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這誤會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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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這誤會鬧大了
以前上學那會兒聽老師說，這有個表示心情的詞兒叫激動。可當時上學那會兒就只有下學時激動，其他時候根本都激動不起來。
因為我從來都只是喜歡上學，不喜歡上課，除了地理老師的課，因為地理老師上課時總喜歡穿那種膝蓋上面的緊身裙……
可現在感受著兩粒逍遙丸兒帶來的火熱感覺，站在房間門口時，想著裏面估計已經洗好澡的李暖，還有李暖那火爆的身材，哥們兒我是徹徹底底的激動了一次。
不過，這激動是掛了雙引號的。因為中國字就是有意思，更因為激動還單是聽讀音的話，也可以理解為另外一層意思。
“砰砰砰！”我敲響了門。
“暖暖！暖暖你在裏面嗎？”
嘿嘿，這小丫頭沒想到還害羞。剛才都還著急忙慌的拉我來酒店，再過會兒馬上就是我的人了，還害羞個毛線呢！
我這心裏想著害羞模樣的李暖同時，更是對一會兒李暖打開門的畫面有點兒發怵，因為。
因為哥們兒我是真的、真的是從沒開過車的老司機。
這連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別到時候再成三秒君了，那這人可就丟大發了！
在我激動著的這會兒時間裏，房間門終於還是打開了。
“嗯，楊偉你怎麽猜來啊，都等你好長時間了。”李暖開門說道。
本來在李暖開門的時候，我正練習著該怎樣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就再來個橫抱，把頭直接埋在她身上的。
可老天爺就愛給我開玩笑，就在我剛練完一個擁抱閉上眼睛回味時，門竟然開了。
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李暖是把窗簾拉上了的，屋裏雖然有些陽光，但猛地看上去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不過這在我看來，倒是更有情調了。
嘿嘿，沒想到李暖小把戲還挺多的，這應該是怕我看見她吧！
“我親愛的暖暖，我來了！”
什麽叫心急，此時此刻的我那就叫一個心急。
大聲嚷著的時間裏，我就一腳踹上了房門，兩手扯住上衣短袖往上一拉就扔在一邊兒。解皮帶什麽的都太過時了，因為我是直接穿的那種運動褲子，雙手拉住褲腰，猛地往下蹲身。
此時此刻，哥們兒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個支撐起小帳篷的花褲衩……
就在我看準了床邊那個黑影，想要砸上去的時候，房間的燈光突然就啪的一下亮了。
黑暗房間下的我突然被燈光刺了下眼睛，當時就穿著大話褲衩、兩手張開了來，保持著要砸上去那個黑影的姿勢定格在了原地。
為什麽？
因為。
“大兄弟，恁這是要對俺幹啥嘞？”站在床邊的大光頭，雙臂用力護著身子，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看著我說道。
大爺的，這、這是幾個意思？
是的，別說我想歪了，我已經開始想歪了。這李暖口味兒也太重了點兒吧，我就那麽差嗎？
還沒成我女朋友呢，就先準備給我弄個帽子戴著玩兒嗎？
就在我一百個心思找著拖把什麽的，一切能廢了大光頭東西的時候，身後的另外兩個聲音卻是當時就讓我明白了一切，如果房間有老鼠洞、哪怕是蟑螂洞的話，我都能一頭鉆進去。
“張恒，你幹嘛呢？”安娜說。
“嗯？哈哈，小張子你該不會是準備做那種事兒呢吧！”
“哎呦我這肚子都快笑死了，老姐我讓你給他說來酒店開個小會兒，你怎麽給張恒說的？”
“哈哈，哈哈！”
這要說落井下石的從來都是哥們兒呢，本來他們好像都還不好意思說出來，可現在倒好被陳幹這麽大嘴巴一說，酒店房間裏五個人，三個捂著肚子笑的，兩個臉紅的像紅綠燈的。
“哎呀，張恒、你、你、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說讓你來酒店談事兒，你、你怎麽進門就脫衣服呢！”
“還有你這臉，你這臉怎麽那麽紅？”
“該不會是吃了那種東西吧？”
李暖這話才剛出口，馬上就後悔了。雖然當時就捂住了嘴巴回頭看著笑得更厲害的陳幹他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已經根本收不回去了。
而我。
而這個時候的我，則是一頭鉆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淋浴噴頭嘩啦啦的沖著渾身燥熱、難受的身體。
大爺的、大爺的，我、我怎麽就理解錯了呢！
早就知道李暖不是那麽隨便的女孩子，我、我怎麽還就吃了兩粒，那大夫說一粒都能堅持3個小時，這兩粒還不五六個小時呀！
大爺的，這藥店平時那麽多治拉肚子的藥都能吃成胃疼，這次的藥怎麽就是真的呢！
我一邊嘩啦啦的使勁兒沖著身子，往肚子裏灌著涼水，一邊害羞著，同時還一邊兒聽著外面打著滾兒的笑聲。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吧，藥效雖然沒下，但至少我能忍住了，不再像之前看到個窟窿就忍不住想要看兩眼。
“哎呦，陳幹你還活著呢？怎麽沒把你給笑死！”
“我可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你這想當我姐夫的詭異還沒得逞，我當然不能死了！”
