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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小別勝新婚【VIP】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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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停,也讓人看清楚那白影是什麽東西。卻見它通體雪白,狹長的雙目,毛茸茸的尾巴,正是一只雪白狐貍。

“嘶嘶!”蛇怪對著雪狐怒吼,甩動的尾巴上三條血痕正是在被這雪狐抓的。

【死狐貍,若非這不是本蛇王的本體,非一尾巴拍死你不可!】

“吱吱!”雪狐不屑的笑。

【就憑你?嗤!】

蛇怪蛇口一張一合,眼中的血光更加濃郁。突然它看向向這邊跑來的兩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女子,“嘶嘶”嗤笑。

【嗤!嗤!嗤!本蛇王還以為你出來歷練總該成熟點了,這會看來反而越來越不如了,你這是給人做寵物呢?嘶嘶嘶嘶~】

雪狐狐臉一閃尷尬,隨即看著蛇怪驚訝的“吱”了一聲,然後張開狐貍嘴巴狀似大笑,“吱吱吱~”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你這是認主了?哈哈哈哈,你竟然認主了!給人當契獸!哈哈哈哈!】

蛇怪蛇臉一抽,撇過眼,然後又撇回來,擡起的下顎很是高傲,“嘶嘶嘶!”

【哼!本蛇王認得主人,自然配得本蛇王臣服,可比你這兩個小丫頭強多了。】

“吱吱吱!”雪狐嘴巴裂得更大,頭已經半個身子仰起,一只爪子還按著肚子。

【哈哈哈哈哈!你就裝吧,自己沒用被人騙去做了契獸有什麽不敢承認的。來,指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認得到底是哪個白癡。】

蛇怪頓時轉頭看向唐念念,以心神為引,將自己的意思傳達過去:【主人,這只該死的狐貍說您是白癡!】

“白癡?”唐念念淡淡看向雪狐白黎。

白黎小狐本還在“吱吱吱”的狂笑,隨著蛇怪的目光看去,剛好對上唐念念那雙淡定無波的眸子。猝然,它整個身子就好像被什麽定住,僵直一動不動,笑聲也截然而止,眼睛越瞪越大,然後就這樣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下一秒,白黎小狐猛的一個鯉魚翻身,四個爪子並用的一溜煙沖了出去,一路“吱吱吱”的叫聲好似是見到什麽極為恐怖之物。

啊啊啊啊——!幻覺,一定是幻覺!啊啊啊啊——連翹,木香,我受驚了,我要安慰——!

蛇怪:“……”

戰蒼戩:“……”

圍觀的眾人:“……”

若說從眼觀了一場一狐一蛇無比人性化交談,最淡定的還是唐念念,擡眼看著白黎竄上木香的肩膀後就躲在後不露臉,神情上一點也不見變化,只道了聲:“連翹,木香。”

相較她的平淡,連翹、木香兩人面具後的臉龐卻是如出一轍驚詫,同時跑上前,異口同聲道:“主母,您怎麽會在這裏?!”

“吱~”白黎小狐偷偷的吱了聲。它也想知道她怎麽會在這裏啊!

唐念念淡道:“拿陰令。”

連翹、木香兩人心一哽。幾個月不見,主母還是一樣啊。

“咳!”木香幹咳一聲,連聲道:“主母怎麽會來陰煞殿來拿陰令呢?莊主沒有和主母一起來?”

她們離開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連翹一把就把面具給揭開,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殷勤的看著唐念念,也道:“主母,告訴我們嘛!我們離開這麽久,在這裏好可憐啊!”

木香也揭開面具,同樣裝可憐道:“是啊,是啊,本來今天把任務交了就可以回去呆著主母身邊了,沒有想到主母竟然到這裏來了,主母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兩人同時彎著身子,仰頭楚楚可憐的盯著唐念念,同聲道:“主母,告訴我們吧!”

