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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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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仁!”

紈絝忍痛道:“你,你誰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白槎冷哼道:“所以你是哪位?”

紈絝道:“我是劉可,爹是劉太尉,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白槎手中劃出銀色符咒光圈,她靠近紈絝,俯下身冷冷道:“你覺得我會怕一個區區的凡人嗎?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啊啊啊,仙人饒命啊,我們不敢了。”周圍人看到白槎周身仙氣,手中銀色符咒,嚇得連連求饒。

“好音國仙人降臨,此乃福照啊!”

“啊,娘,你看神仙!”

“就該懲罰一下那些自以為有樂骨的殘暴的家夥們!”

周圍的人路過,停下來,都想看看仙人。

白槎捏了法咒,把臨吉帶走,並消了周圍所有在場百姓的記憶。西街牌坊那裏,只剩下躺著的一幫流血的紈絝。

白槎將臨吉帶到客棧內,撼海把臨吉放在床上,,她道:“臨吉,你還好嗎?”

臨吉睜開眼睛,滿是血色,他弱弱開口道:“棺木,我娘的棺木。”

白槎在空中彈出一個畫面,牛車和棺木此時正在她的林木虛空裏放著。牛正在吃草。她道:“我給你收起來了,隨時可以還你。”

臨吉掙紮著爬起來,道:“我要回家,今天是第三日,我要把娘放進棺木中。”

白槎一驚,她道:“你娘去世了?”

臨吉臉色變得慘白道:“是的,我需要回西街為娘布置靈堂。”

臨吉臉色更加白了,他悲傷道:“可是我沒有樂骨,我至今無法演奏樂器。我不能為娘演奏喪樂。”

白槎沈聲道:“如果你不介意,喪樂之事我來負責可好?”

撼海輕聲道:“臨吉,主人的樂感很好,你不要擔心。”

臨吉看著白槎,他輕輕點點頭。

幾人回到了西街窟臨吉的家中。

木房子很小,只有一間屋子,木房子塌了一半,屋頂透風嚴重,屋頂上都是破爛的柴草,柴草隨著風搖曳,地面上泥土斑斑。

屋子裏只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閉著眼的婦人,皮膚黝黑,滿臉皺紋,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屋子外有一個小小的庭院,白槎將棺木取出,放在庭院內。棺木放在庭院後,就已經占據了庭院的一半。

臨吉看著娘親的屍體,他鼓起勇氣。突然跪在白槎面前,哽咽道:“白姐姐,求求你,您能不能救救我娘。您是神仙,神仙可不可以讓凡人起生回生?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拿我的命去換也可以。”他看著白槎,他眼睛亮的出奇,似乎把白槎當成唯一的希望。

白槎的聲音帶著憂傷,她輕輕道:“臨吉,對不起,我不能。神也不能隨意掌控凡人的正常生死。今日是第三日了,你娘的魂魄現在不在她肉身上,估計已經到了冥界了。”

臨吉的娘親是正常的病死,因此白槎不能隨意更改他娘親的命數。

臨吉眼中的光一點點暗下去,他苦笑一聲,哽咽緩緩道:“其實我也猜到了,我只是,我只是想著也許可以呢。”他聲音漸漸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邊角梅

臨吉的年歲不大,他不過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今日的臨吉失去他唯一的親人。

白槎將手放在臨吉肩上,她俯下身拍拍臨吉的衣袖,蹲在臨吉面前,神態柔和看著臨吉,溫和道:“臨吉,人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會伴隨著失去。你娘現在去了別的地方,她會去開始新的路程。她一定不希望你在這個世界因為她的離開而如此難過。

白槎看著臨吉的額頭,他的額頭上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烙印,印著無樂二字。這好音國的人一出生就被分了等級,沒有樂骨的人會被烙印這兩個字,這是不詳的證明。

之前臨吉的頭上一直纏著紗布,如今他滿頭汗水,眼中垂淚,頭上的紗布松動,無樂二字就露了出來。

剛才走入西街窟時,居住在這裏的每個人額頭上都有無樂二字的烙印,顯得十分刺眼。

白槎一揮手,除去了那伴隨了臨吉十幾年的疤痕烙印,她道:“臨吉,你的出生,對於你的父親和母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絕不是什麽不詳或者恥辱。記住,沒有樂骨不代表你低人一等。你的娘親離開了你,你更要帶著對母親對你的愛好好活下去。”

臨吉道:“謝謝白姐姐,我知道了。”

