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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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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撚一朵金鳳花在指尖,看那花頭尾足俱是翹翹然如鳳狀,不甚在意道:“原來就是用它染指甲的麽。”

“便就是它了。主子原先體弱不便見人,這才不曾用過這些。”蕓縷坐在小杌子上邊陪著主子閑話,邊執玉杵搗著缽裏的花瓣,待碾出花汁兒來,她笑道,“聽說如今又有個指甲花,效用比鳳仙還好些,說是香似木樨。只可惜是夏月開的花,季節還沒到呢。”

“也有紅色?”

“不曾有,應是黃、白二色的。”蕓縷想了想,答道。

碧桃托腮:“那還是鳳仙罷,紅色亮眼些。”

蕓縷陪了個笑臉兒:“奴婢也覺得,依主子的性子,還是鳳仙更合意。”她又加入少許明礬,制得花泥後方給碧桃一一傅上。

再待奉紫取來布帛,裁片兒裹好,栓上細線,碧桃分指一觀,有點小沮喪:“這樣子掐人,一定會使不上力吧。”

蕓縷、奉紫俱呆。

“可是要纏上一夜?”碧桃發問。

“自然,且這是頭一回,顏色稍淡,容易洗去。主子若喜歡,還須染上三五次放好。”問到專業對口的話題,蕓縷頭頭是道。宮女們沒事時就喜歡聚在一起研究這些。

碧桃點頭,又道:“我先睡個午覺,別來吵我。”

這句別來吵我,實際上則是,皇上來了你們也不許叫我。因是住在宮裏,除了圍獵之前有所鍛煉,其餘時間都是衣來伸手的狀態。她在體質上的點數加的也不多,如今還有低血壓的毛病,若冒然被叫醒必定要難受。有一回她發了通脾氣,後來就連皇帝也不敢輕易叫醒她了。

若來時碰上她午睡,便就在她身側躺著歇一晌。慢慢地,皇帝覺得這樣也不錯。真要擺個陣仗迎接自己,他看著小東西慘白著一張臉兒也不好受。

二人習以為常,應喏退下。

壽王自宮廷秘道而出,待躲過那些宮女太監的視線悄入內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粉嫩嫩的小人兒仰臥在楠木架子床上,她似乎是想偷懶,衣裳皆不曾褪去,只一床薄被兒蓋住了小肚子,那纏的圓鼓鼓的指頭搭在被子上,教人看的格外想笑。因他入內時吹進一點兒涼風,她便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又踢了踢腿兒,這才安靜下來。

他想起上回小人兒射出箭支的力道,走上前去比劃了那雙瑩白的小手,實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難得受一回傷,居然是被這樣一雙指頭圓滾的手弄傷的。

不過待碰到那雙手之後,就立刻將剛才的思緒撇開了。他覺得手上觸感不錯,又豎了根指頭戳戳她的臉。

真軟,他想。怪不得皇兄喜歡。

如果全身都這麽軟,那睡覺的時候枕著一定很舒服。他想到就做,坐在床沿隔著薄被半將腦袋擱在她軟乎乎的小肚子上,滾了滾,覺得甚好。

而碧桃,盡管壽王控制了力道,但她身子本就敏感,壽王若安安靜靜的靠上去也就罷了,這一滾一翻,登時就被弄的想笑,立刻從睡夢裏掙紮了出來。

她因心跳加快,腦袋發暈,便惱聲嬌嗔:“皇上!”

再等她以手抵額,漸漸恢覆過來後,室內除她以外再無多出的一個人。唯有一股風吹得剛醒的她一個瑟縮,整個人窩進被子裏去。

是做夢?她也有些迷糊了。

感覺很真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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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想,就想到了晚上,皇帝來時她雖然出去迎駕,但低著腦袋皺著眉頭,顯然在想事情。

皇帝牽著心不在焉的她入屋,直到她第三次撞到了家具擺設才煩了,幹脆抱起她就走,碧桃掙紮了幾下不得勁,就乖乖地被皇帝丟到了床上。

然後不等皇上問話,就乖覺擡起臉兒問:“皇上,您中午來過妾身這兒麽?”

“怎麽了?”

碧桃想不通的歪著腦袋,道:“大概是妾身做夢了吧。”

皇帝正握著她的小腳丫替她脫繡鞋,聞言思路也跟著歪了,他逗弄地勾了勾她的腳心,調笑:“做夢夢到朕了?”

腳底心被勾的癢癢的,她支著身子一縮一縮的往後退,腦袋甚至有些晃起來,好像在說“不要這樣”。

皇帝將她腿兒一擡,她上身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床板上,後腦勺陷進疊好的被褥裏。看著就像磨擔秋千①一樣,翹一頭壓一頭,他覺得有趣。

有一瞬碧桃覺得,自己這是被皇帝掀翻了。

於是很沒面子的捂起了臉。

皇帝掰開她的小爪子,好笑道:“好好的,怎麽把手包成了這模樣。”一掰開,露出她桃粉粉的眼兒,就忍不住親了親。打那日之後她對他總是有點抗拒,讓他不能盡興。

就好像一道鮮嫩爽滑的菜,他連著幾天吃的正有滋味,卻有一天因為別的事耽擱,等吃到它的時候已經冷了。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可到底不如熱的好吃。

他可不想一直這麽下去。

“皇上,咱們今天換個姿勢吧。”碧桃想了想,很認真的提議。平日用的多是會忍不住去撓他的背,結果害的自己手疼。

皇帝一聽心裏就熱了:“小乖喜歡什麽樣的?”