我問的不爽，陳幹回答的也夠幹脆。惹得一旁兒看電視的安娜和大光頭擡頭瞄著我偷笑。
“老弟好了，能有點兒正行嗎！這馬上都是要有女朋友的人了。”
李暖說完陳幹，我正想要得意。不過這得意都還沒來得及寫到臉上，那邊李暖一個眼神過來瞪著我，瞬間就讓我把嘴閉了上。
大爺的，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惹李暖，要不然以後可就有我哭的了。
”好吧，既然我老姐都發話了，那小張子想欺負我老姐不成的這筆賬就先記上了，回頭再算。接下來我們說說正事兒。”
陳幹說這話的時候，我這心裏都還在埋怨，埋怨好不容易又死裏逃生一次，這什麽樣的大事兒能比睡覺更大。
可當聽到陳幹接下來的話，這麽一想好像還真就是大事兒，比睡覺的事兒大多了去了。
原來這些天大光頭發了筆小財，怎麽說呢？
因為啊最近他那市場上出現了好多明器，個頂個都是帶著土氣兒的明器，說直白點兒也就是剛剛從地下倒騰出來的東西。
本來只是這樣的話也不怎麽好奇，可奇怪的是這些來賣明器的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這明器都不是單純的明器，都是些明朝的青花。
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明青花瓷器。
明朝青花瓷不要說在國內了，就連好多老外也都知道。甚至在古玩市場裏都把這青花瓷當成明朝的象征。
雖然市場上流通的青花瓷也都不少，但多數都是假冒的，真的青花瓷那是少之又少。大光頭說他在古玩市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總共也就見過一次真正剛出土的明朝青花瓷。
古董這東西從來都是越少越值錢，而來賣那些明青花的人要價也都不高，所以大光頭這些日子應該賺了不少。
“大爺的，大光頭你這話不地道吧，你他娘的賺錢幹我們屁事兒，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入股？”
我一聽大光頭這滿嘴都是關於錢的事兒，關鍵是還都是和我們無關的賺錢事兒，當時就不感興趣了。
大光頭聽我這麽說話也不生氣，反倒是往前一探身子貓腰看著我說：“你當我有錢不賺跑這兒來，因為我今兒早上收到一個東西！”
“一個你們肯定感興趣的東西！”
第359張 子母佩
“什麽好東西？”
“嘿嘿，光頭大哥，是不是能賣好多錢的東西？”
我一聽有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錢這個東西，嘿嘿笑著靠上去問著。
“小張子別打岔，要錢還是要命？”
“光頭大哥，你繼續說！”
陳幹呵斥我的同時，順便悄悄給我遞了個眼色。雖然我不懂陳幹這眼神中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陳幹肯定是感覺到什麽了，要不然不會這樣。
果然大光頭接下來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貓身子，探腦袋的沖我們嘿嘿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收到一個青花瓷瓶！”
本來我對大光頭的還抱著很大的希望，可是當聽到只是個和我沒關系的瓶子時，不由得就有些失望了。
“那個陳幹我有事兒先走了，回頭聊！”我轉身就要離開。
“不行，你不能走！除非把你身上的錢全部給我。”
“老姐，那你不怕回頭他張恒犯罪啊！”
“這路邊的姑娘那裙子，可是一個比一個穿的短！”
原本我都還沒怎麽明白李暖這話裏的意思，可聽陳幹這麽一個補刀後，當時就明白了。原來李暖要我身上所有的錢，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我吃了那藥的原因。
嘿嘿，看來我和李暖好像還有的是機會。還沒成我媳婦呢，就已經開始吃起醋來了。
“沒那麽簡單，你們怎麽就聽不出我這話裏的意思呢？陳幹小同志難道你也聽不出來嗎？”
“俺說的是收到的東西上有古怪懂嗎？不信你們看這東西的照片！”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陳幹起初這一本老不正經的樣子是什麽意思了。原來他是故意要激怒大光頭，故意讓大光頭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部說出來呀。
多少了解點兒古董商人的恐怕都知道，特別是像大光頭這種老油條的古董商人，這嘴裏的話就只能聽一小半，那還是高看他的。
因為這種人滿眼裏都錢，沒幾句實話。聽大光頭曾經說，說他們這行當裏說真話和賺錢是成反比的，也就是說真話越多，賺錢就越少。
感情這做古董生意的還不如我們土地龍呢。至少我們土地龍是賺死人錢，可他們是賺活人錢。
我這邊心裏一通亂想的時候，那邊的陳幹和安娜正拿照片看著，也沒聽他們說出個一二三來。
直到陳幹突然和安娜彼此對視一眼後，安娜好像想起點兒什麽似的問李暖說：“李暖，我記得之前咱們在封山村那小孩兒家裏拿了些碎的玉石片兒，你帶著嗎？”
李暖先是一楞，然後看了看房子裏的人說道：“嗯，怎麽了？該不會這個東西還要上交吧？”
“玉石碎片、什麽玉石碎片？怎麽沒聽你們說過？”陳幹說。
“哦，是這樣的。”
李暖看陳幹一臉茫然的樣子，就大概說了下之前的經歷，同時也從包裏掏出一個用報紙包著的東西來，給了陳幹。
“這是明器？”陳幹看到報紙後就問李暖。
李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肯定。而陳幹也沒多說什麽，就打開了那報紙包裹著的東西攤開看在桌子上擺弄了起來。
為什麽陳幹一看到報紙就知道是明器呢？
