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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癱臉又使詐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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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裏惡狠狠編排著。

手冢彎了彎唇角,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迷迷糊糊的,大概等醒了一個字都沒記得。出門之前,又去看了看搖籃裏的小家夥兒。小寶寶正睡得香甜,除了小鼻子時不時皺一皺,連小爪子都很安分地放在身體一側,乖乖巧巧的,比南瓜可要安靜多了,手冢眼裏的笑意漸漸加深。而且,果然不是錯覺麽,這孩子一天比一天更可愛了,臉頰粉嘟嘟的,五官雖然還是小小的,卻漸漸變得分明開闊。

“前輩,該出門了。”加奈子背著網球包站在門口,怪聲怪氣地說道。

手冢站起身來,終於舍得移開眼,看了看加奈子,又恢覆棺材臉的模樣:“走吧。”

加奈子在他身後做個鬼臉,對於手冢這兩天來的意氣風發表示了極大地憤慨和羨慕嫉妒恨。切!有兒子了不起啊!又不是你生的!高興個什麽勁兒啊!萬一哪天把我姐惹毛了,帶著孩子私奔去,看你找誰哭!

手冢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回頭看了看加奈子,後者雙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裏,正偏著腦袋看路邊的花花草草,仿佛完全沒有註意到他似的。不過,手冢顯然不相信這表面現象,問道:“加奈子,有話想要跟我說嗎?”潛臺詞:你對我有意見?

加奈子點了點臉頰,皺眉:“姐夫,你是在懷疑我在背後紮小人詛咒你麽?”

……

手冢扶了扶眼鏡,轉過身繼續往前走,雖然很想知道那真陰風是怎麽回事,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讓加奈子如此霸氣側漏,但是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挑戰加奈子的下限比較好。

加奈子的心情陰轉多雲,連步子也變得更加輕快。反正她也不是一輩子都要打網球的,再過幾年,也許會找個能夠看順眼的任勞任怨的老實巴交的男人結婚,然後回到日本,跟姐姐和寶寶一起生活,想想其實也還蠻不錯的嘛。

加奈子心情不錯,以至於越前鬼鬼祟祟來找她的時候,加奈子也沒覺得礙眼,更是在越前提出自己想要見南瓜的寶寶的時候,也痛快答應了。越前瞪大了眸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加奈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照往常的情況來說,不是應該先給一罐PANDA,然後再承諾一頓大餐才會給予放行的麽?不過,能夠這麽快成功,也不是壞事,越前理智地閉緊了嘴巴,沒有繼續追問。

不過,越前顯然沒有料到,雖然他不主動找麻煩,加奈子最近的陰晴不定也是難以預料的。不大一會兒,加奈子又陰著臉走了過來,蹲下來在他身邊虎視眈眈:“你不會真有私生子了吧?想去看我姐的寶寶,不會是想趁機取經,好照顧你家的小兔崽子吧?”

越前小嘴微張:“加奈子你更年期了?”

加奈子狠狠瞪他,甚至不顧形象地拎了越前的衣襟,拳頭攥得死死的,提到越前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少廢話,快點給我交代!”

就是再遲鈍,越前也終於察覺加奈子對他的私生子興趣不是一般的大,拉了拉帽檐,痞痞地彎起唇角:“不好意思,大概要讓你失望了。不過,加奈子,你若是配合一下的話,多個私生子也不是多麻煩的事情。”

加奈子眨了眨眼,腦子裏繞了好幾個彎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給調.戲了!

