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只有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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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白終是沒讓木森將話說完。
等人一走，他就立刻緊張的看向徐爸爸和徐媽媽，擔心他們會再度反對兩人的感情。
不過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麽。
沒過一會，秦沐白收到了一條消息，隨即便驅動輪椅出了病房。
見他離開了，徐媽媽這才坐在床邊，握著女兒的手。
“冬冬，你別多想，媽媽看得出來那孩子對你是真心的。”
這兩天秦沐白對女兒有多細心，有多照顧，她是看得見的。
尤其是，秦沐白明明少了一條好腿，可他還是堅持每天覆健。
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
可他卻說，只想和女兒並肩前行，不做女兒的累贅。
這一點，身為母親，還是很感動的。
見媽媽這麽說，徐暖冬心裏一暖，但還是有些擔憂的看向了爸爸。
見狀，徐媽媽又說道：“你不用看他，當年你外公也不想我和他在一起，最後我堅持選擇了他，現在他有什麽權利反對你追求愛情？”
徐爸爸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當年的事，就不提了嘛。”
病房外，秦沐白聽完阮糖的話，當即反對。
“不行，我不同意！！”
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態度，阮糖也沒指望他一口答應。
“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木森和這一連串的事都有關，眼下我們就只有這一個辦法，抓住了他的把柄，不怕他不認！”
“可是……”
龍梟九知道他擔心什麽。
“別怕，這事我們來安排，絕對不會出岔子！”
聞聲，秦沐白看向了龍梟九，他可以不相信阮糖，但對於表哥的能力，他還是很清楚的。
良久，他只得應聲。
“好，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定不會出差錯！”
是夜，貴賓層的病房燈光已經調成了暖橘色。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悄悄進入了病房。
此刻，病床上的女孩正酣睡之中。
旁邊陪護的床上，也睡著兩個人。
如此，他緩緩走近病床，將帶來的不明液體，準備滴到女孩的嘴上。
而就在這時，病房裏燈光大亮，房門也被人用力推開！
男人詫異之時，就見陪護床上起身的竟然阮糖和龍梟九！
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失敗了。
盡管早就懷疑木森了，可當看見他走進徐暖冬的病房，秦沐白還是失望到失去了言語。
此刻，他現在在門邊，壓抑的嗓音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
木森沒有說話，卻準備將帶來的不明液體吞掉。
可他還沒有得手，就被龍梟九一腳踢掉了。
“木森，你是聰明人，還是坦白吧！”
很快秦沐白身後就沖進來一群人，將木森的四肢給鉗制住了。
饒是他再掙紮也沒用。
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木森，徐暖冬還心有餘悸。
見她驚得一臉蒼白，秦沐白沒管木森，立刻驅動輪椅來到她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盡管手心裏傳來男人的溫暖，可徐暖冬還是有些驚懼，身子一軟便倒在了他懷裏。
這邊，被按在地上的木森，又再次被人提了起來。
看著病房裏的眾人，他突然一笑。
“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但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麽快。”
阮糖緊繃著臉，“別廢話了，趕緊說吧，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聞聲，木森冷哼一聲，“阮糖，你不是很聰明嗎？幹嘛還來問我？”
“我相信我的推測，絕對沒有你的所作所為精彩。”
“精彩？這個詞我喜歡！不過還差一步，這個女人不該活著！”
“夠了！”秦沐白最忍受不了他這麽說話。
“你憑什麽決定別人的生死？”
木森笑了，“沐白，我是為了你好，你應該……”
可秦沐白笑不出來，“我不想在聽見你自以為是的話！我只想知道我媽媽為什麽會出車禍？這一切為什麽會發生？”
他一問這個問題，木森就沈默了，像是故意要隱瞞些什麽。
見狀，阮糖說道：“木森，鄭林喜歡你對不對？”
聞聲，木森張了張嘴，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
“我認罪，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不要再問了。”
