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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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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睜開眼睛,感到小腹下仍有些漲漲的疼痛。這種疼痛證明昨晚上發生的事並不是夢。她扯被角暗中竊笑:哈哈哈,面癱先生,你終於被我吃了夠。味道好極了。味道——毛毛聞到香噴噴的煎蛋味。哈哈,還嫌她昨天吃的不夠,早上還要給她吃。

毛毛站起來,胡亂撿起地上攤在一團的衣服。昨天穿在身上讓她風騷,現在大白天讓她穿反而害得羞來。小內/褲拿在手裏,心想自己怎麽會下狠心買這種見不得人的衣服啊。

想歸想,心裏還是洋洋得意。多虧了這身衣服,讓她有足夠的信內展露在他面前。拿了衣服她熟門熟路進了他家洗手間的浴室。一番沖洗之後裹著白浴巾,頂著濕答答的頭發從裏面出來。

在現在,還像是在做夢。如果真是做夢,她寧願自己不會醒,死在夢在甘心。和她想的一樣,不對,面癱的表現超過他的想象。他熱情有力,很夠很好的把握力度,每一下貼合都是恰到好處,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短時的離開只會讓她更需要他的進入。

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嘛,一回想昨晚上的事,毛毛又開始變得不正經。好東西一但吃上了癮,短時間內還會想再吃。

“溫總監~”毛毛軟軟地叫著走到客廳,看到溫錦煥穿著襯衣挽著袖子端著雞蛋正好人廚房裏出來。毛毛連忙接過盤子,嘴裏甜甜地說,“辛苦你了,這些事讓我來做好了吧,昨天晚上你那麽累——”毛毛嘴上說歸說,心裏卻忍不住偷笑。

放好盤子,毛毛拉著溫錦煥坐下,站在他身後為她捏肩捶背。雙手敲著敲著身上的浴巾掉了下來。“啊呀,浴巾掉了。”

溫錦錦目不斜視,說:“把衣服穿上。”

毛毛見陰謀破產只撿起浴巾:“溫總監,我想借你的衣服穿。我的衣洗還在洗衣機裏轉著。”

“……”

毛毛暗笑,幸好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服,這下子可以穿他的衣服。他的白襯衣好有吸引力的說。拿了他的襯衣穿在她身上,襯衣寬大讓她感到空蕩蕩的。胸前的兩個小果實更是若隱若現。

不但如此,毛毛還故意在溫面癱面前走來走去,嘴裏念叨:“溫總監,你的衣服好大噢。人家穿著不合身,不信你看嘛。”她特意拉了拉只扣了一粒的扣子,“一大早起來好熱,是不是空調壞了,我又在出汗了。好熱,好熱。”

“坐下,吃飯。”溫錦煥恢覆了平時的面癱相。

毛毛無趣,只好第乖乖坐到他對面,吃他遞過來的煎蛋。可她哪有心情吃呢,一邊吃一邊不忘眼睛偷瞄溫面癱。看他吃個蛋都那麽帥。

“拿出來。”溫面癱頭也不擡一下,對她說。

“什麽?”

“鑰匙。”

被他知道了啊,毛毛怪叫,早知道這樣應該先去多覆制幾把。沒辦法,迫於溫面癱的壓力毛毛只好悻悻地拿了他家門鑰匙還給他。“那,還你。”

“阿光給你的?”

“是啊。”這回毛毛死心了,老老實實吃起了煎蛋。

“多管閑事。”

毛毛聽了不高興,阿光是為她好,怎麽能說阿光是多管閑事。毛毛不想跟溫錦煥計較,要不是阿光,恐怕她現在還在望肉興嘆。現在肥肉吃過嘴,她還有什麽好計較的,隨便他愛說什麽說什麽。他要是真心生氣,也不會煎雞蛋給自己吃了。毛毛暗笑,溫面癱這個人,說一套做一套,原來是個腹黑大悶騷。

吃完蛋,溫錦煥拿起鑰匙要走,“哎——”毛毛拉住溫錦煥,沒見這麽吃幹抹凈,把她撇在這裏就走人的。“那我呢,我怎麽辦?”

“自己請假,衣服幹後自行離開。”

“可,可是——”

“沒有可是。”溫錦煥回頭,拉開毛毛的手,“我跟你發行關系沒錯,但不等於你就是我的女朋友,這裏也不是你的家。”

他說得沒錯,這一點毛毛有自知之明,但不用說得那麽無情無義吧。毛毛張了張嘴,最後說:“我知道。”原本她的目的就是撲倒他,現在目的達到了,她還有什麽可留戀的。收起喜歡他的心,慢慢自己消化。她不想被溫錦煥看出自己動了真心真情,不想被認為自己是個脆弱的人。“我會自己開離。”

毛毛擠出笑臉,目送溫錦煥離開。

他在關門時,沒有回頭又說了一句:“還有,這段時間請不要來打擾我,我要憑自己的能力贏得比賽。”

待他關上門,毛毛咬了咬嘴唇才說:“這段時間不會,以後也不會。”

溫錦煥駐足門外,手握著門把手。他靜靜地仿佛在等著什麽事情的發生。可他要等的事沒有發生。他搖頭輕嘆氣,就這樣吧。至少要過了這段時間再說。至於她,至少要說聲對不起。

照舊嗎?