“滾!”加奈子橫眉怒目,惱羞成怒。

越前撇了撇嘴,利索地轉身,以免被加奈子的怒氣殃及到,然後怡怡然地抱著球拍來到A場,心情貌似不錯,很囂張地跟前輩們挑戰。

南瓜卻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小家夥兒再次餓的哭起來,才在手冢媽媽的催促下起床,看著母親忙來忙去,心裏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嘿嘿一笑。手冢媽媽倒是沒怎麽介意,也對著她笑了笑:“加南起來了?先去吃飯吧,一會兒過來看看寶寶。”

南瓜立刻點頭,小家夥兒似乎有點精神了,今天吃飽了居然沒有立刻就睡,睜著大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雖然沒什麽表情,也沒什麽動作,南瓜也很開心地跟他對視了十幾秒,總覺得這樣子就能夠讓寶寶盡快知道自己是媽媽似的。

手冢媽媽笑起來:“小孩子有精力是好事兒,不過才十來天,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睡覺,加南不要太著急了,以後還有十幾二十幾年的時間呢。”

南瓜撅了撅嘴:“長大了就不好玩了。”萬一再長成個手冢第二,就更不好了!

手冢媽媽捶她一下,哭笑不得:“胡說什麽?小孩子怎麽能當玩具?”

“嘿嘿。”南瓜撓了撓頭,戀戀不舍地再看一眼小寶寶,才跑去吃早飯。

臨近中午,外面陽光燦爛,天氣也暖暖的,可惜不能把才出生十來天的小孩子帶出去。南瓜遺憾地嘆口氣,依舊不死心地轉頭問道:“媽媽,幾分鐘也不行麽?”

“不行,寶寶沒滿月之前一秒鐘也不能被風吹到,加南你也是。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對你和寶寶都不好。”手冢媽媽果斷幹脆地扼殺南瓜的祈盼。

南瓜嘟了嘴站在窗戶前面,好吧,不能出去外面,那就把窗簾全部打開好了,好在客廳是落地窗,陽光直射進來,滿屋子都是太陽的味道。南瓜閉著眼使勁嗅了嗅,然後把小寶寶也挪到陽光裏。

小嬰兒不大適應這麽強烈的光線,立刻皺了眉頭,握了小拳頭,揮舞了兩下,閉著眼睛細細嗚咽起來。南瓜只好把紗層的簾子又拉上一半,然後坐在一邊,托著下巴細細打量小寶寶。

這些天來,似乎一直忙的很,雖然過後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麽,但是沒顧上仔細看看這個小家夥兒倒是千真萬確。南瓜笑的眉眼彎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搖籃裏小小的一團。

被小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餘下小腦袋和小爪子露在外面。小家夥兒安安靜靜躺著,這會兒正睜大了眸子好奇地看著頭頂上方的一切,任何一個微小的動靜都足以讓他付出全部精力去觀察。 小嬰兒的眸色是淺淺的茶色,有點像手冢的眸子,卻清澈得嚇人,一眼看過去,像極了透明無瑕的水晶。眼睛的形狀也像手冢,眼角微微上揚,顧盼之間總像是帶著些微的引誘。

南瓜抖了抖,真心覺得自己想多了,連忙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驅逐出去,再次恢覆笑臉,對著寶寶揮了揮爪子。果然,小嬰兒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吸引過來了,目光緊緊黏在她的手上,看得聚精會神。

時間一長,南瓜就撐不住了,已經二十多秒了,這孩子眼睛都沒眨一下,直勾勾盯著南瓜的爪子。南瓜頓時慌張不已,喊著手冢媽媽:“媽媽,媽媽,你快過來看一下,為什麽寶寶不會眨眼?”

手冢媽媽匆匆忙忙走過來:“怎麽了?我看看。”

“他都不會眨眼的說。就這樣看了好久了,我都沒見他眨眼睛啊,難道不會不舒服嗎?”南瓜上下左右裏裏外外打量著小寶寶,焦急不已。

小嬰兒卻在南瓜收回爪子的那一刻,就淡定地張嘴打了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會周公去了,完全無視了南瓜的焦躁和擔憂。

手冢媽媽也低下頭來仔細瞧了兩眼:“這不是又睡了嗎?沒事的。一生下來醫生就給做過檢查了,寶寶很正常,加南不要太擔心了。”

