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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她死,我要這性命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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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鳳千君找了安王爺,果真如他所料,安王爺哭兮兮不說,和著安王妃也來了宮裏對著他抹淚,鳳千君無奈,只得下了聖旨讓左相上官玉,立即出發去了南方,而鳳容若則留下來輔佐太子監國。

這下,鳳容若沒有去南方,但是也沒法陪著唐黛去了圍場,雖然唐黛倍感失落,但也無奈,至少鳳容若留在京城,她心中放心許多,一聽說南方發生地動,她就想起了她在唐家村那晚做的噩夢,現在一想起,讓她心中還是心有餘悸的。

那一雲牛鼻子老道推算出血月異象,按現代自然科學的角度去解釋,說明他對天文地理還是有所研究的,他推算出南方地動,提前去做了準備,疏散老百姓是最好的法子,免得她夢中的場景出現,太過悲慘。

大事一定,皇上準備要出發了,只時在前一天晚上,賢妃的宮殿卻突然走水,雖然火燒不大,但也讓宮裏的人心驚了一場。等宮中守衛與宮中的下人一起將賢妃宮殿外的大火撲滅,鳳千君安慰了賢妃幾句,回了住處,驚嚇了一場的賢妃也在宮女的陪同下,回了殿內歇息。

臥於床上的她,卻突然覺得這手法怎麽熟悉?她剛剛派了人去燒了將軍府,她的宮殿沒幾天就著火了,急從床上爬起,走到自己藏了那本兵書的櫃前,拉開櫃子一看,裏面小盒子沒了,連盒子帶兵書不見了蹤影。

賢妃往後退了一步,立即明白了,別人以她同樣的手法,又將她偷來的兵書拿了回去,於是氣得個仰倒,咬牙切齒,摔了房中一只上好的寶瓶,清脆的響聲傳到了殿外,宮人聽了都嚇得坐起,抖動了一下,側耳聽再沒有聲音傳來,裏面的那位也沒有喚她們,才又睡了去。

賢妃摸到床沿處坐下,心中又氣又恨的同時,又感到一陣後怕,這些人好快的手段,到底是誰?將軍府?還是安王府?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有了動作,明日皇上就要帶大家出發,她宮殿裏剛剛才走了水,她不能讓任何知道是因為她殿內的東西,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將軍府,流風碧月院中,唐黛的臥室燈火還亮著,唐黛披著衣服坐於床上,而鳳容若則氣定神閑的坐在床沿,獻寶似的將一只精致的木盒給了她。明天就要出發,唐黛知道今晚鳳空若必定要來,所以也就不睡了,燃了燈火,披衣在床上等他。

“什麽東西?寶貝一樣!”唐黛瞥了眼鳳容若一臉的得瑟,疑惑的接過木匣子。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鳳容若神秘的一笑。

“切,也沒人像你這麽賣關子的,這都在眼前了,還不說,讓我看。”唐黛白了他一眼,又癟癟嘴,手上卻是打開了盒蓋子,熟悉的四個大字出現在她的眼簾。

“兵書!鳳容若,你太厲害了,太讓我崇拜了,居然短短時間就拿回來了。”唐黛一見,驚喜的看著鳳容若,嘴上甜話不斷,眼神崇拜。

“哈哈……這下子你心裏舒服了吧?!我可是學了她也放了一把火,折騰她們,嚇死她們。”鳳容若被唐黛那崇拜的小眼神,看得心裏是舒爽無比,要上天了。

“真的!好,好,太合我心意了。是不是宮中那死女人幹的?”

“恩,所以,我讓人今晚燒了她的宮殿,偷了兵書,氣死她!”