這樣的話可不是秦沐白和龍梟九想要的結果，“木森，我們要的是真像，不是要找一個人出來抵命。”
“而且你只有一條命，你能抵誰的？”
木森聽完依舊沈默。
見狀，阮糖又繼續道：“鄭林喜歡你，可你不喜歡鄭林，你喜歡的是顏臻！為了得到你的心，鄭林便故意飲酒後駕駛渣土車，惡意制造了側翻事故，導致了顏臻姐妹的死亡，還讓秦沐白失去了一條腿。”
“隨後鄭林進了監獄，可你並沒有放下仇恨，等他出獄後，你便借故去他所在的城市出差，接著找機會殘殺了他！我說的對嗎？”
聽到阮糖的話，木森攥緊了拳頭，又緩緩放開。
“對，你說的都對，所以還等什麽?送我去警局，讓我收到應有懲罰啊！”
聞聲，阮糖卻不著急，她知道自己還遺漏了些什麽。
“你慌什麽？現在還有一個疑問，秦沐白的父親及他第二任妻子的死，又是怎麽回事？”
木森一聽，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們是死於空難，這難道也怪我？”
“是不是怪你，你心裏有數。木森，殺一個人是死罪，殺十個也是，你用不著遮遮掩掩。”
“如果你再不說實話，等我來推測，可能就沒那麽……”
“阮糖！”木森目眥欲裂，恨不得咬斷了牙根。
“你們不就是想找殺人犯嗎？我已經承認了，都是我殺的！全部都是，包括徐暖冬被撞，也是我做的！還有孤兒院的火，也是我放的！”
“我認了，我全認了，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問了？！”
此刻，木森眼中猩紅，就像是一只受了重傷，還被抓到又無法掙脫的獸。
阮糖垂眸嘆了口氣，看向秦沐白和龍梟九。
“還是你們問吧！”
她現在已經明白，如果木森真的坦誠，那他說出的話，絕對不是秦沐白願意聽到的。
可秦沐白卻不依不饒，母親的死就像是梗在他喉間的刺，已經十幾年了！
這十幾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也因此，他折磨了龍家人十幾年。
現在他的心對於龍家充滿了愧疚。
也更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木森，把實情說出來！警方會寬大處理的。”
盡管秦沐白看著很冷靜，但他抓緊扶手的樣子已經將他內心的擔憂出賣。
阮糖知道他可能和自己想的一樣，但是他依舊不願意相信，他想從木森口中聽到不同的答案。
木森大概是沒感覺到他的擔憂，而是苦笑了聲。
“我身背數條人命，就算寬大處理又怎麽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
可秦沐白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
“說，我要你說！！！”
看出今天木森要是不說，秦沐白是不會罷休了。
阮糖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龍梟意會過來，示意鉗制木森的人出去。
很快病房裏，就剩下了他們五人。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木森咬著牙，“沐白，我自認這些年待你不薄，你何苦非要逼我？”
“難道就因為我設計害死了你爸嗎？可你知不知道他該死，他該死！如果不是他，你媽媽不會死，你的腿也不會少了一條！”
“夠了！”秦沐白雙目寒沈，“你只要將事情說明白就行！其它的，無需多言！”
聞聲，木森喉間滑動，再次苦笑。
“想知道是嗎？好，我告訴你！”
當年，救下木森後，顏臻還是依舊常常去孤兒院做義工。
這一做就是十來年，直到木森成年。
那時候的木森已經在備考研究生了，顏臻也給予他很多幫助。
也就是在這些相處的日子裏，木森愛上了顏臻。
可那個時候，顏臻已經年近三十了，她沒有接受木森的愛意。
轉而和追求她的秦晉，也就是秦沐白的爸爸結了婚。
如果顏臻一直是幸福的，也許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
可惜她不幸福，秦晉結婚後的最初幾年，對顏臻還是蠻好的。
直到她懷孕了，不能履行夫妻義務時，秦晉出軌了。
而且還不止一個女人。
顏臻一開始還不知道，最後還是已經工作的木森撞見了開房的秦晉，這才又聯系了她。
不過木森那個時候並沒有直接告訴她，秦晉有情人的事。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秦晉衣領上的口紅印，將這一切的不堪都抖了出來。
那個時候秦沐白才五歲。
為了孩子有健全的家庭，有父母的陪伴，顏臻選擇了原諒。
可秦晉根本不在乎她會不會原諒自己，他篤定了顏臻不會離開他。
真是他抱著這種思想，顏臻很快又發現他衣服上有其他女人的頭發。
這一次，顏臻沒再鬧，也沒說任何話，而是不聲不響的將頭發丟盡了垃圾桶。
可事情並沒有完。
心懷怨恨，不甘和委屈的她，跑去酒吧宿醉。
迷蒙間撥通了木森的電話。
那一夜，他們越軌了。
話說到這裏，秦沐白已經難以控制，他緊咬著牙，怒斥。
“胡說八道！木森，你以為我媽不在了，你就可以滿口胡罄嗎？！”
眼見他這般，龍梟九急忙按住了他的身體，旁邊徐暖冬也不斷安撫。
“沐白，你別激動……”
見狀，木森苦笑，“沐白，沒人比我更希望那天是個夢了。”
一次肌膚之親，讓他開心到整夜都沒有睡著。
即便顏臻大了他十幾歲又怎樣？
可他卻是一直深愛著她的！
因為愛她，所以努力讀書，爭取獲得更好的生活。
