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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和玲央的相遇也有點神奇,那時候他大概以為玲央只是個長得好看但是身上都是傷的女孩子,難免來一番招惹,後來在小學的時候才意識到對方竟然和自己一樣也是男孩子。兩人的友情要是去追溯,自己也記不得什麽時候認識的。

明天的比賽……他的思緒又回到這個上面。

“餵,任澤語你在看什麽啊。”看他不時皺著眉,安然出聲道。

“看比基尼辣妹。”任澤語涼涼地回答。

安然一扯嘴角,又往他衣服裏塞了一把沙子。

“哇,你準備給我洗沙子浴嗎。”任澤語一邊抱怨道,一邊眼疾手快地拉開安然前面的衣服,往裏塞了一把沙子,“嘖,你平的沙子都能直接漏下來了。”

“你說誰平啊!”安然氣憤地繼續攻擊他,擔心這種人就是個錯誤。

兩人回去的時候頭發上都粘著點沙子,安然一邊用手拂掉沙子,一邊抱怨著他。任澤語完全沒當回事,來到自動販賣機前,自然而然地問道:“要喝什麽?”

“可樂。”

安然隨口一說,眼角瞥到坐在沙灘上木質涼椅上的人不免一楞,對方頭發剪得很幹練,五官深邃,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溫文爾雅讓人難免心生好感。

“俞…俞文修!”安然脫口而出,手扯著任澤語衣服的下擺。

“什麽?”任澤語蹲下,從販賣機拿出飲料來。

俞文修已經走到他面前了,他笑了下,“好久不見了,任澤語。”

任澤語揚起下巴,冷淡地回道:“恩,沒想到你竟然還在那所高中。”

“沒錯。”他溫和地笑了笑,眼神卻有些冰冷,“因為我最享受帶領所謂的弱對來打敗所謂的強隊了。”俞文修看了看他身後的安然,“呵,看來你挺放松的,現在還和女朋友玩呢。”

“你管不著,洗幹凈等我明天來虐你們吧。”任澤語硬邦邦地說道。

“那就期待明天了。”俞文修笑瞇瞇地揮了揮手,隨後就走開了。

這家夥絕對是笑面虎似的類型,安然從任澤語手上拿了可樂,才註意到可樂罐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形了。

“還看,下次見到他你直接打開腿得了。”任澤語以為安然還盯著俞文修,口氣不善地說道。

“真是躺著也中槍,不就誇他幾句嗎,不過他確實長得比你帥啊。”

話還沒說完,安然就被一股力強制壓到了墻上,她嚇了一跳,瞪著黑眸還搞不清狀況,任澤語的臉龐就近在眼前,他陰測測地靠近她,鼻尖碰到鼻尖,“你剛才說什麽?”手早就拉起她的腿盤在了他的腰上,牛仔短褲下的赤|裸雙腿被他的手一碰,立刻有種雞皮疙瘩的感覺。

我去!怎麽一點預警也沒有,安然瞪著眼睛看他,強裝鎮定,“不要亂來,明天還有比賽呢。”

過了一會,任澤語果然放下她來,安然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補了一句,“別失望,留到明天贏了之後。”

誰失望了!我那是劫後餘生的嘆氣,安然憤然。

21搞不清

全國大賽最後一天,來自全國的隊伍經過角逐終於只剩下兩支強隊,冠軍也就在其中產生。比起之前的比賽,來觀看這場比賽的人會不會太多啊,吶喊助威聲幾乎都要淹沒這個籃球館了。

先是熱場,安然身處這種環境中已經有種拔腿想跑的沖動,太熱烈太有壓力了,一想到頭頂上有那麽多雙眼睛註視著,明知道不是在看她,還是會有種害怕的情緒。相比她來,隊裏那幾個未免太淡定了。昨天一個個都沈重的樣子,今天還在談笑風生。

任澤語暖身完畢,和葉月邊說話邊走回來,眼光瞥見對手微明高中的幾個人,他皺著眉,口氣不屑地問道:“那個猴子是誰?”

葉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哼了一聲,“是他們今年的王牌新人,據說是由俞文修挖掘出來的。”

“叫什麽?”

