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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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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趁亂跑出來,還發了信號召來暗衛,解決後頭追來的黑衣人。

“奴婢帶你回宮。”

耳旁傳來是打更聲,白濘扶著招娣的肩頭勉強站起來,“這旁邊是不是有更夫?”

招娣不明白她怎麽突然這麽問,點頭說:“聽聲音應該近了。”

“身後的尾巴處理掉了嗎?”

她轉頭,看著卓景開始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音,似是要醒過來。

“都處理掉了,國師的暗衛也馬上就要到了。”

白濘放心的點點頭,撥開招娣要拉著她回宮的手,說:“再等一等,我做件事情再回去。”

招娣急了。

“公主,有什麽比處理傷口更重要,快回宮吧,你看你流了這麽多血。”

白濘神情淡淡,語氣卻咬牙切齒。

“不行,必須得做。”她伸出兩只沾滿血跡的手,蹲下來,掰過卓景的臉,輕笑聲叫人毛骨悚然,“不然我怕是以後都睡不好覺!”

……

卓景耳邊是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似銅鑼神,又仿佛大鼓咚咚,艱難的睜開眼睛。

他看清楚面前那個滿臉驚恐整個人縮在墻面上的男人。

打更的東西掉在地上,看來是個更夫?

卓景單手撐地半坐起來,唇角突然覺得癢癢的,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抹。

唇上都是血,抹開之後粘稠腥臭,叫他一楞。

誰在他唇上抹了血?

不只是唇上,低下頭就能看見,衣服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一大片一大片,像是刻意抹上去的一樣。

他自己是沒受傷,這血又是誰的?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聽見了那更夫用力到尖細的聲音響起來,仿佛見了鬼似的。

“救,救命啊,國師,國師吃人啦!”

35、隔墻有耳 ...

第二日京城出了兩件極轟動的事情。

一件便是六公主的及笄禮突然不辦了, 已經備好厚禮的夫人貴女們紛紛失望而歸, 說是六公主身子不好,又躺下了,可能還病的十分重,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個消息一出, 眾人頓時便唏噓不已,安逸的生活叫他們不知道努力生活,偏要舉著瓜子七嘴八舌的湊在一起說熱鬧。

“原先就聽說了咱們這位六公主是個不受寵的。”

“怕不是懶得弄才不辦及笄禮了吧?”

“皇家心思咱們怎麽猜, 但是怕病重下不來床是真的。”

說什麽的都有, 她們也不過是湊個熱鬧而已。

而另一件事情引起的轟動可就沒這麽大了,聽說昨日一個更夫大半夜打更的時候,看見了滿嘴都是血的國師。

雖說那人只看了一眼就受了驚嚇暈過去了,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還瘋瘋癲癲的,只是嘴巴上一直說看見國師吃人了。

只是他身上一陣酒臭, 誰知道是不是昨日喝高了給看錯了, 滿口的醉話。

再者說,國師身上那些個不好的傳言,又不是第一次,聽多了,大家也就麻木了。

所以比起國師吃人這事兒, 大家說的更多的還是六公主她好可憐。

而此時大家口中可憐的公主殿下,正腦袋上頂著冰袋,黑著一張臉躺在床上。

“公主,頭還疼嗎?”

沈嬤嬤心疼的給她換藥, “往後公主還是少出宮吧,怎麽一出去就帶一身傷回來呢?”

白濘腦袋一偏,冰袋從額頭上掉下去,“把這東西拿開,涼!”

“我好公主,你可忍一忍吧。”沈嬤嬤皺起眉頭,心疼的不得了,“你就沒受過這麽重的傷。”

其實沈嬤嬤更想說的是,國師大人和白濘就是八字不和,以後能不見面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父皇那兒怎麽說?”

白濘眨了眨眼睛,她借口倒是找好了,只是多少有些心虛。

這次的及笄禮,他們也是為她耐心準備了的。

“陛下差人送來了好些補藥,還有很多奇珍,都在小倉庫呢,等傷好些了,公主去點點?”

