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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天·晴 簽下“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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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房悠清醒地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都沒能再重新睡去,掀開被子,仍能看見散發著熒光的筆記本漂浮在半空中,至此,她才不得不艱難地接受了包括世界末日在內以及這個有自主意識的黑皮筆記本存在的事實。

房悠出神了許久,才略顯悲觀地開口道:“可要是世界末日的話,我能做什麽呢?你又能做什麽呢?你不過就是一個有思考能力還能飛的本子而已,又不能拯救世界。”

房悠會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畢竟一般人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接受自己一覺醒來就世界末日了的事情,又不是在拍電影。尤其是像她這種平時壓根不運動,爬個四樓、五樓都會累得喘氣的鹹魚,才更是世界末日一到就會立刻喪命的炮灰,絕對不會做什麽拯救世界的夢,即便是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本子。

可管家卻不樂意房悠這麽說它,好歹它也是一個超越藍星所有人認知的高等智慧體,這個女人怎麽也得給它一點應有的尊重吧?!

【什麽叫“不過就是一個有思考能力還能飛的本子”?還而已?!你見過第二個像我這樣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本子嗎?!】

這回輪到房悠感到疑惑了:美貌?就這個樸實無華的全黑皮筆記本???

算了算了,可能這就是人類和本子之間的審美差異吧。

不等房悠出聲反駁,管家又“說”了一句話——

【而且,你都沒試過,怎麽知道你不能拯救世界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現在就去窗邊看看外面的世界。】

經它這麽一提醒,房悠才驚覺自己確實沒有看一眼現在外面如何,一瞬間腦海中浮現出的全是過去各種災難電影的畫面,無外乎都是斷垣殘壁、臟汙不堪,還有烏壓壓一片失去意識的喪屍……

房悠做足了心理準備,準備接受已經天翻地覆的殘酷世界。

然而,當她將窗簾猛地拉開,入眼的卻並不是她所想象到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反而是相當健康的一大片綠色——

所有的植物都發生了變異。原本低矮的灌木叢如今不斷向上野蠻生長,只可惜起點總歸是要比高大的樹木矮上那麽一大截,因此周圍比其高大的幾棵大樹都不約而同地用茂盛的枝椏遮擋住灌木叢生長的方向,不讓它有機會成長起來爭搶陽光和養分;

另一邊卻是一根粗壯的藤蔓在跟一叢五顏六色的花纏鬥著,只見那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花不斷變幻著顏色,將花瓣張大,就如張大一口大牙一般,猛地朝藤蔓咬去,然而實際上最具殺傷力的並不是這些花瓣,而是花蕊處分泌出的毒液,從花瓣咬出的裂口處源源不斷地將毒液輸送到藤蔓中,麻痹掉藤蔓的神經並將藤蔓的汁肉腐蝕後,小花才通過花蕊吸食藤蔓的汁肉,把粗壯的藤蔓折磨得痛苦不堪。

除此之外,房悠還註意到,在這些變異植物周圍還散布著許多動物的屍骨殘骸,血跡斑斑,其中不乏有看上去像是人類的頭骨殘骸,其慘烈程度令人不忍直視。

不僅如此,房悠還觀察到附近的樓房幾乎都被變異動植物破壞了個遍,盡管沒有倒塌的,但墻體基本受損,留下了不少打鬥痕跡,更多的是被變異植物撐裂的墻壁基本上已經沒有辦法再住人。

看著這樣的慘狀,房悠心中不忍,不敢想象先前究竟經歷過怎樣一場大浩劫才會造成如此場面。

可與此同時,她又不由得感到疑惑。

“周圍的樓房都變成了那樣的廢墟,而且有這麽多動物的屍骨,那為什麽這些變異之後的動植物並沒有對我家下手呢?”

跟其他已經快要變成碎渣的房屋比起來,她家就跟開了什麽百分百防禦系統一樣毫發無損,甚至方圓百裏的變異動植物基本都忽視了這裏的存在,只顧著相互廝殺,而對她家視而不見。

管家就等著房悠這句話呢,盡管它並不會開口出聲說話,但它的語氣詞還是運用得相當靈活。

【哼哼,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讓你去窗邊看看?】

房悠看著它臭屁的語氣就知道這裏頭肯定有它的功勞,便順著管家的心思往下問道:“所以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裏,是你保護了我?可是你怎麽做到的呢?”