蛇怪鄙夷的瞄了一眼躲著的白黎小狐。這就是你的領養人……

白黎小狐冷冷瞪它。在沒有確定唐念念會不會計較之前,它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至於其他人,見識了那一狐貍和蛇怪的一幕後,這兩人的表演雖然有些無語,卻也可以無視了。

唐念念看了她們一會,嘴角溺出一抹笑意,然後道:“要和孤鴻一起出門。”

連翹、木香:“……”眼睜睜看著唐念念轉身不打算繼續說的樣子,兩人心頭已經被勾得像是貓爪一樣。主母啊,你能不能每次說話不要只說一半啊,這樣會勾死人的啊。

連翹轉頭看著木香,低聲道:“看樣子莊主和主母是要出司陵家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出門要主母一人來取陰令……”

木香抓了抓躲在肩膀後白黎小狐的皮毛,連連點頭道:“幸好我們的任務也在今天做完了,可以跟上去,要不然還不得孤零零的留在司陵家?”

兩人對視一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幸好啊!

唐念念一路走到發布任務的女子面前,還未說話,一名面帶銀面的男子已擋在她的面前,“姑娘留步。”

唐念念側頭看他,直白開口道:“我要挑戰陰煞殿主。”

陰面男子聲音一如開始的回答:“殿主外出任務,不在殿內,姑娘若想挑戰,需在殿內等候。”

唐念念凝眉,不滿看著他,眼神也漸漸降溫淡靜。殿主不在就不能挑戰,等候的話不知要等多久,她已經讓雪津傳消息告訴孤鴻會在三日之內回去,不能將時間浪費在任務上。

那,直接搶?

在她目光一定時,銀面男子已經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快速道:“姑娘若是想盡快得到陰令也並非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唐念念壓下心裏的打算。

銀面男子暗松了一口氣,道:“殿內有一個任務想來對姑娘來說易如反掌。”

唐念念默默看著他。

銀面男子被她看得心頭發虛,不緊不慢的從懷裏掏出任務憑證,遞到她的面前。

唐念念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眼,再擡頭看著銀面男子默然道:“你等在這裏就是要給我這個任務。”

銀面男子不答,只道:“陰煞殿只給試煉者一次任務。”

唐念念淡道:“準備好陰令。”然後轉身就往陰煞殿內走去,方向正是陰煞殿專門的煉丹房。

銀面男子眼睜睜看著,本來還想帶領她前行,這時則站在原地一陣的莫名。她怎麽看起來對陰煞殿這麽熟悉?

連翹、木香二人見了也知曉不能跟上去,則交了任務又回到遠處,雙目打量著戰蒼戩,兩人水汪汪的眼睛裏都閃動著一抹異樣的光彩,那目光讓戰蒼戩有種被人從外到裏看個盡數的感覺,雙眉不易察覺的隆起些許,看向這雙生姐妹。

白黎小狐一見唐念念一離去就從木香的肩頭上跳下,又和蛇怪對峙在一起。

至於離去的唐念念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動作,一路行走進入了一間無人的煉丹房,關上門,施展屏障,就開始了她的煉藥。

她接到的任務是:煉制可抵抗司陵孤鴻身上至毒,安然相處如常人的丹藥。

唐念念眼波閃閃,輕抿唇瓣。

只是煉制丹藥卻不是要藥方,是怕她出假的藥方,還是有自信從她煉制的彈藥裏研究出藥方?

這天下能真正完全無懼天魔毒氣的只有天聖藥氣,其他人只能用力量去抗衡抵抗,治標不治本。

她絕對不會幫助別人傷害孤鴻,也不會讓人得到傷害孤鴻的機會。

這藥她練,就算讓他們知曉她能煉出這樣的丹藥又如何,她就讓他們知曉卻得不到。

指尖一點血液逼出,一章煉丹篆文印入其中,從內界裏取出百道藥草碾碎添入其中,不久一顆滾圓的碧綠丹藥就出現在她的手中,濃郁的藥氣讓人心曠神怡。

唐念念看著丹藥,雙眼彎起來。雖然這個任務讓人不高興,但是的確對她來說太容易,今日就可以回去見孤鴻了。

揮袖散了屏障,推開門,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銀面男子站在前方。

銀面男子看到她的出現,有面具遮擋看不出他的神色,只從聲音聽出一點的波動,“姑娘任務完成了?”

