細致，叫人眼前一亮。
“四皇子，你看如何？”風雲仙湊近鳳懷鈺，面露羞澀。
“嗯，不錯。”鳳懷鈺點頭。
“四皇子，我看看你的。”風雲仙征得他點頭，攤開他的畫。
“這個是涼亭的景致。”風雲仙怔楞片刻，“長滿青苔的六格臺階，四根柱子的琉璃瓦涼亭在陽光下散發炫目的光芒。”
“天吶，和真的一模一樣。”風雲仙不可思議道。
風青雅擱下筆，待畫風幹之後隨意倒放。
“你們繼續，我畫幹了，先撤了。”風青雅懶得看一眼，眼角沁出了淚水。
“三妹妹，你的畫我們沒看呢。”風雲仙叫住她，似笑非笑，“莫非知道比不過四皇子的，出不起銀子，想遁走？”
一半開玩笑，一半是認真的。
“沒必要。”風青雅反應平平，不急不躁，“我贏了的話記得明天把錢送我院子，輸了的話明天找我要錢。”
擺了擺手，揚長而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哎！”風雲仙阻止不但阻止不了，甚至連半片衣角也碰不到。
“四皇子，三妹妹她這樣，未免也太……”風雲仙咬唇，欲言又止。
認為贏的人是自己，真當自己比得上鳳懷鈺不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
“看了她的話再下結論不遲。”
鳳懷鈺翻過那畫，一楞。
“四皇子，她畫的絕不可能比你畫的好。”風雲仙信誓旦旦，湊過去看。
“是嗎？”鳳懷鈺皺眉。
風青雅畫的是兩只毛絨絨的白色小狗在互相啃咬對方，線條流暢，清晰的小狗身上每根毛都完美呈現。
最精彩之處在於，小狗水汪汪的眼睛，一只狡黠，一只生氣，偏偏說不出的古靈精怪。
勾得人心生無限的戀愛。
讓人看了無端想抓一只來養。
“怎麽會……”風雲仙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盯著那畫恨不得能戳出兩個窋窿來，“三妹她好技藝，勝過我，不過，比起她的，我覺得四皇子的更上一個層次。”
絕對不能讓風青雅贏，那六百兩銀子落進風青雅的口袋，她心有不甘。
“並非如此。”鳳懷鈺搖頭，過了許久才從畫中移開視線，“畫得很好，我從未見過這種畫法，甚是喜歡，”
看了這幅畫，他倒是很想向風青雅請教一下，怎麽會畫得如此的……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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