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覺得，萬清玉就算不是故意找茬，那對她，多少也有些敵意。

“和清玉姐相比，我哪裏算實力派？正因為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入行以來也努力的學習了前輩們的表演，很多視頻來回仔細琢磨，尤其是清玉姐的，您演過的幾十部片子，我都看過，讓我受益匪淺。”司月挺直了腰板，沖著萬清玉客氣的說道。

這話可不是假的，空間的演技訓練裏，就有很多的必學視頻。

其中萬清玉的她也確實看過。

實在是萬清玉的進步很大，她入行那會兒，年紀還沒她大呢，據說因為從小家境貧苦，所以才會在十六歲的年紀開始拍戲，而一開始，萬清玉的戲都很普通，後來慢慢摸索進步。

空間訓練場雖然會要求她學習好的演戲手法，但也會用一些失敗的例子或是進步的例子讓她從中找到領悟，因此她說看過所有萬清玉的戲，並不算誇張。

萬清玉嘴角稍微僵硬了一下：“哦？你都看過？我剛演戲的時候，你還小吧？”

也就是在告訴別人她說謊了。

“我看的都是錄像，我知道您十六歲演的第一部戲是《十七妹》，您在裏頭客串了一名叫春麗的角色，《十七妹》之後，您緊接著又演了《情人眼淚》、《神龍天驕》、《武俠》、《神捕密探》等劇裏的角色，當時電視劇的特效各方面和現在都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您的戲卻一直很精彩。”司月像是聽不出萬清玉話裏意思一樣，繼續誇獎道。

萬清玉都迷茫了一下。

她演過那些劇？

她只記得一些經典劇了，至於司月說的這些，好像從來沒在她的演藝生涯裏出現過一樣。

偏偏她都不好否認，萬一真的演過，回頭就打臉了。

有一種憋屈就是，用前輩範兒壓著對方，可對方卻對自己的履歷如數家珍，甚至一臉崇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記得可真清楚。”萬清玉做出一副震驚而又感動的樣子。

“我不聰明，只能多和前輩們學學了。”司月繼續謙虛。

萬清玉笑了一聲。

什麽劇不提，非提她十六歲演的戲，好像在提醒如今三十六歲的她，已經老了一樣。

而且，一口一個前輩，以前聽著覺得順耳，可這會兒，有種被人捏著面皮叫老太太的錯覺。

萬清玉的經驗當得起一句“前輩”，所以沒人覺得不對，就連季導，都覺得司月是真對萬清玉十分的佩服崇拜，要不然，誰能記得清二十年前的老戲？

這圈子裏不少人覺得司月沒經過正統的演技學習，所以有些看不起她，但現在聽著司月數著自己學過的東西，絕對可以比得過很多演藝學院的學生了。

“我就說我的眼光沒錯吧？等大家將來看了劇就知道，司月在劇中的表現更好！”季導誇了一聲。

司月看似靦腆的笑了笑，不過卻沒否認自己的實力。

她夠努力，演技也的確夠好，這誇獎她承的起。

而剛才和萬清玉聊天的時候，看似說自己不是實力派，可實際上，主要表達的卻不是那個意思，以退為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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