【你終於想明白了,這時候我就不得不為你好好地介紹一下我自己。】

管家這個黑皮本子非常節儉,並不浪費紙張,當它說完上一句話要說下一句的時候,它會隱去上一個部分的內容,而後快速呈現接下來它要表達的話語,甚至會根據房悠的閱讀速度來調整自己表達的速度。

【首先你必須明白一點,我會來到這裏讓你遇見我並不是意外,而你們星球所面臨的末日也註定是必然,只是以你們星球目前的科技水平或者說是能力並沒有辦法預測並抵擋這次浩劫。】

房悠一看這句話就皺起了眉頭:“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說這場世界末日是有人為的因素嗎?”

【不,你們人類還沒有辦法做到這種程度,我也沒有辦法為你解釋太多,用你們的話來講,這場災難可以叫做“天意”,既給了你們災難,也給了你們不同尋常的能力,就看你們自己能否憑借這股力量度過這場災難。但這部分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你只要知道,末世當前,人人都必須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和保衛家園的決心。】

房悠實在搞不懂管家所表達的意思,什麽“必然”、什麽“天意”,聽起來就像是他們全人類正進行一場大考,只有及格的人能夠通過考試,而只有全人類達成一定的及格率,才算他們合格。

但她現在也實在無心弄懂這一切了,就如管家所說,末世當前,她必須得憑借自己的力量生存下來。

“你之前跟我說過,末日降臨,所有的動植物還有一部分人類都變異了,變異的人類得到了不同尋常的能力,那我又得到了什麽異能呢?”

問出這句話時,房悠還在心裏快樂地暢想著:她會是冰系還是火系?難道是火眼金睛、順風耳?隱身感覺也還不錯誒……

【抱歉,你沒有任何異能。】

房悠:“?”

【但你擁有住房無憂管家系統——我,史上最強宅家系統,居家必備。知道為什麽外面的變異動植物都不攻擊你的房子和你嗎?因為我給整個房子套了一層無敵保護罩,免疫所有傷害,時效二十四小時。用你們的話來說,你可以理解為這是無敵保護罩二十四小時體驗卡。】

房悠:?您可真是有夠入鄉隨俗的。

【具體的規則接下來我會事無巨細地告訴你,但接不接受就是你的事情了。】

管家的語氣變得嚴肅,房悠也知道它這是要說正事了,自然也是不敢懈怠,肅著臉點點頭:“我明白,你等等,我先去弄點吃的,一會兒邊吃邊說。”

【???】

你現在就缺那一口吃的?!

————

平城大學內,幾百名學生擠在大禮堂裏不安而焦躁地竊竊私語。

“現在幾點了?我們還能出去嗎?”

“我手機已經沒電了。”

“怎麽辦?沒電了禮堂裏什麽也看不清,而且我現在好餓,到底發生了什麽?老師們呢?怎麽還沒有人來救我們?”

這些學生都是平城大學的大一學生,才剛剛度過了大半年的大學生活,沒想到就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劫難。

他們運氣還算好,這天在大禮堂有一個講座,不少大一學生都被拉來湊數,在末日到來之前,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講座相當無聊,不情不願地聽著,大部分人都在偷偷地玩著手機,然而現在他們的態度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要是他們沒到大禮堂來聽講座,恐怕他們早就已經死無全屍了。

平城大學的大禮堂是斥巨資建設的,非常結實,而且隔音效果尤其好,好到甚至當外面的變異動植物大肆破壞校園時,在禮堂內的眾人都並沒有察覺,直到許多人刷到了各地發生多起動植物變異的消息,直到所有人的手機都沒了信號,直到禮堂內的燈光“啪”一聲熄掉陷入漆黑,眾人才隱約察覺,外面變天了。

幾位負責這次講座的教授和老師自覺承擔起保護學生的責任,囑咐大家將大禮堂的所有出入通道都堵死,只餘下一個進出口供他們出去打探情況,然而這幾位老師一去不覆返。

絕望的氣氛悄悄籠罩了所有人,此時已經有不少膽子小的同學小聲地哭了起來。

這時候薛蘊也很煩躁,但多年的領導經驗還是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尋找求生的辦法,畢竟禮堂雖然能夠防禦外面變異動植物的攻擊,可他們所有人也相當於是被困死了在這裏,沒水沒食物,這樣下去他們遲早也會全都死在這裏。

“班長!”

“薛蘊你怎麽了?你身上好燙!”

就在薛蘊著急思考對策的時候,身邊的幾個同學忽然都驚呼起來,甚至紛紛遠離了她身旁,薛蘊瞧著幾人的反應不由得擡手看了看自己,而當她擡手的瞬間,忽然從她手心竄出一簇紅彤彤的火焰,在黑暗中尤為亮眼。

就因為這簇火焰,使得以她為中心的周圍所有人都躁動起來。

“憑空生火?!”

