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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趕赴河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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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將鳳容若染了疫毒和這邊疫情的情況,仔細寫清楚,綁在老鷹的腳上,再放飛到天空後,才回到房間裏照看鳳容若。

“楚陌,你剛剛出去幹什麽了?”鳳容若雖然感覺到渾身無力,但是頭腦很清醒,雙眼認真的盯著楚陌。

“恩?世子,我沒幹什麽,就去了趟茅廁。”楚陌這是第一次在鳳容若面前撒謊,硬著頭皮道。

“真沒幹什麽?”鳳容若盯著楚陌的臉色,再問了一遍。

“真沒幹什麽!”

鳳容若見楚陌神色無異,才緩了臉色。

唐家村,唐黛坐在書房裏,正在看著作坊裏這個月的收入賬冊,現在淡季了,但是收入卻一點沒少,還有上漲的趨勢,將唐黛美得心裏冒泡。

影子收到信鷹傳過來消息,看上面寫著唐黛姑娘親啟,知道是有重要的事,一息也沒耽擱,出在在唐黛的書房內。

“咦?影子,我沒召你,你咋出來了?你是不是看到我賺到銀子高興了,有什麽想法啊?”唐黛心情好,滿臉的笑意,抽風逗影子。

影子跟著唐黛也不少時間了,知道她的性格,一高興就抽風,抽了抽嘴角,也不理會她的逗趣,將信遞給唐黛。

“唐姑娘,是河間府來的,有重要的事找你,你自己看吧。”

“哦,鳳容若傳來的吧,是不是瘟疫治好了,事情完事要回京城了,來信跟我說聲。”唐黛一邊猜測,一邊拆了讓她親啟的信。

只是看完信後的唐黛,臉色大變,信也掉落在地上。跟先前的開心,完全判若兩人。

“唐姑娘,怎麽了?”

影子關切的問了聲,跨前一步將唐黛掉落地上的信,撿了起來,掃了一眼,那是楚暗衛長的字,不是世子的字,他認識!忙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後的影子也是臉色大變,明白唐黛為什麽這樣失態了。

“影子,快,回消息,哦,不對,我來寫。”

唐黛回過神,手忙腳亂的拿了筆架上的筆,寫了五個字“知曉,我速臨!”,遞給影子,影子拿了紙條,轉身出去,將信裝在小筒裏,綁在信鷹腳上,信鷹沖上天空,展翅向河間府飛去,給楚陌帶去了希望。

唐黛對李氏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為免她擔心,沒說的那麽嚴重,只是說鳳容若請她去那看看,為他出出主意。為了河間府的百姓,她早早去才好。

李氏雖然擔憂小閨女,但是知道她決定的事,不會隨便更改,也擔心鳳容若,可憐河間府的百姓,叮囑唐黛路上註意安全。

唐黛當即簡單的收拾好隨身物品,帶了自己的醫箱,藥品,為以防萬一,將那棵紫芝也帶在了身邊。帶著小青,影子,小蝶往河間府出發。

沒有帶小白,只給他傳了信息,讓他帶著孩子們回唐家村,暫時回到白雲山上練功,再順便護了家裏的安全。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會是什麽時候回來?她得考慮了娘親李氏的安全。

此時,誅魂閣總部。

江野笑容滿面,高高的在上,坐在他的椅子上,閣裏出派任務的六個誅魂使者,五個魅惑使者,全部回了閣。因為他們的任務完成了!這次,他們勝利了,鳳容若終於敗在他的手裏了,多少年了,不容易啊!

河內府治理瘟疫,救災的右相魏忠已經出色的完成了任務,現在正在在班師回朝的路上呢,而那河間府因為他們誅魂閣的作用,依然在一片水深火熱中,瘟疫漫延,剛剛得到的好消息,那鳳容若也染上了那疫毒,身邊人束手無策,已是必死無疑了!