原因很簡單。
因為在土地龍這行當裏從來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亦或者說是規矩、習慣吧。
那就是只要從人家墳頭裏倒騰出來的東西，都一定要用報紙包裹起來。說白了就是墓主人或者陪葬的人很有可能會跟隨陪葬品出來，纏著偷陪葬品的人。
而這土地龍行當裏又流傳著一個字鎮壓一個鬼魂的說法，聽以前的老人說都是自己寫個什麽字包裹明器，但從後來有了報紙後，就改用報紙包裹了。
這一頁報紙上那麽多字，估計連秦始皇的兵馬俑都夠鎮壓的了。
“是了，是了，應該就是這樣了。你們快看！”
那邊桌子上擺弄好一陣的陳幹突然喊著說道，看上去應該是有了什麽新發現，很激動的樣子。
“怎麽了？發現寶貝了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念頭，往前湊著看去。
原來陳幹把那些碎玉石片兒組合在了一起，大體看上去像是個圓形玉佩什麽的，有香煙盒那般大小。玉石質地什麽的我不太懂，不過在我看來這玉石應該不錯，至少年代挺遠的。
“嗯？老弟這是個玉佩嗎？怎麽中間缺了一點兒？是我掉了嗎？還是當初那小孩兒的父親拿出來時沒拿完？”
“老姐你沒仔細看，你再仔細看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不是什麽缺少的，而是這玉佩本來就是一分為二的。”
“這玉佩不但沒有缺少，而且還很完整，至少你拿到的這部分是很完整的。你們看這光頭大哥提供的照片上面，這明青花瓶子內側底部的凹陷形狀，是不是剛好可以放進這玉佩的缺口裏。”
說實話，從一開始我壓根兒就沒註意什麽照片，畢竟這明青花又不是我的。
可是聽陳幹這麽一說，當時我就有點兒小激動了。因為這圖片上的凹陷形狀，好像還真就能和那玉佩是一對兒！
這樣一來，好像就有點兒那個意思了。
“俺的那個娘哎，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本來我還想著問你們這明青花是不是冒牌貨的，原來這麽值錢呢！”
大光頭說，明青花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他也是花了幾萬塊收到手後才發現的。剛開始以為明青花是假的，可他怎麽看都不像。
中間也找了幾個行家來看，都說應該不會是假的，就是這瓶底的凹痕拿不準。
到了這時才終於明白，原來大光頭這家夥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如果不是陳幹把準了他的脈，估計我們又會以為這明青花能和五不全、能和渤海古國的詛咒扯在一起了。
大光頭的真實目的是想讓我們看看他那瓶子，到底是不是冒牌貨。
因為這看書考出來的古董專家，和我們這些整天在死人堆兒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專家，根本就不是在一個級別上。甚至於私下裏很多有官方的專家，還會找一些有威望的土地龍請教一些事情。
“新疆雙魚配的事兒你們都聽說過吧？這玉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和那個差不多性質。不過這東西沒雙魚配那麽神乎，這東西應該叫子母佩。”
“老姐你拿的這個是母佩，瓶底形狀這個像鑰匙的應該是子佩，這兩個如果都找全的話簡直就是國寶級別的！”
“哎，不對。鑰匙……”
“安娜，快點兒！”
陳幹說到國寶的時候，當時臉色突然一變對看向了旁邊的安娜。
本來我都還想問怎麽回事兒呢，這安娜已經沖陳幹嗯了一聲點著頭，閉上了眼睛。
“張恒，我老弟和安娜他倆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李暖看著陳幹和安娜問我道。
“約嗎？不約我這69塊錢可就要馬上浪費了！”我回答。
第360張 明青花
“有了！陳幹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
“通過這玉佩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麽？”安娜猛地睜開眼睛對陳幹說道。
“看到什麽了？”
“我們黑瞎子島上的事兒你們還記得吧？通過這片玉佩我竟然看到了黑瞎子島上那些城市和街道的海市蜃樓，幾乎都一模一樣的海市蜃樓！”
聽安娜說到這裏，當時我就有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因為這大光頭的明青花，還有我們在封山村無意弄到的玉石碎片，好像又和渤海古國扯到了關系。
因為當時我們在黑瞎子島上時，看到的那天空海市蜃樓，很有可能就是渤海古國。
哎，不對。好像不只是這樣，鑰匙，之前陳幹說到鑰匙，難道說這玉石碎片就是打開渤海古國大門的其中一把鑰匙？
“陳幹，這玉佩是不是五不全的鑰匙？”
“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這玉佩並不是，或許這玉佩中缺少的部分應該才是。”
“現在我也拿不太準，安娜你能預感下這玉佩中缺少的部分嗎？”陳幹轉頭問安娜道。
“嗯，不行。我必須看到這個東西才行。”安娜搖頭說道，言辭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光頭大哥，那現在就看你的了！”
“啊？看俺什麽？”大光頭聽陳幹這麽一說，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們現在就回你那裏去，既然那明青花上有鑰匙的痕跡，弄不好這鑰匙就在那瓶子上，或者瓶子上也有相關的線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但凡過我手的東西連個頭發絲都不可能放過。要不然這瓶底的東西也不可能被我發現的。”