唐念念點頭,“陰令。”

銀面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裏面流蕩著鮮紅的液體,對唐念念道:“只要確認通過,陰令定送到姑娘的手中。”

唐念念將丹藥遞上去,目光落在那猩紅的液體上,眉頭微微皺起來。那是血,孤鴻的血!

銀面男子也發現了她面色上的不佳,只是小心翼翼的將丹藥放在手心,然後倒了一滴血液落在丹藥上,只見那血液在就要碰觸到丹藥時,就被藥氣給化去。

銀面男子身體抖了抖,似乎有些激動。

唐念念將任務拍子遞上去,道:“劃上完成,給陰令。”

銀面男子將丹藥收好,聞言就在牌子劃上,隨即後退一步,“哢嚓”一聲,他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他的身影也極快的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塊黑色令牌在地面合上之前拋了出來。

唐念念揮袖接入手中,再看地面,早就合上看不出一點痕跡。

“拿了孤鴻的血……”呢喃一句,唐念念手中打了一個手訣,然後慢慢往外走去。

一來到大殿內,唐念念就聽到葉氏兩姐妹的聲音:

“你倒是說話啊,你怎麽就成了主母的手下?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就是對主母有心思!”

“這心思要滅!主母可是莊主的人,休想來插一腳,要不然……哼哼!”

另外還有一狐一蛇交雜的聲音。

隨著她的聲音出現,所有的聲音截然而止,隨即葉氏姐妹一同幹笑兩聲,然後道:“主母,您出來了啊,是要出去任務了嗎?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和主母一起哦!”

白黎小狐又不知不覺的躲到木香背後去了。

“嘶~”蛇怪得意的笑。

戰蒼戩卻暗暗松了一口氣。那兩姐妹的嘴上功夫可不小,偏偏是她身邊的人,他只能幹聽著不能動手。

唐念念揚眉一笑,道:“可以回去了。”

“咦!?”連翹、木香瞪眼。

她們可沒有聽說陰煞殿有什麽任務可以這麽短的時間做完的,該說真不愧是主母麽?

這吃驚只不過是持續了一會,兩姐妹就恢覆過來,又嘰嘰喳喳就不停:

“主母,我們不在的日子,您和莊主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連翹,這不是我們該問的,要問等回去問朱總管。哎,總算是做完了,說什麽身為少主身邊的人,要保證實力,真是的!”

“幸好是做好了,要不然出去可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兩人自顧自的說著,唐念念目光流轉,看向眼前現身的人。

在她的目光下,前面毫無聲息出現的周身黑衣,猶如鬼魅的人影,正是這些日子來跟隨在她身邊,為她送膳的雪津。

雪津沒有說話,只是側開身子,然後再次隱匿在黑暗中。

唐念念先是一怔,隨即眼中光亮逼人,臉上早就彌漫上笑顏,腳下的速度更快了幾分,任人都能看出她的雀躍,向前而去。

戰蒼戩看得呆楞,他從呆在她身邊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喜形於色,童真的模樣。平日裏的她,雖然簡單純粹,但是神情多是淡靜,偶爾露出的表情雖然明了,但多數也是淡淡的,讓人覺得並沒有東西能夠讓她在意,哪裏像此時這般……

葉氏姐妹同樣有些發怔,連翹楞楞道:“你說是莊主嗎?”

木香楞楞回道:“我覺得是,可是什麽時候主母對莊主這麽上心了?”