即便她已婚了，不會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也要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那時候，得知秦晉出軌，他還挺開心，覺得自己可能有機會了。
可當看見顏臻難過哭泣的模樣，他又萬分心疼。
那一晚，他以為顏臻會徹底放棄這段婚姻，讓他也有資格追求她時，現實又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
就在第二天，顏臻醒來後，就一直沒吭聲。
他看出顏臻情況不對，便立刻說了願意負責的話。
可顏臻的回答卻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他一直都記得那些話。
‘就當昨晚的事沒發生，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木森不傻，他明白顏臻的意思，她還念著那個婚內出軌的男人。
他不甘，他質問秦晉究竟哪裏好？值得她要用一輩子去耗？
如果知道她給的回答是那麽無情，木森真的希望自己沒問過。
她說，她愛他！
即便他出軌了，他的女人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她依舊愛他！
木森怔怔的看著女人，想從她的眸子裏找出一絲一毫撒謊的跡象。
可她的眼睛裏除了冷漠，就什麽都沒了。
仿佛昨晚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酒店，木森不放心，就算再難過還是悄悄的跟在身後。
結果就看見她進了藥店，出來時手裏拿著礦泉水，將藥丸摳出，混水吞了。
那一刻，他才真的明白，顏臻是一點沒打算和他有未來。
如果至此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倒也罷了，可很快又出了新問題。
秦晉在外面的女人大著肚子找到了他們的家。
不過也沒說什麽逼宮的話，就是要顏臻能容忍她的孩子出生。
那個小三說她不要名，不要利，就要孩子好好的。
顏臻當時是什麽表情，木森沒法想象，但他知道她的心一定是破碎的。
最後，顏臻叫管家把人送走。
誰知剛出了大門，秦晉的車就回來了。
而好巧不巧，那個小三又摔了一跤，地上的血跟秦晉眸間的紅色一模一樣。
他掐住了顏臻的脖子，接連的抽她耳光，直到她沒再辯解為止。
可管家呢？
他明明知道事情的真像，卻閉口不言。
為此，小三更受秦晉的寵愛，而顏臻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被婆婆要求諒解丈夫。
就這樣，顏臻再也不管秦晉了。
但她的隱忍並沒有讓生活變好。
當秦沐白八歲的那年，秦晉新的情人為了上位，又做出了傷害顏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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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麽。
沒過一會，秦沐白收到了一條消息，隨即便驅動輪椅出了病房。
見他離開了，徐媽媽這才坐在床邊，握著女兒的手。
“冬冬，你別多想，媽媽看得出來那孩子對你是真心的。”
這兩天秦沐白對女兒有多細心，有多照顧，她是看得見的。
尤其是，秦沐白明明少了一條好腿，可他還是堅持每天覆健。
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
可他卻說，只想和女兒並肩前行，不做女兒的累贅。
這一點，身為母親，還是很感動的。
見媽媽這麽說，徐暖冬心裏一暖，但還是有些擔憂的看向了爸爸。
見狀，徐媽媽又說道：“你不用看他，當年你外公也不想我和他在一起，最後我堅持選擇了他，現在他有什麽權利反對你追求愛情？”
徐爸爸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當年的事，就不提了嘛。”
病房外，秦沐白聽完阮糖的話，當即反對。
“不行，我不同意！！”
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態度，阮糖也沒指望他一口答應。
“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木森和這一連串的事都有關，眼下我們就只有這一個辦法，抓住了他的把柄，不怕他不認！”
“可是……”
龍梟九知道他擔心什麽。
“別怕，這事我們來安排，絕對不會出岔子！”
聞聲，秦沐白看向了龍梟九，他可以不相信阮糖，但對於表哥的能力，他還是很清楚的。
良久，他只得應聲。
“好，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定不會出差錯！”
是夜，貴賓層的病房燈光已經調成了暖橘色。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悄悄進入了病房。
此刻，病床上的女孩正酣睡之中。
旁邊陪護的床上，也睡著兩個人。
如此，他緩緩走近病床，將帶來的不明液體，準備滴到女孩的嘴上。
而就在這時，病房裏燈光大亮，房門也被人用力推開！
男人詫異之時，就見陪護床上起身的竟然阮糖和龍梟九！
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失敗了。