照舊。每次去她哪裏只有一句簡短的對話。

我可以追你嗎?她問。

他答:照舊。意思再也明確不過,照舊的意思是,可以。

做之前的做之後心理那個落差啊,能趕上天堂到地獄之間的距離。毛毛穿上自己的衣服,原本想把溫錦煥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後來還是鬼使神差的順手牽走了,少一件衣服他應該不會知道吧。

好吧,向這裏告別。毛毛想用笑容向溫錦煥的家告別,可笑不出來。好不容易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拜拜嘍,面癱先生。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我愛你。”

告別,出門,毛毛握著門把手,好像上面還有某個人的餘溫,讓她舍不得松手。最終還是關上門,松手。離開。

深吸一口氣,嶄新的生活開始。毛毛伸了伸筋骨:“好了,目的達到。全心顧店。”

下決心容易做起來難。恐怕毛毛深有體會,想要忘記一個人有多難。她體會過一次,那次是對她在大學時交往過的第一任男朋友,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讓她至今都無法忘懷。不能忘是一回事,不能忘並不意味著要生活在回憶中。

毛毛很現實,只是現實很殘酷。毛毛和溫錦煥在同一家廣告公司上班,每天或多或少都會有打照面的機會。見了面,他又不那副面癱豐,毛毛幾次想開口當成普通同事和他說話,都被他的面癱給噎了回去。

“小毛童鞋,小毛童鞋。”也不知哪個旮旯堆裏有人叫她,她回過神,是程浩翔。這人,不知道什麽開始管毛毛叫小毛童鞋。

“總經理,有什麽吩咐。”

程浩翔讓她進來,關上門。“你和他吵架了?”不用說,他是指溫錦煥。

“沒有啊。我跟他又沒什麽關系。”毛毛趁機說,“總經理,我想過了,這份工作不適合我,所以,這是我的辭職信。”她把一款信函交到程浩翔手上。

“你到是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攔不住你。”程浩翔一副沒睡配的樣子坐到辦公桌後,盯著電腦看,無視毛毛放在桌上的白信封。嘎子嘎子轉動鼠標上的輪子,還是忍不住發牢騷,“要是我也能走就好嘍。”

“總經理,你有爸爸在,不是很好嘛,將來接手這家公司,你就是老板。到那時,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忍一時風平浪靜的說。”毛毛笑著說,“工資要結給我的噢。”

程浩翔亂撓著頭發,無奈攤手。

毛毛遞上名片,“這是我開的店,有空來光顧。”

“你開店了?什麽時候。”程浩翔念完名片上的字,“服服帖帖鍋貼鋪。”擡頭看到毛毛走出去。

她走到門邊時停下腳步,改變方向朝右邊走了幾步站在墻壁面前,二話不說拿下墻上掛著的鏡框,不用說鏡框裏裱的是他的畢業證書。在程浩翔還沒有弄明白之前,毛毛大走走來拉開他的抽屜,把裱著畢業證的鏡框塞進他的抽屜,動作一氣呵成,幹凈利落。

“行了,既然這麽討厭自己的母校,何必還把畢業證書掛在墻上,天天看著難受。不想掛就不掛唄。”毛毛轉過身,“什麽時候真覺得壓力大,做不下去,就放下一切任性一回,不計後果,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說,是不是,總經理。”毛毛回過頭,對程浩翔笑。

再下來她大步往外走,剛好遇到楊嬌妮朝自己走來。楊嬌妮知道她喜歡溫面癱,她也知道楊嬌妮的心思。“小楊姐。辛苦你了。”

楊嬌妮以為她說的為了參加設計大賽的事:“還好吧。你怎麽——”

“這是我店裏的名片,有空多來光顧。”毛毛臨走之前也不忘為自己的店多做宣傳,不用說辦公室裏的每個人都會有一張鍋貼鋪的名片。“謝謝小楊姐的教導,我會牢記在心。”

“可,你——”

毛毛樂呵呵走到玻璃門外,突然想起第一次來時的情景,她被門撞倒,摔倒在地。想想真快,轉眼就過去一個多月。

路過接待臺看到孫美娜對著小鏡子畫描毛。上前便說:“孫小姐,這是我店裏的名片,你們叫外賣的話,可以折九折。”

“什、什麽?”孫美娜手一抖,眉毛畫歪了半根。“服服帖帖鍋貼鋪,這不是我們常叫外賣的那家?”

“是的,我是那裏的老板,以後還請多關照。”出門差點撞上抱著一大捆廣告紙的胡傑坤,“阿坤,我先走了。”

“姐姐你今天這麽早可以下班了嗎?”

“不是。”毛毛笑著說,“我不做了。有空到我鋪子裏來吃鍋貼,你知道的,小吃街那家。”

“鍋貼?”

正如毛毛突然得來,她同樣走得突然。算算時間,正好一個月零八天。

楊嬌妮走進溫錦煥的辦公室:“毛毛不做了。”

溫錦煥停下一手,擡頭看著楊嬌妮。

“剛才還發了名片給每個人。沒想到她自己開了店,為什麽還要到公司裏來打工……”楊嬌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毛毛來公司只為一件事。毛毛一走,她的情敵少了一個,她應該感到高興,可她高興不起來。

因為溫錦煥的面部表情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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