兩人面色都是大變,滿滿的懊悔,同聲道:“我們到底錯過了多少精彩啊!”

月色昭昭,雲霧飄散,清虛的月光傾灑,寂緲又柔和。

廣袖流雲,水墨似的發,玉凝冰雕的如仙俊容,水色薄唇溫柔笑容,讓所看之人只覺月下神詆。

“孤鴻。”唐念念只是幾步就被來人雙手擁入懷裏,熟悉的溫暖讓她面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貪戀。

司陵孤鴻低頭埋入她頸項之間,輕輕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味道,擡起雙目看著她,道:“我想你。”

一句簡單的三個字,在他人的口裏或許矯情,但是從他的口裏說出來只讓人感覺到一股發至肺腑的真摯想念。

唐念念二話不說,環住他精壯的腰身,仰頭啃食住他的水色淡泊的唇瓣。

兩人毫無顧忌的相擁親吻,看得趕來站在不遠處的幾人面色各異。

連翹、木香臉色嫣紅,雙眼冒光。

戰蒼戩有些失神,這就是她的夫君,她心心念念著的男子麽,果然龍章鳳姿。他定了定神,再定眼看去,卻觸到一縷幽光,那一眼的蒼茫幾乎刺痛他的戰心。

戰蒼戩身體晃了晃,全身都緊繃得像拉得滿月的弩弓,這才沒有後退,等松下來時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斂眉看著前方已經失去了蹤影的兩人,薄唇緊抿。好可怕的實力,只是一眼竟然就將他逼到這樣的境地!

“大個子,你怎麽啦?”連翹壯似擔憂的看著他。

木香接口道:“還能怎麽?他可是第一個跟著主母身邊的男子呢!”

戰蒼戩不言。

連翹眼瞳轉了轉,挑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也看到了,莊主和主母兩人的感情,所以千萬不要有別的心思,要不然就算你是主母的人,我們也會想盡辦法來對付你的。”

木香在另一邊同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當然,只要你沒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們就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兩人站定身子,笑容友好道:“那麽,回去吧!”

由兩人帶路,戰蒼戩面色不動的跟著走。

若是有人回頭定會發現後面的蛇怪蛇臉很是怪異,此時的它內心卻是在不斷的糾結。是那小娃娃?不是那小娃娃?像!氣息很像,而且比以前更恐怖了啊啊啊啊!到底是不是他啊,怎麽辦!?如果是他,他應該早就忘記本蛇王了吧?應該吧……

一路景色如幻,眨眼而逝,從四練中到北方無名閣院,不過片刻。

沒有驚起任何的人,入了廂房,朱門閉合,明珠清潤溫柔的光暈彌漫整個廂房內,只有司陵孤鴻與唐念念兩人。

小別勝新婚,何況是兩個初食禁果就分別的兩人。芙蓉帳內,兩人傾倒在柔軟的錦被上,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一時灼熱綺靡的氣息彌漫不算窄小的床帳內。

“念念。”司陵孤鴻濕熱的呼吸低啞的輕喚她的名,床內光線昏暗,他一頭墨發隨著他的低頭而垂落在兩側,他的面容也越發朦朧,眼中的醞釀的漩渦深邃而灼熱,明亮得讓人迷炫。

唐念念從下往上看著,越發將她俊容菱角看得分明,只見他水色的唇瓣此時嫣紅入朱,揚著淺淺的笑,與他輕瞇的眉眼,垂落的墨發絲絲縷縷劃過面頰,癢癢的直入心間,一時看得呆滯。

這人,比天生惑人的妖還要勾魂攝魄,不經意展露的風華,絕代傾世。

“念念。”司陵孤鴻嘴角的笑更濃了一些,眸子在她臉上流連,蝶翼一樣的眼睫輕顫了下,明明是不經意的動作,便有著平日少見的懾人魅惑。他纖長的手指在她的細膩的臉上滑動,每一處都沒有錯過,慢慢向下,像是在檢查她的安好。