“鳳容若,你太好了,我要獎賞你,恩嗎……”

唐黛一高興,爬出被子,抱著鳳容若在他的臉上親了大大的一口,親得鳳容若骨頭都酥軟了。鳳容若立即伸了長臂,將二人間那礙事的木盒子扔到一邊的桌上去,抱住唐黛壓倒在床上,一頓猛親,直親得唐黛求饒,說喘不過氣來,才放了她。

二人依依惜別,明天,一個要守在京城,一個要去往八百裏外的圍場。

翌日,眾人收拾整齊,唐黛帶了小青,詩芫,王夫人也帶了兩個丫鬟,鄭柏,鄭國各帶了自己的貼身下人隨從,駕了三輛馬車,一輛裝眾人的隨著特品,洗換的衣物,唐黛與王夫人一輛馬車,小青駕車,一輛讓詩芫和王夫人的兩個丫鬟坐,其他的人,鄭柏,鄭國以及他二人的隨從,則都是騎了馬。三輛馬車,幾匹馬往皇上指定的地點行去,與眾人匯合。

等眾人匯合,鳳千君派了人,按名單點了人數,沒有少缺,前後派了禁衛軍護衛,全部出發,往京城外行去。城門上,鳳空若著了一身白衣,目送隊伍中唐黛的馬車慢慢遠離自己視線,才轉身下了城墻。

等他走後,另一個同樣著白衣的男子也出現在城墻上,看著他遠走的背影,眼神覆雜。然後飄下墻頭,尋了自己的馬,與自己的屬下,那美男黑衣人,一同也往唐黛他們行走的方向打馬而去。

八日後,鳳千君帶著眾臣和眾臣的家屬才到了圍場,一路勞累,圍場的人已準備好賬蓬,按人而分,唐黛下了馬車後,無意中目光瞥到軒轅至麗這個異國公主竟然也來了,她跟誰來的?正疑惑間,只見二皇子鳳容燁從一旁走了出來,徑直走至軒轅至麗身旁,伸了手扶她到一邊歇息。咦?沒聽說皇上為二人賜婚啊,看二人樣子卻甚是親密啊!

心中疑惑著,擡了腳跟在爹爹和哥哥身後,一家人往自家的賬篷走去,但是路上卻看到了一個讓她大吃一驚的身影。嚴平?是她看花眼了嗎?他不是在長安縣?怎麽會也來了京城,而且還跟著皇上來了圍場?

嚴平似是發現了有人在看他,轉了背,眼光卻正與唐黛疑惑的目光撞上,臉上浮了笑,大步朝唐黛走了來,唐黛這才發現不是她看花了眼,真的是他,又見他朝自己走來,出於禮貌,只得停了腳,等他。

“小妞,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你啊?”嚴平笑著同唐黛打招呼。

“是啊,你怎麽也來這了?雪姐姐呢?”唐黛淡笑著問他。

“呃,我的家本在京城,所以回來了,雪兒還在長安縣,暫時沒能來。”

“月兒,這是你朋友?”一旁也停了腳的鄭柏,聽了長安縣三字,倍感親切,問唐黛。

“哦,爹爹,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的夫君,家在長安縣,與我熟識。他姓嚴,爹爹喚他嚴公子便可。嚴公子,這是我爹爹,我哥哥,我娘親……”唐黛見爹爹出口相問,無奈,只好為眾人介紹了,其實,她真不想看到他,想起他的心思,她都覺得惡心。

“鄭大將軍,鄭小將軍,王夫人,三位好!”嚴平禮貌的同三人也打了招呼。

“嚴公子好!”三人見是女兒(妹妹)的熟人,又是長安縣來的,不知有內情,對他頓生好感,臉色極好的同嚴平招呼。

“魏遠平,你們家要分帳蓬了,快來!”突然一個圍場管事樣的人,對著嚴平高喊了聲,打斷接下來的談話,嚴平同幾人告辭,轉身走了。

“魏遠平?他怎麽突然姓魏了?”唐黛看著嚴平的背影,疑惑的問出了聲。

“妹妹,你那朋友的夫君是什麽來路?你看他,怎麽與魏府的大公子在一起?”鄭國眼尖,看到嚴平回去後,與他走在一起的人是魏相的大兒子,魏大公子。

“我也不知道啊!他在長安縣時,娶的原長安縣王縣令的女兒,我的朋友。然後我也去過他家,他家是嚴府,他是姓嚴,叫嚴平啊。怎麽突然換了姓名?”唐黛疑惑的對著大哥搖了搖了頭。