現在上面的人,還有他,就只要坐在家中等那鳳容若的死訊傳來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下一步可就是那太子鳳容莫了,等要了他的小命,皇位就落在二皇子身上了。

上面已給他發來了消息,說要賞賜他們誅魂閣,等成了大事,他們誅魂閣的人就是大功臣,他也是大功臣,許給他的位置,也會按諾言給他,所有的人加官晉爵,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這次,你們做得很好!今天,全閣舉閣同歡,為你們慶祝,為你們接風。”江野意氣風發。

“謝閣主,都是閣主英明!”眾人也高興的起身謝恩。

唐黛一行,日夜兼程,風雨無阻。

幾天後一行人就出了慶安府地界,入了河間府,隨著越來越走進河間府的內地,入目的景象讓唐黛的心一刻比一刻沈了下去。

十月的寒風蕭瑟,寒鴉聲高叫,城鎮上人煙稀少,淒涼無比,路邊上不時看到因為死於疫病倒在路邊的人,屍體橫陳,無人收屍,有的城鎮上完全就沒有人,死寂一片,似鬼城,有的地方,還有人的,哭著挖坑掩埋屍體,甚至是強制性焚燒屍體的也有。

客棧,酒樓,鋪子皆是緊閉大門,唐黛一行人想找吃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只好在馬車上將就,幸而早有準備,在快出慶安府地界時,她們買了幹糧,裝足了水,甚至是唐黛還讓人給她做了幾百個白色厚實的棉紗口罩,備著用。

沒日沒夜的趕路,唐黛的確累了,就讓小青將馬車停下了歇息一晌,所處位置處於一片空曠的地方,沒有城鎮,沒有村莊,遠離人群,大家才放心不少,在沒有見到鳳容若之前,他們間的任何一個都不能有事,要絕對保證自己的安全。

幾人吃了點幹糧,喝了水,瞇眼歇息,蒼茫的天空上,又有一只蒼鷹在他們頭上盤旋,在尋找著它要傳信的目標。影子睜了眼,發現了老鷹,一聲輕哨,老鷹朝他俯沖而來,停在他的肩頭,朝他亮起爪子,露出一只長筒來,影子取下長筒,從裏面倒出張紙條看了看,擔憂的遞給了唐黛。

“唐姑娘,世子的病情加重了,已經高燒昏迷不醒。”

“影子,從我們這到河間府府城還有多久的路程?”唐黛心急如焚。

“如果不停歇,日夜行走的話,還有兩日的路程。”影子回道。

“那大家走吧,此刻就走,必須兩日內到達河間府府城,這一路上我觀察過來,這瘟疫不是一般的瘟疫,再晚,鳳世子的性命極危險!”

唐黛也不歇息了,催了眾人,又開始趕路。

“小青,馬車趕快點。”唐黛催促小青。

“小姐,你身體受得了嗎?你本就不習慣坐長途馬車,再快,我怕你還沒到世子那,人要累倒了。”

“你不要管我,此時受得了受不了都得受,我哪怕是累得爬進河間府府城,都得快!加快!”此時的唐黛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傳信的蒼鷹,能長了翅膀飛到河間府府城,飛到鳳容若身邊去。

“好,小姐,你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小青明白小姐心裏急,也顧得不許多了,揮鞭將馬車趕到最快,向河間府飛馳而去。

河間府因帶隊官員的失德,又生了新疫毒,彈劾鳳容若的折子在鳳千君的案頭堆成了山,眾人強烈要求皇上重新派人去治理瘟疫,都被鳳千君頂著壓力壓了下來,他相信他這個侄兒的能力,他的人品,如若他這樣的都能談得上失德的話,那這鳳南國的天下,又有幾人不失德?!

鳳容若自己也染上疫毒,快要身死的消息,長上了翅膀,飛向京城,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心中的冷面殺神鳳世子,竟然先失德,沒有治理好瘟疫,後自己也染上了,要死在河間府了!

於是京城嘩然,議論紛紛,喜歡鳳容若的人,扼腕痛惜,跺腳怒罵蒼天無眼,這麽好的一個人,這麽俊美的一個公子,竟然讓他染了那可恨的疫毒,從此京城四公子,要少了一個驚才絕艷,俊逸無雙的鳳容若鳳世子!

恨鳳容若的人,則是滿臉笑容,滿心喜悅,恨不得奔走相告,他們又恨又怕的那個人要死了,終於要死了!而且還死得是那麽的不堪,死在瘟疫上,聽說得了那瘟疫,先是渾身無力,後是高熱不退,再後來渾身長膿瘡,咳血不止,到最後是渾身潰爛而亡,想想都覺得恐怖!看他平常那高冷,淡然的假模假樣,他也有這樣一天啊!