盡管早就懷疑木森了，可當看見他走進徐暖冬的病房，秦沐白還是失望到失去了言語。
此刻，他現在在門邊，壓抑的嗓音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
木森沒有說話，卻準備將帶來的不明液體吞掉。
可他還沒有得手，就被龍梟九一腳踢掉了。
“木森，你是聰明人，還是坦白吧！”
很快秦沐白身後就沖進來一群人，將木森的四肢給鉗制住了。
饒是他再掙紮也沒用。
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木森，徐暖冬還心有餘悸。
見她驚得一臉蒼白，秦沐白沒管木森，立刻驅動輪椅來到她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盡管手心裏傳來男人的溫暖，可徐暖冬還是有些驚懼，身子一軟便倒在了他懷裏。
這邊，被按在地上的木森，又再次被人提了起來。
看著病房裏的眾人，他突然一笑。
“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但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麽快。”
阮糖緊繃著臉，“別廢話了，趕緊說吧，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聞聲，木森冷哼一聲，“阮糖，你不是很聰明嗎？幹嘛還來問我？”
“我相信我的推測，絕對沒有你的所作所為精彩。”
“精彩？這個詞我喜歡！不過還差一步，這個女人不該活著！”
“夠了！”秦沐白最忍受不了他這麽說話。
“你憑什麽決定別人的生死？”
木森笑了，“沐白，我是為了你好，你應該……”
可秦沐白笑不出來，“我不想在聽見你自以為是的話！我只想知道我媽媽為什麽會出車禍？這一切為什麽會發生？”
他一問這個問題，木森就沈默了，像是故意要隱瞞些什麽。
見狀，阮糖說道：“木森，鄭林喜歡你對不對？”
聞聲，木森張了張嘴，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
“我認罪，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不要再問了。”
這樣的話可不是秦沐白和龍梟九想要的結果，“木森，我們要的是真像，不是要找一個人出來抵命。”
“而且你只有一條命，你能抵誰的？”
木森聽完依舊沈默。
見狀，阮糖又繼續道：“鄭林喜歡你，可你不喜歡鄭林，你喜歡的是顏臻！為了得到你的心，鄭林便故意飲酒後駕駛渣土車，惡意制造了側翻事故，導致了顏臻姐妹的死亡，還讓秦沐白失去了一條腿。”
“隨後鄭林進了監獄，可你並沒有放下仇恨，等他出獄後，你便借故去他所在的城市出差，接著找機會殘殺了他！我說的對嗎？”
聽到阮糖的話，木森攥緊了拳頭，又緩緩放開。
“對，你說的都對，所以還等什麽?送我去警局，讓我收到應有懲罰啊！”
聞聲，阮糖卻不著急，她知道自己還遺漏了些什麽。
“你慌什麽？現在還有一個疑問，秦沐白的父親及他第二任妻子的死，又是怎麽回事？”
木森一聽，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們是死於空難，這難道也怪我？”
“是不是怪你，你心裏有數。木森，殺一個人是死罪，殺十個也是，你用不著遮遮掩掩。”
“如果你再不說實話，等我來推測，可能就沒那麽……”
“阮糖！”木森目眥欲裂，恨不得咬斷了牙根。
“你們不就是想找殺人犯嗎？我已經承認了，都是我殺的！全部都是，包括徐暖冬被撞，也是我做的！還有孤兒院的火，也是我放的！”
“我認了，我全認了，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問了？！”
此刻，木森眼中猩紅，就像是一只受了重傷，還被抓到又無法掙脫的獸。
阮糖垂眸嘆了口氣，看向秦沐白和龍梟九。
“還是你們問吧！”
她現在已經明白，如果木森真的坦誠，那他說出的話，絕對不是秦沐白願意聽到的。
可秦沐白卻不依不饒，母親的死就像是梗在他喉間的刺，已經十幾年了！
這十幾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也因此，他折磨了龍家人十幾年。
現在他的心對於龍家充滿了愧疚。
也更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木森，把實情說出來！警方會寬大處理的。”
盡管秦沐白看著很冷靜，但他抓緊扶手的樣子已經將他內心的擔憂出賣。
阮糖知道他可能和自己想的一樣，但是他依舊不願意相信，他想從木森口中聽到不同的答案。
木森大概是沒感覺到他的擔憂，而是苦笑了聲。
“我身背數條人命，就算寬大處理又怎麽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
可秦沐白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
“說，我要你說！！！”
看出今天木森要是不說，秦沐白是不會罷休了。
阮糖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龍梟意會過來，示意鉗制木森的人出去。
