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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殺人,初戀,陸堯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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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殺人,初戀,陸堯到 (1)

許芳從屋裏出來,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白芷一個激靈。

光顧著裏面那位了,也沒有註意周圍的動靜。

“沒啊,沒誰,我自言自語呢!”

白芷保持著她的淡定回答。

許芳狐疑的瞧了她一眼。

“大半夜的你站廁所門口做什麽?”

“呃……”白芷回頭看廁所的門“還能做什麽?解決生理需求唄。”

“哦,完了吧?讓我進去!”

許芳說著就繞過白芷推門而入。

裏面果然什麽人都沒有。

白芷看了眼才放下心來。

隔這麽遠她就怕意念沒起作用,沒把那人給送回空間。

看來這回空間變異後有效距離也變近了。

回到房間後才再次進入了空間。

歐陽君豪傻楞楞的半躺在之前坐著的地方正疑惑不解的四處打量呢。

顯然,周圍的情形接連的變化把他給弄得頭腦發暈回不過味來了。

那張冰山臉有些糾結,嘴角微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見白芷又一次的憑空出現,註視了她半晌才道

“人?”

白芷白了他一眼,磨牙道

“以後在敢在我的地盤隨地大小便,我就殺了你!”

歐陽君豪抿了抿冷峻的薄唇,冰山臉上再次有尷尬一閃而過。

“是你救了我?”

“廢話!”

本以為這人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說兩句感謝的話呢,誰知沒了音,這人又開始對著食物奮鬥。

不知怎麽的,白芷看著他就來氣。

磨了好一會的牙才把那份氣性給壓了下去。

“那只帶色的烏龜三天後正式接手水幫!”

歐陽君豪聞言一楞,腦子轉的到也快,很快就明白了帶色的烏龜是誰。

然後擡頭看看白芷,眼裏情緒莫名。

像是要說些什麽,可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速度解決完手上的食物。

輕車熟路的找出幾瓶白藥,在白芷快要噴火的目光下將她已經面目全非的睡衣再次給撕出些布條。

將身上之前包紮好的傷口揭開,打開白藥撒上,利索的給自己被踹開的傷口再次上了藥。

盡管額頭冷汗淋漓,也沒有吭過一聲。

直到把自己整個都收拾好。

他才道

“三天後放我出去!”

白芷明白了。

這個人非常的理智,知道自己現在需要的是修養,便什麽都不管,只盡力的養好自己。

身處逆境,孤立無援,這份理智真是難得。

可是……

“憑你自己?”

黃歸既然敢這麽張揚,必定是已經清理過了幫內的後患,他單槍匹馬一個人不是去送死?

這可跟他現在的理智不符。

歐陽君豪再次看了白芷一眼,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已經赤果果的說明他的意思。

用你管!

白芷再次氣結。

“當然不用我管,就是不知道我現在把你送給水幫會得到什麽樣的利益呢?”

誰料人家這次根本就不甩她了,往她的床單上一躺,閉目養神,休養生息去了。

白芷粗粗的喘了好幾口氣,然後起身走了兩步。

突然回來朝著歐陽君豪的小腹就是一腳。

直踹的他身體都蜷縮了,這才滿意的消失在原地。

歐陽君豪睜開眼睛甩了甩頭上的冷汗,咕噥了一句。

“真是暴力!”

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三天後,就是黃歸繼任幫主的日子。

令白芷意外的是酒會竟然在迎賓館舉行。

這可夠怪異的。

迎賓館的老總程勇是臨河的首富,這種人自然不會清白,多多少少都會幹些非法的勾當。

迎賓館名字聽著正經,其實大部分還是靠肉體生意掙錢。

程勇在道上那也是很有名氣的。

僅次於水幫。

而且和水幫原幫主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這樣的關系,黃歸在迎賓館舉行這個儀式能不讓人覺得怪異嗎?