“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把我那明青花給打碎吧？”
終於，大光頭說出了他最擔心的事情。
而大光頭這話過後，我們都沒有說話，就只是沖大光頭笑著，嚇得大光頭直接就把那照片躲過去摟在懷裏，像是誰會要他老命似的。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裏，那麽我們就約定好了吃過中午飯就出發，去大光頭店裏看看那瓶子。
而我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兩粒小藥丸的藥效才差不多過去。
不是時間到了，而是我第一時間跑到家鉆進廁所裏，做了些很有意義的事兒，換了條小褲衩。
或許是因為我在廁所裏的時候耽誤了些時間吧，所以陳幹他們都準備妥當的時候，我還沒出門兒。
電話裏被陳幹催了一百遍後，最終他們來我家直接催人了，不催電話了。
“哎呦俺的娘哎，俺說張恒大兄弟，恁這家怎麽跟個豬窩似的，沒下腳的地兒？”
大爺的，會說人話嗎？當我女人的面兒說這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不過我沒把這話給說出來，畢竟安娜和李暖都在邊兒上呢，我總不能當著美女面不紳士吧。
我勉強嘎嘎笑了一下，指著大光頭腳下的一個背包說：“沒事兒，沒事兒，我這屋裏最值錢的就是我，除了那個門口的背包不能踩，那可是我大老遠從封山村背過來的，其他的隨便踩都行。”
說完這話我就往廁所裏跑去了，因為我突然想起來剛在廁所裏做那事兒的證據還沒銷毀，萬一一會兒安娜或者李暖想要上個廁所什麽的，看到那東西這人不就丟到家了嗎！
證據處理完出來的時候，恍惚間我都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因為我的房子已經變樣了，幾乎都不是我能認識的那個原先的豬窩了。
杯子已經重新回到了桌子上，方便面桶已經躺在了垃圾桶裏，還有沙發上丟了一大堆的臟衣服也都在洗衣機裏咕嚕嚕的轉動著。
“李暖嫁給我吧！”我抄起垃圾桶邊兒上衛生紙，就舉在了正和安娜拖地板李暖跟前說道。
李暖先是一驚，然後臉頰有些發紅的朝陳幹看了過去。顯然李暖是有些害羞了。陳幹這家夥關鍵時刻從來都不在鏈子上。
如果李暖在看向陳幹的時候，他能給點兒肯定反應的話，弄不好李暖就會馬上同意。可從李暖這會兒的反應上來看，顯然他什麽都沒做。就只是腦地看著都是蜘蛛網的天花板吹著並不響的口哨。
“張恒，你能幫我個忙嗎？去把窗戶打開！”
“為什麽？”我看著對我眨眼睛的李暖有些搞不懂。現在不是應該拉上窗簾才更合適的嗎？
“打開窗戶涼快，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終於，李暖還是很溫柔的白了我一眼走開了。
本來我這就不爽，雖然也只是開玩笑來著。可大光頭這不識相的家夥就偏偏沒眼色，正捯飭著我大老遠從封山村背回來的那陳幹背包。
“大光頭幹什麽呢，放下那個女孩兒！哦不，不是，放下那個背包！”
“老姐我看你還是勉強答應了張恒吧，要不這小子就廢了，看到一背包都能想到女孩兒！”
“哎對了光頭大哥，你不摸那背包我還想不起來呢，這背包裏有些東西你看看，要價錢合適就給你收了算了。”陳幹沖著那邊兒正害羞的李暖話同時，也對正捯飭著背包的大光頭說道。
陳幹這話可能是心不在焉，可聽著這話的我卻是喜出望外。
這背包當初就是陳幹讓我背過來的，當時我還老大不願意。可聽他這麽一說，當時我就來了興致。心想難不成這一背包東西都是明器不成？
“嘿嘿，俺就說陳幹兄弟最實在了，知道光頭大哥聞到明器的味兒了，從一進屋俺就感覺這背包一股子土腥味兒，肯定有寶貝！”
“哎這個價錢的事兒你們放心，只要東西好，我就敢出大價錢！”
之前我這只聽說過饞貓能聞到魚腥味兒，沒想到大光頭這家夥都還能聞到土腥味兒。後來才知道這大光頭是因為看到了背包上有些泥巴，再加上知道我們是剛從外面回來，所以才猜著裏面有東西的。
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背包裏陳幹都搜集到了什麽好東西。
“哎光頭大哥，我來幫你哈，這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忙活吧！嘿嘿！！”
那邊李暖和安娜收拾著屋子，我這邊一件件的把背包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每掏出一件兒，我這小心臟就忍不住噗通一下，桌子上每增加一件兒，我就心裏盤算著成交價會不會增加一個零。
當背包也就只剩下一個背包的時候，我數了下桌子上的東西一共11件兒。更確切的說，應該是11件兒泥巴一樣的罐子之類的東西。
在我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由得心裏有點兒虛了。感情都是泥巴罐子呀？
“光頭大哥，這泥巴罐子該不會又是裝尿用的虎由子吧？”
“嗯，我看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不過咱們這關系誰跟誰呀，畢竟是你們拿命換來的東西，就算是垃圾我也收了！”
“一千塊一個，11個我給你們一萬五夠可以吧！”
大光頭說著就從沒這麽大方的嚷著讓我找報紙包起來，我一看這大光頭還真他娘的仗義。
什麽話都不帶說的，直接就要去找報紙。