沈嬤嬤小心的去瞧白濘的臉色,沒瞧出什麽來。

禮到了,人卻沒來,懷帝從來都沒有到白濘這裏來坐上片刻,哪怕是問一聲也沒有。

沈嬤嬤原先是跟著洛皇後的,後來才跟了白濘,但跟著白濘她變得比以前體面多了,待她也極好,膝下無子,白濘是她看著長大了,早就將她當成自己半個家人,生怕白濘因為懷帝的態度而傷心難過。

不過顯然她的想法都是多餘的。

白濘聽說有許多補藥和奇珍之後眼睛亮了亮,“是嗎?那都收好,正好這幾日我想將繡坊開一些到蘇州那邊去,手上錢緊,實在不行就買些掉。”

“皇後娘娘只說讓公主傷好了再去抄佛經。”

沈嬤嬤按了按白濘的額角,“公主快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

“公主,謝家夫人和謝家小姐在外頭求見。”

外頭有小宮女匆匆來報,白濘好一會兒都沒能想起這謝家是哪一家。

還是沈嬤嬤反應了過來,皺眉問:“是謝太傅的夫人和女兒?”

小宮女應了聲是,問:“可要讓她們進來?”

沈嬤嬤扭頭去看白濘,“公主是認識這謝家的人?”

“幾面之緣。”

白濘也心生詫異。

只是之前在技校是一塊兒上課,卻也不曾多說幾句話過,犯不著提著厚禮來探望吧?

她也不是什麽受寵的公主,這些貴夫人一向來都沒有刻意拉攏她的意思,很多都是面上禮,過去了便完了。

“把簾子放下來,你們去請她們進來。”

來人是謝太傅的夫人和女兒謝穎,謝穎此人在整個京城都算是小有名氣,倒不是容貌有多出眾,而是這人琴棋書畫皆精通,課業也做的十分好,尤其她父皇新建了一個‘皇家技校’,雖然名字古怪了些,但卻是可以說是整個大懷最好的學堂了。

技校又分文校和武校,白濘她自己就是文校的人,課業也不曾落下,也算是小有才名。

但是這位謝大小姐,不僅在文校裏頗受人推崇,武校那邊的課業也不錯,騎射成績尤其好。

只是容貌平平,便是上了再精致的妝容,一眼望去也是泯然眾人一般。

“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謝夫人聲音關切,“穎兒非說要來看看公主殿下,我也心中掛念,便跟著一起來了。”

沈嬤嬤心中鄙夷,公主往日裏和這位謝小姐可是半點交情都沒有的,哪裏就心中掛念了?

床簾將白濘的身形遮住,連同額上的傷也一並擋住,留下一室的藥香。

“謝小姐有心。”

白濘雖然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麽,但事出反常必有妖,總要看看清楚再說。

謝夫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送上禮之後便笑著出去了,還說什麽,謝穎和她一般大,兩人更有話說。

白濘覺得應當是她這些年實在太低調,才讓這位夫人一進來就端起長輩的架子,都能替她做主了?

謝夫人走了之後,謝穎神情倒是不如剛才那般僵硬了,和白濘有的沒的套了兩句話後,她問出了今日來的第一句有點用的話,“明日太後請了很多京城的名門小姐前來宮中賞花,公主也會去嗎?”

說是賞花,其實大多都是相看的意思了。

要知道,現在白濘頂頭上的五個哥哥,哪一個都沒有成親,尤其他這幾個哥哥不愧是生與同源,一個兩個的只關心政事,對兒女之情並不熱衷,身邊更是一個通房都沒有。

“我這樣的身子可如何能去?”白濘語氣淡淡,也聽不出是不是不開心了,“這宮中的花我日日看,也不想賞了。”

隔著簾子的間隙,她清楚的看見謝穎聽到她這話之後緩緩舒展開的眉眼。

怕她過去,為什麽?

謝穎這人,有才,無貌,卻心比天高,本就有不錯的家世,這些年去向她提親的人也不少,但據說謝家都拒了。

看來她的眼光都高到宮中來了。

也是,嫁給誰都不如嫁給皇子風光,皇子妃的稱號便足以壓死很多人。

再者她這幾位哥哥的關系都還算不錯,手足相殘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太子的東宮之位也坐的很穩。

只是她可是皇子的妹妹,去與不去又有什麽關系?

謝穎又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幾位皇子的事情,白濘越和她聊就越確定她確實是奔著皇子妃這個名頭來的,就是不知道她看中了她哪位哥哥呢?

等謝穎走了之後,白濘找來沈嬤嬤,讓她去打聽明日赴賞花宴的貴女名冊。

不一會兒沈嬤嬤就帶著名冊回來了。

白濘匆匆一看,果然!

這裏頭的這些人,她不去了,白妙也沒去,還有好些個平常才名遠播的小姐也沒去,剩下的那些要麽就是家世背景不夠,要麽就是空有容顏無才學,看這陣仗,明日她肯定能脫穎而出。

“那些貴女們本來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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