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此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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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卿在銘王府中失蹤了，趕回來的芝若找了孤墨銘，孤墨銘表示並未見到過他。於是眾人開始將銘王府翻了個底朝天的尋找起來。
最後，他並未躺在之前挺屍的地方，而是不知何時，躲在了一個偏僻的墻角。直至入夜，幸得銘王府有幾條訓練有素的狗，這才在毫不起眼的墻角發現了面如死灰的宮九卿。
芝若當即撲了上去，看著狼狽的宮九卿，急得眼淚瞬間便流了出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芝若喃喃的說道，一邊掏出手帕為宮九卿擦拭著沾著泥土的臉。
淚水早已風幹在他的臉上，除了衣服和臉有些臟，神色有些不對，誰都猜不出丞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曉賢也在第一時間吩咐府中之人禁口，然後下意識看了看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孤墨銘。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有計劃，可他不知道計劃的具體是什麽。
難道，就是要傷他至此嗎？
白曉賢上前，將宮九卿扶了起來，道：“先給丞相大人換一身衣服在說。”
芝若看著宮九卿衣服上的水漬，而宮九卿現在的狀態好像誰都不會理會一般，也只能點頭同意。
就在白曉賢將他扶起的時候，宮九卿撥開了白曉賢和芝若的手，嗓子沙啞的說道：“不用，我自己來。”
仿佛有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走到孤墨銘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孤墨銘。
孤墨銘屏住了呼吸，忘記了心跳。甚至心中出現來驚慌和恐懼。他太害怕，宮九卿責問他‘為什麽。’哪怕他知道，宮九卿不可能知道真相。
因為離茂秋的計劃雖然簡單，可越是簡單，越是無跡可尋。
“銘王殿下，下官有事與您商議。可否借步？”
“大人……”芝若有些焦慮，不光是宮九卿的變化，還有孤墨淺明明吩咐過，不能讓宮九卿與之單獨接觸。
而現在……宮九卿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自己不在場不說。甚至還相信了白曉賢的花言巧語，到現在都沒將事情上報給孤墨淺。
宮九卿轉頭，朝著芝若淡淡一笑，道：“沒事的。我只是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傻了罷了。”
芝若知道宮九卿睡熟了起來會迷迷糊糊的，但是這般狼狽樣，還有一開始時候的面如死灰的樣子。怎麽讓她相信，他只是睡得迷糊？
但沒等芝若仔細觀察宮九卿的一場，宮九卿便已經轉身向前邁去。
孤墨銘也緊隨其後，看著宮九卿的眼神略略有些擔憂。
物極必反……
但願一切，都如離茂秋的計劃就好。
……
銘王府偏廳，只有宮九卿和孤墨銘兩人。
宮九卿坐在桌邊，孤墨銘親自為其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緩緩推給他。
宮九卿搖了搖頭，道：“我想喝酒。”
“不行。”孤墨銘簡潔的說道。
宮九卿也沒有為難孤墨銘，只是點頭的說道：“好，那麽就等說完我們在喝。”
孤墨銘只好點頭，道：“好。”
“銘王，我們之前說的，您還願意嗎？”
孤墨銘心中一緊，甚至有些激動，但表面上，他還是那麽平靜。若是宮九卿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孤墨銘的拳頭一直因為緊張而握得泛白。
“只要丞相一句話，計劃隨時啟動。”
宮九卿點了點頭，道：“好。”
“恩。”
“那麽我可以喝酒了嗎？”
“好。”孤墨銘起身，打算親自去拿酒前來。
宮九卿阻止道：“讓大家一起進來喝吧。不然他會懷疑你的。”
孤墨銘點頭道：“好。”
很快，眾人便湧了進來，特別是白曉賢和芝若，嘰嘰喳喳，左一句有一句的問個不停。
就在眾人進來的瞬間，宮九卿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表情嬉笑道：“嘿嘿嘿，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芝若步走上前，當即便不顧身份的吼道：“大人，您知道您都要把我給嚇死了嗎？”
宮九卿笑著撓撓頭，道：“沒事沒事，我這不是沒事嗎。”
“丞相大人，到底怎麽了？”白曉賢知道肯定發生了不簡單的事情，至於如何不簡單，恐怕宮九卿肯定不願意多說。但看宮九卿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想好了解釋和應付的辦法。
宮九卿苦著個臉，似乎在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
“大人。”芝若苦口婆心的喚了一聲。
宮九卿苦著臉，道：“還不是那個辛木飛。”
“又是他！”
宮九卿點頭，道：“他說上次我害他被暗衛打，所以這次來報覆…”
