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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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抉擇
寬闊巨大的木制結構大廳，足以容納數百張能夠坐下二十人以上的橡木圓桌，每一張圓桌之上都擺著足有兩人多高的香檳塔。
不時之間有著不知名的小鳥在香檳塔之中穿梭飛過，不經意間從香檳塔之中銜下一杯美酒，遞到那些自然精靈的手中。
莉雅註視著那些飛在空中的小鳥，沒過多久，便有一只小鳥銜著一杯美酒落在她的面前，看似那小鳥飛翔得十分敏捷迅疾，但那酒杯之中的美酒竟然連一丁點的漣漪都沒有。
經過黛德麗的介紹，莉雅才知道，原來這些小鳥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而它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充當酒會之中的酒保。
在大廳靠裏一點的地方，更有一個巨長無比的吧臺，後面站著一個又一個面容姣好的自然精靈，一個又一個的酒瓶在她們的手中上下翻飛，配合她們那俏麗的面龐、充滿了藝術氣息的吧臺，簡直就是一副完美無瑕的畫卷。
“那邊就是調酒師了吧？”莉雅不太敢置信地向女王確認道，因為在她的印象裏，在遺忘世界的酒吧之中，調酒這種力氣活大多都是由男人執行的。
“沒錯，她們是整個折躍空間之中最為優秀的調酒師。”
“可為什麽是……女孩子？”
“因為女孩子心細，而且想象力大多比男人豐富，所以調酒出來的味道都是別出心裁，更重要的是，她們的情感也比男人更豐富，帶著情緒調處來的酒水總是讓味道更加特別一些。
別看這些女孩子在自然精靈裏面還算年輕，但大多也都是一千多歲了，調酒這一行也幹了至少有個幾百年了。
調酒這種工作嘛，雖然有時候也講究靈感，但更多還是個技術工種，幾百年的調酒經驗在神國之中可是沒人能夠達到的，至於靈感的積累嘛……當然也是自己的靈感總比學來的強，我們這裏調酒師自己悟出來的配方，大抵比那些人類調酒師一輩子學到的配方還多吧！”
“怪不得說她們是最為優秀的調酒師……”莉雅忍不住讚嘆道，永生這種種族特性，真的是太有優勢了
就在莉雅準備小酌一口的時候，在大廳的另一邊忽然想起了陣陣悠揚的音樂，大廳正中間的舞池之中，緩慢地走上了一群精靈，僅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找到了彼此的舞伴，在舞池裏搖曳生姿起來。
看著精靈們的優雅舞步，讓莉雅不禁有一種如癡如醉的感覺，這種優雅的舞步在遺忘世界她可是見所未見，如果非要把這酒會上的舞步和帝國之中最好的舞師的舞步對比的話……
著實是有些太欺負人了……
“跳舞也是一種經驗功夫，縱然是普通的舞步，跳得足夠嫻熟了，也比那些看上去花哨的舞步優雅不知多少倍，跳舞這種事，本就需要一份從容。
好在自然精靈壽命夠長，閑暇之餘又沒有太多的愛好，跳舞不巧又是最重要的一項愛好，所以練習的時間自然也多了些，甚至隨便找上來兩個異性的自然精靈，都不需要溝通也能夠跳出最美的步伐來。”
“真是……太美了……”
“是啊，太美了，可這種美，是以墮落為代價的。”讓莉雅沒有想到的，黛德麗女王竟然話鋒一轉，語氣之中早已沒有了剛剛那一份傲然，有的更多的是悲哀和失落。
足夠長的壽命讓精靈一族擁有了足夠多的時間去鉆研任何事情，可面對來自神樹的恩賜，自然精靈們並沒有給以足夠的珍惜。
在德魯伊教的教義探索之上，除了幾個大德魯伊和黛德麗這位大祭司之外，很少有人會主動鉆研，沒有了鉆研，就不會形成信仰，沒有信仰，實力自然難以精進。
在戰鬥力的提升之上，近衛隊和巡邏隊已經足夠保護神樹和自然精靈的安全，偏偏這些保家衛國的戰士們經常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還有危險任務會默默無聞地死去。
死，在自然精靈的族群之中可是最為忌諱、最不優雅的一件事，哪怕死得轟轟烈烈，哪怕死得驚天地泣鬼神。
“當然，也不能說自然精靈一族真的就一點進步沒有。”說到這裏，黛德麗不由得苦笑道：
“比如你見到的，我們的調酒，我們的建築，我們的舞蹈，在這個世界上，甚至在諸天萬界之中恐怕都是一流的，只可惜……這種優雅，真的是我們需要的優雅嗎？”
