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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洞房花燭,要被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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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與唐華相好的女孩子過來添妝,看今天的唐華妝扮特別漂亮,頭戴貴重的黃金寶石的頭面,左手戴著白次送的家傳血玉玉鐲,右手戴著小妹送的“福祿壽喜”四色鐲,整個人看上去,氣勢已然不是幾年前那個村姑唐大妞,比起鎮上,縣裏那些大家閨秀,也不差一分。於是都艷羨不已,誇她這還沒成親呢嫁過去呢,就有了少奶奶的福態模樣了!說得唐華臉又紅了,低了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唐華之所以沒戴唐黛打的那套頭面,是因為唐黛想過了,二姐出嫁,總得戴些彩禮中的東西,給了白府的面子,全戴她準備的,不是太妥,所以將自己那副讓二姐收了起來。

村中添妝的還沒結束,路遠的就已經陸續到了,白少奶奶則是兩頭跑,也來了,外公家的幾個舅娘,兩個姨姨,刑老夫人,小梅姑姑,三奶奶,甚至是外村的各個村長家也派人過來了。因多數是唐黛的熟人,所以都是唐黛在招待著。

白少奶奶添的是金手鐲一對,戴在脖上的玉飾一個,玉簪一根,翠玉頭面一副;刑老夫人是玉鐲一對,玉佩一塊,金簪一根;大舅娘,小舅娘明面上與另兩個舅娘一樣,添的都是純金簪一根,玉耳墜一對,但私下裏,二人卻另給了玉鐲子一只;大姨是金鐲一個,小姨是金簪一根;小梅姑姑是同色玉鐲一副,三奶奶是閨女給她備的金簪一根;各個村村長也各有不同貴重的添妝禮。

這一圈添完,唐華的妝盒匣子已是堆得是滿滿如山,還不算上京城歐陽清,鳳容若,府城寧府,師傅仙僧,師哥小仙僧送的賀禮。那些未走的村裏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張嘴結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唐大妞出個嫁,都成大富婆了,這是有個能幹小妹的大好處啊!

等大家添妝完畢,眾人散去,唐華也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桂花嬸,大舅娘都說時間差不多了,新郎應該來接新娘子了,蓋頭該蓋上了。話音未落,外面就熱鬧起來,放了鞭炮,大家一聽,應是新郎到了。

院外,白次騎著高頭大馬,馬一身火紅的毛發,裝扮一新。白次則穿著大紅的新郎喜服,胸前得瑟的戴著一朵大紅花,從人到到馬,全是喜氣洋洋。他身後跟著他的兩個表弟,也是穿得喜氣盈盈,是伴著白次來接親的。

三人的馬後跟著一頂接新娘的八擡大轎,轎後跟著的是擔夫,擔著喜餅,銅錢,喜糖……剛靠近了院子,唐絕就跳了起來,帶著唐小郎,外公家的表兄弟,將院門給關上了。在院內嘻嘻哈哈的笑著讓白次發紅包,唐黛一看,也去湊熱鬧。說不但要發紅包,還得即興作詩才行。

發紅包對於白次來說,這不是問題,因為紅包,銅板早就準備得滿滿當當的,他家可不差錢!但是作詩詞,他就為難了,他好不容易考了個秀才,連中舉都未中,做個詩詞要憋個半天,再說他現在就一心想將大妞給娶回家去,哪裏靜得下心思作詩填詞的。

最後白次與後面的兩個兄弟想了個辦法,那就是,拿銅板砸呀,拿紅包砸呀。後面的兩個兄弟騎在馬上往院子內外撒銅板,白次從門縫隙裏往裏塞紅包,塞了五個說不夠,那就二十五個,不夠,那再塞……值到最後唐黛,唐絕看見紅包數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將院門打開。

白次得瑟的帶著兩個兄弟走進了院門,經過唐黛時,又偷偷塞了一個紅包給唐黛,唐黛接了紅包捏了捏,不是銅板,是銀票,忙塞進懷裏,笑瞇了眼。這白次姐夫不錯,還知道做人!這是知道她為姐姐辦嫁妝花了銀錢,補償給她呢。

三樓唐華房間裏,桂花嬸子,大舅娘二人已經牽了唐華走出了門,到了大門那,唐風背起妹妹送到花轎上。屋子裏的李氏已經是大放悲聲,開始哭嫁了。在花轎裏聽到娘親哭的唐華也哭了……

白次三人騎上了馬,花轎起轎,喜樂開始吹吹打打,往長安縣城去。

按風俗這時的李氏,應該端一盆子水倒出去,意思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李氏沒有這樣做,她的女兒她舍不得,就像小妞說的,娘家永遠是大閨女的後盾,只要白府,白次敢對大閨女不好,隨時隨地將她接回來過,只要有她們一口吃的,就有大閨女一口吃的!