那天白芷沒有盛裝出席那麽的張揚,也沒有很低調。

只臨時在董鑫的商場裏買了件淺藍色的單肩絲綢禮服。

上面什麽裝飾都沒有,只有腰間加了條包蕾絲的白色寬腰帶。

再加上白芷本身長得就比較甜美,遠遠看上去寧靜淡雅。

由於天熱,頭發修剪了下,正好垂到頸間,忽閃著她那一雙純潔的大眼,讓人以為是哪個賓客帶來的女兒。

不顯得曲意奉承,也不會讓人覺得怠慢。

她是跟吳彪一起坐著公司新買的配車來的。

吳彪今天也是西裝革履,及充當司機又是白芷的保鏢。

兩個人剛談論好公司正式開業掛牌的日子就到了。

酒會在迎賓館那座專門舉辦宴會的樓舉行。

驗過邀請函,兩人就進去了。

吳彪再次來到這裏多少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他還只是一個這裏的一個打掃洗手間的保潔人員。

三樓的宴會大廳金碧輝煌,仿歐洲皇室的裝修風格,色調以尊貴的黃色為主,步入其中首先看到的是三盞精致的水晶大吊燈,橫成一排懸在大廳的中間。

腳下是朱紅的地毯,左邊餐選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酒水還有誘人的糕點,右邊擺放著幾張白色的沙發作為休息區。

大廳裏不光有服務生穿梭其中,還有那種長得歪瓜裂棗,露著紋身的人在四處張望。

顯然是水幫負責這次就會安保的人員。

他們來的不早不晚,剛進入三樓的酒會大廳黃歸就到了。

這一次人來的賓客不是太多,卻也不少,差不多有一二十個老總,各個攜了女伴。

幾乎是集齊了臨河所有的上層人士。

梁非凡赫然在列。

黃歸出現在大廳立刻引起一陣騷動,做生意的,難免有一些事情不好解決,尤其是這些大公司,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跟這些幫派打好關系很有必要。

更不要說水幫的在水一方娛樂城更是臨河最大的娛樂場所。

十幾層的新樓在原來幫助歐陽遠去世之前剛剛開業。

在市裏最起碼未來好幾年不會有人超越。

憑這個也值得這些人放下架子去攀附。

黃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了件明黃的半袖唐裝,唐裝上手工刺繡這古色古香的福字,行走之間慷鏘有力,笑的紅光滿面。

應酬之餘眼神若有若無的掠過正端著果汁坐在休閑區沙發上的白芷。

然後不著痕跡的移開。

直接就將她給無視。

白芷笑笑,端起自己剛才挑好放在前面的食物吃了起來。

黃歸想象中的她聽到水幫的名頭就把步行街的項目雙手奉上那是不可能的。

想要,就自己來拿,至於拿不拿的走就各憑本事了。

“那個謝頂謝的快要成和尚的就是程勇。”

吳彪說完端著杯紅酒喝了一口,上流社會不都喜歡拿這個東西裝逼,他也要嘗嘗是啥味。

喝了一口不禁皺了皺眉。

“還不如街邊兩塊錢一大杯的紮啤好喝!”

白芷笑笑,沒發表任何意見,挑了個蛋糕上的櫻桃放進嘴裏,看向了他說的那個人。

前世她在迎賓館工作過,但是時間並不長,也沒有見過老總程勇。

今日一見,這人給她的印象實在稱不上好。

人都說註意形象,因為第一印象很重要。

程勇這名字叫的響亮,實則身材長的跟勇字搭不上邊。

可能是常年的好吃好喝的補著,勉強沒有瘦的太過於難堪。

不過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個讓酒色掏空了的身子。

眼神精明狡詐,一看就是個喜好賺偏財的人。

見他偶爾在大廳裏那些妖嬈多姿的女人們的敏感部位邪惡的一瞥,白芷就想起了前世在迎賓館上班時對他的了解。

他的最大愛好就是女人,而且並不是跟其他的有錢人一樣對女人是有要求的。

長得美了,或者是有風情,再或者有的有錢人喜歡純情的處。

他不是,用當時白芷聽到的話說就是只要是個女的他就上。

基本上自己手下的小姐沒有一個跟沒他沒睡過的。

就連那些服務員,也有不少都和他有染。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你想在這裏混得好容易,跑老總辦公室兩腿一攤就得了。

他在外面的情人更是數也數不清。

但是這人私生活這麽亂卻沒有一個私生子,他妻子早年便帶著一雙兒女定居日本,有的說已經離婚,有的說不是,至於真實情況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人家曾揚言,自己的財產以後是要留給自己的兒女的,別人休想。