莉雅轉過頭看向黛德麗，只見此時黛德麗的雙眼之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讓這位原本就美貌絕倫的自然精靈女王陛下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動人，甚至讓莉雅都感到心中一陣悸動。
“在面對人類進攻的時候，我們竟然如同被石頭撞擊的蛋殼一般，若沒有神樹的庇護，恐怕早就已經被人類攻入神樹的領域了，至於精靈……恐怕會個個淪為人類的奴隸吧。
人類看上去比我們弱小，看上去壽命比我們短暫，可他們卻能夠把有限的時間全都用在最有用的地方，而我們呢？看似擁有無限的時間，可我們真正利用起來的時間又有多少。
對於我們來說，或許永生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吧……如果能夠褫奪掉我們永生的能力，能夠挽回已經如同將傾大廈一般的神樹，那何嘗不值得一試呢？”
“所以……這就是你最後的答案了嗎？你選擇了……第三條路？”
“其實從一開始，我便已經沒得選了，在你那位‘仆從’告訴我出路之後，我便已經知道我會選擇這個答案了。”
黛德麗刻意在“仆從”連個字上加了重音，聽得莉雅不由得陣陣臉紅，可黛德麗卻只是莞爾一笑，並沒有打算計較這個細節，繼續道：
“讓自然精靈們放棄永生的確很是殘忍，或許我也會為此而背上永世的罵名，但另外兩條路無疑都會讓自然精靈徹底走向滅亡！
第一條路自然不用說，神樹的枯萎不僅僅會讓自然精靈一族滅亡，甚至會讓整個折躍空間的生靈全部滅亡。
而第二條路，殺掉一半的自然精靈，會讓原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防禦結界更加脆弱，人類攻入我們的領地也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就算我們擁有永生，卻成為人類的奴隸，這種存在，與滅亡又有何異？”
“所以……”
“所以請您幫我轉達您的仆從，我選擇的，是放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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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巨大的木制結構大廳，足以容納數百張能夠坐下二十人以上的橡木圓桌，每一張圓桌之上都擺著足有兩人多高的香檳塔。
不時之間有著不知名的小鳥在香檳塔之中穿梭飛過，不經意間從香檳塔之中銜下一杯美酒，遞到那些自然精靈的手中。
莉雅註視著那些飛在空中的小鳥，沒過多久，便有一只小鳥銜著一杯美酒落在她的面前，看似那小鳥飛翔得十分敏捷迅疾，但那酒杯之中的美酒竟然連一丁點的漣漪都沒有。
經過黛德麗的介紹，莉雅才知道，原來這些小鳥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而它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充當酒會之中的酒保。
在大廳靠裏一點的地方，更有一個巨長無比的吧臺，後面站著一個又一個面容姣好的自然精靈，一個又一個的酒瓶在她們的手中上下翻飛，配合她們那俏麗的面龐、充滿了藝術氣息的吧臺，簡直就是一副完美無瑕的畫卷。
“那邊就是調酒師了吧？”莉雅不太敢置信地向女王確認道，因為在她的印象裏，在遺忘世界的酒吧之中，調酒這種力氣活大多都是由男人執行的。
“沒錯，她們是整個折躍空間之中最為優秀的調酒師。”
“可為什麽是……女孩子？”
“因為女孩子心細，而且想象力大多比男人豐富，所以調酒出來的味道都是別出心裁，更重要的是，她們的情感也比男人更豐富，帶著情緒調處來的酒水總是讓味道更加特別一些。
別看這些女孩子在自然精靈裏面還算年輕，但大多也都是一千多歲了，調酒這一行也幹了至少有個幾百年了。
調酒這種工作嘛，雖然有時候也講究靈感，但更多還是個技術工種，幾百年的調酒經驗在神國之中可是沒人能夠達到的，至於靈感的積累嘛……當然也是自己的靈感總比學來的強，我們這裏調酒師自己悟出來的配方，大抵比那些人類調酒師一輩子學到的配方還多吧！”
“怪不得說她們是最為優秀的調酒師……”莉雅忍不住讚嘆道，永生這種種族特性，真的是太有優勢了
