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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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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

轎攆停下,碧桃抱起腿短的小承景,依舊是皇帝撐著傘,護著她母子不被傾盆大雨打濕,為三人撐起一方阻隔風雨的天地。

翊坤宮裏留守的宮人皆迎到大殿上,蕓縷和主子道:“奴婢已讓人燒好了熱水,主子可要先沐浴凈身?”奉紫一直跟轎,此刻則上前替皇帝收好了傘。

“自然。”此時碧桃已將承景放到地上,小家夥到底是一個皇子,平日雖黏她,也總是不由自主的保持小皇子的威嚴。當然,在她看來這舉止是有趣且可愛的,並不很當一回事。

她任初曉將披風解了,另囑咐道:“再讓膳房煮了姜湯,承景雖然沒淋到雨,也讓他喝一碗堤防著。”

“是。”

“還有奉紫她們,多煮些。”

“奴婢省得。”蕓縷莞爾一笑,心裏生暖。接著退到一邊指派人去小膳房傳話,間或指揮宮人搬浴具,節奏忙而不亂。

皇帝攬上她的肩,把她半摟在懷裏,磁性的嗓音笑繞在她耳畔:“你宮裏的人倒是教的不錯。”

“跟著我這樣的主子,她們想學壞也難。”她眉眼間俱是得意,一貫的沒臉沒皮。

偏偏旁邊仰頭看著爹娘調笑的小人兒還很給面子的點點頭,極是可愛的正色道:“娘最好。”等他得到碧桃一個讚賞的眼神,眼睛彎成月牙兒狀,笑的很燦爛:“我也好。”

他扳著臉的時候像他父皇,因同是狹長的眼,小眉頭一皺眼一瞇便可見厲光。但一笑起來,眼角微彎,那就像他娘親了。不過他向來很少笑。

碧桃總覺得是因為他在小枕頭這麽大的時候被皇帝欺負慘了的緣故,比如撓後背心,皇帝就是那時候練出的絕活。大抵是,笑多了就學會皺眉頭了,笑過了就會板臉嚴肅不想笑了。

皇帝將他抱起來,盯了他半晌,沒見他口中再吐出什麽話。他主動問:“那父皇呢?”

“父皇……”小家夥歪頭思索,突然發現父皇右肩後頭,娘親給自己打手勢。他看到娘親舉起的大拇指,很鎮定地道,“父皇真真是極好的。”

碧桃笑倒。

這等文縐縐的話她甚少說,估計是從蕓縷或者蕓香那裏聽來的。往這一擱,可真真是詭異極了。

皇帝眼角抽了抽,要不是這娃長大了得給他面子,他立時就要把他翻過來打屁股了。“誰教你這麽說的,嗯?”皇帝說著側過身,碧桃笑捂著嘴兒,顫如枝頭花露般的樣兒即刻映入眼簾。

他把小承景放下來,將他娘打劫到懷裏。看來欠調/教的是這個才對。

碧桃見皇帝的臉色,心覺不妙。無辜純然的模樣信手拈來:“妾身可沒教他這樣說。”

皇帝瞇起眼:“不是你教的,也是你宮裏人教的。”主謀還是你。

“皇上才誇過妾身對宮人教導有方呢。”碧桃軟軟地笑著拆臺。

皇帝哼了一聲,讓乳嬤嬤過來把承景抱去換室內著的服裳。小承景臨走前還奶聲和他父皇道:“父皇,兒臣做錯了理當自己受罰,不能讓娘親代兒受過。”語氣頗為認真。

皇帝摸摸他腦袋,小家夥雖然黏他母親,這事上來看倒很有擔當。進學之後讀書認字,說話亦是條理清晰,可見學的不錯。他滿意地笑道:“父皇怎麽會罰你母妃呢。你母妃淋了雨,父皇是準備讓她趕緊去沐浴更衣,免得著涼生病。”

於是,為娘親身體著想的小承景,深以為然的被哄走了。

“不必皇上催,妾身自是要去沐浴的。”宮人並著小家夥都退下了,碧桃便無顧忌的扯扯濕黏在身上的華裳,煞是難受。

她如今已是十九歲,身子全然長開了。輕軟的夏衣貼身,勾勒出細腰豐臀的玲瓏曲線,直如山巒起伏。折身間,腰上的大紅宮絳流蘇輕曳,搖搖一枝清水澆透的靈株海棠。恁的清麗艷媚,嬌俏動人。

皇帝攔腰抱起她,霸道地將這株嬌花兒折進懷裏。行走時卻不看她,只慢悠悠地笑起:“朕抱你,豈不更快些。”

有人代步,碧桃心安理得的懶洋洋倚靠著,十足軟了骨頭。她望著皇帝堅毅地下巴,眼睛撲閃撲閃,口中不饒人的嬌儂:“有皇上在,洗的就慢了。”

這卻是事實。

皇帝將她剝了幹凈放進浴桶裏,碧桃浮趴在浴桶壁上看皇帝脫衣服。寬肩窄腰,肌理分明,浴室內蒸騰的霧氣竟描摹出他難以言喻的性感。她突然好奇,心裏的話不由問出了聲:“皇上成日理政,為什麽看上去還是……唔……”

