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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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輝最近真的很熱鬧，先是先皇讓位於太子，短短兩三月的時間，再是新皇要娶皇後。
對，孤墨淺昭告天下，將於二月二龍擡頭的祭天之日，順便把皇後娶了。
皇帝娶妻，而且還是皇後，自然是少不了的風波。
幾乎所有人都做不住，特別是還想著叫自己家女兒嫁入皇家的王公大臣們個個暴跳如雷，紛紛開始打聽這個叫宮小九的女人到底是誰家的女兒。
然而，無一例外，打聽出來的這個女子自然是孤墨淺透出去的消息。
宮小九，乃是宮九卿的妹妹……
這一解釋讓所有人都心悅誠服。
宮九卿的雖然年輕，而且又死了。但在朝堂之上聲望頗高，朝堂之下因為上次回朝的時候，亦是在民間傳聞如青天一般。
現在宮九卿年輕又為，可惜天妒英才。既然有個妹妹，那麽皇帝娶了，作為皇後，有何不可？
傳言宮九卿臨死之前，托付皇帝照顧他的妹妹。而皇帝也立馬派人尋找，找到以後一見傾心，當即便承諾封為皇後。更是直接帶入皇宮，入住靖安宮中。
據宮中透露出來的消息，這個宮小九，更是一個絕世美人。
雖然傳言大多都是腦補出來的，但所有的劇情和理由聽起來都十分合理，也沒有人能夠反對。
但並不代表某些大臣就會放棄成為皇親國戚的機會。
很多人開始以‘已經娶了皇後，不如在後宮多添點人’的理由上表，但都毫無意外被一一駁回。
若是孤墨淺上頭有什麽太後或者太皇太後都好，但巧的是沒有。
孤海之本就清心寡欲，註重保養，所以他的後宮當中便沒什麽人。到了孤墨淺上位，原來孤海之的人自然都被遷出皇宮，或是削發為尼，或是跟著孤海之。
整個皇宮，就沒有一個人是能管住孤墨淺的。
於是也有人開始打起了孤海之的主意，希望借助孤海之的力量，一江山社稷，皇室延綿為理由‘為民請願’。
但……孤海之也沒理會。
……
最近的宮九卿很乖，幾乎不怎麽反抗。就算是在床上的時候，都靜靜的看著孤墨淺。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
對於宮九卿來說，反抗又有什麽用？他無法做到無心無情，註定了永遠有軟肋抓在孤墨淺手中。
還是自我封閉得好，最好能夠做到閉除五感，無欲無求。
孤墨淺自然不難猜宮九卿的想法，他心痛，可他覺得無所謂。
既然宮九卿要當他自己是一個死人，一個木偶。那麽既然已經不能讓他快樂，就讓他痛苦。哪怕他憤怒，憎恨，只有有情緒，那麽他便還是活著的。
所以在床上孤墨淺會一直挑逗著宮九卿的欲望，看著他欲拒還迎，看著他在懷中滿目情欲不得解放，最後憤怒的瞪著自己。
“孤墨淺，你真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宮九卿額頭薄薄的汗液，臉上紅潮未退，渾身赤裸的躺在孤墨淺旁邊。
宮九卿看著孤墨淺，眼神沒有殺氣，也不會很冷。但就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般，看不到一絲情感。
孤墨淺斜躺在旁邊，牽起宮九卿幾縷墨發在手中把玩。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若你有本事殺朕，朕隨時等著你殺。”
“你當真覺得我不敢？還是沒有能力。”
孤墨淺放下墨發，寵溺的笑道：“不，朕從未覺得小九不敢，或者沒有能力。相反，朕很期待你來殺朕。”
“孤墨淺，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宮九卿怒道。
孤墨淺笑道：“對，朕活這二十五載，你是朕遇到最好玩的人。”說著，還猥瑣的笑了起來。
笑得宮九卿心中一陣惡心，就仿佛被流氓調戲了一般。
但在宮九卿看來，孤墨淺分明就是篤定了自己沒有辦法殺他，才這般兒戲。宮九卿發誓，總有一天，定要親手殺了孤墨淺。
可在孤墨淺看來，他所說的話，他所做的事情，並非故意這般讓宮九卿恨自己。若是宮九卿海蜇愛著他的宮九卿，那麽孤墨淺所做所說，都是甜蜜。可現在，只有惡心罷了。
孤墨淺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只會讓宮九卿越來越討厭他，甚至厭惡。但那又如何？以前害怕宮九卿走，害怕宮九卿恨他，害怕宮九卿會輕看了他。
然而最後呢？就算刻意保持距離，宮九卿依舊越來越遠。
