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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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江慕生在背後做推力的原因,還是記者和營銷號也怕了時槿。
那些引導粉絲罵司機的通告漸漸銷聲匿跡。
那件事之後時槿一直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因為住院拖慢了進度，只能委屈跟她搭戲的演員和她一起趕進度。
因此時槿還挺愧疚的，每個人已經很忙了還要被她拖累。
從第二天開始每天都有奶茶咖啡還有飯後甜點像流水一般送來劇組。
每一次署名都是時槿,時槿自然是買不起這些東西。
她問過江慕生,奶茶和咖啡是他買的，他讓時槿不用太有心理壓力，他會補償那些陪著時槿加班加點的人，至於飯後甜點就不知道是誰買的了。
這些飯後甜點就像江棲的那些玩具一樣,成了無頭案。
時槿心中一直有個答案,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每一次她那樣想的時候都會想到向卿經紀人的那些話。
她心裏不斷去否認那個答案,既然有人要願意做慈善,那她也不用太糾結。
因為時槿是陸家繼承人的原因,大家都沒有質疑她一個小演員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那只是陸謙給時槿的一張空頭支票。
因此時槿在劇組的人緣一天比一天好，時槿挺不適應的，她從小因為美得太有攻擊性，都沒人願意主動和她做朋友。
不適應歸不適應，她還是挺高興的。
“嘖嘖嘖，嘴都要咧到後腦勺了。”車外的袁曉一邊給時槿遞上外套一邊嘲笑她。
現在也十月份了，白天因為秋老虎還是挺熱的,一到晚上就開始降溫,這邊風還大,時槿接過衣服把自己緊緊裹住。
“因為有人誇我好看嘛！”
袁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得！她家的藝人又成傻白甜了。
“小槿！！！”
撕聲裂肺的呼喊,時槿看過去,是粉絲。
最近她的小網劇反響不錯,特別是時槿在裏面的表演可圈可點。
沒了那些流言蜚語，大家也開始註意到這個“花瓶”的實力。
而且她演戲放得開，完全沒有偶像包袱，因此圈了一波粉。
昨天她還聽袁曉說，這次她有機會提名最佳女配獎。
不管能不能拿到這個獎項，只要能被提名，時槿就很開心。
夢裏夢外她都沒有在演戲這個領域領過獎。
“誒！”時槿應了一聲。
那個粉絲塞過來一封信，時槿伸手接了過來，其他粉絲還準備了禮物。
除了信和要簽名的，時槿都一一拒絕了。
她在微博上也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收禮物。
跟粉絲道別後，時槿坐在車上好心情的哼歌，打算看看粉絲給她寫的信。
袁曉照例開始刷娛樂新聞。
熱搜十三的詞條讓她眉頭緊蹙。
她擡頭看向時槿，什麽都不知道的時槿還在一邊唱歌一邊拆信。
她的視線太明顯，時槿疑惑的看了過來，摸著自己的臉問。
“我臉上有什麽臟東西嗎？”幹嘛一直盯著她看？
這些天過得太滋潤，時槿都有變得有點遲鈍了，半天才理解過來袁曉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看來又出事了，她這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時槿把粉絲的信小心的裝進座位旁邊的小袋子裏，從兜裏拿出手機翻熱搜榜。
剛剛時槿的手機界面就是熱搜榜。
＃時槿打工真相，居然是為了孤兒院的院長！＃
“操！”
時槿心煩意亂的爆了一句粗口，她把院長保護得那麽好，怎麽還是被挖出來了？
點進詞條前，時槿胡亂猜測著原因。
是不是又是陸謙在作妖？自己能宰了他嗎？
如果真的是陸謙，她真的會起了殺心，她忍他很久了。
點開詞條，第一居然是一個官方微博發的一段視頻，時槿想刀人的心情戛然而止。
視頻的封面是院長媽媽笑著看著鏡頭，標題是‘陶雲女士自己經營孤兒院三十年，收養幾百個孤兒。’
額……原來是一段好人好事的采訪嗎？
顯然袁曉也看到了視頻，眉目都舒展開了，不是被人惡意爆出來的就好。
時槿插上耳機點開了采訪。
看得出來院長媽媽第一次面對鏡頭十分緊張，采訪她的記者一直在安慰她。
官方的記者就是不同，私人的問題幾乎一個沒有問，問的都是孤兒院的故事。
采訪的最後記者由衷的說。
