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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遇故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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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嗯,下一篇文想開玄幻仙俠......但是發現這個題材好像很冷......

但是好像我寫的東西一直都很冷......

回來的路上,謝三郎一直握住木姜的手,仿佛一松開,這不大的人兒馬上就不見蹤影。

木姜心裏亂的一塌糊塗,有一絲怨意,可更多的是惶恐。

樓裏的人誰不知道謝三郎對西西姑娘情根深種,更何況在謝三郎最無助的時候也是西西姑娘帶給了他生的希望。

她呢?

反倒像個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如今西西姑娘回來了,謝三郎和她的情會不會又死灰覆燃?到時候她又置身於何地?

越想,她越怕。

謝三郎見木姜臉色越來越差,以為她著了涼,握住她的手,問:“怎麽啦,是不是受了風寒?”

溫熱的手貼到木姜的額頭上,如在冰水裏擲了一塊赤碳,木姜的心裏竄了一縷灰煙,嗆得難受!

她移開謝三郎的手,與他拉開一點兒距離:“爺,我沒病。”

又叫爺,叫一聲三郎不行麽?

謝三郎死死的盯著她,見她橫了心要與自己置氣,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木姜知道自己在鉆牛角尖,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那些遺棄在腦海深處的畫面不由自主的鉆了出來。

西西姑娘與謝三郎的月下相會,三爺明明不會詩詞,還要打腫臉充胖子。

還有西西姑娘和崔玠私奔,謝三郎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到如今還印象深刻。

甚至於……

若不是西西姑娘逃出百香樓,謝三郎又如何動了心思,利用她去偷解藥?

……

太多太多了,無數的事實都寫滿了他們的情深義海。

她,又算的了什麽?

臨近樓裏,謝三郎拉住低著的木姜。

“你到底怎麽了?就算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你總得要我死個明白!”

木姜避開他的目光:“三爺,哪有什麽錯……”

錯的是她,她不該抓住過去不放,不該鉆牛角尖。

謝三郎握住她的肩膀:“我知道…….如今西西回來了,我就算說我對她沒心思,你也不信!可你想想,這些日子我的一顆心不都撲在你身上了麽?木姜,你對我有點兒自信,對自己有些信心好嗎?”

她縱使再自信,拿什麽去贏他們的暮暮朝朝,如美的花眷,似水的流年?

二人正在僵持著,一個小廝從門內探出頭來,見了謝三郎,忙不跌的迎了過來:

“三爺,你可回來了,胡夫人在樓裏正等著呢!”

謝三郎聞言,身軀僵硬,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道:“你先去,告訴她,待會兒就來。”

“好勒,爺,您最好還是趁早些…”他唔了一聲,擡頭瞧了一眼謝三郎,遲疑了須臾,道:“胡夫人近日,生意不大好,爺,去了可要當心些。”

謝三郎閉眼,揮揮手,小廝退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牽過木姜的手:“木姜,你有什麽話都告訴我好不好,我沒讀過什麽書,在樓裏除了學了些討好女人的本事,其他的什麽優點都沒有。我…猜不透別人的心思,也猜不透你的,你要是要說些什麽,不管多難聽的話都要說給我聽,不然,捂在心裏多難受。”

木姜閉著眼,推開他的手:“爺,胡夫人來了。”

她的心裏想被刀剜了一樣,謝三郎的心她抓不到,人也守不住!

她知道她怨不得,可真到事頭了,她想死了一樣難過。

謝三郎知道自己時間不多,虛虛摟過她,將她安排妥當,欲要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木姜。

她坐在那,低著頭,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把頭擡了,勉強擠出一縷笑意:“三爺,你,你要註意身體。”

謝三郎咬著牙,提腿就走。

他想了很多。

他要的不僅僅是木姜在樓裏陪著他,他對自己的身份鄙夷,若他是個尋常的男人,他必要娶了木姜。

也許給不了她鳳冠霞帔,也許他只能裁一塊方正的紅帕。

搭在她的腦袋上,她坐在壯實的灰驢,他牽著韁繩。

走過幹涸的田埂,跨過碧綠的菜畦。

過了幾年,生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兒子要長得壯實,犁得了地,女兒要像木姜,會一點兒女工就可以了。

等他們老了,兒女成了家,他們就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什麽都不做,就靠在一起。

看架子上的葡萄藤慢慢牽爬,看碧綠的倭瓜慢慢長大。

——

小廝打開門,恭敬的對立面的人說道:“胡夫人,三爺來了。”

謝三郎還未從自己的神思中抽身出來,如行屍走肉一樣的走到胡夫人的身邊。

胡夫人手裏捏著個火折子,又點了一支蠟燭,屋內又亮了些。她回頭細細打量謝三郎的神色,道:“怎麽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謝三郎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慢慢貼近胡夫人,距她還有兩寸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油膩的胭脂的香味悶得他喘不了氣,他忽然想到剛認識木姜的時候。

那時候,她可真不像一個女孩,一身的臭味!

