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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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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白濘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種差事不都得派他身邊得力的人去嗎?

但想起那雙銀面具下的眼睛,白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推開門從殿中走出去的時候,不遠處,範霖已經在等著了。

身形有些消瘦,一對秋水般雙眸望過來的時候倒是極美。

白濘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便是卓景的一對兒眼睛,只是他那是妖氣繁盛,而這位範霖大人,卻是傲氣多於溫和,自成一派堅韌。

“六公主?”

範霖聲音有些啞,卻不難聽,他望著白濘,小姑娘天生善臉,雙眼明亮,看著叫他覺得無比親切。

“範霖大人。”白濘客氣有禮,“隨我來吧。”

見這小公主半句話都不多說直接開前帶路,範霖眼中閃過幾分笑意,這個性也叫他覺得親切。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皇宮正門,剛前腳邁出,白濘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今日他難得穿上官袍,袍身上繁重的花紋一般都讓人看著更顯老氣,穿在他身上卻整個兒都被帶的艷麗起來,連厚重四班的線腳度飛揚起來,妖灼的似藤如蔓。

她方才說錯了。

卓景不是一雙眼睛才頂美,他渾身上下哪裏都是精雕細琢而成。

而卓景也看見了白濘,她和範霖兩人,一前一後,笑意溫和的走在一起,看著倒是般配的很。

白濘想到昨日晚上讓他自己等了很久,心中有那麽一絲絲的愧疚,剛想擡腳走過去。

就聽見那頭卓景已經對著白濘招手了,笑容帶著十足的刻意,開口道:“往後還請多多指教啊,小鄰居。”

白濘腳步一頓,猛然明白過來,臉上端著的假笑一塊塊裂開,臉色沈下來。

“作妖的老蠢貨!”她暗自磨牙。

40、驕傲如他 ...

她說怎麽好端端的, 懷帝非要讓她住到卓景的隔壁去。

“範大人稍等, 我有些事情和卓大人說。”

白濘轉身,對著範霖的態度極好,幾乎和對著卓景的時候判若兩人。

範霖剛才極清楚的看見白濘見到卓景時臉上一剎那的氣急敗壞。

心中覺得好笑,這六公主在初見之時便給人從容大氣之感, 端莊有餘活潑不足。

但對著這人卻露出幾分活性情來。

“六公主去便是。”

兩人你客氣,我有禮,卓景看了冷笑一聲, 這表裏不一的臭丫頭。

“說吧, 何事?”白濘被卓景擺了一道,昨日夜裏生出的那點虧欠也消失的幹幹凈凈。

“你就沒什麽要和我說的?”卓景被她的理直氣壯弄的心口發哽,“昨日夜裏為什麽沒出來?”

“你以為我同你一樣來去自如?”白濘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昨日有事,我耽擱了!”

“倒是你。”白濘轉了兩圈黑溜溜的眼珠, 輕笑, 語氣不善,“為何要我住到你隔壁去?”

卓景見她不開心了,心頭一口郁氣也散盡,眉宇都松開來,語氣輕松道:“我的救命蠱蟲被你吃了, 日後每過七日,便得用你的血來壓制毒性,你不必擔心,只要一滴血泡入藥中便可。”

他看見白濘猛地拉下來的臉, 便知道這丫頭是心疼自己那兩滴血了。

只是這也不是根治之法,他還得重新去找一條蠱蟲。

白濘的血只能暫緩,拖延時間罷了,且這血必須得是活血,放置的時辰超過兩個時辰便失了效用了。

“憑什麽給你?”白濘冷笑一聲,掀起方才還懶洋洋的眼皮,“你總不該天真的以為我有多喜歡你,甘心沒七日就為你放一次血?都過了這麽些年,你倒是光長年紀不長心智不成?”

卓景聽了這話也不生氣,他手指繞上腰間佩戴的紫玉,鳳眼不緊不慢的落在白濘的身上,“你父皇想將你嫁於範霖。”

白濘猛地擡頭。

“你覺得,你如今的實力,能抵得過你父皇屆時的一旨聖意?”

自然是不夠。

“所以?”

白濘靜待下文。

“我們本是合作的關系,你有難,我自然不會棄你於不顧,我幫你解決這件事情,你只要每七日給我一滴活血變成,如何?不吃虧吧?”

