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抖，呼吸似有些透不過氣來，霍蘭笙抿了抿薄粉的唇，“淩汐，我有這麽可怕嗎？”

“不，不是…是我從小到大，沒跟人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杜淩汐嘴角微揚起苦澀，眸光有些暗淡。

這句話絕對是真的，她一直和些…非人類的東西作伴，沒有這樣親近過人。她甚至懷疑，自己小時候有沒有像被對待嬰兒那般，抱著餵奶，她是如何長大的？那可能是一兩歲之前的事情了，她完全沒有記憶。

霍蘭笙聞言啞然了一瞬，旋即放開她，“抱歉，是我唐突了呢。你不自在應該盡早說出來，我這就離開。”

“嗯，我一人在這練習就好，不敢耽擱少爺的時間。”杜淩汐苦澀的笑。

霍蘭笙點了點頭，釋放起如沐春風般的笑，“那你別太操之過急，像昨天那樣了。我先出去了。”

待人一走，杜淩汐放下藥材傾聽外邊的動靜，果然走遠了……

這裏已經檢查過一遍，而且霍蘭笙又這麽放心自己來去自如，杜淩汐眉心微擰，翻開窗戶滾了出去。

再度去到另一間藥材房開始尋找時，這一次她的手卻有些發抖了……

晚上墨九刻意在院中等著霍蘭笙，見他滿臉疲憊卻很是開心的歸來，她叫住他，“蘭笙小弟，過來坐會吧。”

霍蘭笙自然不會拒絕，笑瞇瞇道：“好啊。”朝她走了過去。

面前正好擺放了一杯花茶，寧神卻不會讓人睡不著的，正適合夜晚喝，霍蘭笙端著一飲而盡，擦了擦嘴。

“你很喜歡杜淩汐嗎？”墨九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霍蘭笙怔住，見她身旁夏侯北暝好不容易不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抑制不住的開口，“你很關心嗎？”

墨九點了點頭。如果是從前，她會直接切出利益要害，告訴他們最有利的做法，可她現在，越來越懂得照顧利益以外的東西。

霍蘭笙心頭微漾，斬釘截鐵道：“不，我不喜歡她。”

墨九松了口氣，看來那些彎彎繞繞的話也不用說了，“她是蕭憶長的女兒，是來陷害你的。現在想揭穿她，甚至教訓偷走泗水柔香丹藥方的霍坤，那就按我說的做。”

“什，什麽？杜淩汐是蕭憶長的女兒？是他的哪個女兒？”霍蘭笙一時有些緩不過來。不過他轉瞬想起杜淩汐這兩天的古怪行徑，除了鬼祟出現在煉丹房之外，他總覺得在後院裏哪都能碰到她呢……

看他情緒只是震驚沒有任何異樣，墨九道：“她行蹤極為隱蔽，幾乎不跟蕭家聯系，我沒法查證她本名叫什麽，可我能確定她是蕭憶長的女兒。”

只思索了一瞬，霍蘭笙便點頭，“嗯，你說吧，需要我怎麽做？蕭憶長一再害我報覆我，就這麽趕走杜淩汐也太便宜他了，我都聽你的。”毫不猶豫的，當杜淩汐和墨九兩個名字出現在他腦海中時，他偏向了後者。

“我們明天分頭行動，這是霍坤明天確定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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