“臥槽!班長也變異了?!”

“薛蘊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完了完了完了,要是我們也有人變異了那我們怎麽活啊——”

見到薛蘊的變化,眾人都非常驚恐,而薛蘊也是感到相當驚異,她一瞬間也懷疑是自己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可等她仔細去感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的不適,甚至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還能夠控制著手心的火焰稍微變換一下形狀。

薛蘊懷疑,自己是獲得了與火有關的異能。

仔細想想,人類能夠獲得異能也不是不可能,動植物全都變異了,而人類卻沒有絲毫變化,這不是純純的變異動植物單方面虐殺嗎?這麽一來就完全不符合規律,因此或許只是人類獲得異能的時間要比動植物晚上一些,並不是全然不可能。

但此刻漆黑的禮堂內已經被焦慮與絕望折磨許久的眾人可並不這麽想,他們只知道外面的變異動植物全都發狂了,也就是說但凡是變異的都會陷入發狂的狀態,要是這時候在封閉的禮堂裏出現一個變異發狂的人,那他們一個都別想活了,全都在這被燒個精光!

被困了一天,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這會兒一腦補更是不得了,生怕上一秒還好好的薛蘊下一秒就會暴起傷人,因此大家全都擠在一起慢慢往門口退。

但薛蘊卻為自己意外獲得了異能而欣喜,她朝驚慌的眾人大喊:“大家別擠了!我沒事!我還有清醒的意識!我可能是獲得了火系的異能,如果其他同學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的話一定要多註意,我們這些有異能的湊在一起就可以出去面對那些變異的動植物了!”

聽了薛蘊的話,眾人半信半疑,但這其中不少人陸續感受到自己身體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我怎麽覺得我後背癢癢的?”

“靠!你也變異了!你怎麽長了一對翅膀?!你要變成一個鳥人了!”

“趙光!你怎麽整個人都亮起來了?!”

“我、我覺得我好像不近視了!而且看東西看得特別清楚!再黑也沒有影響!”

“所以你們都變異了嗎?真的沒有覺得自己不受控制?”

“什麽不受控制,我現在覺得我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可以一個打十個!”

“艹,為什麽我沒有得到異能啊?是我不配嗎?!”

由於一部分人的身體逐漸發生了變化,獲得了各種各樣的異能,被困了許久的眾人精神也都振奮了一些,大家心裏都升起了一點希望。

薛蘊也非常欣慰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獲得了異能,她迅速將獲得了異能的同學們集中起來,了解他們分別都獲得了什麽樣的異能,而後大家一起商量外出尋找物資的策略。

“好,就這麽定了,帶有攻擊類異能的同學們先出去探路,趙光和朱明,你們給大家探視野,其他人盡量多帶幾個背包裝東西,我記得後臺儲物間還有一輛小推車,都利用起來,我們出去一趟就多帶些東西回來。”

“剩下的其他人都好好地待在大禮堂裏不要亂跑,男同學們分組守好各個出入口。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共同度過這次難關!”

“好!大家都要加油!”

“你們也要註意安全!”

“我們一定都能夠活下來的!”

……

就在平城各個地方的人們都發現自己獲得了異能並且開始反抗的時候,待在自己家裏的房悠也已經吃完了東西,將管家所說的事情全部理解清楚了。

“所以,如果我跟你綁定了的話,我就可以無限制地購買系統商城中的任何東西,只是這些東西都需要積分來購買,而積分則需要靠我賺取來的‘歸屬感’來兌換,是這個意思吧?”

根據管家的介紹,它本系統是“住房無憂管家系統”,而這裏的“房”指的就是同它所綁定的宿主的房子,當然也可以並不是一個房子,任意一個宿主所挑選的住所都符合規則,畢竟系統商城中總會有能夠滿足宿主有關“住”這一需求的物品。

而系統商城中的所有東西都需要宿主憑借積分進行兌換,積分從何而來?管家的意思是,每一個在圈定住所內停留的人類都能夠產生每分鐘一點的歸屬感,一歸屬感可換算成十積分,全部歸入房悠的賬戶中,如果想要他人長期在此居住提供更多的歸屬感以換取積分,則可同該人簽訂住房合同,使其成為該房子的租客,而房子也會有相對應的升級系統供租房行為順利進行。

這所有的規則,房悠簡單地總結為一句話——放租收租,收來的租金成為可流通的貨幣購買商品。歸根結底,這不就是一個包租婆系統嘛!