就在莉雅準備小酌一口的時候，在大廳的另一邊忽然想起了陣陣悠揚的音樂，大廳正中間的舞池之中，緩慢地走上了一群精靈，僅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找到了彼此的舞伴，在舞池裏搖曳生姿起來。
看著精靈們的優雅舞步，讓莉雅不禁有一種如癡如醉的感覺，這種優雅的舞步在遺忘世界她可是見所未見，如果非要把這酒會上的舞步和帝國之中最好的舞師的舞步對比的話……
著實是有些太欺負人了……
“跳舞也是一種經驗功夫，縱然是普通的舞步，跳得足夠嫻熟了，也比那些看上去花哨的舞步優雅不知多少倍，跳舞這種事，本就需要一份從容。
好在自然精靈壽命夠長，閑暇之餘又沒有太多的愛好，跳舞不巧又是最重要的一項愛好，所以練習的時間自然也多了些，甚至隨便找上來兩個異性的自然精靈，都不需要溝通也能夠跳出最美的步伐來。”
“真是……太美了……”
“是啊，太美了，可這種美，是以墮落為代價的。”讓莉雅沒有想到的，黛德麗女王竟然話鋒一轉，語氣之中早已沒有了剛剛那一份傲然，有的更多的是悲哀和失落。
足夠長的壽命讓精靈一族擁有了足夠多的時間去鉆研任何事情，可面對來自神樹的恩賜，自然精靈們並沒有給以足夠的珍惜。
在德魯伊教的教義探索之上，除了幾個大德魯伊和黛德麗這位大祭司之外，很少有人會主動鉆研，沒有了鉆研，就不會形成信仰，沒有信仰，實力自然難以精進。
在戰鬥力的提升之上，近衛隊和巡邏隊已經足夠保護神樹和自然精靈的安全，偏偏這些保家衛國的戰士們經常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還有危險任務會默默無聞地死去。
死，在自然精靈的族群之中可是最為忌諱、最不優雅的一件事，哪怕死得轟轟烈烈，哪怕死得驚天地泣鬼神。
“當然，也不能說自然精靈一族真的就一點進步沒有。”說到這裏，黛德麗不由得苦笑道：
“比如你見到的，我們的調酒，我們的建築，我們的舞蹈，在這個世界上，甚至在諸天萬界之中恐怕都是一流的，只可惜……這種優雅，真的是我們需要的優雅嗎？”
莉雅轉過頭看向黛德麗，只見此時黛德麗的雙眼之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讓這位原本就美貌絕倫的自然精靈女王陛下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動人，甚至讓莉雅都感到心中一陣悸動。
“在面對人類進攻的時候，我們竟然如同被石頭撞擊的蛋殼一般，若沒有神樹的庇護，恐怕早就已經被人類攻入神樹的領域了，至於精靈……恐怕會個個淪為人類的奴隸吧。
人類看上去比我們弱小，看上去壽命比我們短暫，可他們卻能夠把有限的時間全都用在最有用的地方，而我們呢？看似擁有無限的時間，可我們真正利用起來的時間又有多少。
對於我們來說，或許永生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吧……如果能夠褫奪掉我們永生的能力，能夠挽回已經如同將傾大廈一般的神樹，那何嘗不值得一試呢？”
“所以……這就是你最後的答案了嗎？你選擇了……第三條路？”
“其實從一開始，我便已經沒得選了，在你那位‘仆從’告訴我出路之後，我便已經知道我會選擇這個答案了。”
黛德麗刻意在“仆從”連個字上加了重音，聽得莉雅不由得陣陣臉紅，可黛德麗卻只是莞爾一笑，並沒有打算計較這個細節，繼續道：
“讓自然精靈們放棄永生的確很是殘忍，或許我也會為此而背上永世的罵名，但另外兩條路無疑都會讓自然精靈徹底走向滅亡！
第一條路自然不用說，神樹的枯萎不僅僅會讓自然精靈一族滅亡，甚至會讓整個折躍空間的生靈全部滅亡。
而第二條路，殺掉一半的自然精靈，會讓原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防禦結界更加脆弱，人類攻入我們的領地也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就算我們擁有永生，卻成為人類的奴隸，這種存在，與滅亡又有何異？”
“所以……”
“所以請您幫我轉達您的仆從，我選擇的，是放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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