南瓜瞪了眼,看著兀自睡過去的小嬰兒,蔫蔫地坐下來,發覺這孩子睡著的時候真實出奇的安靜,倍感無聊,於是躺在沙發上沐浴陽光。

“加南,加南。”

南瓜皺起眉,努力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這裏睡著了。

“加南,掀起來,一會兒再接著睡。”手冢媽媽懷裏抱著的小豆丁又在輕輕地嗚咽,南瓜簡直都要懷疑這孩子跟他爸一樣悶騷,連餓了都要矯情地拐彎抹角來表達。

南瓜坐起來,摁了摁眉心,讓自己清醒了些,然後結果小孩子餵奶。看著寶寶吃的半飽之後就舒服地張開小爪子,隨處揮舞了幾下,忍不住輕輕捏了他的小鼻子:“下次餓了哭大聲點,不然就不管你了。”

寶寶的小腳丫在被子裏蹬了蹬,咿唔了一聲,閉著眼睛專心吃飯,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小臉蛋也漸漸有了正常的粉嫩,南瓜的心一下子就柔軟起來,忍不住想要縱容更多似的。

寶寶剛出生的時候,手冢媽媽就一一通知了日本的家人,但是父親又出差了,直到一周後才回來,所以這天剛剛得知消息,三更半夜的就給南瓜打來電話了。

“加南,聽說我外孫生了,給爸爸寄個照片來看看吧。”

南瓜打折哈欠漫不經心地回應:“再過兩周時間我們就回東京去了,還寄什麽照片啊,而且這孩子很膽小,不喜歡被拍照,一對著鏡頭就哭。”

南瓜爸很遺憾地嘆口氣,又嘮嘮叨叨說了好些話,才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你們可要快點回來啊,爸爸心裏癢癢的很,見不到我就睡不著覺。諾也放假了,一天天期盼的很。”

南瓜應下:“恩,國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們立刻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南瓜又打著哈欠爬回床上去。手冢湊過來,攬了南瓜的腰,問道:“爸爸都說什麽了?”

“就是想早點看看寶寶唄。”

“別的呢?”

南瓜睡意消了一半,不耐煩地轉頭:“你想知道什麽?要不要我把通話內容給你背一背?”

手冢尷尬:“沒什麽,可能是我多心了。”

南瓜“哼”了一聲,轉過身,腦子裏卻突然靈光一閃,又回頭問道:“你在擔心麗絲的事情?”

手冢含糊地應了一聲,心不在焉。

南瓜幸災樂禍了:“哈哈,現在自食其果了吧?回家之後還有爸爸和爺爺的親切問候哦。親愛的國光,請你提前鍛煉出強硬的心臟吧。”

手冢哭笑不得:“我被罵你很開心?夫妻本是同林鳥,加南你不是立志要做賢妻的嗎?”

南瓜輕哼:“再同林大難臨頭也是各自飛!”

……手冢這次真是啞巴吃黃連了,垂首斂眉,窩在一邊靜靜反思。

過了不一會兒,南瓜又憐香惜玉了,扭扭捏捏地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手冢憂郁:“所以,這是認定了我的錯誤?”

南瓜暴躁:“難道是我的錯?!”

“當然不是。”手冢再次憂傷地轉過頭,目光誠懇真切,“是我的錯,所以被批判也是很應該的。加南被委屈了那麽久,從我身上找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南瓜張了張嘴,這話怎麽聽都像是“我情願為你背負苦難”的一往情深,可是越想越不對勁,我有這麽個意思麽?再說了,犯錯的人本來就是你,你被懲罰是應該的!

南瓜鼓起臉,背對著手冢躺下來,在心裏一遍遍地OOXX手冢,順帶詛咒他回家一定會被罰跪搓板!

73、寶寶被吃豆腐 ...