“走吧,走這麽遠的路,月兒和你娘都累了,先去歇息,管他是誰,既然在這,總會知道的。”鄭柏出聲催大家回帳蓬休息。

夜晚,因為白天睡得多了的唐黛,躺在床上卻沒有了睡意,睡眠就似那霧中的情人,你越是想追,卻越是追不上他的步子,在她數過的綿羊快要站滿了這圍場的大草原時,還是依舊精神,睜著一雙丹鳳眼,在黑夜裏眨巴眨巴著,唐黛索性不在床上貼鍋貼了,一翻身,起了床,穿了衣服,準備出了帳蓬,出去走走。

唐黛下地的腳步聲,驚醒了在外面的小青,唯有詩芫還躺在那,仰著小臉,流著口水,睡得香甜,唐黛出了帳蓬,小青也起了身,遠遠的跟在後面,前面睡意迷糊中,她聽到小姐在床上翻來覆去聲音,知道她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了。

外面,月光如水,清清淡淡,幽遠朦朧,這圍場的一面是大草原,草地茂盛,一面是茂密的森林,樹木葳蕤。所有帳蓬的燈火都熄滅了,眾人皆在夜色中安睡,唐黛信步而去,穿過各家帳蓬往外走去,小青知道暗地裏影子和小蝶都跟著保護小姐,就沒有攔唐黛,也不打攪她,只依然遠遠的跟著,以防萬一。

突然夜色中,一人影緩緩從一帳蓬中走出,借著月色,唐黛看清楚了那人影是誰,正是二皇子鳳容燁,唐黛眼眸一轉,閃身隱藏起來,看他去了哪裏?只見鳳容燁朝四周看了看,似是看有沒有人,然後擡了腳往另一處不遠的帳蓬中走去,半晌後,從裏面走出一個宮中模樣的女子,唐黛眼熟,那是鳳北小公主從鳳北帶來隨侍宮女。

那宮女朝二皇子行了禮,帶他走了進去,這時候,軒轅至麗的帳蓬中亮起了微弱的燈火,唐黛避開守衛,屏了呼吸,用了輕功,也跟了上去。

唐黛迅速隱身於暗處,耳貼帳蓬,裏面傳來輕輕的說話聲,但聽不仔細,唐黛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把她臨出帳蓬時帶在身上做為防身的小匕首,匕首寒如秋霜,吹毛刃斷,削鐵如泥,切金斷玉,鋒利無比,匕身冷氣森森,匕柄鑲金嵌玉,精致華麗,是大哥鄭國送給他的禮物,說是他偶爾得來的,裏面加了隕鐵,是寶物。

唐黛用小匕首輕輕割開了帳蓬,從洞中能清楚看到,鳳容燁盤手盤腳坐於床的一側,軒轅至麗則是斜躺於床頭,拿一雙漂亮的大眼,輕柔的看著鳳容燁,唐黛心中暗忖,軒轅至麗不是喜歡鳳容若嗎?曾試探她會不會退讓,怎地這一月不見她,就變了心思,那心思變得也太快了吧?還說是從小就喜歡,多年的光陰終抵不過朝夕相處嗎?

“麗,你父皇的信到了,他同意我們的婚事了,我父皇說,等從圍場回去,就擇了日子為我們賜婚,你喜歡嗎?”

“我……二皇子,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我既是同意了,當不會後悔,但是,你總得等我這心慢慢的從他的身上收回來,你會等我的,是嗎?”