“郭天。”

兩人聊了一會,就坐到場邊的椅子上。這時,那個郭天竟然跑到了他們的休息區,對著任澤語和葉月他們大聲扯道:“你們隊誰防守我?”

任澤語言他們一楞,沒反應過來,連安然也奇怪了,這新人王牌是不是太自然熟了點。

郭天又跑回俞文修那邊,大聲叫道:“隊長!他們是誰在防守我?”

杜玲央看著這一幕,眉頭一皺,賽前就開始垃圾話攻擊,這新人王牌不愧是俞文修教出來的,他的視線越過賽場,和他對視了一眼。

他回到休息區,葉月和任澤語還在憤然,“搞什麽!那家夥!”安然在一邊安撫著,“淡定,淡定,沒準他真是好奇而已,你們冷靜點。”

還沒開場他們的心性好像就被打散了,杜玲央又看了俞文修一眼,對方的眼神好像是在挑釁一般,只用幾句話就能挑撥你們隊員的情緒。他收回視線,朝任澤語他們說的:“好了,就像安然說的,現在冷靜點,等比賽的時候你們難道還頭腦發熱嗎?”

任澤語他們不吭聲了。

首發的陣容依舊強大,這次連杜玲央都直接上場,而不是先在上半場觀察對手的表現。

“雙方敬禮。”

雙方隊長出列,握手。俞文修揚起嘴角,桃花眼笑得迷人,“你們又是來爭老二的嗎?”

一瞬間,任澤語他們好像能夠同仇敵愾了,憤怒地盯著俞文修。

杜玲央不緊不慢地說道:“垃圾話你也只能說到這了。”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俞文修揚起眉毛,故作驚訝。

隨著哨聲的響起,上半場開始了,對方率先搶到球,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沖了過去,是郭天!而防守他的人恰好是任澤語。

“是你在盯我嗎?真可憐。”在這短暫的瞬間,郭天還用憐憫的語氣朝他說道。

你妹!任澤語額邊的青筋都要起來了,就憑你這小子還想過我這一關,他的自信以及自尊都不能讓對手過去。

但是,球場上的動向瞬息萬變,郭天□運球,一個閃身,過了!

任澤語簡直不敢相信,微微睜大了眼睛。籃球在籃框中入秋的聲音傳到他耳邊,竟然過了,他的信心有一瞬間在崩塌。

俞文修對正在防守他的杜玲央笑道:“你不覺得這是場王牌與王牌之間的對抗嗎。”

杜玲央接過球,迅速出手傳給卓雨,冷冷地回答:“不覺得,籃球可不是一個人可以打的。”

場上的比賽越來越白熱化,明明只是剛開場,打的節奏就好像隨時有比賽結束的哨聲會吹響。

連坐在椅子上的安然也不免緊張起來,眼睛跟隨著球不斷轉移著視線。

上半場結束的時候,比分非常不妙,雖然緊咬著對手,但依舊相差十分的差距。在籃球比賽中,十分算是一個還算安全的分差,如果超過十分,會給隊伍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導致他們不能正常發揮。

休息室裏一片安靜,一排人都坐著,頭上蓋著毛巾,看樣子打的也很辛苦。一年級的學弟幫忙遞水,安然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種情況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任澤語卻突然不見了,安然找了一圈最後在休息室外的椅子上找到了他。

“怎麽了。”安然坐到旁邊。

任澤語垂著頭,過了一會,才悶悶地說道:“其實啊,壓力很大……”全隊的王牌,核心,這個真是不好當啊,特別是剛才郭天過人的那一下,心理上的差距立刻顯現出來。

安然靠到墻上,視線看到對面,“任澤語,你啊,為什麽要打球?”

“這個?”他楞了一下。

“打籃球很開心吧,如果不開心為什麽還要做這些事,好好打比賽吧,特別哲理的話我也說不出口,按照你以前那個樣子打吧。”安然將手放到他頭上,揉了揉他的黑發,想到的是之前在籃球場館看到他打籃球時候飛揚的樣子。

別變成你一點也不想成為的大人啊。

“下半場要開始了,你也快點回來吧。”安然站起身來。

“不要以為你年紀比我大,就可以教訓我,我不會承認的。”任澤語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安然納悶地睜大黑眸,他不承認什麽,是年紀還是教訓,她邊疑惑著邊走回去。

下半場開始,他們的打法徹底改變了,士氣大增,節奏更加迅速,動作也一點不含糊,堅定的眼神完全集中註意力。不管怎麽說,分數很快被追上去,還開始反超對方,情況往好的一面發展。

還剩最後幾分鐘,雙方的比分持平,誰能打破這種局面。又是郭天對任澤語!任澤語張開手臂防守,一邊挑釁地說道:“你投啊!你投啊!我讓你投!”