回到東京的時候,南瓜幾乎都要忘記這裏的街道都是什麽樣子了,閉上眼就再也描繪不出每個商店都在什麽位置;但是從車窗裏望過去,偏生又無比的熟悉,隱隱約約傳來蛋糕的甜香氣息,都像是在腦海裏醞釀許久。

南瓜爸等了大半夜也沒來得及看一眼外孫,就先把南瓜母子塞進車裏,免得被吹了風。到了半路上,心又忍不住癢癢,時不時探過頭,車子就會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歪扭扭,然後再拐回來。饒是部長大人一向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這會兒心理素質卻不夠用了,只得主動要求:“父親,我來開車吧,您跟加南在後面一起坐。”

南瓜爸正眼巴巴瞪著手冢說這句話呢,立刻把車子泊到路邊,跟手冢換了位置。南瓜嘴角一抽,尷尬地對著手冢媽媽笑了笑,然後狠狠捏了一把父親的腰,太丟人了!沒看見手冢媽媽也在車子上麽?既然自告奮勇來接機,那就做的像樣一點,行不?!

南瓜爸嘿嘿一笑,也不怎麽在意,一坐到後座來,就立刻就湊過腦袋去看繈褓裏的小嬰兒。

小孩子正睡得香甜,完全沒有被外界的不和諧幹擾到。南瓜爸湊過來的時候,帶了些微冷氣,小嬰兒抖了抖,皺皺小鼻子,卻沒什麽大的動靜,只是將小腦袋偏向媽媽懷裏,繼續睡。

南瓜爸有些失望:“這孩子真懶!”

手冢媽媽護短了:“還不到一個月大,當然要睡覺。再說了現在可是深更半夜,如果不是趕飛機回家,我們也在睡眠之中呢。”

南瓜爸摸了摸鼻子想要反駁,又被南瓜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扯開嘴角笑了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低下頭去看小孩子的樣貌。

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客廳還亮著燈,就知道是手冢爸爸特意在等他們。南瓜心裏暖暖的,手冢剛剛停好車子,就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外套將小家夥兒包的更嚴實,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夜風還是有點冷,南瓜有些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一鉆出車子就打了個寒顫。手冢立刻轉身把自己的運動服披到她肩上,低聲說道:“先進去,東西我來拿。”南瓜爸也揮了揮手:“快點進去,爸爸來幫國光拿行李。”

南瓜跟著手冢媽媽走進客廳,不光手冢爸爸在一邊等的很焦急的樣子,連手冢爺爺居然也沒睡。南瓜頓時覺得壓力很大,快走幾步,跟兩位長輩打招呼:“爺爺,爸爸,我回來了。”

手冢爺爺一如既往地嚴肅,伴著一張臉緩緩點了點頭:“回來就好。”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來,先坐。”

南瓜嘿嘿一笑,從善如流,坐過去,將情報掀開一點點,露出小家夥的臉蛋,報道爺爺面前:“寶寶睡了一路了,大概過不了不大一會兒就該醒了。”

手冢爸爸也湊過來,認真地看著小嬰兒,然後轉頭看向手冢媽媽:“國光小時候是長這個樣子來著嗎?”

南瓜嘴一癟,正想抗議,南瓜爸就提著大包行李進來了,哼了一聲,口氣酸酸的:“都說兒子長得像母親,寶寶一定像我們加南更多些。”

手冢爸爸老大不樂意地拉了臉,周身的冷氣散發,隨即瞅了一眼小嬰兒,又收斂起來,不鹹不淡地回道:“過兩年再添個小公主。”

南瓜爸立刻跳腳:“那就給我家一個!”

手冢爸爸冷眼瞥過去:“那是我家的孩子,是我兒子和媳婦生的。”

“是我閨女和女婿!”