“我真的很佩服您，我們前兩天去孤兒院參觀的時候，孩子們都被照顧得很好，環境也很好，聽說您為了孩子們一輩子都沒結婚，也沒有自己的孩子，在您那個年代，您一定面對了很多流言蜚語，您卻堅持下來了，在這個過程中，看到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您沒有感到過羨慕嗎？”
“不羨慕的。”院長笑著說出了這麽多年的心裏話。
“對於我來說，孤兒院的每個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和家人，你看我有這麽多的家人，我為什麽要羨慕別人呢？
有些孩子比較幸運，遇到了好心人收養他們，但是他們大部分都不會忘記在孤兒院的日子，他們會常常回來看我。
有些孩子已經成家立業了，他們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每次他們讓自己的孩子叫我院長奶奶或者院長外婆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兒孫滿堂。”
說到這裏，院長眼底都是耀人的光芒，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感到幸福，采訪她的記者也是頻頻點頭。
“而且孩子們在各行各業也都有自己不錯的成就，比如說時槿……”
“時槿？是那個演員時槿嗎？”記者打斷了院長的話，好奇的問。
說話被人中途打斷院長也不生氣，寬容的點頭。
“是的，就是她。”
記者給了攝像頭後的同事一個責備的眼神，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們居然忽略了。
她給了院長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我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又要養著孤兒院，孤兒院幾次面臨倒閉，都是孩子們自己出去撿瓶子和紙盒子維持生計，時槿也是其中的一員，她稍微大了一些後，知道我沒錢治病，就一直邊讀書邊打工，其實有政府的資助，時槿讀書的錢完全是夠的。
後來她做了明星，但是當時大家對她有很深的誤解，很多人都在罵她，為了不讓我擔心，她一直騙我說她在當老師。
時槿這個孩子真的很好，做明星應該是很賺錢的工作吧！可是她一分錢的存款都沒有，全拿來填我這個無底洞了，後來遇到了好心人匿名給我們孤兒院捐了好多錢還承包了我的醫藥費，小槿的壓力才變小一點，我不求所有人都喜歡她，但是真的求大家別再罵她了，這孩子已經很苦了。”
記者:“可是時槿不是兩年前就被陸家認回去了嗎？不應該這點醫藥費都承擔不起呀？”
院長想到自己聽那人說的時槿在陸家的待遇，冷笑一聲，眼睛直直的看著鏡頭，似乎是想要透過鏡頭跟陸謙對視一樣。
“我也想問問陸總，陸家那麽有錢為什麽時槿連我的醫藥費都付不起，陸總有給時槿一分錢嗎？陸總不要忘了自己是怎麽發家的。”
……
一石激起千層浪，陸家真假千金的事情又被網友拉出來說。
網友一:“所以說家教很重要，陸謙那個忘恩負義，冷心冷意的人只能教出陸一一那種女兒，反觀時槿就被院長養得很好。”
網友二:“我不是時槿的粉絲，我只是一個孩子的媽媽，我代入一下自己的孩子，她被別人偷了二十幾年的人生，到頭來我老公靠我變有錢了，還來苛待我的孩子，我真的要從土裏爬出來搞死他！”
網友三:“請那些以前說時槿搶陸一一身份的人出來道歉好嗎？”
時槿按滅手機，靠在座椅上偏頭看著窗外，視線沒有落在實處。
她並不覺得曾經邊打工邊讀書的那段日子苦，反而是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讓她覺得度日如年。
看時槿木著一張臉，袁曉還以為她因為院長走到了媒體前而不開心，出口安慰她。
“你也不要太難過，院長那個性格，如果不是她自己願意，根本沒人可以逼她走到鏡頭前，而且她做的這一切也應該被大家知道，她應該被大家記住，她也不是完全為了你。
增加了曝光，以後會有很多人註意到這個孤兒院，孩子們的生活會更好的。”
“嗯。”時槿沒動，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現在完全沒有以前那麽倔強，她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會死，所以很多事情看開了很多。
她擔心的是，這本小說的劇情被改變了這麽多，那個系統如果執意糾錯，那原本早就應該死了的院長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會死於‘意外’。
