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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兄妹絕處重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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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秀昭一直在說服自己,淩煊不會改變。

可是凡人都有一種通病,那就是即使不相信的事情,哪怕是聽到謠言了也會胡思亂想。

她又怎麽會不知道,那麽優秀的淩煊走到哪兒都會有無數的迷妹圍著轉。況且,覃思思在桂城就和他認識。而且那個時候她就看得出來,覃思思喜歡淩煊。

而今在都城,有尚書大人,有天子,覃思思想得到淩煊,真的就是別人一句話的事。假若真有聖旨賜婚,哪怕淩煊再不願,也不敢抗旨遵。

她心裏憋了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再尚書府門口也待不下了。她現在突然不想見淩煊了,即使兩個人在談戀,她也不逼他做任何選擇。

戀愛是自由的,她不能左右。所以,還是選擇相信淩煊。

在桂城時他說過,讓她等他回來。那便等著吧。

她沒有急著回客棧,想去看看兄長,都城太大,他一直走了小半個時辰才找到寸心莊園。可是敲了好一會兒的門都沒有人應。而且裏面一點聲兒都沒有。

“兄長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這是她的第一直覺,她索性跳上圍墻,放眼看去時不禁暗暗吃驚,這偌大的莊園楞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明明就是人去樓空的意境。

難道兄長已經不住這裏了,或者說兄長因為參加春試暫時搬走了?

她跳下圍墻,回到大門口,不知不覺當日在此時討論寸心二字時的情景如昨天再現,那時的淩煊意氣風發,那時的兄長親和友好。只是為何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好像大家都變了。

就連覃卿良,不知是因為生病了還是怎麽的,也變和古裏古怪了。

可是回頭一想,會不會是自己變了的原因,才會覺得是大家變了?

不行,她發現自己現在的心事特別重我特別沈,明明不想去想太多,可是腦袋裏亂七八糟的事情卻越來越多。

她迫切的需要換一換腦子。

如一陣急風,連拉伸運動都沒有,她直接拔腿往前跑。這個時候只有跑步,流一身的汗水才能讓她的胡思亂想停下來。

一直跑啊跑啊,她在回味當兵時的野外十公裏越野,在尋找訓練到失去最後一分力氣的感覺,也只有那樣,才能把腦子裏的東西全部換掉。才能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穿過熱鬧的大街,跑過無人的小巷,有人指點嗤笑,有人搖頭,也有人把她當成了一個笑話。但這些聲音她聽不見。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到廢為止。

到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地上的影子被越接越長,視線越來越暗。

最後,她撲到了地上。

身上沒有好全的淤腫早就失去知覺。

又餓又累,她苦笑一聲,把嘴邊的灰塵吐出去,真後悔早上應該多吃一點,都一天了,實是餓得不行。

呼,但是累得值,現在腦袋裏好像不亂了。覃思思是誰,淩煊是誰,覃卿良又是誰我……

她只記得,她是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女兵,生在窮苦到沒米下鍋的馮家。馮家有三房,她在長房長女。二房和三房刻薄,嫌棄大房,算計大房……

“我要發家致富,發家致富。”

是的,這才是她的人生目標。這天下,莫說古代允許三妻四妾,就是現代一夫一妻制,又能約束多少人?

唉,看開了!

看開了!

……

天將將黑,皇宮大門處,趙宜風走了出來。

先前在宴上,他聽到刑尚書在天子面前提到了覃思思的婚事,有意提到她與淩煊早已情投意合。很明顯,這是在求道賜婚聖旨。

當時天子大讚,但說今日不談風月,這些事留待以後。

他卻是知道的,他那個傻義妹對淩煊傾心。如果天子真的賜婚於淩煊和覃思思,那昭兒該怎麽辦?

不行,他得回去跟天子稟明此事,這個婚萬萬不能賜。

“公子。”

前腳還沒有跨進去,就被人叫住了。趙宜風回頭,看到來人是他的侍衛,那著急忙慌的樣子好似有急事。

“何事慌張?”

侍衛上前一步,附耳低語了幾句,只見趙宜風變了臉色,宮也不進去了,帶著侍衛上馬疾馳而去。

急急趕到前幾日天子剛剛賜的別院裏,進了房間看到大夫正在給床上的人診治,他上前一步,瞧著床上臉色發白的女孩子,心一子揪得更緊。

“大夫,她怎麽樣了?”

大夫又檢查了一會兒,拉上衣袖,檢查肩膀,還看了雙腿,上上下下一條一條的淤腫嚇得趙宜風張大嘴,瞪直了眼。

“這到底怎麽回事?昭兒怎麽會受這麽多的傷?誰敢對她下手?”

侍衛也是一臉茫然,他們發現馮秀昭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當時她還滿身大汗,人已經昏迷。

大夫檢查完畢,嘆了口氣:“這位姑娘除了外傷,並沒有內傷。而且她這些外傷應該已有五到七日,只是傷得太重所以從傷到好至少得半個月以上。還有,她只是太累了,加上又餓又渴才導致的昏迷。只須好好休息,補充營養,三日內就能恢覆。”

趙宜風揪緊的心這才松開,寺好沒事,幸好沒事。可是昭兒為什可會受這些外傷?

侍衛送走大夫,又回到了房中,對趙宜風說道:“我剛才讓人打聽了一下,小姐是昨日傍晚才到了都城,同行的是覃侍郎的兒子覃卿良。”

趙宜風捏好被角才站起身,說道:“去找覃卿良,我要知道昭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

侍衛走後,趙宜風又坐回床邊,再一次擼起馮秀昭的袖子,那些淤青的腫塊觸目驚心。他又看了一另一只手,也是同樣的淤腫。

他嚇得不知該說什麽,只好讓丫鬟拿來幹凈的衣服給馮秀昭換上。他在門外守著,卻突然聽到丫鬟的驚叫聲,他急得推門進去,看到床上祼著的一個背,竟沒有一塊正常膚色,而是一片淤青。

他無法想像她受過怎麽酷刑,是被綁著四肢不停的抽打,還是直接全身上下一處都沒有放過?

丫鬟戰戰兢兢的換好衣服,出門時哭著回覆主子,“公子,小姐……全身都是傷。”

趙宜風已經不再震驚了,自他看到馮秀昭背後的慘烈,已經超越他的想象。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侍衛回來,亦是匆匆忙忙,“公子,沒找到覃公子。聽覃府的下人說,傍晚時,覃公公一邊罵著淩公子,一邊跑去了尚書府。聽說,兩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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