一番檢查,她的衣裳淩亂大開,泛著誘人粉紅色的肌膚暴露在外,嬌美的身姿讓人神馳意亂。

“孤鴻。”唐念念弓起身,水蒙蒙的眼睛盯著他,看了眼自己的淩亂,再看司陵孤鴻。瞇了瞇眼,手指一挑,他身上的衣裳的腰帶就斷開,他單薄的的衣襟也自然散開,露出精壯線條分明的胸膛。

司陵孤鴻氣息一頓,只見唐念念已經坐起身,靠近他的身軀,手指在他的身上作亂一通,嬌唇也不閑著的舔上他的唇。

唐念念的學習之強只是看過一遍的東西都能記住,從衛止水那裏得來的書冊圖畫加上文字,竟然也被她一一理解,再施展在司陵孤鴻的身上。一開始力道或許拿不準,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只是從司陵孤鴻的氣息和顫動來一一改正,極快的就熟悉,信手捏來。

甚至,不知不覺,唐念念就睜著一雙眼睛仔細看著司陵孤鴻的沒一點變化,然後一點點的挑撥,看到他每一點隱忍喘息和顫抖,臉上的笑容就更深,更有興致,雙眼晶亮,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這可苦了司陵孤鴻,對她所作所為只能放任,著實嘗試了一把水深火熱的感受。

這時,唐念念手指正準備下滑,試試書冊裏提到的一種手法,突然就覺得手掌被抓住,然後一個翻轉,她就被壓在了錦被上,上頭卻是穿著濕熱急促氣息的司陵孤鴻。

“孤鴻……”唐念念軟軟的叫了一聲,是有好一段時間沒有用過討好撒嬌的姿態。一邊沒有得逞的手指在半空勾了勾,盈盈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面上。

咚——咚咚咚咚——

唔,心好像都要跳出來了。

只見司陵孤鴻平如白皙如玉的面容此時透著潮紅,額頭的汗水粘滯幾縷黑發,雙目灼熱深邃得像是無底的黑瞳,裏面的yu望和掠奪讓人害怕,卻更讓人興奮,不願逃脫,只想沈醉沈落下去。鼻翼的汗水,朱紅的唇粗喘的氣息。一改平日的寂緲靜謐,此時的他更像是動情的妖魔,帶著懾人蠱惑的野性,性感,誘惑著獵物自願送到他的口裏。

“……恩?”暗啞的聲音真真能讓人失去神智。

唐念念本來是想讓他放開自己,然後繼續剛剛想要繼續的行為,看著他的感受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模樣。

只是眼前的他猶如傾世的妖孽,眉宇的隱忍的難受卻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唐念念想,若是她現在喊停,他哪怕忍得再難受,只怕也會聽她的。

書冊裏提到過,男子若是強忍著不但難受之極,而且對身子也會不好。

“念念?”

唐念念眨眼,然後擡起雙手抱住他的肩膀,雙腿也盤上他的腰身,軟軟道:“想要孤鴻。”

是她得寸進尺,一時只顧著自己的興奮,沒有顧忌到他的難受。

柔軟如水的肌膚觸碰到自己是灼熱的身軀,加上女子軟軟的求歡,司陵孤鴻瞇了瞇眼,低頭輕吻她的惑人的眼眸,在唐念念眼前一黑之間,他已傾壓下來,兩者緊密相觸,共赴魚水之歡。

月色正濃,女子輕吟,軟媚入骨,支離破碎,帳內春色尚好。

同一片月夜下,四練陰煞殿中,銀面男子交到他人手中丹藥藥氣一點點的彌漫出去,誰也沒有註意到,不久之後化作一枚死丹。



接近午時,明媚的日光,微風吹拂。

朱妙瀧站在正在用膳的兩人邊上,對唐念念稟報道:“昨夜隨連翹二人回來的兩人一蛇已經被屬下安排入住在南院裏,主母可有什麽特別的吩咐?”