……

南瓜默默地抱著兒子退到一邊,老人家固執起來比小孩子更難搞定,而且父親這次一手挑了公公婆婆夫妻倆,她不幫襯的話,一定是雙拳難敵四掌,但是要幫忙的話,媽媽心裏怨念肯定更深。

南瓜嘆一口氣,打個哈欠,在飛機上的時候,心心念念想要回家,一路上都興奮不已,一旦放松下來,就覺得困了。

手冢媽媽接過寶寶,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加南,去睡吧,一會兒寶寶醒了我去喊你。”

南瓜硬撐著笑了笑:“不用了,我還撐得住,媽媽先去睡吧,這一路上也沒得空休息,肯定也很累了。”

“你們都去睡吧,寶寶由我和爸爸來照顧。”兩人正爭執不下,手冢爺爺主動發話了。

南瓜楞了楞,到嘴邊的質疑硬生生咽了回去。南瓜爸使勁拍了拍她的肩膀:“加南,好好休息去吧,爸爸會盯著的。”

……對你我就更不放心了!南瓜投過去一個鄙視的小眼神兒。南瓜爸頓時跳腳:“爸爸也是會照顧小寶寶的,你三歲之前也是爸爸養大的!”

南瓜撇嘴,三歲也算是養大嗎?

南瓜打著哈欠回到臥室,爬到床上就睡,腦子裏迷迷糊糊的,似乎還應該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但是始終也沒想起來,就睡著了。

手冢爺爺看著搖籃裏的小寶寶,又坐了了不大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先去睡覺吧,明天自己去跪祠堂。”

手冢低著頭應下,繞過客廳的時候,手冢媽媽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南瓜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爺爺已經很寬宏大量了。

手冢倒是沒什麽怨言,這件事情是他考慮不周,也想的太過於單純了,雖然造成那麽嚴重的影響是他始料不及的,但是錯在他身,的確不能怪誰。不過看到南瓜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誰的昏天暗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小小失落了一下,惡作劇似的捏了捏南瓜的鼻子,居然一點都不關心他會被怎麽懲罰!

南瓜嘟了嘟嘴,懊惱地拍掉他的爪子,翻個身繼續睡。回到東京之後,南瓜就更閑了,寶寶還小,睡覺的時間居多,而她雖然只擔負著餵飯的工程,卻得一天24小時待命,連找工作都不行。你那瓜覺得自己都快要渾身長虱子了。

滿月一過,南瓜就呆不住了,惡狠狠地拎了手冢的衣領:“從現在開始,我們倆得分工了,一人一天,抽出照顧寶寶,我要去工作了。”

手冢嘴角一抽:“我要上課,大學的社團活動也挺多的,每天回到家大概得4點鐘。就算中午抽個時間回來看一眼,也不一定正巧是寶寶需要喝奶的時間。”

南瓜氣勢洶洶:“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就活該做一輩子全職主婦?”

“加南。”手冢哭笑不得,“以後你想做什麽我絕不攔你,但是寶寶周歲前還是母乳餵養好,你留在家裏陪他,正好也多親近一下,不然以後工作了,朝九晚五的,每天都沒時間跟寶寶說話聊天,他忘了你怎麽辦?”

南瓜有些猶豫:“不會吧?臭小子應該沒那麽忘恩負義吧?”

“……寶寶年紀小,本來就記不住什麽人,你若是都不跟他親近,當然會被忘記。”

南瓜狐疑地看他一眼:“等著,我去網上查查看。”

……

手冢臉皮抽搐地整張臉幾乎都要變形了,他的話就這麽不可信?什麽時候開始,南瓜居然變得這麽不信任他了?