郭天投出去的球被任澤語觸碰到,籃球最終只是碰到了籃框而已,對方氣結。

任澤語傲慢地揚著嘴角,“你看,沒進吧!”回敬給對方上半場受到垃圾話的屈辱。

“你……!”

“冷靜。”俞文修控制住場面,避免了新人郭天的暴走。

時間所剩不多,比分咬得也很緊。似曾相識的場面好像又要上演一般,雙方相差一分,秋葉落後微明一分,在這個時候,微明所有的隊員都死守住這優勢。

任澤語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快速過人,運球上籃,沒進!安然吊在嗓子邊的心完全沒有放下來,杜玲央上去立刻補籃,所有的動作都發生在那最後的十幾秒鐘!

最後的哨聲吹響了,他們反超了對手一分!任澤語拉起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笑著對郭天說道:“加油,你差點守住我了。”

原本激動到不行的安然聽到他的這句垃圾話也不免破功,立刻笑出聲來,幸好他還是打起精神來了。

贏得勝利的他們自然又開始瘋狂起來,有幾個已經當場脫下了衣服,安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繞完場的任澤語一把抱在懷裏,“我贏了!”然後又和葉月他們幾個歡呼起來。

雖然只是短暫的擁抱,但那炙熱的溫度好像傳遞過來一樣,安然慢慢收起了笑容,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情緒。

22奇妙物語

全國大賽結束,隨著添加了一個獎杯,他們的暑假生活也要結束了。不過在此之前,這些家夥因為大強度的比賽,雙腿現在和面條似的抖動著,不得不還在旅社裏休息一天。

看完這群家夥的情況,意外碰到了在廚房裏的玲央,比起他們,玲央就冷靜許多。

“你醒過來了?”安然坐下來,也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回到旅社,這些人就睡得昏天暗地,連晚飯都沒有吃。

“恩。”玲央按了下眉間回答。

“這次很感謝你。”

安然詫異地看他,發現他應該是在和自己說話吧,“你在和我說話?”

“你們兩個在這啊。”任澤雨睜著還沒睡醒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朝兩人打招呼,兩人的談話被打斷。

不一會兒,葉月還有羅德、羅瑞、卓雨陸陸續續地來到餐廳,吃完延時後的晚餐,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11點,安然困了些,剛想和幾個人說自己先去睡了。

不知道誰開頭,準備要來玩講鬼故事大賽。安然不感興趣地揮揮手,“我知道你們挺興奮,慢慢聊吧,我先去睡覺了。”

“不行。”任澤語一下子拉住她的手,按著她坐下,“還是說你怕了?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

她嘴角一抽,無奈地坐了下來,“那好吧,我就先來講一個,如果你們覺得恐怖的話其他人都不準再講了,回去睡覺。”

“好啊。”雙子爽快地答應了。

安然剛要開口,就有一個人先打了退堂鼓,卓雨急急地問道:“千萬不要是女鬼,不然我會對女性產生不好的印象。”

誰管你,安然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對方心領神會立刻先退出。

為了營造氣氛,餐廳裏的大燈關上只留了外面走廊的一盞昏暗的燈,氣氛是足夠了。安然壓低了聲音開始講這個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一起雪山失事上,一架小型飛機遭遇了空難,恰好墜毀在一座雪山上。從飛機殘骸中爬出了……”

“啊!”葉月突然大叫。

安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管,她繼續說道:“從飛機殘骸中爬出了幾個幸存的人,分別是四個人,三男一女,他們還發現一個腳上受傷的女孩,三男中其中一個是醫生,給那個女孩包紮了傷口,但傷勢太嚴重,女孩還是走不了路。”