“他把您打了？傷到沒有啊？”芝若連忙幫宮九卿檢查。
宮九卿搖頭，道：“沒有，就是把我打昏了，然後……我就懵了。”說著，還轉了轉頭，表示現在都還有些暈。
“奴婢這就去告訴陛下，讓陛下下令追殺他。”
“算了，他作奸犯科，也沒見被抓到。而且看樣子他報覆夠了，也不會再來了。只是無端連累到了銘王府，下官實在是過意不去。”
一邊冷眼看著一切的孤墨銘開口道：“丞相大人遇襲，本就是本王保護不周。”
“銘王嚴重了，只是剛剛請銘王幫忙暗中調查周圍官員的事情，還望銘王莫要聲張才是。”
“本王雖不願卷入朝局，但是朝局乃是國之根本。都是護國，本王義不容辭。”頓了頓，孤墨銘又道：“辛木飛如此戲弄丞相，本王會親自抓住他，將他帶去丞相府謝罪。”
宮九卿搖頭道：“其實他也不算壞人，甚至算得上江湖豪傑。若是他真是壞人，可能下官就沒命與殿下交談。相信此事已經告於段落，日後他也不會再冒險前來了。”
孤墨銘點了點頭。
宮九卿拱手道：“今日殿下生辰，是下官掃了諸位興致。不如一起喝上一杯，就當下官賠罪。”
孤墨銘目光清冷的看著宮九卿，點了點頭，道：“好。”
“大人，您不能喝酒。”芝若忍不住提醒道。
宮九卿嬉笑道：“沒事，我就喝一點點果酒就可以了。聽聞銘王府的好酒最多，早就想見識見識。”
孤墨銘當即道：“來人，將本王府中最好的果酒拿上來。”
當晚，宮九卿確實沒有喝很多酒，因為他酒量並不好。但是他喝的也非是果酒，而是相對較為烈的酒。
以前宮九卿覺得，酒不好喝。但是今日，他覺得杯中之酒帶著從未有過的甘甜。
芝若一直在一旁認真的打量著宮九卿的異常，可始終看不出什麽破綻。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又找不到任何一個地方不對勁。
但宮九卿看樣子真的很開心，就好像他說的那般，只是睡懵了有些不知所以。而現在清醒過來，又變得開朗起來。
芝若一直看著宮九卿，但是看到最後，直到宮九卿有些微醺，她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大概是這銘王府中皆是由軍隊的豪氣所在，整個晚宴上出了孤墨銘，皆是豪邁的笑聲。像是有渲染力一般，讓人不由得摒除那些陰謀詭計。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芝若在心中說著。不過回去了，還是要請罪報告的。非要抓了辛木飛，抽筋扒皮才是。
孤墨銘眼角的餘光也從未離開過宮九卿，他在笑，可是在孤墨銘看著卻像是在放聲大哭一般。笑得有多大聲，哭得就有多撕心裂肺。
離茂秋說，要想讓宮九卿徹底離開孤墨淺，只能讓他對孤墨淺死心。
現在宮九卿確實對孤墨淺此地死心了。然而就連他自己的心都死了。
看著他如此痛苦，這樣的‘為了他’，真的是好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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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並未躺在之前挺屍的地方，而是不知何時，躲在了一個偏僻的墻角。直至入夜，幸得銘王府有幾條訓練有素的狗，這才在毫不起眼的墻角發現了面如死灰的宮九卿。
芝若當即撲了上去，看著狼狽的宮九卿，急得眼淚瞬間便流了出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芝若喃喃的說道，一邊掏出手帕為宮九卿擦拭著沾著泥土的臉。
淚水早已風幹在他的臉上，除了衣服和臉有些臟，神色有些不對，誰都猜不出丞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曉賢也在第一時間吩咐府中之人禁口，然後下意識看了看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孤墨銘。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有計劃，可他不知道計劃的具體是什麽。
難道，就是要傷他至此嗎？
白曉賢上前，將宮九卿扶了起來，道：“先給丞相大人換一身衣服在說。”
芝若看著宮九卿衣服上的水漬，而宮九卿現在的狀態好像誰都不會理會一般，也只能點頭同意。
就在白曉賢將他扶起的時候，宮九卿撥開了白曉賢和芝若的手，嗓子沙啞的說道：“不用，我自己來。”
仿佛有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走到孤墨銘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孤墨銘。
孤墨銘屏住了呼吸，忘記了心跳。甚至心中出現來驚慌和恐懼。他太害怕，宮九卿責問他‘為什麽。’哪怕他知道，宮九卿不可能知道真相。
因為離茂秋的計劃雖然簡單，可越是簡單，越是無跡可尋。
“銘王殿下，下官有事與您商議。可否借步？”
“大人……”芝若有些焦慮，不光是宮九卿的變化，還有孤墨淺明明吩咐過，不能讓宮九卿與之單獨接觸。
而現在……宮九卿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自己不在場不說。甚至還相信了白曉賢的花言巧語，到現在都沒將事情上報給孤墨淺。
宮九卿轉頭，朝著芝若淡淡一笑，道：“沒事的。我只是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傻了罷了。”
