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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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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信,什麽時辰了?”元徵帝韓子期將湖筆擲在一旁,隨手拿過手帕擦手。

“回皇上,已是二更天了。”

韓子期不過順口一問,聽到回答便“嗯”了一聲,道:“走,去芳華閣。”

“喳,皇上擺駕儲秀宮芳華閣——”

此時,碧桃為了轉移緊張的情緒,正胡思亂想著。

這個朝代還算有點人性化的規矩,至少侍寢不是拿錦被裹了或擡或背到皇帝住的養心殿裏,那沿路得多尷尬。

說不得,還有寒風往裏頭灌,到地方時都凍的發抖了。

她邊想著,邊拿起一旁的木瓢拿了水,緩緩從白皙的頸窩兒處澆下去,發出一聲喟嘆。

真舒服。

大冬天的,要是能泡溫泉就更舒服了。

可惜分量不夠,皇帝要是出行溫泉行宮,也不會叫上她就是了。

嗯,要努力。

想到這裏,她喚了一聲“奉紫”,因剛剛沐浴不慣人盯著,便將她們都叫出去了。

但這時代的衣服,她還真不大會穿。

於是便張開手臂,任奉紫為她擦拭身子,披上衣裳。

蕓香指揮著兩個小宮女將遮掩的翠鳥纏枝花兒屏風撤去時,她已穿戴妥當,正由奉紫取來幹巾絞頭發呢。

暮雲及初曉捧來幾套齊整的首飾給她過目。

她掃了一眼,指著那副金廂摺絲荔枝草蟲的首飾,“別的不必,就把耳墜取來戴罷。”

這麽多掛上去,在夜晚閃閃發光的,看是好看了。

吃就有點麻煩了不是。

她這絕對是為皇帝著想啊。

其餘人還沒摸清楚主子的脾氣,不敢進言。至於帶來的那三個丫頭就更糊塗了,左右看來和以前的主子差別都有點大,也暫且不敢多說。

碧桃讓奉紫將雙髻挽的低低的,又簡單插上諸如桃粉、鵝黃等鮮亮色的絹花,服帖在耳邊。

素凈中帶一點嬌俏的模樣兒,倒也勾人的眼。

雖然走的是小冰山的路線,可是十五歲的年紀,還是俏一點比較美。

碧桃很滿意。

想了想,又偏頭囑咐了暮雲幾句,才系上披風,去門口迎駕。

韓子期到的時候,就見門口暈黃的燈光下,女子可身兒裁就碧雲素緞短襖,下著墨綠色緞織暗花裙,掐出一段細腰的宮絳上系了玉佩,裙幅風吹不揚。

安安靜靜地,不免教人覺得有點冷清,心裏卻因剛處理過政務的緣故,喜靜不喜鬧,就這麽寧和下來。

他觀察的仔細,腳步不免慢下來。

碧桃便迎上前去行過禮,音色如叮咚的泉水,脆泠泠敲在鵝卵石上:“妾身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出乎意料的是,韓子期不是先將她低下的臉兒擡起,而是很自然的握上她的手,摩挲了一回,語氣卻也不見關心,很尋常地道:“嗯,有點冰。”

廢、廢話!

姑奶奶站門口等了你好一歇兒,能是熱乎的嘛!?

於是修煉不到家的某人自覺擡起了小腦袋,唇線抿緊,將那一點子唇上的胭脂紅抿入口,原就因體質關系雪白的過分的臉色更是凍人了。

眼睛不自覺地撲扇著,藏有一點執拗,卻又很專註。

專註的好像,她別的什麽都沒想,什麽都沒算計,只是看著你想著你……

或者是想著怎麽欺負回來?

韓子期覺得有點好笑。

念頭劃過,很有些興致的出口點評:“妝扮的還行,但比起你姐姐來,差的挺遠。”

下一秒手就被甩開,那小人兒已經往裏頭去了,盡管步子邁的緩,不像是生氣。

其實手被握的開始暖起來了,碧桃想,比家裏熏暖風的機子要好使多了。要是他沒亂說話,還可以握的再熱乎點兒。而且這麽發脾氣,好像不太好哦?