“其餘的幾個人拿出掉落的衣物和食物開始找尋出路,但是風雪越來越大,幾乎都看不清眼前的路,所以有人提議,你們知道是什麽嗎?”安然環顧了他們的神色問道。

“是什麽?”任澤語咽了下口水問道,其他幾人也露出緊張的表情。

“他們提議挖個洞,把這個受傷的女生暫時放在這裏。受傷的女生絕望地被他們埋在了雪堆裏,幸存的三男一女繼續找尋著出路,那個醫生卻大喊一聲說發現了小木屋,女主也看見了。”

“雪山裏為什麽會有小木屋,還有剛才不是沒女主嗎?”葉月疑惑地問道。

“別打岔。”

安然繼續說道:“他們幾個人以為發現了小木屋,就躲了進去,點燃了衣物來取暖卻發現沒有溫度,過了一會才有溫度,還發現了許多儲藏著的食物。幾個人準備睡覺度過外面的風雪天,但是你要知道在雪山遇難就是不能睡著。所以他們開始了一個計劃,四個人每個人占據一墻角,輪流睡5分鐘,然後走到下一個人睡的墻角。”

“這個游戲不可能繼續下去的。”杜玲央手扶著下巴思考著說道。

“為什麽?”其他幾人的智商堪憂,急急問道。

“因為照這樣依次玩下去,中間會出現一個斷層,始終不可能連接的完整。”見他們不明白,杜玲央又用他們喝的飲料做了個實驗。

安然喝了口可樂,清了下喉嚨繼續說:“就和玲央說的,這游戲根本不能繼續下去,但是他們卻玩了一輪又一輪,一直能繼續下去,原因就在於他們不是4個人而是多出一個人,變成了五個人!”

“五個人,剛才被埋的那個?”任澤語問道。

“怎麽可能,你腳斷了還能從雪坑裏爬出來嗎。”羅德反駁。

幾個人一想到那個情況,一個激靈開始渾身打冷顫,看了看安然陰笑的表情,大感不妙,心裏後悔沒和卓雨一樣先離開。

“他們也發現了這個游戲的漏洞,開始聚集起來討論,女生就把隨身帶的DV架起來,想拍攝每一輪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安然猛地一拍桌子,在昏黃燈光照射下她的臉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怕。

坐在桌子邊的幾個人嚇了一跳,“心跳都要停了,安然不要突然這樣啊。”葉月垂著眼睛嘆氣道。

“但是在下一輪的時候有一個男人突然被殺死了,他們去看DV的錄像,看上去是那個被埋起來的女生殺掉的。然後他們出去找尋受傷女,發現她大半截身體露在外面,下身死死地嵌在雪堆了。有人用鏟子想把她挖出來,結果因為屍體受凍一鏟子挖在她的血管上,她的血就蔓延出來死掉了……”

安然可以壓低的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任澤語穿著背心覺得有點冷,搓了下雙臂說道:“餵,你們覺不覺得有點冷啊。”

其他幾人沈浸在故事中,瞪著眼神既害怕又求知地看著安然。

“她最後就留著血淚死不瞑目地看著前方,就像這樣。”安然做出詭異的表情對著旁邊的任澤語。

任澤語一掌蓋在她的臉上。

“好痛,他們沒辦法只好回到小木屋,接著繼續那個游戲,下一輪又一個男人死了,再下一輪另一個男人也死了,最後只剩下女主,她害怕地縮成一團。”

“結束了?”羅德的臉上不自然地抖動了下,抱緊了在旁邊的羅瑞。

“不,女主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被一只手猛然抓住,她以為就要輪到她了!”

“啊啊啊啊——”葉月驚叫著跑出了餐廳。

安然無語地看著他的背影轉過頭來繼續說道,“其實是救援隊趕來了,她猛地驚醒一看周圍,根本沒有什麽小木屋,其他三個男人分別用睡覺的姿勢凍死在周圍,而那具女屍也只離他們兩米遠左右,正眼睜睜地看著遠方的雪山……”