也曾有人試圖用孩子逼迫他離婚,或者多要錢什麽的,但最後的結果無不都是連子宮一塊被切掉。

後來據說他幹脆在手底下養著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人員,聽說哪個女的懷了他的孩子直接就讓人一腳給踹掉。

此時的程勇正端著酒杯跟黃歸在談笑風生,那個樣子就跟多年的摯友一樣,惹得在來參加酒會的其他人頻頻投去目光分析著裏面的蹊蹺。

“今日多謝大家賞光,我黃某人在此先幹為敬。”

黃歸說著舉杯,一口飲盡手中的紅酒。

現場響起一片的掌聲,黃歸拿手往下壓了壓止住掌聲接著道

“今日還有一位貴賓,由於路途遙遠還未到場,還請大家多多見諒,待這位貴賓到場之後酒會正式開始!”

此消息一出現場頓時竊竊私語聲不斷,都在討論著能被黃歸視為貴賓的會是什麽人。

但是黃歸賣了個關子並沒有言明。

招待過那些賓客,沒一會黃歸就過來了白芷這邊。

吳彪見他過來,起身站到白芷身後,雙手背後,低頭垂目,一副盡職盡忠的保鏢模樣。

黃歸瞟了眼他,才坐下。

“白芷,是吧?真沒想到在臨河還有這樣的人才,小小年紀就如此了不得。”

他說這話帶著笑意,聽聲去也是誇獎。

可那口氣卻是讓人聽不出絲毫的誇獎之意。

還有那笑,帶著無盡的不屑還有志在必得,讓人看著十分的不舒服。

白芷也不看他,只靜靜的將手裏的東西吃完。

這讓黃歸的臉色有點黑。

這還不算,吃完,她還很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讓黃歸的臉色更黑了。

幹脆也不裝了,板著一張臉,手一伸,身後的屬下掏出張支票就遞到了他的手中。

“三千萬,將步行街的項目給我,我保你的的公司在臨河的地界上無人敢惹!”

黃歸說著將支票放到玻璃桌上推給了白芷。

那只手帶著些力度,也帶著不容置疑。

他保她在臨河的地界上無人敢惹,潛臺詞就在提醒她不答應的後果。

白芷拿過支票,看了看,咬咬唇,似乎是在猶豫。

見狀黃歸又道

“看你一個小娃娃有今天的成就來之不易,我也就跟你說句實話,這麽大的項目。你們一個小公司怎麽可能吞得下,近年來臨河大力發展,搞房地產的越來越多,是家上得了臺面的都盯上了你們,你們現在就是眾矢之的,眾人口中的香餑餑,不把項目給我們水幫,就等著被他們蠶食殆盡還一分錢撈不到吧!”

白芷還是低頭看支票,不說話。

黃歸有些不耐煩,心道孩子果然就是孩子,猶猶豫豫的成不了大器,這輩子的成就也就那麽個小公司了!

彈了下身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塵,黃歸站了起來,一錘定音。

“就這樣了!明天一早把合同給我送到在水一方,我簽了字就讓人陪你去轉賬。”

說完就準備離開,實在不願在多浪費一分一秒。

“我有說過會答應嗎?”

白芷突然出聲。

成功的讓黃歸的正要邁開的步子頓住。

然後皺眉“不識擡舉!”

“呵呵……”白芷站了起來“黃總看上去不是那沒有腦子的人,也不想想,那麽大的工程,代表著市委的臉面,他們怎麽會任由我們一個小公司開發,中間出一點的差錯,爛尾,或者是達不到原想的效果,他們都沒法跟百姓交代,之前的宣傳都成了吹噓,在告訴發展的這個敏感時代可是萬萬要不得,說白了,最怕我們能力不夠的是市委,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這正常嗎?”

這不正常,白芷也知道。

但是市委就是沒有意見,白芷覺得一部分是辛偉的功勞。

但他畢竟不能只手遮天,何況,他大概也是擔憂的,還有一部分大概就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他們在等著有人將這塊肥肉搶走。

這麽一來對溫氏那邊就有了借口。

白芷心知肚明,但是今天經她口跟這些人一說事情就掉了個個。

含糊其辭的像是說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說,卻令人越揣測越是心驚。

黃歸看了眼白芷,這一眼覆雜了很多,也多了絲忌憚。

最終咬咬牙拂袖而去。

“妞,你也在啊?”