這些事情沒有人說，時槿自己又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她頭疼得很。
北城陸氏。
這一段訪談在陸氏都快傳瘋了，連保潔阿姨都圍在一起討論這件事。
“你在陸氏待了這麽久，見過陸總的夫人嗎？”
年紀最大的那個保潔阿姨驕傲的擡著頭。
“我當然見過，那可是像仙女般的人物呀！和時槿長得很像，但是比時槿還要漂亮得多！”
“真的假的？那她是怎麽死的呀？”
這她怎麽知道，這件事她也不敢亂說，伸手把其他保潔阿姨推出去。
“別說了，工作去，一會兒又要被罵了。”
陸謙的辦公室裏坐了一群董事會的老頭。
今天他們都是來找陸謙要個說法。
因為院長的訪談，陸氏的股票狂跌。
之前因為陸一一的事，股票就受到過一次沖擊，這次的事如果得不到妥善的處理，陸氏就會成為跟林家和顧家一樣。
陸謙緊緊抿唇，聽著這些年年吃白食的老頭子批判自己，還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最後他們也罵累了，陸謙才說了第一句話。
“今天大家先回去，明天之前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行！”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子拍案而起，“我之前就不同意收購陸家和林家，你固執己見！人心不足蛇吞象！現在好了，公司的資金流動不了，大家都等著破產吧！”
辦公桌上的文件被陸謙捏成一團，他咬緊後槽牙，陰測測的掃了一圈辦公室的人。
“所以呢？大家現在想怎麽解決？”
“讓位！反正你也早就對外說時槿是陸氏的繼承人，你幹脆現在就把位子給她！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大家的怒火！我們公司的藝人還有投制的作品都被網友抵制了，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呵！”另一個老頭冷笑一聲，“什麽繼承，這公司原本就姓時，現在時槿回來了，你本來就該還給她！”
他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
“按理說確實應該這樣。”
……
“夠了！”陸謙把手邊的煙灰缸砸出去，正好落在跳得最兇的兩個老頭子之間，他們立馬安靜下來。
“你們這些老狐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了什麽主意！時槿她會演戲，不代表她可以經營好一個娛樂公司！
你們就是想等她坐到了董事長的位置，然後再一點點架空她，最後蠶食掉她手裏的股份，讓這家公司換個姓。”
在座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被陸謙倒打一耙，一個氣得指著陸謙的鼻子破口大罵。
董事長辦公室一片混亂，最後還是陸謙叫了保安才把他們趕出去。
終於安靜了，陸謙頭疼得跌坐在椅子上。
這麽多年都好好的，為什麽最近他們總是頻頻提起那個女人？
他正心煩意亂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電腦和平板同時打開，開始播放他在院長辦公室找鑰匙的錄像。
這把陸謙嚇了一大跳，他可沒碰這些設備，它們怎麽自己開始播放監控錄像了？而且他根本沒有這段錄像。
難道時槿黑進了他的這些設備？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都是時槿那個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
“時槿！！！”陸謙氣得嘶吼著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
“你聽得到是不是！我告訴你，就算我讓陸氏破產也不會把陸氏給你，你就死心吧！”
他吼完後氣喘籲籲的扶著辦公桌，嗓子也叫疼了，辦公室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只有錄像在反覆播放。
陸謙伸手去關，可是一個都關不掉。
“他媽的！”他把手機和平板都砸到對面墻上，手機四分五裂。
“陸總好大的火氣呀！”
一個女人推開了陸謙辦公室的門，聽聲音心情非常不錯。