不過南瓜總算是聽進去了,決定在周歲之前在家陪伴寶寶成長。手冢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他自己也是亞歷山大啊,孩子都出生了,他才剛剛讀大學。只要一想到兩三歲兒子都去幼稚園了他還沒有畢業,就覺得好丟人。所以,加快課程進度,爭取早個一兩年畢業是很有必要的。

南瓜起初對於在家帶孩子這事兒的確頗有微辭。但是隨著小家夥兒一天天長大,醒著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能夠陪她歡笑玩樂,南瓜就覺得時間過的快多了。

這天小家夥兒一大早就醒來了,躺在搖籃裏眨巴著大眼睛四下裏張望,不吵不鬧的,乖乖巧巧地安靜打量著周圍的世界。

諾弟弟俯下小腦袋湊到他眼皮子底下,小寶寶也仍舊面不改色地來回晃動著小腦袋做自己的事情,完全無視了小舅舅的存在。諾弟弟有些惱怒,伸出爪子在小寶寶面前揮舞了幾下:“看我!臭小子,看我!”

寶寶眨巴眨巴眼睛,蹬了蹬小腳丫,抱著爪子啃了兩下,然後咿唔了一聲,咯咯笑著拿濕乎乎的爪子去抓諾弟弟的袖子。

諾弟弟立刻跳著閃開:“壞小子!”

南瓜瞇著眼打個哈欠:“諾,不要老說寶寶的壞話,不然他真的會長成一個頑劣調皮的壞小子。”

諾弟弟撇嘴:“我又不是烏鴉嘴,哪有那麽靈驗?南瓜你要祈禱寶寶不會變成手冢前輩那個死樣子才好。”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註意自己的言辭了,盡量不要對寶寶流露出不滿地神情,也不再對他的行為都歸結到“壞”上面去。

天氣漸漸轉暖,寶寶已經能夠自己坐起來了,也學會了在床上爬來爬去,累了就躺下來,翻個身喵嗚一聲,睜著水汪汪的眸子,可憐巴巴地看向懶散的母親,求抱求安慰求餵養。

也只有這時候,南瓜才會笑的眉眼彎彎,抱起兒子又捏又掐的,軟軟的小身子,粉嘟嘟的臉頰,無辜清澈的眸子,萌點十足啊!

為了吃飯,小寶寶總是忍辱負重,忍受著媽媽的上下其手,委委屈屈地癟了小嘴,大大的眸子裏泫然欲泣,卻仍是乖巧地遞上小臉,任憑上下手吃豆腐。

手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又是這麽一幅景象,忍不住嘴角一抽,幹咳了兩聲。小寶寶立刻伸出肉肉的小胳膊求抱,跟著爸爸也是有奶粉喝的。

南瓜立刻不樂意了,甩手坐到一邊,斜眼睨著壞孩子,撅起嘴嘟囔:“吃裏扒外!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南瓜十分計較最近手冢據說跟某某學姐關系十分親近的事情,雖說十有八九是無中生有,最壞的情況也不在乎就是兩個人是同一個課題組的,多說了兩句話而已,就像當初她跟記不得緋聞一樣,但心裏就是不舒服。

手冢淡定的表情帶了些隱忍,看一眼南瓜,很想反駁,卻又生生忍下了,只是說:“加南,先讓寶寶吃了飯再玩,好不好?”

南瓜上下打量他一番,擰眉,惡聲惡氣:“我還會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不成?”

手冢哭笑不得,一失足就成千古恨,雖然南瓜只字不提麗絲的事情,但他自己卻忘不了,每次想要指責南瓜的時候,就會想起自己曾經做的錯事,再囂張的氣焰也瞬間灰飛煙滅了。

小家夥兒眨巴著眼睛在兩人之間看了一周,然後果斷回到南瓜的懷抱,小腦袋蹭了蹭南瓜的胸,小爪子就去拽南瓜的衣襟,依依呀呀地撒嬌。

南瓜咯咯笑起來:“這麽急!明明兩個小時前才剛剛吃飽了,怪不得長這麽胖了。寶寶你要註意節食啊,長成個小胖子會很難看的。”

手冢捏了捏小孩子軟軟的小胳膊小腿,皺眉:“哪裏胖了?這樣不是挺好的麽?”