黃歸剛走,梁子沐就過來了。

梁非凡來了,他在這裏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之前沒有看到他。

白芷重新坐下,懶得搭理他,可這人很沒自覺性的一屁股做她身邊,

白芷只得往一邊挪了挪。

“餵,你不要這樣嘛,上回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梁子沐又湊了上來,聲音有點委屈讓白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再次往一邊挪了挪,眼神掠過遠處的黃歸。

他見有人過來似乎是皺了皺眉。

然後跟梁非凡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話,梁非凡往這邊看了看,表情滿是縱容和寵溺。

然後扭頭不知跟黃歸說了句什麽,黃歸臉色不是很好的從他身邊走開。

有幾個老總認出了吳彪,見黃歸從那邊過來就想過去上前攀談,可都及時的被黃歸的手下給制止了。

他沒有得到,不得不防著點別人。

白芷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顯然,這個黃歸並不是個做老大的料,或許有幾分狠辣的手段,但並沒有上位者那喜怒不形於色的基本功。

就這一點,他不如歐陽君豪。

再次無視掉梁子沐,白芷對吳彪說道

“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起身婷婷裊裊的走了。

梁大少爺再次討了個沒趣。

洗手間在宴會廳門外走廊的中間,沒幾步便是一盞暖黃的壁燈,西式的風格,燈光照著金黃色帶碎花的壁紙帶著一股的貴族氣息。

白芷進去女洗手間的時候有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女人在補妝。

看了眼白芷塗完剩下的口紅,輕哼了聲,昂著腦袋神色倨傲的從白芷身邊走過。

白芷把每個格子都檢查了下,確定裏面再無其他人才反鎖了洗手間的門把歐陽君豪從空間裏面放了出來。

歐陽君豪在空間裏過的沒有晝夜,也不知道時間。

更不知道白芷什麽時候會放他出去。

所以乍一被放出來的他又把白芷給氣個半死。

“拿來!”

他穿著他那身被砍爛的衣服,看上去有一種狂野的美,

讓白芷生氣的是他手裏正拿著個很小的彈夾正在一粒一粒的往裏壓子彈。

那把槍正是白芷多年前從被她救了的那個男子身上搜出來的。

歐陽君豪楞了下,看看周圍的環境,再看看手裏的槍,抿了下薄唇,似乎很是不舍,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給了白芷。

白芷知道他手裏並沒有武器,這個時候還能把槍還給她足以證明這個人雖身處黑道但還是很正直的。

白芷將槍瞬移會空間,突然一陣惡寒。

槍都給她翻出來了,她空間的那些內衣褲……

歐陽君豪自是不知道白芷這一會的心理變化。

只見她突然就面目猙獰了。

“黃歸現在就在外面,你馬上給我消失!”

成功了她自會去找他要救他一命的利益。

沒成功這人死了也好不在給自己因生氣長皺紋的機會。

歐陽君豪再次抿唇,然後大步往洗手間門口走去。

將鎖打開拉一下門就能出去的時候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擲地有聲的對白芷道

“若我不死,一定會報答你!”

……

白芷從洗手間裏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黃歸口中的貴人登場。

黃歸那叫一個笑容滿面,嘴都恨不得咧到耳朵後面去。

阿諛奉承雖然盡力的掩藏,可是藏也藏不住。

“溫公子舟車勞頓,今天能過來黃某甚感榮幸啊!哈哈哈哈……”

“黃總過獎了!”

“久聞溫公子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啊!”

“劉總過獎!”

“溫公子……”

“過獎……”

幾乎所有的人都圍在大廳的入口處,巴結著新登場的貴人。

那個熱情勁讓白芷渾身直發冷。

本沒想停留,她吃也吃飽了,黃歸這個人也見過了,還不趕緊叫上吳彪撤退。

誰知會聽到溫公子三個字。

再一聽那明明是應付卻讓人聽著很是真誠的嗓音。

頓時止住了腳步向人群中看去,可不就是溫晉陽,他的身後跟著他那個僵屍臉的二叔。

溫晉陽正巧也朝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一眼就瞅見了白芷。

“白小姐?”