胡夫人掐過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臨摹他的眉眼:“你在我面前,想別的女人。”

謝三郎梗著脖子,像一只待宰的鵝。

他有無數討女人歡心的法子,可到了嘴裏,又覺得沒意思,只是任她打量,不出一聲。

胡夫人笑了一聲,問道:“謝三郎,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我又是什麽人?”

這是窯子,他是小倌,她是女票客。

他比誰都明白。

可他不想在這麽出賣自己的肉體下去,他似乎想替自己喜歡的人守節。

可他又有什麽節可守?

“罷了,罷了,有些小東西只有你一天不看著他,他心思鬼的很!”她打開一個紅木箱子,從裏面拿出黑長的一根,握在手裏,回過頭。

“謝三郎,你以為你是誰?還給我臉色瞧?”

謝三郎仍站在那,看著她,一動不動。

胡夫人氣悶的笑道:“你說,你們百香樓的樓主要是知道手下的小倌該這麽對恩客,他會怎麽懲罰你們?恩?”

她慢慢走過去,燭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她生的胖,看上去慈眉善目,手裏卻握著鞭子,上面有倒刺。

一步步走近,謝三郎眼眸縮了一下,朝後退了一步。

胡夫人握住謝三郎的衣領,貼著他的耳朵:“怎麽,我出了錢的,你要逃。”

謝三郎反手握住胡夫人的手,欲要摩挲,卻覺得下不了手,想要壓下她的火氣,擠出笑,道:“夫人多慮了,是三郎身體不舒服。”

“怎麽不舒服?不求我,就不想伺候我?把我當東西踹開呢!”

胡夫人想了想,歪著腦袋問他:“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小丫頭,那次被長公主抓去的那個?”

謝三郎不知她為何要問,沈默片刻,轉移話題:“夫人,我聽下面的人說,你心情不好。”

胡夫人哪裏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思,淡淡笑著,道:“脫衣服吧,你這次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再也不擾你,你不是喜歡你手下的小丫頭麽,我成全你們。當然,你也別得意太早,我胡夫人不找你們麻煩,省不得還有什麽周夫人,李夫人。”

謝三郎抿著唇,背對燭光,神色難分。

“還再給那丫頭守著?謝三郎,你早就臟了,多一個,少一個,算的了什麽?”

謝三郎閉眼,敞開衣領。

算的了的,他以前沒遇到木姜,有什麽荒唐事都罷了,如今他一顆心全牽在木姜身上,他希望自己能稍稍幹凈點兒,可以配上幹凈的她。

外衫、腰帶、中衣、單衣。

像春日盡頭散了滿地的殘花一樣。

他捏著褲子,閉眼,也脫了。

一雙肥膩的手拂過他的肩頭,圓潤的指頭慢慢摩挲。

“謝三郎,你看看你,一個男人通身的皮膚,這樣的白,這樣的好,像玉一樣,不是天生就是被人睡得麽?”

他該微笑,他該從容不迫,他甚至應該順著她的意思調笑。

可他全身赤果,雙手垂在身側,握成了拳,像個貨物一樣任她慢慢打量。

她捏著鞭子,把柄抵著他的胸膛,用力一戳。

他悶哼一聲,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溫順的垂著,卻聽到她說:“閉上眼,就打算這麽過了,恩?”

謝三郎睜眼,看見她衣衫完整,氣息平穩,沒有動情。

胡夫人捏著鞭子順著他的胸膛慢慢向下,只到腰腹,那濃黑的一片,她的鞭子像蛇一樣鉆進密林,挑起那沈甸甸的一坨。

它安靜的在那,沈睡著。

鞭子上有倒刺,胡夫人微微用力摩挲,它漸漸地擡起頭,黑紫色的,有些駭人。

謝三郎悶哼一聲,握住胡夫人的手腕。

胡夫人挑著眼看她,眼裏盡是冷意。

她最討厭這樣的人,自詡是情深,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下面的東西。

謝三郎,你不是說你多愛你的小丫頭麽?要是被她看到你這個賤樣,她還會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麽?

胡夫人肥胖的身子笑的直顫,她開門,對旁邊的小廝說了什麽,又關上門走了回來。

“來,坐過來。”

謝三郎渾身赤果,坐在繡凳上,寒冷貼著他的肌膚由外至內。

胡夫人蹲下身子,肥胖的臉頰與他的大腿根平齊。

她笑了一下,將腦袋埋了進去,輕輕銜著,舌齒相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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