【沒錯,看來你已經全都明白了,那麽就到了你做抉擇的時候了,你是否要同本系統結締契約?】

房悠盤起腿:“哎呀別急嘛,我總得先看看你的誠意是不是?你先給我展示一下系統商城有什麽唄。”

盡管房悠日常沒心沒肺過得與世無爭,但她也並不是沒有掌握跟人討價還價這一生活必備技能,比如現在,在真正跟管家簽訂“賣身契”之前,她總得知道好處是什麽。

而管家也並沒有要瞞著她的打算,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翻開到第二頁,便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面板來,就這也並沒有影響到它的發言。

【綁定之後,宿主可以隨時調出系統商城和背包查看物品,無須通過本子翻閱,除綁定宿主外,其他任何人無法查看該面板。】

“哇,這個功能很方便嘛!”

這不就像是各種游戲裏的功能嗎?現在經過系統,還變成她向往許久的那種全息形式了!

房悠驚嘆過後,伸出一根手指,嘗試觸碰那塊半透明的面板進行操作,只是系統商場面板畢竟不是實物,因此房悠只是碰了個寂寞。

【建議你使用精神控制操作面板。】

精神操作什麽的房悠也只是在小說上見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夠用上,不過她還是帶著一絲興奮體驗了一下,而後就發現自己只是稍微地動了一下翻頁的念頭,就見商城面板上很快就切換到了下一個頁面。

房悠:“哇哦!”

掌握技巧之後,房悠還玩了起來,玩過一陣才認真看起商城的商品,而後就發現,這系統商城裏的東西可真的是應有盡有,只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除了藍星上本就有的各種能夠滿足日常衣食住行的生活用品之外,就連各種技能書、藥劑等超出她認知的東西都有,能夠罩住整個房子的無敵保護罩也能夠在這裏買到。

也就是說,只要她賺足了積分,那麽她是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能進攻能防禦,生活物資任意購買,吃飽穿暖,在這末世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即便是她一個並沒有獲得任何異能的普通人,只要綁定了這個系統,那麽她存活下去完全不是問題。

房悠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個道理,當即決定要跟管家綁定起來!

“我同意了!我要跟你綁定!不就是當包租婆嘛,簡單!”

【好的,那就麻煩宿主你認真閱讀首頁的契約內容,並在最下方簽名摁手印確認綁定。】

“本人自願綁定‘住房無憂管家系統’,自綁定之日起,可享受系統所提供的商城功能,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嚴格遵循系統規定,若有違反規定行為,則立即解除契約。”

一字一句將契約內容念完,房悠還感到有些意外:“還有任務?”

【是的,關於房子的升級任務。】

這麽一解釋房悠便了然:“懂了懂了,就是裝修改造唄,行,那我就簽了!”

等房悠簽字畫押完成,管家好心地提醒了她一聲。

【那麽即日起你便是本系統的宿主了。溫馨提示,該住房的限時保護罩有效時間還有十三小時二十六分五十一秒,請宿主盡快續上保護罩使用時間,一旦保護罩消失,則任意變異動植物及人類都能夠對房子造成傷害。】

“明白明白,我現在續上不就是了嘛。對了,既然是每一個在我的房子裏停留的人類都能夠產生歸屬感的話,那我自己在房子裏待著豈不是也能夠產生一分鐘一點歸屬感?”

【是的,你現在就可以打開個人賬戶及房子屬性面板查看所擁有的歸屬感以及積分。】

房悠忽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那我只要一直在房子裏待好套上保護罩半步也不踏出去,我不就可以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自給自足了?”

【理論上而言,你這麽想也是沒錯的。】

管家都說這個辦法可行,鹹魚房悠當然還是選擇最穩妥的方法茍下來,於是她便打開了商城面板打算看看保護罩都是個什麽價格,她需要攢多少積分才能拿下——

“一個五分鐘的全屋保護罩就要120積分?三個小時的要3600?二十四小時的直接兩萬四了?!你怎麽不去搶?!”

看著保護罩的價格,房悠直接戰術後仰倒吸一大口冷氣,她拿過計算器快速計算了一下憑她一個人的歸屬感換算成積分能夠用多久的保護罩,結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只靠她自己一個人攢下來的積分連兩天都撐不下去!

“這不還是逼著我去外面找人租房嘛?!”

【親親,換個角度想,你也可以體驗一下當包租婆的快樂呢!】

“不要隨便給自己安裝奇奇怪怪的語音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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