白槎溫和道:“這個給你,去為你的娘親換上吧。”她手中是一件幹凈整潔的婦人衣衫,這衣衫素雅又體面,和臨吉娘身上穿的破爛衣衫形成了鮮明對比。

臨吉垂著腦袋點頭,他的眼淚砸在地面上,淚水浸濕了土地。他沈默地接過了那套新衣裳,為他的娘親換上了幹凈的衣服。

白槎揮手在空中化出符咒,將臨吉家的破屋布置成靈堂。轉眼間她手中劃出了一把耀眼的樂器,是那把月色琵琶。

白槎又向空中捏了一個口訣,長恩一身白衣拿著塤出現在靈堂。

長恩看到這場面,了然於心。他輕輕望了白槎一眼,又看向臨吉,溫和道:“臨吉,我們二人一起會為你母親演奏《海晝》,這曲子可以凈化死去的人的魂魄,你娘她會走的很安詳。”

臨吉點頭道:“謝謝。”

白槎手持月色琵琶,長恩手持霜色玉塤,二人亭亭立在靈堂內。白槎坐在一個木凳上,抱著琵琶,輕輕彈起。長恩站在她身側跟著她吹起塤來。

琵琶曲婉轉悠揚,細膩柔和。塤曲古樸醇厚,聲音悲壯清透。二者合在一起,《海晝》曲子中蘊含著浩瀚無垠的情感,淡淡的綺麗感圍繞空中,時而讓人聽人心情平靜,時而又讓人隨著曲子都起伏跌宕感受到悲傷與蒼涼。

白槎彈著琵琶,想到生死萬象與時間浮沈的不可抗拒,忍不住難過,微微上挑的眼角落下一滴淚,白皙的手指飛揚在琵琶的一根根弦中,飄逸的黑色長發隨風搖曳。

長恩面色柔和,溫柔地看著白槎,繼續吹塤,一身素白色長袍優雅高貴,手指隨著曲子在塤上舞動。

臨吉認真聽著,他本來憤怒不甘又悲傷不已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臨吉家附近因為傳來天籟之音的曲子引來了很多西街窟的人圍觀。老老少少聚在門口,西街窟住的都是沒有樂骨之人,因為西街窟從來都是沒有音樂之聲。

西街窟百姓們聚在門口,聽到是哀樂,似乎也知道了家中有人去世了。

眾人沒有進去打擾,只是在門口默默聽著。等到曲子結束了,門口的人全都泣不成聲,大家掩面而泣,慢慢離開了臨吉家的門。

很多老人的步伐虛浮,他們也將不久於人世,他們的背影有些蒼老淒涼。

白槎等人演奏完曲子,走出了臨吉的家,他們看到了西街窟一副殘破不堪的樣子。

白槎與長恩將所有西街窟的百姓額頭的烙印全都消除了,他們用法力修建了土坡的破房子,整座西街窟煥然一新。西街窟的老弱百姓十分驚奇眼前看到的一切。

一個小孩看著白槎、長恩用法術修房子,好奇問道:“你們是神仙嗎?”

白槎笑道:“不是,但是我們是仙門弟子,所以會一點點小法術,可以修房子用。”

一個婦人道:“謝謝幾位仙人,感謝你們為我們修建房屋,我們還沒住過不漏風的房子呢。”

長恩示意搖山和撼海,搖山和撼海將手中的眾多食物一一分發下去,把數不盡的糧食肉類搬進百姓的新房子裏。

西街窟的百姓不一會兒便擁有了不再漏雨的房子和可以果腹的食物,他們似乎從來沒見到家裏有存糧,表情呆楞。

太子隨昭雖然有時也會派手下的侍衛去救濟西街窟的百姓,但是他救濟西街窟百姓的錢不能太多。沒有樂骨的百姓出門買東西被嚴格把關,一旦沒有樂骨的人有錢買一件好的新衣服或買一塊肉吃,就會被抓到衙門去問罪。

太子並不能太明目張膽地幫助西街窟百姓。他之前直接提出撥錢救助西街窟百姓,要改善沒有樂骨的百姓生活。這一提議被眾多大臣視為違抗神靈,蔑視樂神而重重參了一筆,差點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那些大臣甚至提出再次屠殺沒有樂骨的百姓來解決西街窟的問題,因此為了西街窟百姓的安全,太子都是簡單讓侍衛偷偷給西街窟的人送可以勉強果腹的錢罷了,他不再親自出面了。

太子並不能為西街窟的百姓重新修建房子。在好音國,西街窟的存在是起到警示意義的,警示人們重視音樂。重修西街窟視為對樂神的大不敬。太子在等,等有一天,他做了王,便要直接廢除這樂骨決定人生的政策。

一個老人看著西街窟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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