可卻是被陳幹拉住了，看了我一眼說：“別著急，去弄盆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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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學那會兒聽老師說，這有個表示心情的詞兒叫激動。可當時上學那會兒就只有下學時激動，其他時候根本都激動不起來。
因為我從來都只是喜歡上學，不喜歡上課，除了地理老師的課，因為地理老師上課時總喜歡穿那種膝蓋上面的緊身裙……
可現在感受著兩粒逍遙丸兒帶來的火熱感覺，站在房間門口時，想著裏面估計已經洗好澡的李暖，還有李暖那火爆的身材，哥們兒我是徹徹底底的激動了一次。
不過，這激動是掛了雙引號的。因為中國字就是有意思，更因為激動還單是聽讀音的話，也可以理解為另外一層意思。
“砰砰砰！”我敲響了門。
“暖暖！暖暖你在裏面嗎？”
嘿嘿，這小丫頭沒想到還害羞。剛才都還著急忙慌的拉我來酒店，再過會兒馬上就是我的人了，還害羞個毛線呢！
我這心裏想著害羞模樣的李暖同時，更是對一會兒李暖打開門的畫面有點兒發怵，因為。
因為哥們兒我是真的、真的是從沒開過車的老司機。
這連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別到時候再成三秒君了，那這人可就丟大發了！
在我激動著的這會兒時間裏，房間門終於還是打開了。
“嗯，楊偉你怎麽猜來啊，都等你好長時間了。”李暖開門說道。
本來在李暖開門的時候，我正練習著該怎樣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就再來個橫抱，把頭直接埋在她身上的。
可老天爺就愛給我開玩笑，就在我剛練完一個擁抱閉上眼睛回味時，門竟然開了。
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李暖是把窗簾拉上了的，屋裏雖然有些陽光，但猛地看上去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不過這在我看來，倒是更有情調了。
嘿嘿，沒想到李暖小把戲還挺多的，這應該是怕我看見她吧！
“我親愛的暖暖，我來了！”
什麽叫心急，此時此刻的我那就叫一個心急。
大聲嚷著的時間裏，我就一腳踹上了房門，兩手扯住上衣短袖往上一拉就扔在一邊兒。解皮帶什麽的都太過時了，因為我是直接穿的那種運動褲子，雙手拉住褲腰，猛地往下蹲身。
此時此刻，哥們兒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個支撐起小帳篷的花褲衩……
就在我看準了床邊那個黑影，想要砸上去的時候，房間的燈光突然就啪的一下亮了。
黑暗房間下的我突然被燈光刺了下眼睛，當時就穿著大話褲衩、兩手張開了來，保持著要砸上去那個黑影的姿勢定格在了原地。
為什麽？
因為。
“大兄弟，恁這是要對俺幹啥嘞？”站在床邊的大光頭，雙臂用力護著身子，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看著我說道。
大爺的，這、這是幾個意思？
是的，別說我想歪了，我已經開始想歪了。這李暖口味兒也太重了點兒吧，我就那麽差嗎？
還沒成我女朋友呢，就先準備給我弄個帽子戴著玩兒嗎？
就在我一百個心思找著拖把什麽的，一切能廢了大光頭東西的時候，身後的另外兩個聲音卻是當時就讓我明白了一切，如果房間有老鼠洞、哪怕是蟑螂洞的話，我都能一頭鉆進去。
“張恒，你幹嘛呢？”安娜說。
“嗯？哈哈，小張子你該不會是準備做那種事兒呢吧！”
“哎呦我這肚子都快笑死了，老姐我讓你給他說來酒店開個小會兒，你怎麽給張恒說的？”
“哈哈，哈哈！”
這要說落井下石的從來都是哥們兒呢，本來他們好像都還不好意思說出來，可現在倒好被陳幹這麽大嘴巴一說，酒店房間裏五個人，三個捂著肚子笑的，兩個臉紅的像紅綠燈的。
“哎呀，張恒、你、你、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說讓你來酒店談事兒，你、你怎麽進門就脫衣服呢！”
“還有你這臉，你這臉怎麽那麽紅？”
“該不會是吃了那種東西吧？”
李暖這話才剛出口，馬上就後悔了。雖然當時就捂住了嘴巴回頭看著笑得更厲害的陳幹他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已經根本收不回去了。
而我。
而這個時候的我，則是一頭鉆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淋浴噴頭嘩啦啦的沖著渾身燥熱、難受的身體。
大爺的、大爺的，我、我怎麽就理解錯了呢！
早就知道李暖不是那麽隨便的女孩子，我、我怎麽還就吃了兩粒，那大夫說一粒都能堅持3個小時，這兩粒還不五六個小時呀！
大爺的，這藥店平時那麽多治拉肚子的藥都能吃成胃疼，這次的藥怎麽就是真的呢！
我一邊嘩啦啦的使勁兒沖著身子，往肚子裏灌著涼水，一邊害羞著，同時還一邊兒聽著外面打著滾兒的笑聲。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吧，藥效雖然沒下，但至少我能忍住了，不再像之前看到個窟窿就忍不住想要看兩眼。
“哎呦，陳幹你還活著呢？怎麽沒把你給笑死！”
“我可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你這想當我姐夫的詭異還沒得逞，我當然不能死了！”
我問的不爽，陳幹回答的也夠幹脆。惹得一旁兒看電視的安娜和大光頭擡頭瞄著我偷笑。
“老弟好了，能有點兒正行嗎！這馬上都是要有女朋友的人了。”