唐念念想到她說的就是戰蒼戩和血色小蛇他們,想也沒想,道:“讓他們過來。”

朱妙瀧隱蔽的看了眼司陵孤鴻,道了一聲“是。”便揮手命人去喚人了。

司陵孤鴻倒是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的手收緊了一些,引來唐念念疑惑的一撇,眨眨眼,她怎麽覺得他好像有些別扭?猜不出也就不猜了。

不久,戰蒼戩、林騰還有蛇怪在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裏。

戰蒼戩已經換下那身破爛不堪的裝束,一襲深藍色的袍子,襯得他健壯的身軀凜凜,刀削的俊臉狂野而俊朗,尤其是一身內斂的凜然戰氣,就似一把還未出削的戰刀,一旦出世比試如虹貫日。

蛇怪倒是難得滑行在他的後方一點,一眼看不出什麽變化,但是仔細看時就會發現它的雙目少了以往血色的靈動,陰冷麻木的蛇瞳是普通獸性的光芒。

“主子。”戰蒼戩在兩人三步開外停下,低頭恭敬的行了禮。

“嘶~”蛇怪面上閃過討好。

唐念念輕輕扯了下司陵孤鴻的手,讓他停下手上的動作,隨著看向她。

唐念念笑著看著戰蒼戩,介紹道:“我的第一個屬下,戰蒼戩。”

司陵孤鴻看了眼朱妙瀧,撫著唐念念的秀發,一手捏著一塊雲棗糕放在她的唇邊,道:“念念,嘗嘗喜不喜歡。”

唐念念疑惑看他一眼,明顯感覺到他是在轉移她的註意力,可是為什麽?擡眼看到他眼裏的專註,唐念念自然張口咬了一口,一股清甜軟糯彌漫在口裏。她雙眼一睜,隨即將其他東西拋在腦後,就著司陵孤鴻的手吃著剩下的糕點。

朱妙瀧看著這一幕,嘴角輕抽,又覺得好笑。莊主竟然也學會了耍手段了!主母啊,要知道當初您多看我一眼,莊主都會吃醋,更何況是現在您盯著另一個男子瞧。

想歸想,她也不閑著,對一旁的戰蒼戩道:“戰公子請隨我來。”想成為主母的屬下並非那麽容易。

戰蒼戩看了眼坐在司陵孤鴻腿上正吃得歡快的唐念念,輕點了下顎,隨著她離開。

幾塊糕點下肚,唐念念才沒有繼續,至於戰蒼戩離去她早就感覺到,只是沒有阻止而已。眸子一眨看著剩下來的蛇怪,她道:“過來。”

“嘶~”蛇怪莫名的抖了抖,一點點挪動,挪上前。

唐念念也不嫌棄它慢,轉頭對司陵孤鴻道:“給孤鴻處置。”

“恩?”司陵孤鴻連目光都沒有施舍給全身瞬間僵硬的蛇怪,對於處置它更顯得毫無興趣。

唐念念道:“它是蛇窟的領頭,以往咬過孤鴻,現在隨著孤鴻處置。”話語頓了下,看向雙眼幾乎淚汪汪的蛇怪,添了句:“不過它認我為主了,孤鴻不要殺了。”

“……”蛇怪顫抖。主人,本蛇王該感謝你最後的仁慈嗎?

司陵孤鴻聞言這才轉目看向蛇怪一眼,在蛇怪滿眼的驚恐委屈目光下,袖子一揮,蛇怪“嘶——”驚恐的一聲嘶吼,身子就飛了出去,也不知道飛出去多遠。

唐念念疑惑道:“就這樣?”

