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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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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缺德

陳幹說要把人家墳頭給炸了!

咱見過過河拆橋的,見過卸磨殺驢的,甚至都還見過兔死狗烹的,但唯獨還沒見過剛折騰完人家的棺槨,現在還要把人家墳頭給炸了的。

要說陳幹是文化人兒,那這缺德事兒去全他娘都是文化人幹出來的。

陳幹信誓旦旦的拎著背包,看上去一定要把墳頭給炸了的樣子。土公雞剛開始臉上只是緊張,估計和我一樣都認為陳幹說炸墳頭只是一個說法吧。

或者只是一個玩笑,直到陳幹拎著背包往盜洞裏鉆的時候,土公雞臉上的著急才終於忍不住了。

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直接橫著胳膊就擋在了陳幹跟前,說什麽也不讓陳幹炸。

但此時的土公雞,並不知道我背包裏,什麽東西都有,可就是沒有陳幹要用來炸墓葬的炸藥。

當然了,我他娘的也是一時著急,早就忘了我們這次根本就沒炸藥了。再者說炸藥這東西可都是違法的,被發現了那可是要蹲局子的。當然不能這樣做了。咱可是老實人,只幹欺負死人,活人可是比死人可拍多了。

這會兒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的了,死活就是不想讓陳幹把墓葬給炸了,直到身後一直拉著我的安娜和李暖……其中一個人給我說:“張恒,你背包裏有什麽東西,難道你忘了?”

“嗯?我背包裏?哎哈哈,對啊,好像我背包裏……”

我看著偷偷提醒我的安娜,正高興著要喊出來時,李暖忽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是的,李暖的手堵在了我的嘴上。此時我能感覺到李暖的體溫,我能感覺到李暖掌間淡淡的香氣,那是女人特有的香氣,也更是李暖身上特有的香氣……

香氣不是很濃,只是有點兒淡淡的說不出的體香。有那麽一瞬間,我有些沈醉在李暖的淡淡體香中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還哪兒管他陳幹和土公雞了,只把自己完全沈醉在了李暖看著我的眼神中了……

“張恒……你不舍得讓我老弟炸墓葬,是不是因為那個古裝女人?”李暖突然問我道。

我啊的一聲,沒有回答上來。因為……在這之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麽不想讓陳幹炸墓葬的我,好像突然知道了自己內心的理由。

其實,我內心是直到背包裏沒炸藥的,也更知道陳幹根本就炸不了墓葬。或許只是我心裏有些接受不了李暖所說的那個……古裝女人吧。和李暖長的一模一樣的古裝女人。

李暖看著我,我也看著李暖,但我們接下來都沒有再說話。甚至也是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包括陳幹剛才講述原因時,也都有意或無意的避開了古裝女人不談。

於是,我在心裏就開始有了這麽一個疑惑。那就是……陳幹為什麽要避開古裝女人不談?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我知道女人都特有一種叫做第六感的東西,雖然誰也說不出這第六感到底是不是存在,但很多人都說女人的第六感不但存在,而且還很多時候還很準確。

如果男人也有第六感的話,那……我現在對墓葬裏的那個和李暖一模一樣的古裝女人是……真的李暖,還是我眼前的李暖才是真正的李暖?

是的,被李暖重新把古裝女人提出來時,我竟然莫名其妙的開始懷疑眼前的李暖……是假的。

“土公雞,你快給我讓開。這墓葬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我一定要把它給炸了。”

“不行,不行啊陳幹兄弟,這東西都存在984年了,如果你現在炸了會遭報應的。”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逼我行嗎,如果你非要把這墓葬給炸了的話,那就連我一起給炸了吧!”

土公雞這個時候已經聲淚俱下了,那麽個一個人,差點兒都能說是老頭兒的年齡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抱著陳幹的腿,哭著說著死活就是不讓陳幹進盜洞。

不過也是這個時候,陳幹停止了要往盜洞去的意思,手裏背包往地上一丟 ,冷冷的對身下抱著自己大腿的土公雞說了句:“土公雞,你對墓葬的年頭……怎麽那麽清楚?”

“如果按照歷史上的時間計算,好像和你說的984年吻合不上吧?”

陳幹為什麽會說這麽一句話,我沒有理解,但卻聽到了。

可是土公雞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臉上寫滿了慌張不說,而且一再和陳幹解釋著說沒有,說他可能是一著急說錯了,沒說那984年什麽的。

起初我還不理解他倆幹嘛要糾結這麽一個年份。

直到陳幹說:“土公雞,你在土地龍行當裏也是有身份的人,我陰陽幹的這個名字,連張恒都不知道。我倆認識的時間可比咱們認識的時間長了去了,但你能一眼認出我是陰陽幹的綽號,我不相信你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除非……”

“除非什麽?”我突然的插了句話問道。

“哎張恒你幹嘛呢,別插話。”李暖身邊拉我下衣服,小心提醒我道。

果然還是李暖比較了解她老弟,陳幹看了我一眼,不過沒說什麽話。

而是對身下正抱他大腿的土公雞說:“除非……你就是這春花村墓葬的守墓主,根本就不是什麽小酒館兒的老板,也不是什麽外來戶,住在這裏想盜墓的。你的小酒館只不過是掩護你守墓主的身份罷了。”

“銅公雞,你說我說的對嗎?”

“哎,陳幹你個家夥,連名字都說錯了。他叫土公雞,不是叫銅公雞,哈哈!”我又一次沒忍住提醒陳幹道。

陳幹沒有說話,李暖和安娜兩人都拉著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說話。

但顯然她倆提醒的有些晚了,因為在她倆提醒我的時候,我已經把話說了出來。

但這個時候,讓我更為詫異的是土公雞竟然笑了。

而且還是那種很大聲,很放肆的笑。就跟電視上說的那種死刑犯,臨近砍頭時放肆的絕望大笑。

土公雞在揚天大笑的過程中,陳幹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冷著個臉看著他,當然了旁邊的大光頭從始至終一直都沒有說話,老老實實的像個乖寶寶。

直到土公雞的笑聲突然停止,冷冷的看著我說了句:“張恒兄弟,陳幹他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是什麽土公雞,我真正的外號其實就是……銅公雞。”

“咱行當裏那個土公雞,早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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