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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龍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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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龍袍加身

為什麽明明是我做的事情,反而把陳幹給嚇得差差點兒把褲子給尿了呢?

當然不是因為遇到了什麽詭異事兒,而是因為我把那死人骨頭皇帝老兒的衣服給扒下來了。

嘿嘿,這身衣服估計多少也能值不少錢吧,你可千萬別怪罪我,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光著身子的,可誰讓你不給自己弄點兒陪葬品呢。

要有陪葬品的話,說實話我也不願意脫你衣服。

如果你要在天有靈,不舍得這件衣服的話,回頭找我也行,我叫大光頭,江湖人稱光頭哥,家住在……

於是,我就一邊脫著那死人骨頭身上的龍袍,一邊說著大光頭的名字,還有大光頭那古玩店的住址,就是不知道這皇帝老兒能不能找的到。

“呵呵,呵呵,李暖看你們家張恒,這也太壞了吧,分明是他扒掉人家衣服的,還報人家光頭大哥的名字和住址。”安娜捂嘴呵呵笑著對李暖說。

就在李暖湊上前去,兩個小姐妹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眼睛卻是突然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李暖什麽話也不說,身體上也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就只是這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看著我,然後一直再看著我。

媽呀,該不會是那皇帝老頭兒是個急性子小摳門兒吧,這麽快就想著來報覆我了?

或許是如此這般動作的李暖,太過反常了吧,以至於連那邊正看著皇帝遺書的陳幹,此時眼睛都如同李暖一般模樣的看著我,同樣的也是什麽話都不說,身上什麽動作也都沒有,就只是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我。

“你們、你們怎麽了這是?可千萬別給我開這種玩笑,會嚇死人的。”

雖然我這嘴上顫顫抖抖的如此說著,很用力、很用力的盡一切可能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麽害怕,可估計這會兒哥們兒這臉上,拿個毛筆劃拉這麽幾下子,就成他娘的鬼畫符,能捉鬼了。

“張恒,你是怎麽發現這龍袍下面有、有、有伯父東西的??”安娜沒有半點兒證照的突然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你喊他伯父?你難不成也是阿飄?”

安娜是阿飄嗎?自然不是,也不可能是。只不過是這個時候的我,真的是被嚇壞了,僅此而已。

“張恒你胡說什麽呢,別亂說話,怪嚇人的,安娜怎麽可能是阿飄呢。只是這龍袍裏面怎麽會有和伯父穿的那一樣的衣服呢?”

李暖指著我懷裏正抱著的龍袍說道。

“不會吧,不會這麽詭異吧,這位可是皇帝老兒,我這懷裏抱著的可也是皇帝穿的龍袍,陳幹他老爹死的、不不不,說錯了,失蹤的時候,穿的衣服可是畫格子襯衫。

我一邊說著,一邊就拿過懷裏的龍袍給她們看,可當我說到一半兒的時候,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此時眼睛的餘光,分明無意中瞥到那都已經被我脫掉龍袍的死人骨頭身上,就穿著那麽一件花格子襯衫。

“哎呦我的媽呀,陳幹你丫該不會是太子吧?這不是伯父嗎?”

說實話,其實也不是我又老毛病犯了想要貧嘴,而是我故意要讓自己貧嘴,因為每次發現關於陳幹父親線索的時候,也都是陳幹情緒最低落的時候。

首先我不想讓陳幹不爽,其次也是為我們大家夥好。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那就是特別在密閉空間時,人與人之間的情緒感染是平時外面世界的10倍以上。

也就是說在我們現在這種絕對的絕對算是密閉空間裏,如果有一個人高興的話,那麽這種高興就會以平時十倍的速度傳遞給別人。

同樣的壞情緒也是,而這壞情緒卻又是在多少次盜墓過程中,真正把人一輩子給留在了地下的真正原因所在。

陳幹很冷靜,比我意想之中的還要冷靜,甚至都冷靜到想要讓我害怕。

“李暖,你老弟這是怎麽了?以前小時候有沒有精神病史之類的東西?”

本來李暖都還一本正經的聽我說什麽,畢竟這事兒關乎到他老弟可以說是最關心的事兒。

但不幸的是,我卻問出了一句有沒有精神病的事兒,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李暖又對我使出了她的殺手鐧。

”好了,你倆不要追了,能不能嚴肅點兒,我們這是在人家墓裏頭呢!”安娜突然大吼一聲喊道。

雖然安娜本身這話也就挺逗了,可是此時我和李暖都沒有笑出來,因為此時陳幹正對著那個白骨叩拜。

“娘的,你老弟看來真的有病。得治!”

“你!”李暖聽我這麽一說,伸手又要打我,但高舉過頭的手,落下時卻是走過去拍了拍陳幹的肩膀。

“陳幹,別傷心了,或許、或許這裏本身就是在我們之前,曾經來過的現代人,碰巧又穿著和伯父一樣的衣服罷了。”

陳幹對著那白骨扣了三個響頭後,擡頭起身看了眼李暖,努力憋出一個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微笑。

“老姐,我沒事兒,這不是我老爸,我老爸現在肯定還活著,估計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可是……可是如果這不是我老爸的話,那絲巾是怎麽回事兒?那用過的幹電池是怎麽回事兒?還有為什麽他同樣也穿著我老爸一樣的衣服?”

“為什麽我的眼睛現在看不到了,為什麽現在就看不到了,之前分明都是可以看到他們的,可現在確實什麽也看不到,我能感覺到,我能感覺到他就在附近,可是,可是我什麽也看不到,老姐我什麽也看不到。”

原本都還是面無表情的陳幹,一再堅強著的陳幹,終於面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李暖,還是沒有辦法釋然,除了沒有哭,眼淚一直嘩嘩的往下流著。

到了這裏,我真的也是沒有任何話能夠去安慰陳幹了,不是我不想,而是面對如此這般的一個現實,我是真的都找不到一個連自己都能騙過自己的理由。

如果不是陳幹的父親,為什麽那絲巾就會在沒風的情況下飄到這裏來,而且都還剛好被那個死人骨頭抓著?

如果不是陳幹的父親,為什麽那個本屬現代的幹電池就會出現在這裏,要知道這野外專用的南孚電池,一直都是陳幹父親外出必備的品牌。

如果不是陳幹的父親,為什麽那個死人骨頭上會穿著畫格子襯衫,難道就真的只是有這麽這麽些太多的巧合嗎?

我不相信,我真的都已經想要真的幾次把自己的腦袋放到口袋裏,什麽也不去想,就當成一個什麽什麽也不知道的傻瓜,可惜我並做不到真正把腦袋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其實,要解釋通這個問題也很簡單,但卻也是最最不願意讓我們相信的簡單。

除非此時一直被我們認為是皇帝老頭兒的死人骨頭,就是陳幹那死去的父親。

或許這世上,真的存在阿飄這麽一說吧,是陳幹的老爹故意操縱了那絲巾拿在手上,好讓一只冒險到處尋找他的兒子,別做傻事兒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父愛?呵呵,曾經又有多少人真正的感受到過,因為父愛從來都是深沈的,只有在你最無助,最危險的時候才會存在,因為從始至終父愛一只都是隱藏在你做錯事,狠狠打你的罵聲中存在著的。

“兄弟,我不管你 是誰,既然咱哥們兒今天在這兒見面了,那也算是緣分,如果打擾你了,請原諒!”

說完這話,我滋溜的雙膝跪在了地上,沖那死人骨頭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起身拍了拍陳幹肩膀說道:“兄弟,咱們把他帶出去……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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