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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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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3&

“當然。”我笑道,“不過僅限布袋。裏面的東西是安太太送給你的,算作她兒子安墨軒的賠罪禮。”

“安太太……?”名晨輕聲念了一遍,拉開了袋口的結將布袋翻轉,一個紫色的絨盒就被他倒在了手心裏。

絨盒都是用來裝珠寶的盒子,而且隨著珠寶的貴重程度絨盒的材質以及做工都會有細微的差別。比如說鉆戒和黃金手鐲的絨盒就是完全不一樣的質地,名晨對這個應該很清楚。

“寶石?”他說。

果然,他一眼就看出了絨盒的規格以及相對應的珠寶。

我點點頭,拉過座椅坐上去對他道:“鴿血紅寶石。安太太對安墨軒的寵愛到了一定境界,她把這個作為了你的賠禮,僅僅是你的賠禮,小晨。”言下之意就是還有別的東西賠給了我們公司。

他打開盒蓋看了眼,唇角微微一笑:“果然世界上沒有名蕊你辦不成的事,那個大少爺以前也不是沒出過事,可是安家都有能力讓受害者忍氣吞聲。這次倒是反過來了,安太太竟然連鴿血紅寶石都送給了我。”

“雖然你誇我,我很高興,但是這次真的不是我有能力。之前安墨軒的事我也有聽說過,不過對方都是沒什麽背景的人,所以安家很容易就搞定了。這次是我們家,他們才會賠禮道歉。”我對他說道:“就是這樣而已。”

“被你一說,整個社會都變黑暗了。”他笑了笑。

“哪有,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再說了,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我說,“那次我看你在新品發布會上的表現……你似乎很喜歡鴿血紅寶石,當初不是還希望和安墨軒來一場交易麽?”

我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怎麽,你不喜歡?”

我心裏一直有一個疑惑,明明母親那邊也有相同的鴿血紅寶石,他為什麽偏偏要拿安太太的,裏面有什麽貓膩?

名晨再次看了一眼寶石,把盒蓋合上,臉上並沒有太明顯的喜惡。“沒有啊,我很想要它。這款‘愛麗絲之夜’在業內價值連城,是不可多得的一款紅寶石,我估計都沒有別的寶石能比它再值錢了。我一直就非常想要它。”

我哦了一聲,不可置否。

他說到這裏擡頭笑著看我:“蕊蕊,你真是太厲害了,連這都能弄到。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麽?”

“你請客?”我笑了幾聲,“請醫院的夥食?病人先生?”

他的笑容依舊:“醫院的夥食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請你。”

“那就算了,我承受不起。”我湊近他笑了笑,“不過既然你都準備報答我了,那麽就——”

“該量體溫了。”就在名晨凝神聽著我的要求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護士從外面端著托盤帶著口罩走進來。“到測體溫的時間了,病人。”

我直起了前傾的身體,給護士讓道來測體溫。

護士等了一會兒拿出體溫計看了看上面的數字:“體溫正常。”她在記錄版上寫著些什麽,“這幾天註意房間的通風情況,你的外傷很可能引起發熱。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熱過,但是不排除這個可能。”

“太太,”護士又開口了。我疑惑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在和我說話,一下子就楞住了。護士沒有理會我的怪異神色,繼續對我交代道:“這幾天您給您丈夫洗澡的時候傷口要用藥液清洗,特別要註意他的肩部那裏,動脈的傷口破裂的話很危險的。”

我還沒有從她的那兩聲“太太”“丈夫”回過神來,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護士在那邊不停地交代,偶爾不在狀態地附和兩聲。

護士交代完畢,在病房上方的欄桿上掛了一個牌子,離開了病房。

我直到病房的門再次被關上才回了神,看向名晨。他的臉上很淡定,似乎剛才的話很正常,只是醫生對病人的交代而已。

看他這樣,我也就跟著淡定了,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沒必要自找尷尬。

“蕊蕊,”他叫我,“你剛剛想讓我報答你什麽?”他好奇道,“剛才那護士沒有進來之前你想說什麽?”

我抱臂看著他,無奈道:“忘記了。”

他驚訝了,睜大了黑眸:“這你也能忘記?你不是……”他說到這裏像是猛然反應過來,止住了話。

“小晨,”我笑瞇瞇道,“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他避開我的眼神,施施然道:“我忘記了。”

“你撒謊。”我肯定地說到。

“這不公平,”他重新對上了我的目光,笑道:“為什麽你能夠說你忘記了,我卻只能是撒謊?”