司陵孤鴻“恩”了一聲,便見暗處雪津的身影突然出現,提起傀儡林騰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唐念念眨眨眼,對於這極快發生的一切沒有表示疑問。

空蕩的院落,不知覺就只剩下坐著的兩人。

司陵孤鴻突然低頭就啃上她的唇瓣,柔軟的舌舔舐她的唇角,饜足微瞇的雙眼似乎有些得意。

唐念念腦袋炸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樣的他實在可愛。自覺的張開口,伸出小舌就和他糾纏在一起,氣息從一開始的平穩到迷亂。

再臨千晚殿,已是第二日。

如唐念念第一次來到時一樣的寂靜,只是這一次的寂靜顯然比上一次要來得更詭異難懂一些,每個看待她的目光有發現質一樣的變化。這裏面的人都是司陵家族的根底,四練發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知曉一些,對於唐念念不到一個月闖過四練,還將四練鬧得天翻地覆,雖然悚然聽聞,卻不得不信。

若是其中怒火最盛的是誰,非是上座的司陵淮仁莫屬。前夜他剛得消息,丹藥即將到手,然而真到手後卻是一顆死丹,陰煞殿內的花草突然生機盎然,盡數生長郁翠,讓原本壓抑暗沈的陰煞殿竟顯出幾抹生動美麗,這根本就是如同被人狠狠的往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個女子,哪裏純良,分明膽大妄為,將他戲耍一次又一次!

唐念念自然不知道司陵淮仁心中的怒氣,在大殿上將四練的令牌拿出,說道:“我拿到四令了。”

蛇窟的蛇令便是蛇怪身上的巨大蛇鱗,瘋人谷的瘋令是魔心樹葉子形狀,其他兩令都是正經的令牌。

司陵淮仁正要說話,卻見唐念念又從拿出一塊塊蛇窟黑牌和陰煞殿的任務牌證,還有身後跟著的傀儡林騰上前,對司陵淮仁認真道:“十塊蛇窟黑牌,他是瘋人谷的谷主,萬毒潭的毒令大家都看到那個光頭親自給我的,這裏是陰煞殿的任務完成的證明。”

對於瞬間隨著她的話更加寂靜無聲的大殿,唐念念沒有一點的異樣,只再道:“我都是按規矩得到的四令,沒有犯規,所以你不不能耍賴。”

眾人:“……”

司陵歸雁一怔後,一手迅速的抵住唇角,將那差點溺出的笑聲吞了回去,只是如此他的雙肩卻有些輕顫。

司陵淮仁面色似沒有變化,但是細心之人就會發現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掌已經緊握,冷冷看著下面的唐念念。

不對,這女子不止是膽大,還心思細致,她拿出的這些東西,可是將他任何理由懷疑都駁回,除非他以權相逼。她是早有計劃,並非肆意妄為。

他,竟然被這個小女子的表象給蒙騙了。

沈靜中。司陵淮仁終於開口:“自然,從今日開始,念念便是司陵家族的客卿,屬司陵家一員。”

他溫和一笑,道:“如今念念不但和鴻兒是夫妻關系,還是司陵家的客卿,可謂是親上加親,念念該有自家人的自覺。”

“好。”唐念念答應的毫無壓力和猶豫。

司陵淮仁只覺得心裏膈應,她是真沒有聽出自己話裏的暗示還是如何?

一時尤其的煩躁,司陵淮仁擺手就道:“今日就到此,鴻兒好好準備大雲海之行,不可失了司陵家的臉面。”

至始至終都只是任由唐念念言語的司陵孤鴻並沒有答話,此時便抱著唐念念轉身就離去。

他們的行裝早已準備好,只是來此將四令一解決就可以坐上白獠車離開了。

司陵歸雁看了眼離座的司陵淮仁,腳下側轉,也無聲的走出了千晚殿。

他們回去的方向並不是北方無名院子,而是司陵家族出口。

高聳寬大的雙開門,眾人早就等候在那裏。

朱妙瀧、李璟、葉氏姐妹、白黎小狐、殊藍,如今還多了戰蒼戩和蛇怪。還有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顧夕顏。