很快病房裏，就剩下了他們五人。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木森咬著牙，“沐白，我自認這些年待你不薄，你何苦非要逼我？”
“難道就因為我設計害死了你爸嗎？可你知不知道他該死，他該死！如果不是他，你媽媽不會死，你的腿也不會少了一條！”
“夠了！”秦沐白雙目寒沈，“你只要將事情說明白就行！其它的，無需多言！”
聞聲，木森喉間滑動，再次苦笑。
“想知道是嗎？好，我告訴你！”
當年，救下木森後，顏臻還是依舊常常去孤兒院做義工。
這一做就是十來年，直到木森成年。
那時候的木森已經在備考研究生了，顏臻也給予他很多幫助。
也就是在這些相處的日子裏，木森愛上了顏臻。
可那個時候，顏臻已經年近三十了，她沒有接受木森的愛意。
轉而和追求她的秦晉，也就是秦沐白的爸爸結了婚。
如果顏臻一直是幸福的，也許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
可惜她不幸福，秦晉結婚後的最初幾年，對顏臻還是蠻好的。
直到她懷孕了，不能履行夫妻義務時，秦晉出軌了。
而且還不止一個女人。
顏臻一開始還不知道，最後還是已經工作的木森撞見了開房的秦晉，這才又聯系了她。
不過木森那個時候並沒有直接告訴她，秦晉有情人的事。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秦晉衣領上的口紅印，將這一切的不堪都抖了出來。
那個時候秦沐白才五歲。
為了孩子有健全的家庭，有父母的陪伴，顏臻選擇了原諒。
可秦晉根本不在乎她會不會原諒自己，他篤定了顏臻不會離開他。
真是他抱著這種思想，顏臻很快又發現他衣服上有其他女人的頭發。
這一次，顏臻沒再鬧，也沒說任何話，而是不聲不響的將頭發丟盡了垃圾桶。
可事情並沒有完。
心懷怨恨，不甘和委屈的她，跑去酒吧宿醉。
迷蒙間撥通了木森的電話。
那一夜，他們越軌了。
話說到這裏，秦沐白已經難以控制，他緊咬著牙，怒斥。
“胡說八道！木森，你以為我媽不在了，你就可以滿口胡罄嗎？！”
眼見他這般，龍梟九急忙按住了他的身體，旁邊徐暖冬也不斷安撫。
“沐白，你別激動……”
見狀，木森苦笑，“沐白，沒人比我更希望那天是個夢了。”
一次肌膚之親，讓他開心到整夜都沒有睡著。
即便顏臻大了他十幾歲又怎樣？
可他卻是一直深愛著她的！
因為愛她，所以努力讀書，爭取獲得更好的生活。
即便她已婚了，不會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也要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那時候，得知秦晉出軌，他還挺開心，覺得自己可能有機會了。
可當看見顏臻難過哭泣的模樣，他又萬分心疼。
那一晚，他以為顏臻會徹底放棄這段婚姻，讓他也有資格追求她時，現實又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
就在第二天，顏臻醒來後，就一直沒吭聲。
他看出顏臻情況不對，便立刻說了願意負責的話。
可顏臻的回答卻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他一直都記得那些話。
‘就當昨晚的事沒發生，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木森不傻，他明白顏臻的意思，她還念著那個婚內出軌的男人。
他不甘，他質問秦晉究竟哪裏好？值得她要用一輩子去耗？
如果知道她給的回答是那麽無情，木森真的希望自己沒問過。
她說，她愛他！
即便他出軌了，他的女人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她依舊愛他！
木森怔怔的看著女人，想從她的眸子裏找出一絲一毫撒謊的跡象。
可她的眼睛裏除了冷漠，就什麽都沒了。
仿佛昨晚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酒店，木森不放心，就算再難過還是悄悄的跟在身後。
結果就看見她進了藥店，出來時手裏拿著礦泉水，將藥丸摳出，混水吞了。
那一刻，他才真的明白，顏臻是一點沒打算和他有未來。
如果至此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倒也罷了，可很快又出了新問題。
秦晉在外面的女人大著肚子找到了他們的家。
不過也沒說什麽逼宮的話，就是要顏臻能容忍她的孩子出生。
那個小三說她不要名，不要利，就要孩子好好的。
顏臻當時是什麽表情，木森沒法想象，但他知道她的心一定是破碎的。
最後，顏臻叫管家把人送走。
誰知剛出了大門，秦晉的車就回來了。
而好巧不巧，那個小三又摔了一跤，地上的血跟秦晉眸間的紅色一模一樣。
他掐住了顏臻的脖子，接連的抽她耳光，直到她沒再辯解為止。
可管家呢？
他明明知道事情的真像，卻閉口不言。
為此，小三更受秦晉的寵愛，而顏臻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被婆婆要求諒解丈夫。
就這樣，顏臻再也不管秦晉了。
但她的隱忍並沒有讓生活變好。
當秦沐白八歲的那年，秦晉新的情人為了上位，又做出了傷害顏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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