南瓜羞惱,瞪他:“我就喜歡電線桿子,怎麽了?!”趾高氣揚地瞪一眼手冢,南瓜這才抱著兒子去臥室餵奶了。

手冢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貌似比電線桿子還細那麽一點點,應該不用減肥的吧?果然保持運動是個好習慣,不然哪一天身材走樣了一定會被嫌棄的!一回過神來,手冢就陡然被自己無聊的想法驚了一下,他果然是要“以色事人”麽?

手冢同學淡定地咳了兩聲,假裝無辜地敲了敲門:“加南,好了嗎?”

南瓜小姐刷地打開門,把吃飽喝足的小家夥兒塞進他懷裏:“我出門買東西去,你來照顧他。”

手冢亦步亦趨跟上去:“一起去吧。”

南瓜一邊換鞋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那你要看好了,超市裏很擠的。”自從搬出來住之後,南瓜不得不再次恢覆煮飯婆的身份,可是寶寶顯然不喜歡油膩膩的味道,每次做好了飯去抱他,小家夥兒都哭得昏天暗地,死死抗議。萬能的部長大人只得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在南瓜的指導下學習煮飯,去超市選購合適的食物,也是必修課。

74、我們是一家人 ...

超市裏人來人往,很擁擠。南瓜推著購物車走在前面,仔細挑選食材,手冢抱著小寶寶跟在後面。小孩子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趴在爸爸肩膀上,眨巴著大眼睛,搖晃著小腦袋瞅來瞅去的,時不時折騰兩下,蹬蹬小腳丫揮舞兩下小爪子,看上去興奮極了。

手冢一只手托著他的小屁股一只手扶著他的後背,小心翼翼護在懷裏,不讓洶湧的人潮擠到寶寶,又要在蹭來蹭去的人流裏緊跟南瓜的步伐,可謂艱辛。南瓜有些不大放心,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上兩眼,生怕寶寶出現什麽意外,踟躕了一會兒,跟手冢商量:“我來抱著,你買菜?我教你。”

手冢點頭,剛把寶寶遞進南瓜懷裏,小家夥兒就不樂意地癟了小嘴開始掙紮,伸出小胳膊求爸爸抱。南瓜氣惱,挑高了眉毛,咬牙切齒:“臭小子什麽毛病!吃飯的時候怎麽不稀罕你爹!”

手冢嘴角一抽,輕輕咳了一聲,周圍好多人正看著他們,一邊竊竊私語,手冢趕緊一手攬了南瓜的肩膀,急急向蔬菜區走去。

小寶寶還是鬧騰不停,在南瓜懷裏使勁掙紮了一會兒,不見成效,又開始哭起來。漂亮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南瓜,仿佛在控訴母親不人道。南瓜眼角抽搐,皺著眉將小孩子又塞給了手冢,口氣酸酸的:“他喜歡你。”

手冢接過寶寶,思量著要不要對南瓜說實話,但是說出來的話一定會惹南瓜生氣的,不說的話,南瓜心情也會很糟糕,到底說不說呢?手冢嘆了口氣,一邊抱著小孩子一邊跟南瓜一起挑選蔬菜,過了一小會兒,才低聲開口:“寶寶不是不喜歡被你抱著,這麽大的小孩子,對什麽東西都很好奇。只是,商店裏人太多了,你抱著他,他看不到周圍的人和物,所以不高興。”

南瓜漫不經心地聽著,然後將這句話反反覆覆在腦子裏過濾了好幾次,才恍然大悟,怒氣沖沖瞪著手冢:“你嫌我矮?!”