不過……哼,她是冰山她怕誰。

這才是正常態度啊。男人就不能寵!

“好了,明明看上去嬌嬌弱弱的,脾氣怎麽這麽大。”惡劣的皇帝陛下逗滿足了,跟上腳步又握了回去。

“朕給你捂捂暖。”

碧桃猶豫了一下,這要再甩就有點不識擡舉了。

於是將手抽出,在皇帝皺眉不虞的時候將另一只手塞進去,“這只冰。”

緊了緊手,韓子期失笑,好像小時候人小手短,只吃離的近的菜,奶嬤嬤見了,就捧了另外幾道替換到他跟前,和他說:“這幾樣好吃。”

滿心期待的推薦著。

他看著她如星子般璀璨的大眼,小巧的瓊鼻,殷紅的櫻唇,以及那不帶絲毫點綴泛著奶白色光暈的脖頸兒。

突然覺得有點餓了。

碧桃則正好又把頭低回去,想著剛剛皇帝的形容詞“嬌嬌弱弱”,有點灰心。哎,冰山美人果然不是一日就能學成的。

上回只打個罩面,又站的遠,和姐姐一起挨著看上去才像。

不過,也許皇帝只是因為她生病才說她嬌弱?

要不然,她應該是得到“嬌嬌悍悍”的評價吧?這方是她的本性!

自我安慰了一會,她重新擡頭,就被皇帝驟然深邃的目光嚇著了。

咳。

怎麽說,當年鬼混的時候她還是玩的挺淋漓盡致的,盡管沒做到最後一步。

但至少這個眼神代表什麽,她是知道的。

正想著要不要開口說什麽,奉紫把熱騰騰的茶盞捧了上來擱在雕漆幾上,她松口氣:“皇上且先喝杯茶,暖暖身罷。”

韓子期揮揮手叫退,看著一幹宮人都退到門口將門合上後,才湊到碧桃耳邊道:“朕瞧著,還是朕幫你暖暖身較為合適,嗯?”

說著,還摸了摸她冰冷冷的臉蛋兒。

碧桃霎時覺得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咆哮:尼瑪這就是‘聖上不是個沈迷女色之人’?

不、沈、迷、女、色?

他爹眼睛瞎了吧瞎了吧。

不沈迷女色怎麽會擅長調情!?

不過這暫且不關她的事,她的任務又不是改變皇帝。皇帝有情趣,她也能跟著放松點。

更何況這類小陣勢,她又不是沒見過聽過。

於是她很淡定平和的和皇帝對視:“皇上身子既然暖了,那妾身服侍您就寢罷。”

皇帝一楞,覺得有點有趣了。

這小女人明明一逗就要跳腳,比其她躬柔順意的女人都有意思,如今說出這等旁人都要臉紅的話的時候,她反而什麽反應都沒有了。

難道是沒聽懂?

碧桃不知道皇帝此刻心裏的想法,其實自己號稱小冰山的面具早就被皇帝透視一千萬次了。

沒經過家族教導,又沒經歷家鬥宅鬥,就算夠聰明、有手段知道怎麽做最好,但畢竟不是演員。

一露臉,就什麽都表露出來了。

完全不夠皇帝看的。

“朕準了。”皇帝笑,一把將碧桃橫抱起來往內室走去,與邁步的急切不同,將她放在床上的舉動還挺溫柔的。

屁股一著床,她就半坐起來,學著內務府嬤嬤教的規矩替皇帝脫衣服。

皇帝則伸手將她頭上那一簇簇的絹花都扔了,放下滿頭烏絲兒來。月光照影,將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映托的格外柔和。

皇帝有點走神的想到薛綠萼,那個真正的冰美人,心裏頓時更加熱乎起來。

同樣的臉蛋,不同的性子。

不知道嘗起來的味道有什麽不同?