“別砸了，要是這裏沒地方播放視頻了，這個視頻就會在其他職員的電腦上反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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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之後時槿一直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因為住院拖慢了進度，只能委屈跟她搭戲的演員和她一起趕進度。
因此時槿還挺愧疚的，每個人已經很忙了還要被她拖累。
從第二天開始每天都有奶茶咖啡還有飯後甜點像流水一般送來劇組。
每一次署名都是時槿,時槿自然是買不起這些東西。
她問過江慕生,奶茶和咖啡是他買的，他讓時槿不用太有心理壓力，他會補償那些陪著時槿加班加點的人，至於飯後甜點就不知道是誰買的了。
這些飯後甜點就像江棲的那些玩具一樣,成了無頭案。
時槿心中一直有個答案,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每一次她那樣想的時候都會想到向卿經紀人的那些話。
她心裏不斷去否認那個答案,既然有人要願意做慈善,那她也不用太糾結。
因為時槿是陸家繼承人的原因,大家都沒有質疑她一個小演員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那只是陸謙給時槿的一張空頭支票。
因此時槿在劇組的人緣一天比一天好，時槿挺不適應的，她從小因為美得太有攻擊性，都沒人願意主動和她做朋友。
不適應歸不適應，她還是挺高興的。
“嘖嘖嘖，嘴都要咧到後腦勺了。”車外的袁曉一邊給時槿遞上外套一邊嘲笑她。
現在也十月份了，白天因為秋老虎還是挺熱的,一到晚上就開始降溫,這邊風還大,時槿接過衣服把自己緊緊裹住。
“因為有人誇我好看嘛！”
袁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得！她家的藝人又成傻白甜了。
“小槿！！！”
撕聲裂肺的呼喊,時槿看過去,是粉絲。
最近她的小網劇反響不錯,特別是時槿在裏面的表演可圈可點。
沒了那些流言蜚語，大家也開始註意到這個“花瓶”的實力。
而且她演戲放得開，完全沒有偶像包袱，因此圈了一波粉。
昨天她還聽袁曉說，這次她有機會提名最佳女配獎。
不管能不能拿到這個獎項，只要能被提名，時槿就很開心。
夢裏夢外她都沒有在演戲這個領域領過獎。
“誒！”時槿應了一聲。
那個粉絲塞過來一封信，時槿伸手接了過來，其他粉絲還準備了禮物。
除了信和要簽名的，時槿都一一拒絕了。
她在微博上也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收禮物。
跟粉絲道別後，時槿坐在車上好心情的哼歌，打算看看粉絲給她寫的信。
袁曉照例開始刷娛樂新聞。
熱搜十三的詞條讓她眉頭緊蹙。
她擡頭看向時槿，什麽都不知道的時槿還在一邊唱歌一邊拆信。
她的視線太明顯，時槿疑惑的看了過來，摸著自己的臉問。
“我臉上有什麽臟東西嗎？”幹嘛一直盯著她看？
這些天過得太滋潤，時槿都有變得有點遲鈍了，半天才理解過來袁曉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看來又出事了，她這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時槿把粉絲的信小心的裝進座位旁邊的小袋子裏，從兜裏拿出手機翻熱搜榜。
剛剛時槿的手機界面就是熱搜榜。
＃時槿打工真相，居然是為了孤兒院的院長！＃
“操！”
時槿心煩意亂的爆了一句粗口，她把院長保護得那麽好，怎麽還是被挖出來了？
點進詞條前，時槿胡亂猜測著原因。
是不是又是陸謙在作妖？自己能宰了他嗎？
如果真的是陸謙，她真的會起了殺心，她忍他很久了。
點開詞條，第一居然是一個官方微博發的一段視頻，時槿想刀人的心情戛然而止。
視頻的封面是院長媽媽笑著看著鏡頭，標題是‘陶雲女士自己經營孤兒院三十年，收養幾百個孤兒。’
額……原來是一段好人好事的采訪嗎？
顯然袁曉也看到了視頻，眉目都舒展開了，不是被人惡意爆出來的就好。
時槿插上耳機點開了采訪。
看得出來院長媽媽第一次面對鏡頭十分緊張，采訪她的記者一直在安慰她。
官方的記者就是不同，私人的問題幾乎一個沒有問，問的都是孤兒院的故事。
采訪的最後記者由衷的說。
“我真的很佩服您，我們前兩天去孤兒院參觀的時候，孩子們都被照顧得很好，環境也很好，聽說您為了孩子們一輩子都沒結婚，也沒有自己的孩子，在您那個年代，您一定面對了很多流言蜚語，您卻堅持下來了，在這個過程中，看到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您沒有感到過羨慕嗎？”