李暖說完陳幹，我正想要得意。不過這得意都還沒來得及寫到臉上，那邊李暖一個眼神過來瞪著我，瞬間就讓我把嘴閉了上。
大爺的，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惹李暖，要不然以後可就有我哭的了。
”好吧，既然我老姐都發話了，那小張子想欺負我老姐不成的這筆賬就先記上了，回頭再算。接下來我們說說正事兒。”
陳幹說這話的時候，我這心裏都還在埋怨，埋怨好不容易又死裏逃生一次，這什麽樣的大事兒能比睡覺更大。
可當聽到陳幹接下來的話，這麽一想好像還真就是大事兒，比睡覺的事兒大多了去了。
原來這些天大光頭發了筆小財，怎麽說呢？
因為啊最近他那市場上出現了好多明器，個頂個都是帶著土氣兒的明器，說直白點兒也就是剛剛從地下倒騰出來的東西。
本來只是這樣的話也不怎麽好奇，可奇怪的是這些來賣明器的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這明器都不是單純的明器，都是些明朝的青花。
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明青花瓷器。
明朝青花瓷不要說在國內了，就連好多老外也都知道。甚至在古玩市場裏都把這青花瓷當成明朝的象征。
雖然市場上流通的青花瓷也都不少，但多數都是假冒的，真的青花瓷那是少之又少。大光頭說他在古玩市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總共也就見過一次真正剛出土的明朝青花瓷。
古董這東西從來都是越少越值錢，而來賣那些明青花的人要價也都不高，所以大光頭這些日子應該賺了不少。
“大爺的，大光頭你這話不地道吧，你他娘的賺錢幹我們屁事兒，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入股？”
我一聽大光頭這滿嘴都是關於錢的事兒，關鍵是還都是和我們無關的賺錢事兒，當時就不感興趣了。
大光頭聽我這麽說話也不生氣，反倒是往前一探身子貓腰看著我說：“你當我有錢不賺跑這兒來，因為我今兒早上收到一個東西！”
“一個你們肯定感興趣的東西！”
第359張 子母佩
“什麽好東西？”
“嘿嘿，光頭大哥，是不是能賣好多錢的東西？”
我一聽有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錢這個東西，嘿嘿笑著靠上去問著。
“小張子別打岔，要錢還是要命？”
“光頭大哥，你繼續說！”
陳幹呵斥我的同時，順便悄悄給我遞了個眼色。雖然我不懂陳幹這眼神中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陳幹肯定是感覺到什麽了，要不然不會這樣。
果然大光頭接下來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貓身子，探腦袋的沖我們嘿嘿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收到一個青花瓷瓶！”
本來我對大光頭的還抱著很大的希望，可是當聽到只是個和我沒關系的瓶子時，不由得就有些失望了。
“那個陳幹我有事兒先走了，回頭聊！”我轉身就要離開。
“不行，你不能走！除非把你身上的錢全部給我。”
“老姐，那你不怕回頭他張恒犯罪啊！”
“這路邊的姑娘那裙子，可是一個比一個穿的短！”
原本我都還沒怎麽明白李暖這話裏的意思，可聽陳幹這麽一個補刀後，當時就明白了。原來李暖要我身上所有的錢，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我吃了那藥的原因。
嘿嘿，看來我和李暖好像還有的是機會。還沒成我媳婦呢，就已經開始吃起醋來了。
“沒那麽簡單，你們怎麽就聽不出我這話裏的意思呢？陳幹小同志難道你也聽不出來嗎？”
“俺說的是收到的東西上有古怪懂嗎？不信你們看這東西的照片！”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陳幹起初這一本老不正經的樣子是什麽意思了。原來他是故意要激怒大光頭，故意讓大光頭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部說出來呀。
多少了解點兒古董商人的恐怕都知道，特別是像大光頭這種老油條的古董商人，這嘴裏的話就只能聽一小半，那還是高看他的。
因為這種人滿眼裏都錢，沒幾句實話。聽大光頭曾經說，說他們這行當裏說真話和賺錢是成反比的，也就是說真話越多，賺錢就越少。
感情這做古董生意的還不如我們土地龍呢。至少我們土地龍是賺死人錢，可他們是賺活人錢。
我這邊心裏一通亂想的時候，那邊的陳幹和安娜正拿照片看著，也沒聽他們說出個一二三來。
直到陳幹突然和安娜彼此對視一眼後，安娜好像想起點兒什麽似的問李暖說：“李暖，我記得之前咱們在封山村那小孩兒家裏拿了些碎的玉石片兒，你帶著嗎？”
李暖先是一楞，然後看了看房子裏的人說道：“嗯，怎麽了？該不會這個東西還要上交吧？”
“玉石碎片、什麽玉石碎片？怎麽沒聽你們說過？”陳幹說。
“哦，是這樣的。”
李暖看陳幹一臉茫然的樣子，就大概說了下之前的經歷，同時也從包裏掏出一個用報紙包著的東西來，給了陳幹。
“這是明器？”陳幹看到報紙後就問李暖。
李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肯定。而陳幹也沒多說什麽，就打開了那報紙包裹著的東西攤開看在桌子上擺弄了起來。
為什麽陳幹一看到報紙就知道是明器呢？
原因很簡單。
因為在土地龍這行當裏從來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亦或者說是規矩、習慣吧。