“溫大少爺!原來是你!”

正寒暄的眾人在溫晉陽那一聲驚訝的白小姐叫出口的時候就紛紛順著她的視線往後看了過去。

溫晉陽走到白芷面前,他們自動的就給讓了道。

“這邊的景區馬上就開始開發,我以後大概會經常來這邊,這兩天公事就要忙完,正說去拜訪下你呢。”

“溫大少爺客氣。”

你一句,我一句,說完對視一眼不由的同時大笑出聲。

果然,這樣的場面話不適合在他們之間。

“哈哈哈哈……”

然後溫晉陽突然改了有些刻板的樣子,隨意的道

“我爸也來了,你什麽時候有空去看下他?”

白芷挑眉,溫宏生大病初愈不在家養著怎麽也來這裏了?

溫晉陽看出了白芷的疑惑。

“這邊空氣好,我父親來這邊看看,準備過一陣子就在山上常住了。”

溫氏的董事長準備去臨河的山上常住?

這到不稀奇,有錢人不都向往自然的生活嗎。

尤其是溫宏生還差點死過一回,有這種隱居的心態也正常。

可是溫氏以後會由誰執掌呢?

這個問題白芷沒有問,只應了下來。

“溫公子跟……跟白小姐認識?”

黃歸有些僵硬的問道。

他一直覺得白芷就是個螻蟻,他一指頭就能碾死。

可沒想到她竟然會跟自己眼中遙不可及的大到他無法想象的到的財力的人物認識。

而且看上去還很熟。

他以為他今天才到呢,誰知道人家毫不避諱的跟她說公事都快忙完了,這關系……

溫晉陽常年浸染在商場,一個表情就能看得出黃歸心裏想什麽。

斂了跟白芷說話的隨意,鄭重的介紹。

“朋友!”

這倆字頓時讓黃歸給僵在了當場。

別說其他人的震驚了。

就在這個時候溫晉陽的二叔,溫偉國突然臉色一變,往前一撲,把溫晉陽給整個撲倒在宴會廳的地毯上。

“危險!”

白芷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吳彪一驚沖到了她的身邊,把她也一把拽倒在地。

“趴下!”

這兩個人的反應都是極快的,就在一瞬間。

可細一想就會發現吳彪像是那種長期處在危險之中鍛煉出來的敏感,白芷都不及。

而溫偉國完全是超常歸,超出人類極限的反應。

這兩人都不對,可這個緊急時刻容不得人多想。

吳彪剛把白芷拽到一聲槍聲就響了起來。

位置正是對著溫晉陽的。

只不過恰好溫晉陽被撲倒,站在他後面的一個賓客就遭了秧。

一槍正中心口,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

白芷迅速的往開槍的地方看。

那裏一個拿著槍的男人見一槍沒中,砰砰砰的又是幾槍,不間斷的射了過來。

溫偉國抱著溫晉陽在地上接連滾了好幾圈,滾過之地必然有子彈射入地毯之中,冒起一縷似有若無的青煙。

直到滾到餐選桌下,對方射擊不到,槍聲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被一連串的驚訝給鎮住的賓客們都才回過神來。

“媽呀!”

“救命呀!殺人啦!”

臨河這樣的小城市死個人那都是大事。

槍,在傳說中也就程勇和死去的歐陽遠各有一把。

那每每說起都覺得牛氣沖天了。

今天見這麽一陣仗,剛才還真的打中了人,不害怕才怪。

幾乎是鬼哭狼嚎著的一瞬間就散了個幹凈,就連黃歸原本負責安保的那些個人員也都屁滾尿流的跑了,只留下黃歸一個光桿司令,還有地上不知死活的一個賓客。

至於梁子沐白芷瞅見他也被他老爹給強行拉走了。

溫偉國找到掩體迅速的拔槍,射擊。

那人的槍法怎麽樣暫且不論,但是反應能力上顯然是不如溫偉國的。

第一槍就射中了他的肩膀。

他身邊正好有個掛賀詞用的裝飾墻,躲到了後面才暫時撿回了一條小命。

溫偉國本想過去把人制服,可是看看溫晉陽,大概是怕會有後招,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把他藏在自己身後問道

“沒事吧?”