軒轅至麗語音輕柔,一聽,知道她已經慢慢做了改變,已經在心底不抵觸鳳容燁了,只不過,她以為,她的心還是深愛著鳳容若的,所以出語懇求。

“恩,我會等你的,我不介意現在你的心在他那,因為,總有一日你的心會在這的,我相信,你會看到我的好。”其實軒轅至麗的改變,老早就在鳳容燁的掌握之中,她改變的一絲一豪,都逃不過他的眼,他的算計。

唐黛一聽,原來,他們二人的事皇上都知道了,都準備賜婚了,怪不得白天二人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了,聽話音,還是鳳容燁主動的追求軒轅至麗的,只是他這心是真心,還是只是想利用軒轅至麗背後的勢力,還待時間證明。軒轅至麗是鳳北國最小的公主,也是鳳北國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娶了她,就是借了鳳北國一半的兵力,背靠大樹好乘涼,也怪不得鳳容燁會對她上心。

“麗,我想你了,我想要……”

就在唐黛暗思間,突然二皇子鳳容燁一改前面端坐的姿勢,伸了拉開了錦被,自己也斜躺在軒轅至麗的身邊,伸了雙臂抱住她,並在她耳邊輕輕說了情話,聲音不大,但是在這靜夜裏,卻正好不大不小傳進了蹲在帳蓬外偷看二人的唐黛耳中。

唐黛條件反射,下意識的朝軒轅至麗看去,卻見軒轅至麗只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番,就軟在鳳容燁熱烈的攻勢下。我去,原來二人老早就……我說呢,我說呢,我說軒轅至麗怎麽會態度轉變得這麽快,原來二人已有夫妻之實了,在前世現代,那著名的女作家,那個誰,張愛玲的一本書中不是有一句話:想要進入到女人的心,那條路就是通過陰-道!

這句話雖說看似很尷尬,下流,低俗,卻是透著智慧,哲理的。這句話放在現在的軒轅至麗身上,也不為過了。唐黛思緒間,耳邊傳來男人的低喘聲,還有女人的低吟聲,她不用看,那絕對不是便秘的聲音。眼角餘光掃過,大床上已是被浪翻滾,某黛老臉一紅,身子一僵,不知是繼續觀看活春宮,還是幹脆的離開。

沒想到大半夜出來,卻是撞破了某些人的好事,她原以為鳳容燁會是去找了人密謀什麽,幹什麽壞事,才跟了他來,卻是未想到,他幹的是這種“壞事”,耳邊歡愉的聲音越來越響,唐黛決定立即撤退,她怕長雞眼!於是,運了輕功悄悄回到夜色裏。

夜色中,唐黛又輕輕散步走了一段路,心跳如鼓才停下恢覆了平靜,為免再撞見什麽不妙的事,唐黛決定回到自己的帳蓬中去,呆在那睡不著,數數綿羊也是好的,至少不用這麽尷尬。

而茫茫夜色中草原的另一處,密林的一棵大樹間,粗大的樹幹上斜倚了一個白衣美男,慵懶的靠於樹枝上,就如倚在他花園裏的靠椅上那般,只是身前沒有緋色的珠瑰花茶,沒有百花開放,伸了修長的玉手,掐了一片嫩葉,卷成細筒,吹了細長的調,旋律憂傷,卻又帶了歡快,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裏,沈靜,淡然,少了白天那一刻的精光,讓人錯覺,他就是那個,每個女子心中都曾有過的白雪少年,性子憂郁,眼神涼薄,偶爾愛耍點小傲嬌。

只是下一刻,看著月色草原的眼神,露出鋒利眼神,睥睨天下,讓人才發現,他,不過是那披了溫柔俊美外衣的大貓,不知何時便露出了利爪,張了血盆大口,媚笑著,不動聲色的將你吞下,不留一絲痕跡。

這,天下,總有一日盡入他囊,盡在他手,誰也不能阻擋?!得到那女子,是他霸業的第一步,就算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行!

夜色下,一條黑影閃入密林,來到白衣男子的身邊。

“主子,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再等等,不急一時,不能讓她知道我們是有目的的動手,她知道了,生了逆反之心,反而不美。你說,我們若是制造出一場英雄救美的機會,是不是更妥?還有,你剛剛去查探得怎麽樣?”