芝若知道宮九卿睡熟了起來會迷迷糊糊的，但是這般狼狽樣，還有一開始時候的面如死灰的樣子。怎麽讓她相信，他只是睡得迷糊？
但沒等芝若仔細觀察宮九卿的一場，宮九卿便已經轉身向前邁去。
孤墨銘也緊隨其後，看著宮九卿的眼神略略有些擔憂。
物極必反……
但願一切，都如離茂秋的計劃就好。
……
銘王府偏廳，只有宮九卿和孤墨銘兩人。
宮九卿坐在桌邊，孤墨銘親自為其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緩緩推給他。
宮九卿搖了搖頭，道：“我想喝酒。”
“不行。”孤墨銘簡潔的說道。
宮九卿也沒有為難孤墨銘，只是點頭的說道：“好，那麽就等說完我們在喝。”
孤墨銘只好點頭，道：“好。”
“銘王，我們之前說的，您還願意嗎？”
孤墨銘心中一緊，甚至有些激動，但表面上，他還是那麽平靜。若是宮九卿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孤墨銘的拳頭一直因為緊張而握得泛白。
“只要丞相一句話，計劃隨時啟動。”
宮九卿點了點頭，道：“好。”
“恩。”
“那麽我可以喝酒了嗎？”
“好。”孤墨銘起身，打算親自去拿酒前來。
宮九卿阻止道：“讓大家一起進來喝吧。不然他會懷疑你的。”
孤墨銘點頭道：“好。”
很快，眾人便湧了進來，特別是白曉賢和芝若，嘰嘰喳喳，左一句有一句的問個不停。
就在眾人進來的瞬間，宮九卿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表情嬉笑道：“嘿嘿嘿，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芝若步走上前，當即便不顧身份的吼道：“大人，您知道您都要把我給嚇死了嗎？”
宮九卿笑著撓撓頭，道：“沒事沒事，我這不是沒事嗎。”
“丞相大人，到底怎麽了？”白曉賢知道肯定發生了不簡單的事情，至於如何不簡單，恐怕宮九卿肯定不願意多說。但看宮九卿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想好了解釋和應付的辦法。
宮九卿苦著個臉，似乎在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
“大人。”芝若苦口婆心的喚了一聲。
宮九卿苦著臉，道：“還不是那個辛木飛。”
“又是他！”
宮九卿點頭，道：“他說上次我害他被暗衛打，所以這次來報覆…”
“他把您打了？傷到沒有啊？”芝若連忙幫宮九卿檢查。
宮九卿搖頭，道：“沒有，就是把我打昏了，然後……我就懵了。”說著，還轉了轉頭，表示現在都還有些暈。
“奴婢這就去告訴陛下，讓陛下下令追殺他。”
“算了，他作奸犯科，也沒見被抓到。而且看樣子他報覆夠了，也不會再來了。只是無端連累到了銘王府，下官實在是過意不去。”
一邊冷眼看著一切的孤墨銘開口道：“丞相大人遇襲，本就是本王保護不周。”
“銘王嚴重了，只是剛剛請銘王幫忙暗中調查周圍官員的事情，還望銘王莫要聲張才是。”
“本王雖不願卷入朝局，但是朝局乃是國之根本。都是護國，本王義不容辭。”頓了頓，孤墨銘又道：“辛木飛如此戲弄丞相，本王會親自抓住他，將他帶去丞相府謝罪。”
宮九卿搖頭道：“其實他也不算壞人，甚至算得上江湖豪傑。若是他真是壞人，可能下官就沒命與殿下交談。相信此事已經告於段落，日後他也不會再冒險前來了。”
孤墨銘點了點頭。
宮九卿拱手道：“今日殿下生辰，是下官掃了諸位興致。不如一起喝上一杯，就當下官賠罪。”
孤墨銘目光清冷的看著宮九卿，點了點頭，道：“好。”
“大人，您不能喝酒。”芝若忍不住提醒道。
宮九卿嬉笑道：“沒事，我就喝一點點果酒就可以了。聽聞銘王府的好酒最多，早就想見識見識。”
孤墨銘當即道：“來人，將本王府中最好的果酒拿上來。”
當晚，宮九卿確實沒有喝很多酒，因為他酒量並不好。但是他喝的也非是果酒，而是相對較為烈的酒。
以前宮九卿覺得，酒不好喝。但是今日，他覺得杯中之酒帶著從未有過的甘甜。
芝若一直在一旁認真的打量著宮九卿的異常，可始終看不出什麽破綻。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又找不到任何一個地方不對勁。
但宮九卿看樣子真的很開心，就好像他說的那般，只是睡懵了有些不知所以。而現在清醒過來，又變得開朗起來。
芝若一直看著宮九卿，但是看到最後，直到宮九卿有些微醺，她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大概是這銘王府中皆是由軍隊的豪氣所在，整個晚宴上出了孤墨銘，皆是豪邁的笑聲。像是有渲染力一般，讓人不由得摒除那些陰謀詭計。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芝若在心中說著。不過回去了，還是要請罪報告的。非要抓了辛木飛，抽筋扒皮才是。
孤墨銘眼角的餘光也從未離開過宮九卿，他在笑，可是在孤墨銘看著卻像是在放聲大哭一般。笑得有多大聲，哭得就有多撕心裂肺。
離茂秋說，要想讓宮九卿徹底離開孤墨淺，只能讓他對孤墨淺死心。
現在宮九卿確實對孤墨淺此地死心了。然而就連他自己的心都死了。
看著他如此痛苦，這樣的‘為了他’，真的是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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