“因為你在說的時候沒有護士來打斷你。”我說到。

“好吧,你贏了。”他無奈投降,“我只是想說一開始我進公司大概半年的時候,曾經有一次你和我因為銷售表吵過是不是?”

我回想了下,確實有這麽一出事。當時我的銷售計劃岔子就出在銷售量上,正巧那時銷售表出了點問題,名晨隨口說了幾組之前的數據,正在氣頭上的我就一下和他杠上了。“我記得,你想說什麽?”

名晨雙手向後支撐在床沿,歪著頭對我微笑道:“那個時候,蕊蕊你可是說了這麽一句話——”他拉長了尾音,頓了頓之後再說道:“‘我從來都是過目不忘的!等到你的記憶力有我這麽好的時候,你再來和我談論價格吧!名經理。’你知道嗎,我當時被你氣得半死。”他噙著笑意說到。

我懷疑地皺眉:“你確定?我會這麽囂張?”

“名大小姐你一直都很囂張。”他說,“當初我回國的時候爸爸就和我交代了,說你的性格比較直,讓我凡事讓著你一點。而且國內對你的評價也幾乎都是‘鐵娘子’一類的,這還不叫囂張嗎?”

“那叫有魄力,”我很堅定地抵制“囂張”這個詞,固執地說道:“不叫囂張,你理解錯了。”

他搖了搖頭:“死要面子,有錯誤就改嘛。”

“我沒有錯誤。”

“形而上學。——等下,我們剛才在聊什麽?”

“聊你的語文程度。”

“名蕊——”

“我記憶力好,這可是你說的。”

“……”

我和他笑著說了一會兒,又聊了會兒別的東西,最後還是我去了醫院邊上的岳記買了飯菜打包回來。拎了晚餐回到病房時名晨剛剛掛掉電話,我權當沒看到,繼續笑著和他說話。

偶爾輕松一下,也未必不可嘛。

就這樣,我和名晨難得和和氣氣地過了幾天,李依也感嘆我們兩個之間終於有點姐弟的樣子了。

名晨出了車禍之後,安墨軒就再也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過,最起碼在上海我沒有再看到他。據說安老讓他去了旗下的子公司做分總經理,其餘安家在上海的一切產業及社交活動都由安家二子安西顧全盤接手,安氏兄弟之爭已然現出了結果。

再有的就是蘇煙,我這幾天在醫院都沒有碰到過她,問名晨,他也說沒有見過,眉目之間平淡如常。男朋友受傷住院卻不來關心,難不成她真的跟著下放的安墨軒受苦受難去了?

“我和她分手了。”——這是在我半開玩笑地詢問名晨蘇煙不來他怎麽還不著急時他的回答。

幹凈利落,沒有半點不舍。

我的笑容立刻就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追問他:“分手?為什麽?”

他們怎麽可以分手!一旦分手那麽名晨在父親眼裏不就是個完美的繼承人了嗎?這可不行!

“個性不合,理念不合,生活方式不合。”他懶洋洋地靠在圓桌上撐著額頭,半垂著眼瞼。“我跟她說雙方都冷靜下來考慮考慮,她就說我欺騙她感情哭著掛了電話。”

……這蘇大小姐也是個神人。

“這種時候你應該再打一通電話過去。”汗顏一通後,我再次對他說道,希望他能夠和蘇煙覆合。實在不想他就這麽成為父親心中完美的繼承人。

“我打了啊。”他回答。

打了?我一下興奮起來,看來他們還有希望覆合。“然後呢,你說什麽了?”

“我跟她說——”名晨的目光移到一邊,桌邊的銀柳抽出了幾枝嫩芽都呈著向光生長的態勢。他看著銀柳說道:“看來我們真的不適合,我們分手吧,蘇煙。”

“……”我沈默了,“就這樣?”

沒有道歉,沒有保證,沒有甜言蜜語,就這樣?

搞什麽鬼!

“小晨,”我不可思議道:“你這什麽愛情觀。”

他看了我一眼,稍微調整了臉頰和手掌的幅度好整以暇道:“名蕊,你是因為不滿意才這樣說的吧?因為我和她分手對你競爭總經理的形式不利?”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這裏面繼續有狗血……咳咳咳,各位喜歡支持的就冒個泡收個藏一下,作者君會愛你們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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