而那些心慕鳳容若的閨閣小姐,聽了個個大哭,有的甚至是在家絕食,說是要陪鳳容若一起身亡,他生她生,他死她死!這其中鬧得最厲害的,當屬護國將軍府的護國將軍鄭柏的嫡女,護國小將軍鄭國最寵愛的胞妹鄭月!

聽了消息後,就在家裏同母親王夫人,父親鄭柏哭鬧不止,說是她要到河間府去,她要去看鳳世子,去救他,就算救不了他,她也要陪他一同死!生不能相陪,死同穴什麽什麽的。

將護國將軍鄭柏氣得大發脾氣,勒令夫人管好她,將她關在她自己的院子裏,不許出將軍府半步,否則打斷了她的小嬌腿!

護國將軍鄭柏有一妻兩妾,正妻王慧慧是大學士府王大學士的嫡女,生得是花容月貌,婀娜多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年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年少時追捧的人無數,到了成親的年齡,大學士府更是被提親的人將門檻都踏破,別人家這麽說,只是誇張,而大學士府是真真正正的踏破了一條門檻,成為當時的趣聞一樁。

而當年鄭柏年輕時,也是長得英武不凡,多有閨中女子心慕,但二人誰也不喜,在一次宴會上,王慧慧同鄭柏一見衷情,二人家世又相當,後因長平公主事件,鄭柏求得先皇的賜婚,兩人喜結良緣,夫妻婚後感情和諧,恩愛如常。且上天眷顧,二人先得一子鄭國,後生一女鄭月,湊成了個好字,一家人溫馨甜蜜,不管是鄭柏,王慧慧,還是鄭國,對鄭月極致寵溺,所以養成了鄭月刁蠻任性,自私跋扈,又爭強好勝的性格,京城每每談起來,都覺得這也算是美中不足!

鄭柏後又納了兩個姨娘,一個姓魏,是魏家的庶女,後宮賢妃的庶妹,這魏姨娘被鄭柏納進府後,曾懷有一女,只是這女兒出生後便夭折了,後再也沒有生育過。另一姨娘,也是朝中一位姓左的同僚的庶妹,這左姨娘倒為鄭柏育了二子一女,是個能生育的。

鳳容若染了瘟疫的消息自然更是瞞不了安王府,安王妃聽到消息後,當場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又哭著罵安王爺,讓安王爺快快想辦法去救兒子。安王爺心中愧疚的同時又著急不堪,安慰安王妃,說是進宮去找皇上,找皇上想辦法。

安王妃是老右相謝安的嫡長女,這老右相與安王妃的娘親老夫人年輕時甚是恩愛,一生只娶了一妻,沒有納妾,所以腳下無子,只育有安王妃謝林兒,皇後謝露兒兩個女兒,這老相謝安和老夫人去世後,安王妃的娘家,也是皇後的娘家因後繼無人,權力旁落,也就開始雕落下來。這也是太子,沒有娘親後,又沒有外祖家的支撐,只能靠大姨母家,安王府做為後盾的原因。

安王爺到達宮中時,禦書房內,歐陽清與太子鳳容莫也在,歐陽清與鳳容莫二人也是得知了鳳容若在河間府染上了疫病,生命垂危的消息,來找皇帝鳳千君一同想法子。

鳳千君見到自己的二弟安王,也明白他來宮裏找他是幹什麽,給安王爺賜了坐,幾人相對無言,各自思索著有什麽最有效的辦法救鳳容若。

“皇上,這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大夫,那太醫院院首謝院首都在那,眾人都束手無策,你看這如何是好?消息傳來,說若兒已是高熱不退,王妃在家都哭暈了,我這想不到什麽辦法,才來尋皇上哥哥你的,你定得替我出出主意才好啊。若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弟我,還有王妃,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

安王爺心內焦急,又想不出什麽法子來,只得求皇帝鳳千君。

“二弟你稍安勿躁,我這不正同清兒,莫兒在商量此事,就算是招了天下的名醫,也要讓他們救了若兒回來,否則朕就殺盡這天下的庸醫!”