“呵…呵……也不過就這樣啊。”任澤語拿起桌上的飲料,結果發現緊張過頭手都僵住了。

“好了,可以睡覺了吧。”安然站起身來走出餐廳,她打著哈欠走回房間,今天白天太過興奮其實她也很困了,誰知道晚上突然轉變劇情,講起了鬼故事。

杜玲央看到後也跟著她走出去。

“該把空調遙控器拿出來吧。”他並肩走在安然旁邊低頭說道。

安然一臉被發現了的表情,從後面遞出遙控器,在講這個鬼故事的過程中,為了應景,她不斷調低空調的溫度。

“10度,還真夠低的。”杜玲央看了眼上面顯示的溫度。

“他們太沒用了。”安然毫無愧疚地揮揮手,欺負她這麽久當然要報覆一下了。

“說起來,那個幸存者是不是因為精神分裂開始扮演第五個人的角色,也就是因為她的活動量最大,不斷走動,才使她沒有凍死。”

安然點了點頭,笑了下,“不愧是優等生,推理得不錯。”

“我也很喜歡看推理系列的小說。”

“哦。”安然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拿出房卡,“晚安了。”

杜玲央低頭難得的朝她溫和地笑了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仿佛有流光一般,“晚安。”

23三角關系(誤)

結果第二天坐車的時候,這幾個人明顯睡眠不足,臉上個個掛著黑眼圈,在車上補完眠後,到達學校後,一個個又原地滿血覆活,朝著安然揮手,背著籃球包還穿著球衣就回家了。暑假還剩下一周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們獲得了短暫的假期。

“安然,你和我回家去吧。”

“葉月再這麽粘人下去,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的。”安然打掉他的手。

和纏人的葉月打完招呼,安然松了一口氣,心裏想的是自己也有一個假期了,可以一個人在宿舍裏宅著看電影不用管這些幼稚鬼的把戲,還可以好好思考下未來要做點什麽,看到他們幾人在球場上的拼勁,總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早進入衰老期了,完全沒什麽幹勁。

想歸想,她也沒有什麽特別出眾的能力,最後還是決定照著之前所設想的路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每個人都能有自己選擇的方向,盡管相處時間短,中間還發生很多不愉快,她也衷心希望這些人能找到自己的路。

“你在高興什麽啊?”任澤語看到安然一個人在那露出淺笑,低頭直接湊到她的眼前問道。

安然受到驚嚇,啪地一下雙手合掌打在他的臉上,心有餘悸,“你幹什麽,要嚇死人嗎,還有你怎麽不回家去?”

任澤語鄒著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很不滿但又不能對安然下狠手,不情不願地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我家在本市,隨時可以回去。留下來是為了陪玲央。”

“杜玲央怎麽不回去?”

這個問題讓他身體一僵,臉色恢覆了之前的平淡,“那是因為他沒有家了。”

“……”安然納悶,沒有家的意思是指雙親都去世了的意思嗎。

見安然像吞了一個雞蛋似的,想說什麽卻又咽下去的感覺,任澤語好笑地拍了下她的頭,“你別想那麽多,和平時一樣的態度就可以了。”

“對了,那卓雨去哪了?”

“他,我怎麽知道。”任澤語不怎麽關心地回道。

杜玲央和接送的大巴司機打完招呼就走到他們這邊,他有些長的棕色發絲滑落在眼前,目光落到安然和任澤語身上,他們兩人正交談著什麽,看什麽去很親密。他走過去,“等很久了,我們走吧。”

安然腦中還在思考杜玲央和卓雨的事情,以至於連任澤語拉著她也沒什麽感覺,等走出一段距離後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也不就是說整幢樓只剩下他們三個了嘛!安然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脖子異常忙碌,以前沒什麽感覺,但現在心裏怎麽突然生出種緊張感。

到了宿舍樓,幾個人分開,去各自的宿舍整理一下。“對了,安然,晚飯一起吃吧,餐廳的廚師也放假了。”任澤語走上樓梯後,又靠在欄桿上朝她喊道。

“根本就是讓我做飯,說什麽一起吃晚飯。”安然小聲抱怨道。算了,反正她要準備自己的份,再準備兩份也沒什麽。

洗完澡,吹幹頭發,她就在餐廳裏忙碌起來,好在廚師不在,但冰箱裏的食材還算豐富,她看了看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了。

“要幫忙嗎?”