既然都是註定了無法讓宮九卿再愛上他，那麽只要他愛著宮九卿就好了。不管宮九卿怎麽想，不管他想要什麽。只要是自己想的，自己想給他的，他都要接受。
相愛和單愛的結果都一樣，何必非要強求。
其實，只要和宮九卿一樣，無求無欲，那麽一切都簡單了。
宮九卿，我不奢求你在愛上我了。但是只要我愛你，你就必須要在我身邊。雖然自私，雖然你會痛苦。但我的心已經死了，所以，我連我自己的痛苦都麻木了，又如何能夠照顧到你的痛苦。
和我一樣淪陷就好了，就算彼此厭惡，也要在一起……
孤墨淺冷笑一聲，俯身向下，將宮九卿橫抱而起，朝著屏風後面巨大的浴池中走去。
每每完事以後，都是孤墨淺親自抱著宮九卿進入浴室，並且親自為他清洗。
一開始宮九卿還會反抗，但是知道沒有用後，他便不再反抗。省點力氣，做著無聲的反抗。
浴室中白煙裊裊，侍女早早便已經放好了水，點燃了熏香，跪成一排，靜靜的等待召喚。
孤墨淺抱著宮九卿，進入鋪滿花瓣的水中，看著閉目養神的宮九卿，不禁笑道：“小九最近真乖。”
“……”
“怎麽樣，痛不痛？”
“……”
孤墨淺一邊為宮九卿清理，一邊嘮家常般的說道：“朕與你的大婚，朕定在了二月二，祭天的日子。”
宮九卿終於有些反應，冷笑道：“你想遭到天譴？”
孤墨淺也笑道：“對。朕不信天，所以很想看看天譴是什麽樣子的。”
“是嗎，陛下還真是自信。當心死無葬身之地。”
“人死了，終究化作泥土，這葬身之地，不過自我安慰罷了。不過若是死在小九手中，朕就算被你挫骨揚灰，朕也心甘情願。”
“那麽就請陛下等著，總會有那麽一天。”
孤墨淺笑道：“好啊。”
宮九卿看著孤墨淺，他覺得心很亂。明明那麽狠這個人，可為什麽還是那麽心痛。
為什麽要笑得那麽開心，就算被自己挫骨揚灰也那麽開心嗎？為什麽我會在你那麽開心的笑容你看到悲傷，是悲傷我們如今變成這樣？還是悲傷我不是你想要的他？
很可笑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卻依舊想著這樣的問題。但是我也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孤墨淺，別對我用什麽伎倆了，沒用了。這顆心，已經被你親手捏碎了……
現在我們之間，只有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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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孤墨淺昭告天下，將於二月二龍擡頭的祭天之日，順便把皇後娶了。
皇帝娶妻，而且還是皇後，自然是少不了的風波。
幾乎所有人都做不住，特別是還想著叫自己家女兒嫁入皇家的王公大臣們個個暴跳如雷，紛紛開始打聽這個叫宮小九的女人到底是誰家的女兒。
然而，無一例外，打聽出來的這個女子自然是孤墨淺透出去的消息。
宮小九，乃是宮九卿的妹妹……
這一解釋讓所有人都心悅誠服。
宮九卿的雖然年輕，而且又死了。但在朝堂之上聲望頗高，朝堂之下因為上次回朝的時候，亦是在民間傳聞如青天一般。
現在宮九卿年輕又為，可惜天妒英才。既然有個妹妹，那麽皇帝娶了，作為皇後，有何不可？
傳言宮九卿臨死之前，托付皇帝照顧他的妹妹。而皇帝也立馬派人尋找，找到以後一見傾心，當即便承諾封為皇後。更是直接帶入皇宮，入住靖安宮中。
據宮中透露出來的消息，這個宮小九，更是一個絕世美人。
雖然傳言大多都是腦補出來的，但所有的劇情和理由聽起來都十分合理，也沒有人能夠反對。
但並不代表某些大臣就會放棄成為皇親國戚的機會。
很多人開始以‘已經娶了皇後，不如在後宮多添點人’的理由上表，但都毫無意外被一一駁回。
若是孤墨淺上頭有什麽太後或者太皇太後都好，但巧的是沒有。
孤海之本就清心寡欲，註重保養，所以他的後宮當中便沒什麽人。到了孤墨淺上位，原來孤海之的人自然都被遷出皇宮，或是削發為尼，或是跟著孤海之。
整個皇宮，就沒有一個人是能管住孤墨淺的。
於是也有人開始打起了孤海之的主意，希望借助孤海之的力量，一江山社稷，皇室延綿為理由‘為民請願’。
但……孤海之也沒理會。
……
最近的宮九卿很乖，幾乎不怎麽反抗。就算是在床上的時候，都靜靜的看著孤墨淺。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
對於宮九卿來說，反抗又有什麽用？他無法做到無心無情，註定了永遠有軟肋抓在孤墨淺手中。
還是自我封閉得好，最好能夠做到閉除五感，無欲無求。
孤墨淺自然不難猜宮九卿的想法，他心痛，可他覺得無所謂。