白濘不明白懷帝怎麽突然就關心起她的婚事來了,難不成……是實在瞧她不順眼了?所以要將她趕到大興去眼不見為凈?

如果是這樣,那她這位父皇也真是太心急一些,只要她自己開府了,不就連本來就少的見面機會都寥寥無幾了嗎?

他就權當她死了不是更好?

眼見自己面前的這個小丫頭臉色越來越寒涼,卓景皺眉,伸出纖長的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想什麽?”

“那一滴血,我不想給你。”白濘收回自己的心神,涼涼的看了卓景一眼,實話道:“且是不是要嫁給範霖,那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卓景面色立刻便沈了下來,眼底有陰霾匯聚,將原本藏於裏頭的妖色沈沈掩埋,看起來十分可怖。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他?”

卓景一邊說,一邊就將眼神落在了不遠處還耐心等著白濘的男子身上。

雖然他帶著銀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也掩蓋不了一身通透不凡的氣質,只是負手而立就叫人自慚形穢,更不用說他才剛輔佐一位新帝平息亂世,身上更是多了和他同齡的人不曾有的運籌帷幄。

倒像是白濘這種不知紅塵深淺的小丫頭會喜歡的男人。

“白濘,喜歡上他你是眼瞎還是心盲不成?”卓景涼涼的看著白濘,“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要拋下你這些年在大懷拼下的東西跟著一個男人跑到大興去?”

卓景自認為是看著白濘逐漸長大的,就算這小丫頭平日裏總是做些會讓它氣的跳腳的事情,但其實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學生’,當然,這一切都是他自認為。

居然會這麽自甘墮落的跟著一個男人遠走?

心底似有一把火蹭蹭的燃燒起來。

白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訓,也是心頭火起,頓時皺眉說道:“我要嫁誰又與你何幹?”

她的意思只是說,她嫁誰,不想嫁誰,都由自己來解決,誰知這人就莫名其妙的炸了一般。

卓景抿了抿唇,聲音都硬的如同凍冰一般,“即是如此,那便隨你!”

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跟在不遠處的侍衛看著自家大人甩袖而去,不由得暗自咬牙心裏發苦,大人呦,你忘記讓公主殿下答應給你七日送一血了。

看著卓景走了,白濘才將眉頭松開,心裏又罵了他兩句,轉身對著範霖露出笑容。

“範大人這邊請。”白濘壓下自己心頭的一口火氣。

範霖含笑不語,他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小姑娘就覺得格外的親近,本不太愛笑的一個人,不自覺的就對著白濘露出笑容來。

她帶著範霖在京城四處的逛了逛,隨後再去了一次皇家技校,範霖感慨與大懷的繁榮,在見到技校的時候,這份驚訝便達到了一個頂峰。

“我一直以為,為所有學子都開設學堂便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卻不曾想還能這樣將學科細細劃分,一目了然。”

正所謂貪多嚼不爛,範霖自己便很清楚這個道理,聰慧之人自然可以文武全才,但這樣的人本就是萬裏挑一,便說自己,雖然現在已經是大興的國師,但在武學上是半點天分都沒有的。

若是貪心的話反而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白濘見他雙眼發亮,也不打擾他,只在合適的時候給她說上幾句。

“明日我便帶著我大興的那幫臭小子也來此處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山外有山。”

不然那群臭小子總以為能彎弓射箭便是這世上頂頂強大的人。

“公主,文校和武校可有兩者兼修之人?”

想了想,範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不出所料的話,如今他看見的這批學子裏,便應該有文物兩校兼修的人,而這批人便是以後大懷的頂梁之柱了。

“自然是有的,蘇家蘇靳便是將文物都修得極好之人。”

白濘自己也是技校的學子,這位蘇大人如今已經是一品的刑部尚書,可以說是在朝堂上唯一能和卓景叫板的人。

且這人本來是要當做一品將軍培養的,卻不知為何棄武從文,且腕力手段絲毫不遜色於他的武將之才。

“其餘的,便也沒有蘇大人那般好了,也有文物都精通的人,但到底還是有所側重。”

不是她說不出,而是不能說的太詳細。

要真是說,那位京城小霸王栗夏也能算,恭王之女白妙也是,謝穎那人雖然心思重了些,但還是有才之人。

兩人一直說到下午,一同在技校裏吃了飯,卓景便更加驚奇了。

“大興那邊的學堂都是從自己家中帶飯,倒是沒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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