陰測測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情。

就跟剛才拼命救他的不是他一樣。

白芷驚疑的挑了挑眉。

溫晉陽這個二叔看上去很奇怪嘛,上回在醫院他的反應她以為那件事定然是跟他有關的。

沒想到他會拼命的救溫晉陽,難道上回的事情不是他?

也對,溫宏生也不是傻瓜,要是但凡跟他扯上一點的關系都不可能讓他跟著兒子過來。

而且隨身帶著手槍,很明顯他充當了保鏢的職責。

吳彪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交代白芷保護好自己就沖了過去。

但是他沒有槍,讓白芷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吳彪沒上前兩步槍聲就再次響起。

好在他軍人出身,這樣的陣勢大概經歷的多了,經驗老道,並沒有傷著,但是也不敢貿然上前了。

扭頭給溫偉國打了個白芷看不懂的手勢。

白芷看不懂,但很明顯溫偉國看懂了。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再次射擊。

每射一下就會等待一會,等著對方還擊。

吳彪伸出三根手指,槍響一聲就減少一根。

白芷瞬間明白了,他是在數剩餘的子彈,等對方換彈夾。

果然,三槍之後溫偉國再射機,對方沒有立刻還擊。

吳彪瞅準時機,撲了過去。

那後面有打鬥聲傳來,可能由於那人受了傷,沒兩下吳彪就把人拎了出來。

槍支也已經到了他的手裏。

“袁占!你幹什麽?誰讓你這麽幹的?你哪來的槍?”

黃歸的反應很讓人意外。

他驚訝的沖了上去,震驚的看著吳彪拎著的人,還有已經落入到吳彪手中的一把過時的五。七式手槍。

“黃……黃哥……不是你說要……要我殺了溫氏來的人嗎?”

那人的回答更意外。

說這話嘴唇都是抖的,牙關直顫,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別的什麽。

黃歸一聽震驚了。

“老子什麽時候讓你殺溫公子了?敢汙蔑老子,老子殺了你!”

說著氣憤的就想去搶吳彪手裏的手槍,像是要拿那個嚇唬那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殺人滅口。

但是他忘記裏面沒有子彈了。

就算是沒有吳彪也沒有給他。

這時候宴會廳的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

一對的防暴警察舉著盾牌沖在前面,武警隨後,在後面是一隊刑警,各個嚴陣以待,槍口對準了裏面的所有人。

“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白芷真想打個口哨,這警察來的太迅速了吧?

這麽想著她還是不得舉起雙手來,她可不想被打成馬蜂窩。

“裏面的人不要傷害人質!”

“白芷……”

突然聽著警察裏面有人叫了她一聲。

白芷看過去,呵呵,熟人。

喬立新,喬老的二兒子。

可不就是市刑偵支隊的大隊長,當過兵,後來分配的那的。

有了熟人好辦事。

白芷一指溫晉陽,很快就把事情給說清了。

她是說清了,可是黃歸說不清了。

人是他請來的,意圖殺溫晉陽用的槍被證實是他的,就是傳說中歐陽遠的那一把。

那個槍手是黃歸很信任的一個手下,他咬死了是黃歸指使的。

人證物證齊全,他要是還能說清就奇怪了。

再加上現場還死了一個臨河的企業家,他當即就被警察給羈押了。

溫氏剛剛一落戶臨河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影響減至太惡劣了,市委指示一定要嚴辦。

黃歸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機這幫主還沒當上呢就這麽進了局子。

當然,至於溫偉國持槍的事件所有的人都選擇了遺忘。

在警局錄完了口供,白芷出來的時候喬立新說喬敏今天出院。

他們想好好感謝一下白芷。

白芷本來想拒絕,她跟喬敏是朋友,哪裏用得著感謝。

可喬立新說就當是他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聚聚,正好他有個戰友今天來了臨河,就當給他接風。