既然宮九卿要當他自己是一個死人，一個木偶。那麽既然已經不能讓他快樂，就讓他痛苦。哪怕他憤怒，憎恨，只有有情緒，那麽他便還是活著的。
所以在床上孤墨淺會一直挑逗著宮九卿的欲望，看著他欲拒還迎，看著他在懷中滿目情欲不得解放，最後憤怒的瞪著自己。
“孤墨淺，你真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宮九卿額頭薄薄的汗液，臉上紅潮未退，渾身赤裸的躺在孤墨淺旁邊。
宮九卿看著孤墨淺，眼神沒有殺氣，也不會很冷。但就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般，看不到一絲情感。
孤墨淺斜躺在旁邊，牽起宮九卿幾縷墨發在手中把玩。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若你有本事殺朕，朕隨時等著你殺。”
“你當真覺得我不敢？還是沒有能力。”
孤墨淺放下墨發，寵溺的笑道：“不，朕從未覺得小九不敢，或者沒有能力。相反，朕很期待你來殺朕。”
“孤墨淺，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宮九卿怒道。
孤墨淺笑道：“對，朕活這二十五載，你是朕遇到最好玩的人。”說著，還猥瑣的笑了起來。
笑得宮九卿心中一陣惡心，就仿佛被流氓調戲了一般。
但在宮九卿看來，孤墨淺分明就是篤定了自己沒有辦法殺他，才這般兒戲。宮九卿發誓，總有一天，定要親手殺了孤墨淺。
可在孤墨淺看來，他所說的話，他所做的事情，並非故意這般讓宮九卿恨自己。若是宮九卿海蜇愛著他的宮九卿，那麽孤墨淺所做所說，都是甜蜜。可現在，只有惡心罷了。
孤墨淺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只會讓宮九卿越來越討厭他，甚至厭惡。但那又如何？以前害怕宮九卿走，害怕宮九卿恨他，害怕宮九卿會輕看了他。
然而最後呢？就算刻意保持距離，宮九卿依舊越來越遠。
既然都是註定了無法讓宮九卿再愛上他，那麽只要他愛著宮九卿就好了。不管宮九卿怎麽想，不管他想要什麽。只要是自己想的，自己想給他的，他都要接受。
相愛和單愛的結果都一樣，何必非要強求。
其實，只要和宮九卿一樣，無求無欲，那麽一切都簡單了。
宮九卿，我不奢求你在愛上我了。但是只要我愛你，你就必須要在我身邊。雖然自私，雖然你會痛苦。但我的心已經死了，所以，我連我自己的痛苦都麻木了，又如何能夠照顧到你的痛苦。
和我一樣淪陷就好了，就算彼此厭惡，也要在一起……
孤墨淺冷笑一聲，俯身向下，將宮九卿橫抱而起，朝著屏風後面巨大的浴池中走去。
每每完事以後，都是孤墨淺親自抱著宮九卿進入浴室，並且親自為他清洗。
一開始宮九卿還會反抗，但是知道沒有用後，他便不再反抗。省點力氣，做著無聲的反抗。
浴室中白煙裊裊，侍女早早便已經放好了水，點燃了熏香，跪成一排，靜靜的等待召喚。
孤墨淺抱著宮九卿，進入鋪滿花瓣的水中，看著閉目養神的宮九卿，不禁笑道：“小九最近真乖。”
“……”
“怎麽樣，痛不痛？”
“……”
孤墨淺一邊為宮九卿清理，一邊嘮家常般的說道：“朕與你的大婚，朕定在了二月二，祭天的日子。”
宮九卿終於有些反應，冷笑道：“你想遭到天譴？”
孤墨淺也笑道：“對。朕不信天，所以很想看看天譴是什麽樣子的。”
“是嗎，陛下還真是自信。當心死無葬身之地。”
“人死了，終究化作泥土，這葬身之地，不過自我安慰罷了。不過若是死在小九手中，朕就算被你挫骨揚灰，朕也心甘情願。”
“那麽就請陛下等著，總會有那麽一天。”
孤墨淺笑道：“好啊。”
宮九卿看著孤墨淺，他覺得心很亂。明明那麽狠這個人，可為什麽還是那麽心痛。
為什麽要笑得那麽開心，就算被自己挫骨揚灰也那麽開心嗎？為什麽我會在你那麽開心的笑容你看到悲傷，是悲傷我們如今變成這樣？還是悲傷我不是你想要的他？
很可笑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卻依舊想著這樣的問題。但是我也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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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之間，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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