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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假少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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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也許原著所謂的人設,與現實是不一致的。

談郁不禁看了身旁的師英行一眼。

電梯下墜。

而他卻在思考要不要回去找戈桓寒,調查原著和現實在男主身上的差異。

他剛停下腳步,打算和師英行說一聲。還未說話,男人牽著他的手就陡然握緊了,盡管對方臉上依然平靜,那雙眼裏卻是翻騰的覆雜情緒。

“你打算去哪?”師英行問他。

談郁時常覺得師英行是個危險角色,無論是對方與他迥異的政治傾向,還是師家和他本人的極端權勢,都讓他在第一次見面時就下了判斷。

現在,這個alpha已經有再次失控的跡象。

他只得將剛才的念頭收斂起來,垂眸說:“我累了。”

師英行看了他須臾,語氣緩和道:“回家吧。”

在這件突發事件之後,談郁試圖對比兩邊主要人物的區別,在那之前他得把劇情背景整理清楚。

按照上次的約定,徐晟與談郁約在學校餐廳裏。

他問談郁:“軍工部的情況大概就這些。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是,如果我進得去的話。”

“你的情況順利通過考核沒有問題,”徐晟對他說,“這些事,師中將知道嗎?”

談郁說的安排全是胡謅,只是想從徐晟口中套話關於軍工部的信息而已,雖然對方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結束閑聊之後兩人出了餐廳,談郁告訴他:“我去找戈桓寒。”

徐晟笑了:“我陪你?”

談郁無可無不可,先在群裏問了一句“戈桓寒在哪裏”。

這是學生大群,幾百人正討論今天的午餐熱烈十分,這條信息一發出來,整個群都冷了兩秒,隨後才紛紛為他回答戈桓寒的坐標,配上幾個[玫瑰]的表情。

談郁回了句謝謝,找到了群裏說的教室。

【讓男主討厭你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可以再試試。雖然,只要等到你的真實身份揭露,他就會恨上你的。畢竟你搶了他的身份和家人,還因此針對他。】

‘我知道。’

談郁覺得劇情已經歪了,但還是得在系統要求下去執行任務,嘗試把男主的支線擺正。

一個眼熟的青年立在門邊,手裏拿了本書,大概是剛下課。

戈桓寒身量很高,無論是外表還是學業,在alpha堆裏是出類拔萃的,在人才濟濟的中央軍校也是第一等——這是談郁在教室裏聽beta們課後聊天的說法,與原著的描寫是如出一轍。

戈桓寒向徐晟打了招呼,又看向了盯著他上下打量的少年,沒有先說話。

談郁盯著他看,今天沒有穿軍校制服,天氣轉冷,還是一團毛茸茸的圍巾,甚至戴了手套,又把黃鳥從家裏帶回來了,正窩在少年頭發裏瞇著眼小憩。

戈桓寒沈默須臾,問:“你在等我?”

昨晚之後……他原本不打算再與談郁主動往來的。

他昨晚做的事,他在師英行面前說過的坦白,大概率已經被談郁察覺了內情。

他對談郁這個朋友的婚約對象產生了背德感情。

一見到眼前人,戈桓寒的心情覆雜極了。

他會被談郁更厭惡嗎?

談郁說:“算是找你有事吧。”

“什麽?”戈桓寒垂眸,把他頭頂的黃鳥揪出來,塞進衛衣兜裏,下頜一擡,“回宿舍說?”

黃鳥在兜裏嘰嘰啾啾大聲抗議,談郁伸手去掏他的衣服:“秋千不能塞衣服裏。”

徐晟就在旁邊看著這兩人,抽著煙,冷不丁對戈桓寒說道:“你得小心些。”

“我知道。”戈桓寒知道他在指什麽,事到如今已經不以為意。

他將黃鳥重新擺在談郁頭上說:“走吧。”

二人一鳥在返回宿舍的小道上,路人頻頻回頭。

談郁自幼在這種被註視的環境裏長大,習以為常,戈桓寒也不在意,很快學校bbs上就流傳了新消息:高嶺之花和他的奴隸在校遛鳥,羨煞旁人。

談郁隨手打開了頁面資訊,風平浪靜,除了hot狀態的皇儲遇刺案之外沒有別的消息,網上沒有半點關於昨晚師英光與軍校生大打出手的新聞。

眼前探出來一盒酸奶,alpha的手骨節分明,殘留著昨晚留下的新鮮傷痕。

談郁接過,又問:“你昨天為什麽和他打架?”