“不羨慕的。”院長笑著說出了這麽多年的心裏話。
“對於我來說，孤兒院的每個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和家人，你看我有這麽多的家人，我為什麽要羨慕別人呢？
有些孩子比較幸運，遇到了好心人收養他們，但是他們大部分都不會忘記在孤兒院的日子，他們會常常回來看我。
有些孩子已經成家立業了，他們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每次他們讓自己的孩子叫我院長奶奶或者院長外婆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兒孫滿堂。”
說到這裏，院長眼底都是耀人的光芒，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感到幸福，采訪她的記者也是頻頻點頭。
“而且孩子們在各行各業也都有自己不錯的成就，比如說時槿……”
“時槿？是那個演員時槿嗎？”記者打斷了院長的話，好奇的問。
說話被人中途打斷院長也不生氣，寬容的點頭。
“是的，就是她。”
記者給了攝像頭後的同事一個責備的眼神，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們居然忽略了。
她給了院長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我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又要養著孤兒院，孤兒院幾次面臨倒閉，都是孩子們自己出去撿瓶子和紙盒子維持生計，時槿也是其中的一員，她稍微大了一些後，知道我沒錢治病，就一直邊讀書邊打工，其實有政府的資助，時槿讀書的錢完全是夠的。
後來她做了明星，但是當時大家對她有很深的誤解，很多人都在罵她，為了不讓我擔心，她一直騙我說她在當老師。
時槿這個孩子真的很好，做明星應該是很賺錢的工作吧！可是她一分錢的存款都沒有，全拿來填我這個無底洞了，後來遇到了好心人匿名給我們孤兒院捐了好多錢還承包了我的醫藥費，小槿的壓力才變小一點，我不求所有人都喜歡她，但是真的求大家別再罵她了，這孩子已經很苦了。”
記者:“可是時槿不是兩年前就被陸家認回去了嗎？不應該這點醫藥費都承擔不起呀？”
院長想到自己聽那人說的時槿在陸家的待遇，冷笑一聲，眼睛直直的看著鏡頭，似乎是想要透過鏡頭跟陸謙對視一樣。
“我也想問問陸總，陸家那麽有錢為什麽時槿連我的醫藥費都付不起，陸總有給時槿一分錢嗎？陸總不要忘了自己是怎麽發家的。”
……
一石激起千層浪，陸家真假千金的事情又被網友拉出來說。
網友一:“所以說家教很重要，陸謙那個忘恩負義，冷心冷意的人只能教出陸一一那種女兒，反觀時槿就被院長養得很好。”
網友二:“我不是時槿的粉絲，我只是一個孩子的媽媽，我代入一下自己的孩子，她被別人偷了二十幾年的人生，到頭來我老公靠我變有錢了，還來苛待我的孩子，我真的要從土裏爬出來搞死他！”
網友三:“請那些以前說時槿搶陸一一身份的人出來道歉好嗎？”
時槿按滅手機，靠在座椅上偏頭看著窗外，視線沒有落在實處。
她並不覺得曾經邊打工邊讀書的那段日子苦，反而是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讓她覺得度日如年。
看時槿木著一張臉，袁曉還以為她因為院長走到了媒體前而不開心，出口安慰她。
“你也不要太難過，院長那個性格，如果不是她自己願意，根本沒人可以逼她走到鏡頭前，而且她做的這一切也應該被大家知道，她應該被大家記住，她也不是完全為了你。
增加了曝光，以後會有很多人註意到這個孤兒院，孩子們的生活會更好的。”
“嗯。”時槿沒動，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現在完全沒有以前那麽倔強，她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會死，所以很多事情看開了很多。
她擔心的是，這本小說的劇情被改變了這麽多，那個系統如果執意糾錯，那原本早就應該死了的院長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會死於‘意外’。
這些事情沒有人說，時槿自己又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她頭疼得很。