“不是我!”手冢立刻辯解,這個黑鍋可背不得。

南瓜再次氣哼哼地使勁瞪他一眼,然後悄悄摸到他的腰上,狠狠擰了擰,手冢默默忍受,然後裝模作樣地悶哼了一聲。小寶寶立刻轉過頭來盯著他爹,大眼睛忽閃忽閃,似乎對剛才的聲音很感興趣,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來源,也就放棄了,繼續觀察來來往往的人群。

準備付賬的時候,才發現收銀處長長的一列隊伍,南瓜點起腳尖看了看,少說也有二十個人吧,不知道得排到什麽時間。手冢走過來,將孩子塞進南瓜懷裏,說:“去外面等我,這裏太擠了。”

南瓜點頭,走出去在門口的休息椅上坐下來。偶爾有微風吹過,感覺涼涼的,南瓜趕緊拉了拉兒子的小帽子,將他的耳 朵也一起包起來,然後放多腿上,攬了他的小身子,母子倆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小家夥兒“咿唔”了一聲,伸手去抓媽媽的頭發。南瓜拍掉他的小爪子,問道:“你不是喜歡爸爸麽?以後吃飯的時候也跟爸爸在一起好了。反正爸爸也會沖奶粉,不會餓到的。”

寶寶再次“啊”了一聲,不死心地去抓南瓜的發尾,對母親的牢騷充耳不聞。三五次之後,總算如願抓到了一小縷,拽了拽,咯咯笑起來,仰起臉伸出小爪子給南瓜看,仿佛在邀功。

南瓜笑了笑,捏捏他的小鼻子,鼓勵道:“寶寶真棒!”

小家夥兒蹬了蹬小腳丫,笑的更加歡快。

“加南?出來買東西?”

一聽到陌生的聲音,小寶寶立刻扭過小腦袋,去看來人。南瓜也擡起頭,然後驚喜地站了起來:“綠川君!”

綠川笑的溫和,先低頭去看南瓜懷裏白嫩嫩的小寶寶,摸了摸他的小臉蛋,說:“半歲了,漂亮多了。”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半年就過去了。

南瓜也笑:“綠川君美國那邊的學業結束了,還是回來度假?”

“算是探親吧。”綠川笑著對小寶寶拍了拍手,“來,抱抱。”

寶寶眨巴著大眼睛看他,然後試探著伸出小爪子搭在綠川的胳膊上。綠川笑彎了眉眼,高高舉起他,在半空中遛了一圈,小孩子咯咯笑起來,手舞足蹈的,一點不覺得害怕,反而很喜歡這個驚險刺激的游戲。

綠川抱他在懷裏,捏了捏肉鼓鼓的臉頰:“膽子挺大的,真是個好孩子。”

南瓜嘴角一抽:“那叫皮實,你可以說實話,我不介意的。”

綠川看著她,笑起來:“其實在家照顧孩子也挺有意思的吧?不一定只有工作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這樣也很好。”

南瓜瞪他:“不用你說這樣的話來安慰我。孩子是我生的,我怎麽會不盡心盡力地照看他?等上了幼稚園之後,我還要工作的。”

綠川使勁揉了揉她的頭發:“這麽要強做什麽?過的開心就好。”

南瓜嘆口氣:“大概,習慣了自己手裏有錢,能夠掌握一家人生活的日子了吧?”現在雖然開支都是她在管理,但那是手冢攢下來的錢,不是她自己賺來的,心裏總是不踏實。

綠川的笑意斂去,認真看著她,說:“加南,手冢不是阪田麻美,也不是你繼父。”

南瓜咬唇,垂了眼簾:“我知道,就是不大習慣而已。”然後又笑起來,“別擔心了,總會解決的。”

綠川看著她,終究沒有再說什麽,再次笑起來:“好。”

手冢提著食材走過來,對著綠川伸出手:“好久不見,綠川前輩。”

綠川抓了抓頭發,將寶寶遞給南瓜,笑得一臉燦爛:“喲,好久不見。”

手冢的到來,讓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小寶寶依舊興致高昂地仰著小腦袋四下裏觀察。綠川揚了揚唇角:“我先走了,剛買了晚飯,還要回學校繼續寫論文呢。”

南瓜笑著點頭:“加油。”

然後夫妻兩人也一起迎著夕陽走回家去。沈默了半路,誰都沒有主動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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