“父皇,盡快張皇榜招名醫去河間府吧,我擔心哥哥的病等不及啊!”鳳若莫也是一臉焦急。

“皇上舅舅,張皇榜的同時,我們幾方都派人去尋仙僧和他的徒兒小仙僧,清兒對於別人都是不信的,唯有他二人的醫術讓清兒有十分的信心。只是,他們二人皆是常年在外雲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法知道他們二人身處何地,我已經派了人去長安縣的飛來寺尋找他們的去處,應該很快就會傳來消息。”

“若是能尋到他二人是最好,就怕遠水解不了近火。小桂子,去傳令左相大人,我要讓他擬了皇榜,迅速在全國各地張皇榜,尋名醫,救治河間府的瘟疫,救治鳳世子。”

“是,皇上。”

桂公公轉身出了禦書房,去宣左相上官玉。

“二弟,你先回去吧,回去安慰安慰王妃弟妹,你自己回去也派了人去尋仙僧師徒,我這裏也會派了人去。皇榜也很快會下到全鳳南國,有消息朕立即派人去王府通知。”

“謝皇上,那臣弟告退。”

安王爺出了禦書房,歐陽清和鳳容莫也向皇上告辭,說要回去再想好的法子。

“清表哥,我好擔心哥哥,你說,這次他能不能挺過去啊?”出了禦書房,二人行走在宮中,鳳容莫沒有按下心中的擔心,紅著眼問歐陽清。

“我也擔心他,我也不知道表哥他不能不能挺過這一關?聽回來的人說,那瘟疫極其厲害,唉!我這回去,就將天星樓樓裏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尋找仙僧的蹤跡。”

“清表哥,你若是有消息了,立即派人來告訴我,父皇不許我出宮,我好想去河間府看表哥。”

“恩,會的。這個想法你就不要有了,表哥就是為了你才去的河間府,你要去了,不但無法幫他,還要讓他為你擔心。”歐陽清伸手摸了摸太子鳳容莫的頭。

“清表哥,我是不是很沒用?一直要父皇,要表哥為我操心。我……我真沒用。”鳳若莫心下愧疚,神情沮喪。

“不許你這麽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的職責便是做好你太子該做的事,其他的,不需要多想。懂嗎?表哥這次的事,讓人很意外,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麽簡單。”歐陽清觀察了周圍,確定沒人後,才敢與鳳容莫說出了心中所想。

“你是說有人利用了這次的瘟疫?”鳳容莫心下更是愧疚。

“這是我的感覺和猜想。表哥身處兇險之地,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我估計他肯定也在查新的疫情暴發的原因,只不過沒等他找到原因,自己染上疫病了。但願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若真是有人在疫情中做了手腳,那這些人真是喪盡天良,這要多死了多少老百姓?!”鳳容莫憤憤道。

不管是後宮中,還是前朝的勾心鬥角,他看得太多,雖然父皇和表哥盡量在保護他,可是幾次他都差點中了手段,死於非命。這些直接針對他來的手段他能接受,但是利用百姓,還是那麽多的百姓來對付他,那些百姓都是為了他而死,這讓鳳容莫心中覺得窒息,覺得呼吸困難,心中難受得想吐。

“太子殿下,容莫,你,你怎麽了?”歐陽清覺察到鳳容莫的異樣,忙扶住他。

“沒事,清表哥,我只是心中惡心,想吐,我擔心哥哥,擔心河間府的百姓。你扶我坐下,我坐著休息會就好了。”

歐陽清扶了鳳容莫坐在禦花園的石凳上,兩個人邊走路邊說話,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禦花園中來了。

“容莫,來,擦擦汗,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歐陽清掏了帕子,替鳳容莫擦汗。

“參見太子殿下,見過歐陽公子。”

就在鳳容莫接過歐陽清手上的帕子,正擦汗,突然幾聲嬌滴滴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二人擡頭一看,竟是賢妃滿面笑容的帶了幾個妃嬪,穿得是艷麗隆重,花枝招展,嬌艷芳香。

鳳容莫看到賢妃,就想到生死懸於一線的鳳容若,還有河間府的百姓,眸子暗沈,心下恨不得撕了她的偽裝,咬牙忍下自己沖動的想法,臉色平靜。

“眾位無須多禮,我與歐陽公子在此地散散心,本宮想清靜清靜,你們退下吧。”鳳容莫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端了太子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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