這回白芷拒絕不了了,朋友之間聚聚而已。

誰料晚上過去的時候會接連碰上兩個對她來說意料之外的人。

聚餐的地方是鳳鳴軒。

現在來說還屬於市郊。

這家酒店建的特別的有特色,完全是仿古的。

青瓦白墻,墻上還有藏青的花磚包邊。

屋頂錯落成好幾個小閣樓,還有一個突出的陽臺,陽臺上的葡萄架郁郁蔥蔥。

這種建築後面還建了幾棟,亭臺樓閣,小溪流水,水裏各色的錦鯉成群的游來游去,布置的就像是古代的豪門大戶。

前面是一個院子,裏面有草坪和錯落的石林,非常有意境。

不光是環境,就連裏面的菜品在臨河來說也是最好的。

可這麽一個好地方生意卻不好。

原因無他,位於郊區,人煙稀少。

真正的有錢人畢竟是少的,趕著往這裏來的人就更少了。

也不知道老板是怎麽想的,會在這個時候把酒店開在了這裏。

但是生意不好也只是現在的。

城市的發展勢必要擴大,臨河的發展方向正巧就是這個方向。

再加上再過幾年臨河重建了一個堪比省會規模的火車站,高鐵設了站點,由於地勢,漸漸發展成交通要塞。

初選的新火車站的站點不巧的挖出了古墓,還是歷史上比較有名的一座古墓,市裏正大力發展旅游,索性將那個地方設成了展區。

新站改了地址,正巧在鳳鳴軒的對面沒多遠。

轉車的人一眼看到的就是鳳鳴軒。

這裏的生意漸漸紅火了起來。

前世白芷就喜歡這裏的環境。

前世,她也就是在這裏做了好幾年的服務員,直到莫名其妙的枉死。

輕車熟路的進了門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男服務生。

“小姐請問幾位?”

那個男服務生穿著淺藍的襯衣,西裝褲,外面掛著一個紅色的圍裙。

圍裙上有著三個字。

鳳鳴軒。

白芷怔怔的看著他有些恍惚。

“小姐請問幾位?”

那個男生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靦腆著又問了一遍。

“祁東……”

白芷一出聲竟有些哽咽。

多少往事還在心頭。

只是不願意去想。

“白芷……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大堂經理。

已經不再說兩句話就緬甸的臉紅。

可那天他依然是結巴了。

還記得他手裏抱著的是一個跟她差不多的棕色泰迪熊。

“聽……聽說你喜歡……喜歡這個……送給你,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那天的表白白芷手足無措。

她是一個對感情反應遲鈍的人。

很多追求她的男孩子她都得等別人明確的告訴她時她才會知道。

祁東從她一到鳳鳴軒就很照顧她。

他長得雖然不是特別的帥氣,但是白凈,人踏實,穩重,比她大兩歲,同樣出身農村。

她對他也不反感,那時她的年齡在農村也屬於比較大的大齡剩女了。

家裏人已經幾番三次的給她說親事。

她不知道什麽是愛,只覺得跟他在一起不會反感便是。

與其找個不認識的,倒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

但是不知為何她當時就是答應不出來。

哪怕是所有人都在一邊起哄,她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最後只得將泰迪熊還了回去說考慮一夜再說。

還記得當時他激動的臉紅的樣子。

沒成想她的結果再也沒能給他,第二天她就出了車禍。

然後就死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結果。

想了一夜她也並沒有想出什麽來,理智是答應。

不想答應的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糊裏糊塗的想著拖一會是一會。

沒想到一拖就是一輩子。

祁東對於進來的女客人知道他的名字有點驚訝。

看了看白芷,確認自己不認識她。

不過也有可能是老顧客自己忘記了。

但是白芷看他的那種霧氣蒙蒙的眼神卻讓他很不舒服。

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又重覆了一遍。

“小姐,幾位?”

白芷回神。

這些記憶在重生後她從裏就沒有想過,沒想到見到祁東後突然都竄回了腦海。

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僵硬的笑了笑。

“請問喬立輝先生在幾號房間?”

鳳鳴軒住宿在後面,用餐在前面的樓。

但是沒有大廳。

要麽是包間,要麽是送去房間。

由於沒有什麽客人,祁東對喬立輝一行人的房間記得很清。

“哦,他們在頂樓陽臺。”

說著招來一個女服務員讓她引白芷過去。

臨進電梯的時候白芷又回頭看了眼祁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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