唐風,唐絕,唐小郎,還有幾個表兄弟都送嫁去了,送賀禮添妝的人也都走了,家裏冷清了下來,李氏心裏不舍,坐在那眼淚“汩汩”的往外流,唐黛坐在邊上勸慰她。二人心情不佳,晌午飯也沒吃。

而白府的今天是要大擺宴席的,白次將唐華接到家時,家裏已是賓客盈門了,看著唐華六十四擡整擡的嫁妝全曬了出來,田地屋子鋪子,金銀財寶,書畫陶瓷……全是實打實的,沒有一分虛的。那些本存在看不起的心思,以為不過是一個家裏發了點小財的鄉下村姑的白家親戚及好友,眼色一下子都變了,發現與他們想像的有不小的出入。

唐華身後跟著的一眾下人,包抱唐華自身,禮儀進退有度,根本不似是鄉下出來的,下人的那規矩那禮儀比自家還要好上幾分,也就不再敢存了輕視的心思。

在眾客人眾目睽睽下,白次開心的牽著唐華的小手,滿臉堆笑,臉上就差寫了字告訴眾人,他今天很開心,盼了許久的媳婦終於娶回來了。

拜了天地,拜過高堂,夫妻對拜,禮成!白次依然緊緊的拉著唐華的手,送她去新房,只是唐華蓋著蓋頭,腳下不敢走得快,心急的白次一彎腰,也不管身後眾人的眼光,將唐華一個公主抱,抱回了洞房,羞得唐華驚叫了起來,若不是有蓋頭蓋著,估計得把頭立即埋進了白次的懷中不敢出來。

眾賓客看著猴急的新郎官竟將新媳婦抱進了洞房,不禁個個樂得哈哈大笑,對著白老爺,陳夫人道喜,說是兩個小的這般恩愛,估計不久二人就得抱上金孫咯。白老爺,陳夫人一聽,喜得是眉開眼笑,連連道謝,感謝大家吉言。

白次將唐華抱入洞房後,怕唐華累著,餓著,立即挑了唐華的蓋頭,挑下蓋頭的那一刻,白次兩眼閃亮如星,被自己的小媳婦給驚艷到了,若不是還有客人得招待,他真想現在就跟小媳婦洞房了。

喝完了合巹酒,又幫唐華卸下頭面,叮囑賀離照顧好少奶奶,給她弄些吃的,喝的,不要讓少奶奶餓著了,渴著了,這才跨出洞房,往前面招待賓客去了。賀離給唐華拿了點心,水果,還倒了杯茶水,侍候她吃了東西,喝了水。

“大小姐,姑爺平日裏雖看著是一副紈絝的少爺模樣,可是對大小姐您真正是好,又細心又體貼。不是怕你累著,就是怕你餓著,渴著了。”

“恩,希望以後也是這樣吧,永遠的好才是好,一時的好說明不了什麽。”

晚上送走客人,白次迫不及待的走進了洞房,去見自己的嬌妻。見唐華還坐在床邊等他,問她有沒有吃過,聽唐華說吃過了,才放下心,又命下人打了水來,二人各自沐浴後,下人也收拾了下去,府裏陳夫人身邊的老嬤嬤送了一方潔白的帕子,遞給了白次。

坐在床沿上的唐華一看,臉涮的一下紅了,她知道那方手帕是什麽意思!白次高興的接過手帕,瞥了眼紅了臉的嬌妻,一時,不禁心如鼓跳,像是要脫離胸膛跳出來似的,口也幹舌也燥!這時他以前留戀花叢時從未體會過的,原來與自己喜歡的人做那事以前是這種感覺啊!

老嬤嬤體貼的為二人關上了門,站在門外,並未離開。白次靠近唐華坐在床沿上,親親摟著她,這是他心心念念要娶來的妻,今天她馬上從心到身就是他的了!

“大妞,你放心,白次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用我的一生護著你,守著你,不讓你受委屈,受苦……”白次牽起唐華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冰涼,手心卻出了汗,知道唐華這是心裏是緊張,忙出言安慰她,緩解她的緊張!

“白次,我,我害怕……”唐華緊張的握緊了雙手,眼裏起了淚,柔弱的看著白次。

白次看著梨花帶雨的嬌妻,一股熱流湧向小腹,感覺越來越兇猛,控制不住了。

“寶貝,不怕,有我呢!你跟著我就好……”

白次說完就噙上了唐華的粉唇,熱情似火,直至唐華被他吻得不知身在何處,化做一灘春水攤軟在白次懷裏,白次見時機到,……。

而在窗外聽著房間裏動靜的老嬤嬤,只聽見房間少奶奶大叫一聲。

“啊!痛,輕點……”

然後又聽到自家少爺溫柔的哄著少奶奶的聲音,後面哄著哄著,少爺的聲音也沒了,想必好事已成,且漸入佳境,才抿嘴微笑,徑自離去,去向自家夫人稟報去了。

老爺,夫人可是急著抱金孫急得狠,大小姐生的小臘八可不是可愛得緊,三天沒見,老爺,夫人都想死了,更何況自己的金孫吶!