“你覺得呢。”

戈桓寒不直接回答。

已經到了beta宿舍樓,談郁不和他玩猜猜猜游戲,擺擺手招呼飛到樹上的黃鳥回家,他一上樓,發現招來的還有戈桓寒,也跟著他到了宿舍房門前。

談郁不懂他怎麽當奴隸上癮了,願賭服輸也沒必要到這程度:“欠調.教?你昨晚剛打過架。”

戈桓寒顯然不在意昨晚那件事。

談郁看著他明顯繃緊的手臂肌肉,琢磨著這是什麽態度。

受不了被他欺負,又為了一個賭上趕著被欺負。

標準的男主心態,一諾千金,按照慣例接下來就是“莫欺少年窮”,他這樣的配角是第一個被炮灰的,只不過現在的身份疑似變成了“男主的惡毒暗戀對象”。

【反正就是繼續折騰他,當他發現你的形象崩塌就會恨你。今天是個好機會,男主知道你也察覺他對你有感情,你還是把男主拿來繼續當奴隸。你好壞。】

談郁應了聲推門進去。戈桓寒也跟著進門,一言不發自覺地給秋千的鳥籠添飼料和水。

黃鳥在空中快樂地啾啾。

戈桓寒今日還有別的要事,打算在談郁這兒待一會兒就離開,他扯了張凳子坐在沙發前,正對著翹腿的少年。

剛開口,談郁就說道:“我沒有準許你坐在椅子上。”

“連椅子都不讓坐了?”

戈桓寒被他使喚慣了,倒不如何生氣。因為昨晚的事,他一早在公共課上仔細打量了談郁許久,似乎沒有被師英行遷怒的跡象。

師英行告訴他:“我從來不覺得你或者其他人是威脅。也許你該去問問談郁,他是怎麽看待婚約的——他父親曾是革命分子,在死前為保護他不受牽連訂下的婚事。談郁立了誓答應他父親,與師家聯姻,一輩子都是師家的人。”

這場婚事混雜著一條人命。

戈桓寒啞口無言。

昨晚他回去之後的情形如何,他不清楚……無法細想。

如果他是師英行,大概會把談郁按在車裏操到叫不出來,沒力氣出門與別的alpha不清不楚。

談郁也不理會他,起身在衣櫃裏拿了一件浴袍,徑直進了浴室。

玻璃門上映出模糊白皙的身影,戈桓寒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開。

談郁不論如何都是婚約在身的beta,正如昨晚師英行所說,他如果真做了什麽,被譴責的反而會是談郁。

雖然他不認為談郁在意輿論,師英行這老房子著火的程度,恐怕也舍不得談郁被人議論。

但他不打算做越距的事,讓事情更覆雜。

戈桓寒在沙發邊上坐了片刻,期間收到了組織的特定信件。

他看了,眉頭一皺。

反帝國的地下組織已有星火燎原之勢,帝國政府多次派軍警進行調查逮捕。軍校也不例外。中央自創建軍事學校之初,就明指這所學府是具有政治色彩的,早年曾經出過幾個畢業生做了反帝國分子,後來都被逮捕處於死刑。

戈桓寒本以為自己是軍校裏唯一的組織成員,今天組織發來的信息,原來還有另一位同志需要一起配合……

正想到這裏,光屏上浮現一道信息。

——浴巾

——在衣櫃裏

戈桓寒想起他們第一次在公寓裏見面,他被使喚去拿睡衣。

談郁是個缺乏性別意識的beta,他一直好奇談家是怎麽教育的,後來發現談家除了在外星系從不見面的弟弟,其餘全是beta,這種環境也不奇怪了。

“讓我去?”

戈桓寒舔了下嘴角的傷。

血的氣味。

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永遠無法察覺alpha之間的鬥爭。

對面一字一頓地回覆:

——你

——是不是忘了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是我的狗?

——需要我給你根骨頭嗎

自己分明在機甲賽上說的是“奴隸”,在情敵面前才那麽說。

戈桓寒嘴角的傷仍然隱隱作痛。

盡管如此,他眼裏閃過了些許晦暗不明的東西。

談郁總是忽略他身邊的年輕alpha們都在想什麽。

在一個沒有omega的地方,他那樣的beta會被當成omega,成為被覬覦的異類。

當那些alpha盯著談郁,他就應該離得遠一些,而不是繼續挑釁和玩弄。

戈桓寒垂下眼簾,一字一句地回覆道:“好啊……我現在過去。”

談郁也很快回覆:

——對了,我待會有事要問你

戈桓寒心想,談郁想問什麽?

是問昨晚發生的沖突,還是問——你為什麽會喜歡上朋友的婚約對象?

……如果他當面承認了呢?

談郁會是什麽反應?

說他不知廉恥?

戈桓寒看著這幾個字,幾秒後,起身到衣櫃前,拉開抽屜。

與在公寓裏的配置一樣,抽屜裏放著柔軟貼身的衣物,以及浴巾睡衣。

……談郁似乎喜歡深色。

戈桓寒走到浴室門前,門開了一道縫,濕漉漉的水汽湧出,敷在臉上。

一只玉白瘦削的濕潤手臂從裏面伸出來,戈桓寒的角度能看見半邊肩膀,水汽在肩窩上凝成水珠從肩上滑落。

戈桓寒壓抑的情緒仿佛這洩露的水汽似的不斷洶湧。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掌。

高溫到發燙。

他一時分不清是自己的體溫還是熱水。

“你剛學會握手嗎,小狗?”談郁的聲音不耐煩極了,“讓你拿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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