碧桃沒說話,她躊躇一刻,然後慢慢替皇帝褪了衣裳,在皇帝的註視下又替自己脫。等二人裸裎相對的時候,她的耳珠子似是墜上顆紅石榴,剔透的粉色裹住那粒白。皇帝一口咬下去,嚼了嚼,覺得香甜正好。

“今天這麽主動,”皇帝嗓音有些沙啞,“是有事求朕?”

碧桃被嚼的軟□子輕輕的顫,聽到這話應了一聲,用綿軟滑膩的聲兒磨他:“皇上,皇上,皇上~”

皇帝聽的心都酥了,包著她肉嫩嫩小臀瓣的手下死力捏了一把,忍住了體內的騷動,聲音頗有些咬牙:“鬼精的東西,說,朕應你就是了。”

碧桃頓時覺得,枕頭風這個詞原來真的是可以做到的呀。

她將腿兒曲起抱住,蜷成一小團白豆腐,教皇帝看的眼眶都紅了。偏偏她不知道收斂,膩聲膩氣的喚:“皇上來~”

皇帝手握起了拳頭沒動,和她較勁:“先說。”

她眨著水霧的眼兒,極純然的笑:“皇上進來說,裏頭暖和。”

這下皇帝忍不了了,小東西明顯是在挑戰他的耐心。他將欲/望送入她微濕的□,那小嘴嘬著,吸著,教他進不得退不得。

他喘了口氣,揉搓著身前的小團子,揉的她汪成了粉白的水豆腐,身下終於通暢起來。不受阻攔的他開始橫沖直撞,無所顧忌。

碧桃被皇帝撞的有些四肢發軟,松松抱著腿兒像小貓咪一樣輕輕的咪嗚:“要慢,要慢一點。”

皇帝不肯,他低啞地笑:“朕的小乖乖朕知道,一慢下來你又要嬌嬌的讓朕快了,是不是?”

“嗚嗚,可、可是人家抱不住了。”

“既然被請進了屋子,客人就這麽走了豈不是失禮,”皇帝俯身抱住她不讓逃,用她方才的話低低的取笑,“屋子裏暖和極了,客人突然不想走了。”

她啜著氣,小胳膊直發酸,惱的聲兒都氣呼呼的:“屋、屋子要塌了,客人不走會被壓死的。”

皇帝卻更愛了,她一著惱,連帶身子愈發敏感緊縮,教他舒服的瞇起眼兒。他摩挲著她敏感的頸兒,讓這波密匝匝的浪潮再延長的久一些,笑聲逐低:“寶貝再壓重一點,客人喜歡。”

她聽了果然壓的更重了,被橫刀剁碎的軟肉兒勁道十足,那力道全往他身上箍去,叫他愛的不行。

此時,碧桃也好似被攝魂取魄,茫茫然只知道填的好滿好舒服,又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腿窩沾了蜜汁濕膩不堪,那片帛和皇帝的胸膛磨蹭著也不知丟到了哪兒去,露出薄艷的紅色。

待指頭劃到濕嗒嗒的水兒,那薄艷登時被水兒吞了去,黏稠稠的墜著滴在被褥上。皇帝被這少見的美景看的神魂俱無,只知道蠻力的撞進去,攪出更多的紅液,將這塊小白豆腐都染紅了才好。

屋裏氣溫節節攀升,屋外的壽王卻始終饒有興致的聽著壁角。待得尾聲,他順手折下一枝桃花,斜插在半開的窗扇裏。從密道離了。

雖然皇宮裏的密道是歷代帝王口口相傳,但他從小住在宮裏,最愛的就是謎題和迷宮。雖不能知道全部,到如今也解了大半。

宮墻,還攔不住他。

皇帝將碧桃攬進懷裏,撫著她的背讓她從極致的戰栗中回過神來。他吃的盡情盡興,自然就極為大方:“剛剛說想要什麽?”

碧桃軟軟地窩在那兒,因困倦而哼唧:“木桶太小了,人家想要大一點的地方洗澡。”

“朕給你砌個浴缸?”他低頭看了看她小小的艷艷的身子,立即道。砌一個大一點的,他可以和小東西一起洗。

木桶確實太小了。

碧桃沒有回話,皇帝感受到她綿長的呼吸,知道她累的睡著了。

他將她小心的放到身側,在她仍溫熱滾燙的臉上吻了吻,一點蜜桃甜香沾唇。他不敢再嘗來作驗證,便拉過被子將二人蓋好,合眼入夢。

作者有話要說:千萬別高標準嚴要求的對他們 > <絕對不會是後妃和男人一見面皇帝就各種懷疑後妃爬墻的朝代。當然也分地點和合理不合理。

不過壽王絕對是在大家都逐漸變規矩之後的……一個異類。在他眼裏就是,樂趣最重要,別的,等他高興了再談。

關於宮廷的密道,這個查了下是有的,漢宮有接連到各個妃嬪的宮殿的密道。不過似乎是用來和外戚聯絡什麽的。

①磨擔秋千:就是翹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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