安然聽到聲音猛地擡頭,結果卻撞在冰箱門上,“疼,疼……”她捂住自己的額頭,臉微微扭曲。等看清來人後,才發現對象是玲央,對待任澤語的那套完全不能對他啊,“拜托,別嚇人。”

“抱歉啊,你沒事吧。”玲央伸出手,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些擔心,但是手想要觸碰她,卻又停在了她的額頭前方,最後放了下來。

“我沒事了。”安然挺疑惑他那一連串的動作,盡管如此還是不怎麽在意。

“對了,昨天晚上的話我還沒有說完。”杜玲央重新開口。

“什麽話?”安然的註意力完全在食材上,還在思索晚上吃什麽。

“大概就是……”杜玲央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難道要他說之前把你想成一個女色狼真是抱歉,我以為你淫|蕩又無恥,現在發現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你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不是個女色狼嗎!

“沒什麽,反正謝謝。”想到那幾天她和他們一起研究對手,在場上記錄數據,有時候以旁觀者的角度提出他們團隊配合的意見以及解決了他們的夥食問題,他的心裏就有一種別扭的情緒。他頭一次有點後悔,之前為什麽沒有以一種正確的態度好好對待她,他們的開頭實在是太糟糕了。

“這個啊,也沒什麽,以前我住校的時候,經常也給舍友燒飯啊,大家一起吃才熱鬧啊。”安然無所謂地說道。她整理出材料,“餵,杜玲央,晚上來頓壽司怎麽樣。”

杜玲央楞了一下,沒想到話題轉變這麽快,“好啊,我來幫忙。”

“咦,你刀工真不錯啊。”安然在煎蛋卷的時候,歪著頭看了下玲央的成果,原本以為他就是來搗亂的,結果他切出來的絲根根分明,粗細差不多,而且手速也非常快。

“我從小時候就自己做飯了。”

你竟然沒被自己毒死,安然很想吐槽這麽一句,不過看了下對方若有所思的側臉,還是沒說出來。

在兩人一起做料理的時候,任澤語來到了餐廳,看到這個場景,也楞了一下,隨後抓了抓短發,轉身就離開了。

“我去看看澤語過來了沒有,順便去買飲料。”玲央看到安然正在專心將壽司切成一塊塊,走出了幾步,轉頭和她說道。

“恩,你去吧。”安然頭也沒擡,她又不是神,怎麽可能猜得到才短短幾小時的時間,身邊兩人的心思早就轉了千百回,只有她的思緒還停留在食物上。

在宿舍大廳裏就擺放著自動販賣機,走出餐廳拐個彎就能看見,玲央意外地看到任澤語正靠在墻邊仰頭喝著飲料,臉上的表情看上去若有所思。他走過去,一邊將錢幣投入販賣機裏,一邊開口說道:“今天晚飯是壽司,你應該不介意吧。”

“恩。”任澤語悶悶地應了一聲,情緒不是很高漲。

“你怎麽了。”他按下飲料的按鈕,瞥見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臉開口問道。

任澤語煩躁地抓了下頭發,低沈的聲音響起,“你不喜歡女人的想法是不是在改變了?”

限量版游戲

玲央拿著飲料的手一頓,僵硬地擡頭看他,疑惑地說道:“為什麽會這麽問?”

因為,總覺得有人的到來在慢慢改變著你,不只是你,也許還要加上我,或者說是這裏的其他人。自從安然來,時間雖然短暫,但好像還是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任澤語想了下,不過還是扯了下嘴角,強顏歡笑道:“這是好事啊,不然我還以為你要打一輩子光棍或者說要走上另一條路了,對了走另一條路的時候可不要找我,我推薦你其他人。”

“滾。”杜玲央笑了下,開玩笑道,但是嘴角很快下移露出憂心的表情。他知道澤語是在用另一種方式關心他,因為對方非常清楚他的過去,也一直以任澤語的方式在關心著他。雖然他應該是作為類似於兄長的存在,但任澤語的處事方式卻更可靠,在球隊裏也被他人所信任著,不然不會作為一個隊伍的王牌核心,大概又被他鼓勵了。

和任澤語一起拿著飲料回到餐廳,安然已經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了起來,見他們過來了,慌忙要咽下壽司,但是嘴裏鼓鼓的還是出賣了她。她可不知道外面兩人的心思又轉了一回,再這麽下去,女主位子好讓了。