那就是只要從人家墳頭裏倒騰出來的東西，都一定要用報紙包裹起來。說白了就是墓主人或者陪葬的人很有可能會跟隨陪葬品出來，纏著偷陪葬品的人。
而這土地龍行當裏又流傳著一個字鎮壓一個鬼魂的說法，聽以前的老人說都是自己寫個什麽字包裹明器，但從後來有了報紙後，就改用報紙包裹了。
這一頁報紙上那麽多字，估計連秦始皇的兵馬俑都夠鎮壓的了。
“是了，是了，應該就是這樣了。你們快看！”
那邊桌子上擺弄好一陣的陳幹突然喊著說道，看上去應該是有了什麽新發現，很激動的樣子。
“怎麽了？發現寶貝了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念頭，往前湊著看去。
原來陳幹把那些碎玉石片兒組合在了一起，大體看上去像是個圓形玉佩什麽的，有香煙盒那般大小。玉石質地什麽的我不太懂，不過在我看來這玉石應該不錯，至少年代挺遠的。
“嗯？老弟這是個玉佩嗎？怎麽中間缺了一點兒？是我掉了嗎？還是當初那小孩兒的父親拿出來時沒拿完？”
“老姐你沒仔細看，你再仔細看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不是什麽缺少的，而是這玉佩本來就是一分為二的。”
“這玉佩不但沒有缺少，而且還很完整，至少你拿到的這部分是很完整的。你們看這光頭大哥提供的照片上面，這明青花瓶子內側底部的凹陷形狀，是不是剛好可以放進這玉佩的缺口裏。”
說實話，從一開始我壓根兒就沒註意什麽照片，畢竟這明青花又不是我的。
可是聽陳幹這麽一說，當時我就有點兒小激動了。因為這圖片上的凹陷形狀，好像還真就能和那玉佩是一對兒！
這樣一來，好像就有點兒那個意思了。
“俺的那個娘哎，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本來我還想著問你們這明青花是不是冒牌貨的，原來這麽值錢呢！”
大光頭說，明青花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他也是花了幾萬塊收到手後才發現的。剛開始以為明青花是假的，可他怎麽看都不像。
中間也找了幾個行家來看，都說應該不會是假的，就是這瓶底的凹痕拿不準。
到了這時才終於明白，原來大光頭這家夥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如果不是陳幹把準了他的脈，估計我們又會以為這明青花能和五不全、能和渤海古國的詛咒扯在一起了。
大光頭的真實目的是想讓我們看看他那瓶子，到底是不是冒牌貨。
因為這看書考出來的古董專家，和我們這些整天在死人堆兒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專家，根本就不是在一個級別上。甚至於私下裏很多有官方的專家，還會找一些有威望的土地龍請教一些事情。
“新疆雙魚配的事兒你們都聽說過吧？這玉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和那個差不多性質。不過這東西沒雙魚配那麽神乎，這東西應該叫子母佩。”
“老姐你拿的這個是母佩，瓶底形狀這個像鑰匙的應該是子佩，這兩個如果都找全的話簡直就是國寶級別的！”
“哎，不對。鑰匙……”
“安娜，快點兒！”
陳幹說到國寶的時候，當時臉色突然一變對看向了旁邊的安娜。
本來我都還想問怎麽回事兒呢，這安娜已經沖陳幹嗯了一聲點著頭，閉上了眼睛。
“張恒，我老弟和安娜他倆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李暖看著陳幹和安娜問我道。
“約嗎？不約我這69塊錢可就要馬上浪費了！”我回答。
第360張 明青花
“有了！陳幹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
“通過這玉佩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麽？”安娜猛地睜開眼睛對陳幹說道。
“看到什麽了？”
“我們黑瞎子島上的事兒你們還記得吧？通過這片玉佩我竟然看到了黑瞎子島上那些城市和街道的海市蜃樓，幾乎都一模一樣的海市蜃樓！”
聽安娜說到這裏，當時我就有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因為這大光頭的明青花，還有我們在封山村無意弄到的玉石碎片，好像又和渤海古國扯到了關系。
因為當時我們在黑瞎子島上時，看到的那天空海市蜃樓，很有可能就是渤海古國。
哎，不對。好像不只是這樣，鑰匙，之前陳幹說到鑰匙，難道說這玉石碎片就是打開渤海古國大門的其中一把鑰匙？
“陳幹，這玉佩是不是五不全的鑰匙？”
“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這玉佩並不是，或許這玉佩中缺少的部分應該才是。”
“現在我也拿不太準，安娜你能預感下這玉佩中缺少的部分嗎？”陳幹轉頭問安娜道。
“嗯，不行。我必須看到這個東西才行。”安娜搖頭說道，言辭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光頭大哥，那現在就看你的了！”
“啊？看俺什麽？”大光頭聽陳幹這麽一說，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們現在就回你那裏去，既然那明青花上有鑰匙的痕跡，弄不好這鑰匙就在那瓶子上，或者瓶子上也有相關的線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但凡過我手的東西連個頭發絲都不可能放過。要不然這瓶底的東西也不可能被我發現的。”