北城陸氏。
這一段訪談在陸氏都快傳瘋了，連保潔阿姨都圍在一起討論這件事。
“你在陸氏待了這麽久，見過陸總的夫人嗎？”
年紀最大的那個保潔阿姨驕傲的擡著頭。
“我當然見過，那可是像仙女般的人物呀！和時槿長得很像，但是比時槿還要漂亮得多！”
“真的假的？那她是怎麽死的呀？”
這她怎麽知道，這件事她也不敢亂說，伸手把其他保潔阿姨推出去。
“別說了，工作去，一會兒又要被罵了。”
陸謙的辦公室裏坐了一群董事會的老頭。
今天他們都是來找陸謙要個說法。
因為院長的訪談，陸氏的股票狂跌。
之前因為陸一一的事，股票就受到過一次沖擊，這次的事如果得不到妥善的處理，陸氏就會成為跟林家和顧家一樣。
陸謙緊緊抿唇，聽著這些年年吃白食的老頭子批判自己，還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最後他們也罵累了，陸謙才說了第一句話。
“今天大家先回去，明天之前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行！”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子拍案而起，“我之前就不同意收購陸家和林家，你固執己見！人心不足蛇吞象！現在好了，公司的資金流動不了，大家都等著破產吧！”
辦公桌上的文件被陸謙捏成一團，他咬緊後槽牙，陰測測的掃了一圈辦公室的人。
“所以呢？大家現在想怎麽解決？”
“讓位！反正你也早就對外說時槿是陸氏的繼承人，你幹脆現在就把位子給她！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大家的怒火！我們公司的藝人還有投制的作品都被網友抵制了，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呵！”另一個老頭冷笑一聲，“什麽繼承，這公司原本就姓時，現在時槿回來了，你本來就該還給她！”
他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
“按理說確實應該這樣。”
……
“夠了！”陸謙把手邊的煙灰缸砸出去，正好落在跳得最兇的兩個老頭子之間，他們立馬安靜下來。
“你們這些老狐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了什麽主意！時槿她會演戲，不代表她可以經營好一個娛樂公司！
你們就是想等她坐到了董事長的位置，然後再一點點架空她，最後蠶食掉她手裏的股份，讓這家公司換個姓。”
在座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被陸謙倒打一耙，一個氣得指著陸謙的鼻子破口大罵。
董事長辦公室一片混亂，最後還是陸謙叫了保安才把他們趕出去。
終於安靜了，陸謙頭疼得跌坐在椅子上。
這麽多年都好好的，為什麽最近他們總是頻頻提起那個女人？
他正心煩意亂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電腦和平板同時打開，開始播放他在院長辦公室找鑰匙的錄像。
這把陸謙嚇了一大跳，他可沒碰這些設備，它們怎麽自己開始播放監控錄像了？而且他根本沒有這段錄像。
難道時槿黑進了他的這些設備？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都是時槿那個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
“時槿！！！”陸謙氣得嘶吼著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
“你聽得到是不是！我告訴你，就算我讓陸氏破產也不會把陸氏給你，你就死心吧！”
他吼完後氣喘籲籲的扶著辦公桌，嗓子也叫疼了，辦公室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只有錄像在反覆播放。
陸謙伸手去關，可是一個都關不掉。
“他媽的！”他把手機和平板都砸到對面墻上，手機四分五裂。
“陸總好大的火氣呀！”
一個女人推開了陸謙辦公室的門，聽聲音心情非常不錯。
“別砸了，要是這裏沒地方播放視頻了，這個視頻就會在其他職員的電腦上反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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