她一襲淡紫色的錦綢紗裙,妖媚入骨的容顏並非帶上面紗,站在那裏清風吹拂,衣厥飄飛,撇上她如今委屈楚楚的神情,當真讓人看之就不由升起憐惜。

看到司陵孤鴻與唐念念到來的身影,顧夕顏的面色更差了一分。唐念念去四練的接近一個月裏,她只去尋過司陵孤鴻一次,不過是因為自信唐念念一年半載回不來,還有怕司陵孤鴻覺得她糾纏不清而厭煩。哪裏知道唐念念竟然真的在一個月內回來了,讓她一開始準備與司陵孤鴻單獨兩人一起前往大雲海的願望破滅。

司陵孤鴻並沒有看她,抱著唐念念就準備入白獠車,只是唐念念卻扯了一下他的衣裳,讓他動作停下,低頭問道:“怎麽了?”

“等會。”唐念念道。

司陵孤鴻聞言便停在原處等候。

顧夕顏眼睜睜看著兩人將她視若無物,心中如同被針紮了一般,面上的神情也越發柔弱委屈,一會後終究忍不住出聲喚道:“孤鴻。”

見他不動,顧夕顏抿了抿唇,道:“這次大雲海之行,我要和你一起去,幹爹也已經答應了!”

她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賤人和他單獨出行,不說大雲海中美景甚多,人情風氣風流,且說這次大雲海少主生辰,四方地位高深的家族都會到場,到時候還不得讓四方皆認為那賤人才是孤鴻的妻子?這叫她處於何地!

雖然司陵家的嫡系沒有正妻妾之分,但是她一直相信著,以孤鴻的性子,和她一直呆在司陵家中的地位,一定能成為司陵家第一位正統的夫人,而不是那些只用來生育洩欲的後院一群毫無區別的女子。

偏偏,唐念念的出現打破了她的計劃。

只是,對於她的言論,司陵孤鴻根本還無反應,其他人自然更沒有出聲。

一抹暗紅的身影極快的在前方出現,正是緊隨趕來的司陵歸雁。當他看到靜靜站著,都望著這個方向顯然是一副等候姿態的眾人,不由微微一怔,隨即笑開,瞇眼看向唐念念,笑道:“小嫂子和哥是專程在等弟弟前來道別的嗎?”

別說是他,朱妙瀧等人看到他的出現也是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就看向唐念念。主母等的不會真的是歸雁少爺吧?

在眾人的矚目下,唐念念卻看著前方勾起一縷笑,只是目光卻不是看司陵歸雁的,而是看著一個滾來的白玉球。

“嗷~”白玉球一直滾到唐念念的腳邊才舒展身子,睜著碧綠的眼睛水汪汪盯著唐念念,張嘴突然就“嗝”的一聲,打了一個飽嗝,一口藥香。

唐念念盯了它一會,然後點點頭,手一招就將它從地上吸到手上,拍了下它的小腦袋,“不錯。”

“嗷嗚……”這正是被她放養多日的藥獸。

在被她召喚後,藥獸生怕她不滿意,生生在潮汐閣的藥田極快的掃蕩了一圈,吃得肚子暫時都無法消化才趕來,這才慢了一會,讓她在此等候。

“可以走了。”唐念念提著歸來的藥獸交到殊藍的手裏,笑看著司陵孤鴻。

司陵孤鴻這才動身,上了白獠車。

從一開始看到藥獸的吃驚,再到現在,顧夕顏哪裏還看不出來這藥獸分明就是屬於唐念念的。一時想起當初自己的自作多情,心中翻起嫉恨羞惱,面色難看的對著就要入了車內的唐念念尖銳喊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將這藥獸放到我潮汐閣去,就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話對麽!?”

唐念念眨眼,淡道:“它自己滾去的。”

顧夕顏只覺得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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