第三天,白次滿臉春風的帶著唐華回門。兩輛馬車,一輛他與唐華坐,一輛放了回門的禮物,並賀離,秋兒,杜嬤嬤坐。在馬車裏白次又纏著唐華溫存,已是被折騰得腰酸背痛的唐華生氣瞪了眼,這才乖乖的,正經的坐好。

到了院門口,馬車停下,李氏已是三步並作兩步,迎了出來,紅著眼接了唐華進去,再去了三樓。唐風,唐絕陪著妹夫(姐夫)白次在大廳裏說話。三樓房間裏,李氏擔心的問著唐華,問公婆對她好不好?白次對她好不好?唐華紅著臉都一一答應,說是對她都好,李氏才放了心。

這邊唐黛也在堵著賀離,杜嬤嬤,秋兒三個問,問白次有沒有欺負她二姐,白老爺,陳夫人喜不喜歡唐華,聽了幾個人一致的回答,並把出嫁那天,洞房內白次體貼唐華的事也說了,唐黛一聽,也放下心來。

晌午,飯桌上,大家都敬白次的酒,白次拿眼看著唐華,意思是她同意他就喝,不同意他就不喝,李氏看著白次這大事小事都請示女兒的模樣,臉上笑開了,心裏滿意,看白次也順眼了,不再在心裏埋怨他搶走了自己的寶貝大閨女!

席間大家敬酒時,都改了口,李氏稱白次姑爺,或次兒;唐風,唐絕,唐黛都改口叫妹夫(姐夫),叫得白次喜不自勝,他盼了幾年啊,終於盼到唐小妞改口叫他姐夫,真是不容易啊,這一得瑟,就喝高了點。下午回家時由車夫扶上了馬車,走路還一個勁兒的兩邊晃,看得唐黛直發笑,唐華無奈,又舍不得罵他。

看大閨女又要走了,李氏心內雖還是不舍,但是沒有像出嫁時那樣哭,知道女兒過得好心裏舒服。反正想她的時候就去長安縣看她,她出嫁以前也一直鋪子裏,在家呆得也不多。

等唐華回過門後,唐風,唐絕也就馬不停蹄的,一個回了京城,一個回了書院。家裏瞬間又清靜下來。

今年的幾件大事都辦完了,唐黛也閑了下來,除了要到幾個作坊裏轉轉,看看。就是跟著師傅學醫,學武功。醫術,師傅已經在開始教她頂尖的東西。

武功,師傅也在開始教她學輕功,話說女子身體弱小靈活,學輕功應該要比男子容易些,可是到了唐黛這兒,摔了無數次的鼻青臉腫後,才開始搖搖晃晃的能躥二米高,二米高還不穩定,經常摔個狗吃屎,仙僧不但不安慰她,還罵她小笨蛋,蠢丫頭,將唐黛氣得個仰倒!

然後置氣的自己偷偷練習,看師傅還笑她,可是輕功是個什麽鬼?看著別人用的時候是多麽的瀟灑自如,那鳳容若,那歐陽清,兩個飛起來,一個像仙,一個像妖,可是為毛到她這裏,別說瀟灑,整個就是一只土雞,飛也飛不起來。

而且她偷偷練,還不如跟著師傅學,自己被自己弄得慘不忍睹,最後沒法,還是厚著臉皮隨師父學,隨他罵她也好,諷刺她也好,反正是裝作沒聽見,繼續摔得狗吃屎!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寫信向鳳容若訴苦,說師傅他老人家在這裏虐待她,讓鳳容若趕緊過來江湖救急,解救她。他再不來,她就要被師傅虐死了,鳳容若再也見不到她了。

京城的鳳容若看著小丫頭的信,想像小丫頭此時的樣子,一定是皺著小臉,咬牙切齒的罵他的師傅仙僧,看著想著樂得大笑了起來。笑聲從書房裏傳出來,傳出好遠,將安王府的一眾下人嚇得不輕,世子這是瘋了,還是咋嘀了?笑得那麽驚悚!

歐陽清在鳳容若回京城後,終於卸下了身上的擔子,並且還偷偷去查了一件放在他心上的事。那就是為什麽公主娘親見著黛黛的長相就不舒服的原因。查過後,心裏覺得公主娘親有些小題大作了,不就是年青時那點子事嘛,用得著那麽固執。

歐陽清一下子覺得自己有說服娘親的可能,與表哥爭一爭他喜歡的人,反正二人公平竟爭,最後花落誰家,還不是要看黛黛的選擇。

歐陽清不知道鳳容若與唐黛間已經發生了許多事,二人已經不是那時在京城時的關系微妙,還沒說開定情,如若是那時,或許他勇氣大一點,他還可以爭一爭。

但是,現在,誰敢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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