她一時詞窮,說的太直白難免有調戲的嫌疑。

索性皇帝一看她直直註視的目光,就知道她的意思。他隨手將最後一件衣服丟到旁邊,跨入木桶中,摟著她輕笑:“朕成日理政?夜晚時分,你不是最清楚朕有沒有理政麽。”聲愈低,他滾燙的呼吸拂在碧桃頸側。

她縮了縮脖子,竟不知皇帝這話答的這般無賴,難道是想說靠“床上運動”保持身材的嘛。嬌嬌軟軟的身子趴在皇帝懷裏,她咬唇:“我才不知道呢。”夭嬌天然的桃花眼兒一眨,渾然是撒嬌般的控訴。

被她這樣一瞧,皇帝呼吸加重了幾分,長有薄繭的大掌貼著她滑嫩的肌膚在水中游移,一寸一寸撩撥著她的情/欲感官。“愛說謊的小東西。”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

白如糯玉的耳垂紅了,倒不是為這句話,更多的是為他順著熱水滑入某處的手。她方才還理直氣壯瞪著他,一瞬間,身子便酥軟下來。她嗔了他一眼,眼皮兒便軟軟的耷下來,嗓音靡軟無力:“皇上又使壞。”

“朕是為了讓你清楚。”他漫不經心地笑著,手上的動作卻愈加迅猛快速,直讓她感受到無邊地寒顫而歡愉。

碧桃張口咬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咬的牙齒一陣酸。從鼻腔裏拖出綿綿的長音:“嗯——”她原是疑問的哼聲,沒想到出口便不對勁了,臉騰地紅起來。

水霧在她玫瑰潤澤的肌膚上覆了薄薄一層,如月輝灑在庭院間,照映得那海棠承露之姿,迷離而嬌媚。他動情的吻上她的鬢發、額頭、鼻尖、最後與她唇齒糾纏,香滑的小舌輕嘗,清甜的桃香入味,沒有急不可耐,沒有霸道強勢,竟是難得的、纏綿動人。

咽下小女人口中的甜唾,皇帝意猶未盡地舔去她唇邊沾惹的銀絲。一吻過後,她呼吸急促而紊亂,雙腿半掛半纏的搭在他腰間,看上去軟而無力。星眸半睜,輕飄飄飛去一眼便著嬌媚風情:“清楚甚麽?”竟是還記得這句。

手指已從濕滑的桃源香澗撤出,皇帝大手托起她綿軟軟滑下去的身子,將腫脹滾燙之物送進去。那小口兒正吧嗒吧嗒滴著蜜汁,很是饞人,一時咬住了它,便圈地般的往自己後頭攏,迫不及待地往深裏送,藏的深深地,不想教人看見。

跟藏寶貝似的。

皇帝舒服地嘆,笑的愉悅而滿足,低啞出聲:“讓你清楚,朕不是在理政。而是——在做讓我們歡喜的事,嗯?”

碧桃照著舊處的牙印深咬下去,鼓著腮幫子,眸光清亮了一霎,又轉至霧朦,不過是因皇帝使了力。她喘嬌如貓咪細長的嗚咽,低而軟:“我不歡喜。” 分明是調笑她。

“那就是朕不夠努力了。”皇帝被她的嬌吟催動情潮,喉間不住滾動,發出的聲音沙啞而魅沈,不依不饒地調笑她。

碧桃沒有再說話,她松了口乖伏在他肩頭。她感覺到右手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十指連心,她心裏不由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覺。

想起以往床笫間,更多的是她的主動取悅或者若有似無的引誘,直至今日——

都說女人動情比男人會遲上許久,他肯為她忍了這麽長時間,肯充滿耐心地挑起她的情/欲。她心裏是歡喜且感動的。

你已經很努力了。

她柔軟的胳膊摟上他的頸脖,酥紅軟香的身軀貼他更近。壁上拖出她二人起伏的燈影,暧昧而纏綿。她忽而一笑,宛若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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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亦是陰沈沈的,雨不曾下,只昨日地上的積水未幹,顯得空氣中陰濕潮冷。碧桃看著密布的烏雲中驟然一閃的銀光,嘆了口氣:“這天氣……”在現代時她其實很喜歡雷雨天。

坐在房間裏看落地窗外行人紛紛躲避的模樣,自己卻悠閑愜意,有一種對比過後詭異的幸福感。

大概是在家的時候,實在太寂寞了。

“娘娘——”第一聲雷鳴炸響在耳邊時,慌亂的步履中初曉連疊地喚聲漸近,“娘娘,長春宮那兒傳來消息。”

“你慢慢說。”碧桃從窗外收回視線,平靜而舒緩的神情仿佛不為任何困難所動。

初曉連喘幾聲,抹去額上晶瑩的汗珠,方簡單直接地道:“咱們宮裏吩咐出宮采買的蕓蘭,教人搜出身上有、有飛燕喜春散……”

碧桃疑惑。

“哎呀……”初曉見主子不明所以,急的跺了跺腳,“皇後娘娘硬是賴了這事到咱們頭上,說是主子指使她買的,用這藥……迷惑皇上……”

原來是春/藥。碧桃恍然大悟。

作者有話要說:先前據說是電腦受潮所以糊字了,於是昨天用吹風機去吹。吹完之後,眼睛快被亮瞎了,偏偏查百度都不知道怎麽調節傳說中的亮度。於是……窩戴這墨鏡碼字呢→ → 各種穿越,被嘲笑很久了。

為了這個……你們就原諒我的遲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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