“主子自有主意,屬下不敢置喙,請主子自己定妥,屬下執行便是。那裏,防衛嚴密,而且巧合的是,正好碰到了我們要找的人,她身邊有三個高手護衛。”

“呃?這麽晚,她不睡在帳篷裏,出來幹什麽?”

“做了兩件事,一是散步賞月,二是偷聽墻角。”

“偷聽墻角?什麽樣的墻角?”

“男女合歡!”黑衣人俊臉一紅,想起剛剛唐黛走後,他好奇的也去了唐黛蹲著的地方,偷偷瞅了一眼,怎知看到的是一室的春光乍洩,讓他紅了臉,跳了心,是逃回來的。

“恩?呵……有意思,有意思!倒是讓我對這能俘虜了那冰山臉的女子生了幾分興趣。走吧,明天再來盯著。”

話落,二人趁著夜色,飛掠而去。

京城,安王府,鳳容若自唐黛走後,心緒一直不寧,擔心她的安危,實在放不下心,讓人將在京城裏吃喝玩得正起勁的鬼僧給揪到安王府裏來了。

書房內,鬼僧一臉的不高興,瞪眼瞧著鳳容若,這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派了他的人,像拎小雞一樣給他拎到安王府裏來,完全不知道尊老愛幼四個字怎麽寫。

鳳容若則淡淡的坐在那,看著手中繡著大胖黃貓的荷包,那荷包邊緣都被他的大手給磨毛邊了,但依舊不舍的像撫摸情人般,手般在上面輕輕的滑過,如若楚陌在,定是知道這動作代表什麽,那是世子又在想他們未來的世子妃了。

好半晌,才擡了眼,看了氣呼呼的鬼僧。

“你不說,我此生與你有些緣分,既然有緣分,那便是要隨叫隨到的。朝堂上那個老道,馬上要給你的名氣都占光了,馬上,鳳南國只知一雲,不知鬼僧了,你還在那外玩得歡,吃得歡!我若是你,我飯都要吃不下了,被人欺上了門,都不知還手。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

鳳容若語氣緩慢,眼神卻盯著鬼僧的神色變化,最後一句話出來,果真見他臉上生了怒氣,不過,半晌後,又恢覆如常,還不錯,沒有被他的話激怒,他這脾氣,算是做得不錯了。

“臭小子,你別激我,我在做什麽,他在做什麽,我心中清楚得狠,不用你這毛頭小子來教訓我。我一點也不擔心,我為什麽吃不下,喝不下?”

“呵……那就是說,他在做什麽,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你告訴我,他來我們鳳南國皇宮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你說了,才讓我相信你是真的知道,要不然,我會認為你就是個無能的被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軟弱老僧。”

“哼,這事你不用激我,我也能說。他是來尋人和尋物的,為他背後的主子幹活,別聽那騙子,一套一套的,冠冕堂皇,不過能騙騙你,還有你們的皇帝這些眼瞎的罷了。”

“背後的主子?是誰?尋人?尋物?尋何人?尋何物?”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個臭小子不對我態度不好點,還想我告訴你秘密,休想!”鬼僧對著鳳容若一副“我生氣了,生了很大的氣,哄不好的那種!”的傲嬌姿態。

“不告訴我?可以啊!我可是知道,我那小未婚妻會做那叫什麽滿漢全席的大菜,會釀那叫什麽老曲的烈酒,又醇又香,還有什麽叫化雞啊,說是香得讓人流了口水。等她回來了,我定得讓她做給我吃,釀給我喝。那才是人間美味啊!你不說,這些您老啊,只能看看,別想吃!哼。”

鳳容若學著鬼僧傲嬌的哼了聲,開始了一引誘,二脅迫的手段。仿佛這天下美味全聚於她未來的小嬌妻之手,無人能與之匹敵。

“臭小子,你別在那使壞,你那未來的小嬌妻,這次回得來,回不來,還是一句話呢,你少在那給我得瑟!”