“哈,好狡猾啊,你倒是一個人先吃了起來。”任澤語看到噎住的安然沒有絲毫同情心,倒是先責怪起偷吃,“你這只松鼠。”他嘲笑道。

安然好不容易將飯團咽了下去,但大嚼特嚼起來的動作被任澤語評價是一只正在吃松果的松鼠,不免怒從中來,“哼,我這是在試吃好不好,你這個只會吃白食的。”

“你說什麽?”任澤語眉毛揚了起來,眼神兇狠地瞪著,當然是不滿意這個稱呼了。

安然可一點也不害怕他吹胡子瞪眼的感覺,用手指按著自己的細眉,往上拉,讓自己的眼神也變得犀利點,“就是說你什麽忙也沒幫上。”

“為了擺脫這個稱號,待會給你看我準備的東西。”任澤語也不去理會安然幼稚的舉動,勾著嘴角說道。

這下輪到安然好奇了,“是什麽?”

“快吃飯,吃完飯告訴你。”

晚餐過後,兩個人來到任澤語的房間,上次沒怎麽細看,他的宿舍也很幹凈。任澤語找出一個盒子,以一種炫耀的態度放到安然面前,“看到沒有,限量版的游戲。”

原本想吐槽他今年幾歲啊的安然看到上面的內容,也不由瞪大黑眸,吃驚地說道:“這個!是jojoXjojo,全球限量發行你怎麽買到的?”

這款游戲太受歡迎,發售那天好比水果牌手機發布,有人都連夜排隊,但是她記得游戲發售日的時候,他們好像在打比賽啊。

對上安然懷疑的眼神,任澤語不自然地說道:“那當然是挪用社團經費啊。”

所以說,他們之前就把錢花到了這上面,以至於她也只能隨隊前往,跟著打比賽嗎,安然氣憤。

“餵餵,冷靜點,現在不是先讓你玩了嗎。”任澤語心虛地轉過頭,抓了抓短發,故作暴躁道:“都讓你先玩了,這好比破處啊,多麽激動的時刻。”

這什麽爛比喻,安然嘴角一抽,接過游戲手柄,隨著背景音樂屏幕中已經出現了游戲畫面。她盤起腿坐在電視前面,過了會才問道:“嘿,你們兩個誰做我的對手?”

“那就我來吧,安然小菜鳥,等著被我虐吧。”任澤語也坐下來,揚著嘴角說道。

“說什麽大話,你選哪個角色?”

“當然是遠距離攻擊型的槍炮師。”任澤語想也沒想,直接按下,“你呢?”

安然猶豫了一下,最後拍板,“就劍客了,等著被我削吧。”

“你才盡說大話,小心別犯賤。”

任澤語話沒說完,安然已經操縱角色率先攻了上去,一通亂砍,任澤語見狀也不再多說話,急忙操作應對。

坐在床上本來不怎麽關註他們兩個賽事的杜玲央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安然邊打還在爆粗口,真是符合她的性格啊。他不由勾起嘴角笑了下,等笑完才回過神來,為什麽剛才他會忍不住笑出來呢。

他還在發呆,那邊比賽已經出了結果,安然慘敗。

她不甘地說道:“再來一場!”任澤語從容應戰,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壞笑著說道:“餵,光玩有什麽意思,對了,要喝酒嗎?”他從床底下拉出一箱啤酒來。

作為舍監的安然原本是要阻止的,不過反正是放假就放放水好了,她打開啤酒喝了起來,“下一場,餵,你別劃水啊。”

“怎麽可能。”

兩人邊喝酒邊打游戲的背影在杜玲央看來有點遙遠,從什麽時候起,原本的生活方式好像在改變,一點一滴慢慢改變。也許是他面臨畢業和退役的雙重壓力變得有些傷感,但是總覺得這樣子也不壞。

“餵,杜玲央一道來玩啊。”安然看到坐在一邊拿著書發呆的人說道。

在他發楞的時候,任澤語已經走過來,抽掉他手裏的書,拉著他一起來玩三人對戰。

通宵打游戲再加宿醉的結果就是,安然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就像有一個鉆孔機在鉆,喉嚨也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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