他突然很有興致探一探。

衣衫褪盡,他把她撲仰在床榻上,埋首在她頸窩裏輕嗅:“真香。”

碧桃沒想到這具身子和她現代的一樣,頸項極敏感,一點動作就能瑟縮起來。

她心不在焉地支吾:“是床帳子角掛的香囊,零陵香本就是濃香。”

韓子期感覺到她的顫意,呵呵直笑,“怎麽用的這味香?我看你姐姐就喜歡淡香。”

“妾身只覺得聞起來像是置身艷陽天下的花香田野,妾身打小身骨兒不好,幾乎不曾出過門。不過借著這香味想一想罷了。”碧桃心裏別扭極了,好端端的提起另一個女人來。

要在現代,那個男人必然要被她踢下床去!渣,實在渣。

但在這裏又不能不忍著,還有任務要做呢,再哄回來可就費勁兒了。

強壓著不舒服,語氣裏卻帶了委屈地嗚咽。

皇帝聽了以為是關久了的委屈,便哄她般親了親她微顫的眼睫兒,“以後朕帶你出去。”

你就可勁兒騙吧。碧桃在心裏翻白眼。

面上卻裝著感動的模樣,有著嗚咽後的餘音,喚的人心兒一顫:“皇上……”

皇帝聽了有些忍不住,順著心意將大手移到那兩團豐盈上,觸之又軟又滑,又嬌又嫩。

他揉搓著,直到碧桃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來,方一口含住她精致白嫩的耳垂,聲音低沈:“身上暖些了沒有?”

她只知將蓮藕般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勉強睜開的眼兒霧煞煞一片朦朧,腦袋像裝了漿糊一般,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皇帝低笑,似是滿意了。往下移到那對玲瓏的小乳邊,咬住那勾人的桃粉色□連啃帶吮,間或逸出一聲“碧桃,碧桃”

碧桃眼波帶水,咬著唇“嗯”了聲,短巧藕粉般的指甲不由得掐進他的肩胛處。

使的他頓覺背上麻癢,一陣酥麻的電流竄進身子裏。

再看她全身羞的通紅,像染上一層胭脂的薄媚,全然沒有病弱蒼白的樣子,顯得嬌美可口。

他不禁喉結滾動,沙啞出聲:“果然是灼灼其華。”

碧桃何時聽過這樣的形容,更是將腳尖兒都縮起來,又羞又惱的把噙了春水似的眼眸看向他。

卻不知更讓人想狠狠地欺負。

將那對白生生的腳丫擱到肩頭,他念著她是初次,算是忍的夠久了,如今便直挺挺地將火熱送進去,片刻不欲停頓。

她疼的冷汗涔涔,更將指甲往下劃拉,定要在他身上留出道道痕跡才肯罷休。

光滑的小腿更是毫無著力點的在空中亂蹬,待發現完全沒法減去痛處才停下來。發出小貓咪似的嗚咽叫聲,好像在喊疼,又好像只是在低泣。

他聽了也沒停下攻勢,反而勢頭更盛,沖撞撻伐的更加兇猛了。

許久,他終於痛快淋漓的釋放了一回,躺在一側撫摸著她汗津津的額頭,有了點憐惜之意。

碧桃已然快昏死過去,臨近前,精神懨懨地嘟噥了一句:“混、混蛋,姑奶奶還只是個青澀的小桃子。”

韓子期一愕,他倒沒有那麽小心眼,雖然聽稱呼有點小小的不快,但算作閨房情趣也無礙。

他的關註點全然放在那句“青澀的小桃子”上。

要不是看她被折騰的慘了,定要大笑出來。

從古至今,他還沒聽過有人把自己比過桃子的。哪個女人不是拿嬌花作比?

嗯,桃子。

他直直盯著那對布滿紅痕的小乳瞧了半天,終於確定。

確實是青澀的小桃子。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看了說原來皇帝喜歡的是蘿莉。

大囧。

其實皇帝只是有點惡劣,在政務忙完後的閑暇之餘喜歡逗別人折騰別人玩兒。調劑一下身心。

其她妃嬪肯定都受過他時不時神來一筆,只是反應都不如女主給力,所以他就更想逗了。

寫H寫的想死,寫完之後再看覺得我果然在寫攻略文不是宮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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