鬼僧被鳳容若一激,又是引誘,又是脅迫,弄得頭暈了,七葷八素的沖口說出了一句話,這話似晴天霹靂,似暗夜驚雷,似狂風驟雨,將鳳容若震得臉色頓時慘白,一雙鳳眼驀眼神鋒利,射向鬼僧,一掃前面的滿臉淡然。

而將這話說出了口的鬼僧,一下子沈默了下來,完了,他說錯話了,這臭小子絕對要刨根問底,他要是敢不說,肯定得挖他家十八代祖墳,當然他找不找得著他家的祖墳另說。以臭小子以前的冷面殺神的性格,哪怕是在他身上動了刑具,他肯定都會在所不惜,翻臉不認人。

此時看他的能殺死人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怪自己一時嘴快,竟然將這秘密說出了口,如若對他說了真話,洩露了天機,他就要折十年陽壽了,只是不說,能不能再活死十年,不,十天,他都不知道呢。

“鬼僧師傅,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何意?你推算到了什麽?黛黛這次會怎麽樣?求你告訴我。”鳳容若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和焦急,為了唐黛一改姿態,語氣客氣,求著鬼僧。

鬼僧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鳳容若,咦,與他想像中的不一樣啊,他應該此時沖了上來拎了他的脖子,狂吼著讓他說出真相啊,這態度,這語氣,讓他很不適應啊!那女子魔力太大,竟然讓殺神改變了性情?!

“這……這個,我要是說了,會折陽壽十年的。”

“她此次的確有劫難,是吧?師傅,你不說,也不打緊,你想個辦法,讓她的劫難轉到我的身上來,讓我代她受了一劫。這樣,總可行吧?”

“不行,你自己本身的劫還未歷完,你再接了她的劫,你會死的!你死了,你就不怕她傷心嗎?”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我該怎麽辦才行?怪不得自她走後,我這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果真是她有事!”

“你不用擔心,她此次的劫難並不會傷了她的性命!我這話說得明白了吧,你不要再逼我說下去了,上天給的劫難,誰也逃不過的!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為好。而且,你也不要強行去改變動這劫數,說不定,變動了,還會導致更嚴重的在後面等著她。”鬼僧憐惜的看了眼一臉焦急的鳳容若,果真是再冷心冷情的人,一旦碰上命中的人,也會失了冷靜。

聽了鬼僧之言,鳳容若無力的坐在椅中,久久不語,心中生出深深的無力感,他從來沒有這種挫敗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天下事,一切盡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要他盡力,就能解決!

“那我能做什麽?”鳳容若不甘心的再次問了鬼僧一句。

“什麽都不用做!該吃飯吃飯,該喝水喝水,總有一天,你還是你,她還是她,該是你的,別人奪不去!不該是你的,你強行挽留也無用。”

“此一劫後,她是否一生平安?”

“平安!”

“好,我明白了,謝謝鬼僧師傅!……楚陌,送鬼僧師傅去客房歇息,我想一個人靜靜,任何人不要進了我的書房打擾。”

“是,世子。”

楚陌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眼鳳容若的臉色神情,十分的不好,心中擔憂,但是不敢說話,剛剛二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帶了鬼僧去了府中的客房休息後,側身又回了鳳空若的書房外,見書房門緊閉,默默守在房外,但願世子能想通。

一夜,書房燈火通明,楚陌望著窗內透出的光,滿目的擔憂。

翌日,書房門開,鳳容若一臉疲憊的走出,楚陌忙走上前。

“世子……”

“我沒事!去,派人將我這封書信送給公主府歐陽公子,裏面我交待了太子殿下和朝堂的諸事,務必親自送於他手。”鳳容若瞥了眼一臉擔憂的楚陌,吩咐他。

“世子,你……”

“快去,速回,將所有人帶齊,立即出發去圍場。”

“可是,世子,昨夜鬼僧……”

“她死,我要這性命有何用?她生,我死又何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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