“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把我那明青花給打碎吧？”
終於，大光頭說出了他最擔心的事情。
而大光頭這話過後，我們都沒有說話，就只是沖大光頭笑著，嚇得大光頭直接就把那照片躲過去摟在懷裏，像是誰會要他老命似的。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裏，那麽我們就約定好了吃過中午飯就出發，去大光頭店裏看看那瓶子。
而我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兩粒小藥丸的藥效才差不多過去。
不是時間到了，而是我第一時間跑到家鉆進廁所裏，做了些很有意義的事兒，換了條小褲衩。
或許是因為我在廁所裏的時候耽誤了些時間吧，所以陳幹他們都準備妥當的時候，我還沒出門兒。
電話裏被陳幹催了一百遍後，最終他們來我家直接催人了，不催電話了。
“哎呦俺的娘哎，俺說張恒大兄弟，恁這家怎麽跟個豬窩似的，沒下腳的地兒？”
大爺的，會說人話嗎？當我女人的面兒說這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不過我沒把這話給說出來，畢竟安娜和李暖都在邊兒上呢，我總不能當著美女面不紳士吧。
我勉強嘎嘎笑了一下，指著大光頭腳下的一個背包說：“沒事兒，沒事兒，我這屋裏最值錢的就是我，除了那個門口的背包不能踩，那可是我大老遠從封山村背過來的，其他的隨便踩都行。”
說完這話我就往廁所裏跑去了，因為我突然想起來剛在廁所裏做那事兒的證據還沒銷毀，萬一一會兒安娜或者李暖想要上個廁所什麽的，看到那東西這人不就丟到家了嗎！
證據處理完出來的時候，恍惚間我都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因為我的房子已經變樣了，幾乎都不是我能認識的那個原先的豬窩了。
杯子已經重新回到了桌子上，方便面桶已經躺在了垃圾桶裏，還有沙發上丟了一大堆的臟衣服也都在洗衣機裏咕嚕嚕的轉動著。
“李暖嫁給我吧！”我抄起垃圾桶邊兒上衛生紙，就舉在了正和安娜拖地板李暖跟前說道。
李暖先是一驚，然後臉頰有些發紅的朝陳幹看了過去。顯然李暖是有些害羞了。陳幹這家夥關鍵時刻從來都不在鏈子上。
如果李暖在看向陳幹的時候，他能給點兒肯定反應的話，弄不好李暖就會馬上同意。可從李暖這會兒的反應上來看，顯然他什麽都沒做。就只是腦地看著都是蜘蛛網的天花板吹著並不響的口哨。
“張恒，你能幫我個忙嗎？去把窗戶打開！”
“為什麽？”我看著對我眨眼睛的李暖有些搞不懂。現在不是應該拉上窗簾才更合適的嗎？
“打開窗戶涼快，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終於，李暖還是很溫柔的白了我一眼走開了。
本來我這就不爽，雖然也只是開玩笑來著。可大光頭這不識相的家夥就偏偏沒眼色，正捯飭著我大老遠從封山村背回來的那陳幹背包。
“大光頭幹什麽呢，放下那個女孩兒！哦不，不是，放下那個背包！”
“老姐我看你還是勉強答應了張恒吧，要不這小子就廢了，看到一背包都能想到女孩兒！”
“哎對了光頭大哥，你不摸那背包我還想不起來呢，這背包裏有些東西你看看，要價錢合適就給你收了算了。”陳幹沖著那邊兒正害羞的李暖話同時，也對正捯飭著背包的大光頭說道。
陳幹這話可能是心不在焉，可聽著這話的我卻是喜出望外。
這背包當初就是陳幹讓我背過來的，當時我還老大不願意。可聽他這麽一說，當時我就來了興致。心想難不成這一背包東西都是明器不成？
“嘿嘿，俺就說陳幹兄弟最實在了，知道光頭大哥聞到明器的味兒了，從一進屋俺就感覺這背包一股子土腥味兒，肯定有寶貝！”
“哎這個價錢的事兒你們放心，只要東西好，我就敢出大價錢！”
之前我這只聽說過饞貓能聞到魚腥味兒，沒想到大光頭這家夥都還能聞到土腥味兒。後來才知道這大光頭是因為看到了背包上有些泥巴，再加上知道我們是剛從外面回來，所以才猜著裏面有東西的。
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背包裏陳幹都搜集到了什麽好東西。
“哎光頭大哥，我來幫你哈，這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忙活吧！嘿嘿！！”
那邊李暖和安娜收拾著屋子，我這邊一件件的把背包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每掏出一件兒，我這小心臟就忍不住噗通一下，桌子上每增加一件兒，我就心裏盤算著成交價會不會增加一個零。
當背包也就只剩下一個背包的時候，我數了下桌子上的東西一共11件兒。更確切的說，應該是11件兒泥巴一樣的罐子之類的東西。
在我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由得心裏有點兒虛了。感情都是泥巴罐子呀？
“光頭大哥，這泥巴罐子該不會又是裝尿用的虎由子吧？”
“嗯，我看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不過咱們這關系誰跟誰呀，畢竟是你們拿命換來的東西，就算是垃圾我也收了！”
“一千塊一個，11個我給你們一萬五夠可以吧！”
大光頭說著就從沒這麽大方的嚷著讓我找報紙包起來，我一看這大光頭還真他娘的仗義。
什麽話都不帶說的，直接就要去找報紙。
可卻是被陳幹拉住了，看了我一眼說：“別著急，去弄盆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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